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蘆?」
「不對」雲玄搖搖頭。
「胭脂水粉?」
「不對,再猜」雲玄已久搖搖頭。
「首飾?」
「詩詞?」
「鮮花?」
……
「我堂堂一個仙子,要什麼有什麼,你這禮物我不要了,拿回去吧」
幾個回合下來,落霞還是沒有猜出雲玄衣袖中隱藏的禮物究竟是什麼。
以往的時候不乏一些公子們給自己送禮物,都是首飾,胭脂水粉一類的,當然也會有人送自己一首詩詞。
落霞本以為雲玄送的東西也就是這些當中,可猜了這麼久,還是不對。
再看看雲玄的神情,明顯就是在嘲笑自己,落霞小脾氣來了。
索性不要了,落霞昂首端坐在凳子上,擺出一副高冷女神樣。
「哈哈哈」
雲玄看著落霞那傲嬌的樣子,嘴角上揚,隨後拉過落霞于自己的懷中,嗅著落霞獨有的香氣。
「放開我,放開我」
落霞一驚,隨後用力掙扎著,可惜終究還是沒有逃離雲玄的魔爪。
「媳婦,你看」
雲玄笑了笑,要是落霞真的想反抗的話,以她那厲害的武功,十個自己也不是她的對手。
掙扎一會無果後,落霞也就認命了,躺在雲玄的懷中,感受著雲玄那寬厚溫暖的胸膛,是那麼有力。
「糖人」
落霞從雲玄的手上拿過禮物,乃是一對糖人,一男一女。
「我還以為是什麼,就是一個小糖人」
看著雲玄那燦爛的樣子,落霞有些懊惱,自己什麼時候變成現在這個小女人樣子。
「你不喜歡的話,那我就扔了他」
听到落霞的話,雲玄笑了笑,隨後伸手,打算從落霞的手中拿走小糖人。
「不行不行,我沒說不要」
落霞趕緊捂緊手上的小糖人,生怕讓雲玄拿走給扔掉了。
「你看,這個小糖人真丑」
嬉鬧了一會,落霞靜靜躺在雲玄的懷中,看著那個男糖人說道,眼中盡是溫柔。
「丑,我不覺得,你看這個沉魚落雁,這個氣宇軒昂,簡直就是一對,天作之合」
男糖人丑,不就是在說自己丑嗎?
雲玄自認為自己雖然不能靠著顏值吃飯,但也跟丑沒有什麼關系。
對于落霞的話,雲玄苦笑不得,誰讓說這話的人是自己的媳婦,這兩個糖人可是按照自己跟落霞的樣子捏造的。
不說栩栩如生,也有三分神似。
「哼」
落霞輕哼,低著頭,兩只眼此刻深陷在小糖人上。
在落霞看來,這兩個小糖人可比那些金銀財寶,詩詞歌賦要重要的多。
「你看,這兩個小糖人之間是不是少了點什麼」
「沒有啊,挺完整的,少了什麼」
感受耳邊的呼聲,落霞雙耳微微變紅,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異樣,隨後換個位置靠著。
落霞看著兩個小糖人,有鼻子有眼的,很完整啊,落霞不知道哪里少了。
相反,要是多了一些東西,豈不是成妖怪了。
「你看」
雲玄從袖口中拿出一個小糖人,一只手放在女糖人手中,一只手放在男糖人手中。
再看那個小糖人,三分像雲玄,三分像落霞。
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家三口,落霞神光異彩,隨後有些暗淡。
落霞豈會不知道雲玄的意思,可是落霞現在做不到,或者說很長時間做不到。
「這是什麼,我怎麼看不懂」
落霞頓了頓,隨後恢復如初,裝作看不懂的樣子。
「看不懂沒關系,我教你,看見那個了嗎」
雲玄才不信落霞的話,剛才明顯感受到落霞身軀一震,肯定知道自己的意思。
再說了,落霞生活在欲仙樓這麼多年,就算自己開黃腔都不一定是落霞的對手。
「哪個?」落霞聲如細蚊,眼含碧波。
「那個」
落霞抬頭看著雲玄的眼楮,隨後順著雲玄的眼楮看過去,那是床。
落霞臉上漲起了一層紅暈,一雙大眼楮眨了眨,突然間有個害羞的感覺毫無來由地侵襲了她。
落霞深深地吞了一口氣,然後往後退縮,漲紅著臉,怯生生,神情扭捏,如同一個飽滿誘人的隻果。
「這個,這,現在是白天」
落霞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說了什麼,直到反應過來後,落霞面紅耳赤,將頭深埋在雲玄的懷中,羞于見人。
「哈哈哈,你說什麼,我怎麼听不見」
雲玄輕撫著落霞,看著落霞那羞人答答 煙視媚行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來。
「嗯嗯嗯」
落霞此刻羞愧不已,面對雲玄那裝作听不懂嘲笑自己的樣子,早已失去往日仙子的神彩。
搖晃的腦袋,玉指在雲玄的腰間輕掐著。
「哈哈哈,在撒嬌我可真的要將你就地正法了」
面對如此美人在懷,還躺在自己懷中撒嬌,尤其是落霞身上散發的體香,如同催化劑一樣。
血液的沸騰,的火熱,要是落霞在撒嬌下去,雲玄覺得自己就快堅持不住了。
妖精,雲玄心中暗罵一句。
