數個時辰後。
「母後已經對紙牌游戲初步了解了,平日的時候玩上幾把就會了」
雲玄不知道玩了多少次了,實在是玩不下去了,好在母後對這個紙牌有一點了解。
「你這是變相的說我笨嗎」
玩了這麼久,雲青娘娘對這個叫做紙牌游戲產生很大的興趣,沒想到世上還有這麼神奇的游戲。
或許是第一次接觸紙牌游戲,又或許是古人的思想不夠開放,看待事物有著很大的局限性。
總之,一句話來說就是又菜又愛玩。
「母後,孩兒豈會這樣想呢?」沒想到母後一語中的,雲玄絕對不會承認的,只好打著哈哈。
「真的?」雲青娘娘有些狐疑。
「孩兒怎麼會欺騙母後呢?」善意的謊言不是謊言,雲玄心中默默說道。
「對了,母後,孩兒有事要出去一趟,要是對這個紙牌有什麼不會的地方可以問阿環,四人太難的話,也有三人玩法」
宮里面呆久了,人都腐朽了,還是宮外的生活好。
「出宮?你們先出去」雲青娘娘頓了一下,隨後吩咐道。
「你上次出宮有沒有去青樓」
待到侍女都離開,雲青娘娘這才說道。
「母後為何這麼問」雲玄一愣,不知道母後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你就說有沒有,我想听真話」
雲青娘娘雖然沒有資格參加皇後娘娘的壽宴,可是皇宮就這麼大,少不了說閑話的人。
之前的時候雲青娘娘就想問雲玄這個問題,可又怕是自己捕風捉影,就不了了之。
「有」雲玄承認。
「你糊涂啊,你難道不知道你跟柳寒煙的婚事就在眼前嗎」
雲青娘娘有些著急,雖然那日雲玄反駁了侯之,可在大家的心中,雲玄肯定逛了青樓。
侯之可是麒麟榜上有名才子,前途不可限量,要是真沒有證據,豈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指認皇子呢?
「母後,不要生氣,孩兒的事情孩兒會處理的。不管孩兒在外如何,孩兒都會尊重柳寒煙的,孩兒不會辜負柳姑娘的」
「即便孩兒在外面有了女人,孩兒也會先跟柳寒煙溝通,得到柳寒煙的點頭,孩兒才會將他們娶進門」
雲玄也沒有想過回去青樓,也沒有想過會遇見落霞,可有些事情就是這麼莫名其妙發生的。
要不是被人販子追擊,雲玄也不會誤打誤撞走到青樓,也不會有後面發生的事情,只能說是緣分。
雲玄也知道母後生氣的原因,好比現代兩人結婚的時候,新郎去找失足少女,結果還被人宣揚出去。
母後害怕因為自己粗魯的行為,導致柳將軍對自己失望,最後難堪的還是自己。
「哎,你長大了,母後管不了你了,可是你要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你是皇子」
雲青娘娘嘆氣,沉默一會說道。
「母後,孩兒知道」雲玄應允。
「母後,您注意身體,孩兒告辭」雲玄神色復雜,不知道該說什麼。
……
雲玄離開皇宮,來到國都,看著眼前熱鬧繁華的街市,雲玄感覺自己如同岸邊的小魚跳進水里,如獲新生。
雲玄並沒有著急奔著自己的目的而去,自從上次在小太白節上得知有人監視自己後。
雲玄一直心存警惕,自己剛恢復正常的時候,太子就派人監視自己。
更別說現在的自己,估計就連父皇也會派人暗中監視自己。
好在,自己得到一個可以改變容貌的面具,誰也不會想到自己還有這一招。
雲玄朝著人流量比較大的地方走過去,雖然這個時代有著厲害無比的高手。
可他們想要監視自己也不是那麼隨意的,自己必須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而他們卻不被自己發現。
這樣就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容易出現間隙,而雲玄要的就是將這個間隙放大。
雲玄快速的行走的,隨後雲玄走進一處賭場,悄然戴上面具,趁人不注意順走一件外套換上。
在賭場停頓一會,雲玄走了出去,雲玄不放心,不停的來往在人群密集的地方。
時而戴上面具,時而月兌下面具,就這樣,來來回回折騰半天,確定沒有人再能監視自己,雲玄這才戴上面具。
「老爺,少爺他喝得酩酊大醉,爛醉如泥,下人勸不住少爺」管家心急說道。
「不是關起來了嗎?」男人生氣的說道。
「少爺,少爺,不能在喝了」
「酒,給我酒,我要喝酒」一個衣衫襤褸,披頭散發的年輕人抱著一個酒瓶,晃悠悠著說道。
「快,拿酒來」年輕人大聲說道,打著燻人的酒嗝。
「逆子,你這是要氣死為父嗎」中年男子看見自己的兒子變成如今這個鬼樣子,心痛不已。