「你,你耍我,你個壞人,我打死你個壞人」
落霞一怔,隨後抬著頭,看著雲玄那充滿笑意的眼神,這是被雲玄騙了。
落霞突然發難起來,對著雲玄的胸膛就是一套天馬流星拳。
只可惜這看似迅猛的粉拳打在雲玄的身上就跟撓癢癢一樣,毫無力度可言。
「好了好了」任由落霞一陣猛打後,雲玄輕聲安慰著。
「哼,不理你了」落霞撇過頭去,顯然還在生氣,不過眼神中了一絲放松。
雲玄見狀,微微一笑,然後哄哄自己的媳婦。
就這樣,雲玄足足說了半刻鐘,甜言蜜語,土味情話,甚至耍流氓的行為都出來了。
九牛二虎之力,雲玄這才把落霞哄開心,直到落霞重新躺在自己懷中。
「我找到了那個夜襲你的賊子了」
落霞被雲玄這突然一句話震驚了,臉上的嬌羞紅潤此刻消失不見,留下來的是擔憂。
「是誰」
落霞皺眉,就連欲仙樓身後之人都沒有找到那人,雲玄是如何找到的。
「具體身份不知道,不過我查到他在京城的落腳點了,八九不離十」
那人的身份雲玄確實不知曉,甚至葉永跟這件事有沒有關系,雲玄也不知道。
但葉永的嫌疑是最大的,寧錯殺不放過,以自己的身份,即使他不爽,也得忍著。
「不要去找他,你不是他的對手,這件事就算了好不好」
落霞沉默,關于那人的身份落霞也曾想過,尤其是那笑聲,格外的熟悉。
只不過是這些天一直都有雲玄的陪伴,落霞沒有考慮這件事。
那人的可是地境上品的實力,就連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更別說雲玄這個普通人了。
要真的是被那人覺察到,恐怕會有生命危險,這不是落霞想看見的。
最要命的是師父來找過自己,說那人的招式並非散家,跟江湖中一個大門派相似。
不是自己能招惹的,要真的是那個門派的,就連師父在他們眼中也不過螻蟻。
賊人背後勢力很是恐怖,重要的是人家是江湖勢力,不乏亡命之徒。
要真的惹怒了那人,暗中下黑手可怎麼辦。
一想到這里,落霞的內心痛不欲生,心如亂麻。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再說了,你還沒有給我生個兒子呢?」
雲玄溫和的說道,眼神寒冷,女子的名節大于生命。
要不是自己心血來潮想出宮來透口氣,落霞是否還活著都是一個未知數。
當雲玄來到欲仙樓看到落霞的第一眼,看著那個萎靡不振,槁項黃馘,心如死灰的樣子。
雲玄的心猶如千刀萬剮一樣,痛不欲生。
那一刻雲玄怒火沖天,雲玄暗暗發誓,定要找到那個人,將他碎尸萬段。
雲玄緊緊抱住落霞,自己都如此生氣,更何況落霞這個當事人呢?
落霞之所以這樣說,無非就是害怕自己受到傷害。
確實,地境上品的實力已經不是自己能抗衡的,但這里是國都。
雖說不上是自己的地盤,但要對付一個地境上品的武者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我知道你很厲害,可是你手無縛雞之力,豈會是他的對手。」
「別看這里是國都,死個人是很常見的事情,尤其是那樣的高手,可以隨時離開國都」
雲玄再厲害也不過就是在文學方面,可像那樣的惡人,根本不會在乎的。
文人看不起武者,武者看不起文人,這都是很常見的。
真的惹怒那人,不過就是一刀的事。
「哈哈,放心吧,我不會傻乎乎的跑過去跟他硬踫硬,只要他還在國都,就逃不出我的手心」
雲玄就沒有想過要去跟那人面對面,雲玄就是確定一下事情是不是跟自己猜測的那樣。
要真的話,雲玄會去找晉王或者南王,以他們的身份,手上肯定有天境強者。
實在不行,多借幾個,雲玄就不信了,面對猛虎的圍毆,區區一條野狗還能翻天不成。
「張順在府中嗎」葉永此刻面色凝重,沒想打今天居然听到這麼要命的消息。
「老爺,張貴客不在府中」一邊的下人回答。
「等他回來第一時間告訴我」葉永說完便氣沖沖的走進內堂。
上完早朝後,葉永跟幾個官員一起聊天,正好閑聊听到雙王府邸被盜一事。
本來還感慨那個賊人腦袋進水,自尋死路,可是一番深聊後。
葉永膽戰心驚,額頭冒冷汗,那人怎麼跟張順這麼像。
地境上品的實力,還是生面孔。
這讓葉永嚇得六神無主,打聲招呼後急忙趕回來。
路上又听說欲仙樓的落霞遭遇賊人玷污,也是地境上品的實力。
怎麼想都覺得是張順所為。
葉永罵娘的心都有,張順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僅夜襲欲仙樓,還盜取雙王寶物。
一個雙王,另一個不弱于雙王,一下子面對這三個強大的對手。
葉永眼前一黑,覺得世界一片黑暗。
本想著替恩師報仇,結果可好?
一家老小的小命就要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