想當初,自己的兒子可是自己的驕傲,年紀輕輕就是麒麟榜上有名的才子,可謂家族麒麟子。
為了這個麒麟子,中年男子可謂是付出所有的心血,努力栽培著,可誰想到一場小太白節居然摧毀了自己一生的驕傲。
沒錯,這個爛醉如泥的人就是麒麟榜第七的天驕楚天佑,當然了,現在已經不是的了。
而眼前這個中年男人就是朝堂正三品大官,兵部尚書楚雲龍。
望著眼前楚天佑,此刻的楚雲龍已經失去往日的精明跟意氣風發,有的只是無盡的悲傷。
「你誰啊,別擋著我喝酒」楚天佑眯著眼,一個不清楚的人影出現在他眼中,隨後便嚷嚷起來。
「你看看你現在,哪里還有一點麒麟才子的樣子,不就是輸了一場比賽嗎?」楚雲龍大怒,這還是自己那個壯志凌雲的兒子嗎。
「別給我提麒麟榜,我不想听,啊」楚天佑如同著魔一樣,大喊大叫著。
「框框」
「有事?」下人說道。
「我找楚天佑」雲玄說道。
「我家少爺不在,你改日再來吧」下人打量一樣雲玄,戴著面具,鬼鬼祟祟的。
「我叫孤鶩,你家老爺或許認識我」
楚天佑不在沒關系,只要楚府有人做主就行了,自己特意跑一趟就是為了五萬兩白銀。
當初跟楚天佑倉頡文斗的時候,要是雲玄贏了,楚天佑額外賠給雲玄五萬兩。
結果顯而易見,所以雲玄跑來要帳了。
「孤鶩!你稍等,我這就去通報一聲」
下人一驚,沒想到眼前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孤鶩,也是害的少爺變成如今模樣的罪魁禍首,麻溜得跑進去。
我又不是吃人怪物,至于這麼害怕嗎?
「老爺,外面有一個叫孤鶩的人求見」下人說道。
「孤鶩,孤鶩,我沒有輸,我不會輸的」
听到孤鶩得名字,楚天佑瘋狂起來,拼命嘶吼著。
「看住他」楚雲龍怒火沖天,這個讓自己的麒麟子變成如今的酒鬼的凶手,居然還有臉來找自己。
楚雲龍倒想看看,這個傳說中的孤鶩是不是長者三頭六臂。
「雲孤鶩」楚雲龍看著眼前帶面具的人,眼神鋒利,如同利刃。
「兵部尚書,楚雲龍」雲玄平靜說道。
「你居然還敢來我楚府,就不怕我讓你今日走不出這個大門嗎?」
楚雲龍厲喝,要不是此人,犬子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我能不能活著離開這個地方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要是有個萬一,這諾大的楚府為我陪葬我也不介意」
抱歉,威脅這種話,我早就不玩了。
「你來所為何事」楚雲龍眯著眼說道。
「我跟楚天佑對賭的時候說過,誰要是輸了就給對方五萬兩白銀,現在我是來要錢的」
「五萬兩?沒有,五百兩還是有的」
楚雲龍眼神一怔,居然還有這回事,不過看孤鶩這樣子,也不像作假。
「這件事當日三大學院的三位大師跟國學監的章司業都可以作證,你要是不信的話也可以問一下楚天佑」
「你要是想賴賬的話我怕後果你承受不起」雲玄眼神冰冷,這是打算不認賬嗎?
「哼,就五百兩愛要不要,不要拉倒」楚雲龍不為所動,只肯拿出五百兩。
「你要是不怕丟臉的話我不介意讓他們四個來楚府一趟。當然了,他們的面子不夠的話,說不定我還能讓子受大儒親自來楚府做客,只要這後果你能付得起」
媽的,真是一丘之貉,好在自己當時讓那四個老頭一起見證,不然五萬兩變成五百兩,這可血虧啊。
「你這是在威脅我」楚雲龍平靜的說道,只不過那雙眼楮,給人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
「實力不如別人的時候叫威脅,而我這是在稱述一個事實,大儒不可欺」雲玄銳利眸子一眯,冷眼回視。
「哼,錢給你,我不想看見你」
楚雲龍沉默一會說道,要真的是讓子受大儒為了這點小事來楚府,自己這個兵部尚書的位置能不能坐穩還是一件事。
再說了,孤鶩隱約間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大儒,如此年輕的大儒,自己要真的為了五萬兩得罪了他,那後果太大了。
即便是聖上,都不敢對大儒無禮。
「好,錢到手,馬上就走」
你以為你是誰,我還跟你交流感情,要是早點這麼說,說不定我現在早就走了。
「對了,楚天佑在哪里,我這個老師來了,身為學生也不知道來看望一下,真是沒有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