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下人說,你找我,是不是恩人的事情有眉目了」
張順原本心情就不爽,廢了半天功夫,結果到好,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
這讓張順如何能接受,幸好沒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然以後豈不是讓人恥笑。
說自己堂堂一個地境高手,居然連一個青樓女子都收拾不了。
氣急敗壞的張順只好跑到不入流的青樓中,發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可是那些庸脂俗粉豈是那個美人能媲美的,松松垮垮,毫無感覺。
一覺到天亮,然後找個地方喝了起來,剛回來就得知葉永找自己。
張順眼前一亮,這是有凶手的消息了,興高采烈來見葉永。
「你這兩天去哪了」
看著張順那滿身酒氣的樣子,葉永甚是不悅,面色陰沉。
以張順的性子,夜襲欲仙樓,偷盜雙王的寶物的事情他能干的出來。
葉永心中還有一絲掙扎,那就是這些事情千萬不要跟張順有關系,不然自己可就要到倒霉了。
「沒去哪呀,就隨便走走,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張順眼神一寒,對葉永剛才說話的語氣很是厭惡,區區一個螻蟻,也敢這樣跟自己說話。
要不是看在自己現在需要借助他找到殺死恩人的凶手,定要給他一個教訓。
「真的?」
葉永不信,張順前腳剛進國都,後腳國都就發生這樣的事情,各種線索都直指張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順葉不耐煩了,加重語氣,自從自己踏入地境上品,稱為護法以來,那些人跟自己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自己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窩囊氣。
「昨天夜里,晉王府跟南王府發生一起盜竊案,毛賊盜取了雙王府中價值不菲的寶物。」
葉永緩緩說出來,觀察著張順的表情,顯然讓他失望了,張順也是一臉的茫然,不知曉這件事。
「你懷疑是我干的」
雙王府邸被盜,這跟我有什麼關系,我承認我有點實力,可也不至于這麼無腦吧。
那可是雙王,就算自己不是當官的,也知道雙王的厲害,別說自己,就是天境強者也不一定能從雙王的府邸盜取寶物。
我來國都是替恩人報仇的,不是來找死的。
「據說那個毛賊是個生面孔,還是地境上品的實力,你老實交待,到底是不是你」
「不是我,我還沒有愚蠢到這個地步,再說了,我要寶物干什麼,有命拿也沒有命花啊」
張順搖搖頭,心中則是怒罵著︰別讓我知道是那個混蛋做的,不然一定要好好折磨他,居然讓你爺爺我背鍋。
「不是就好,不然你我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都不知道」
看到張順的反應,葉永這才松口氣,張順此人雖然自大,有點小聰明,不過還是敢做敢當的。
「你放心,等找到那個凶手我就會離開國都的,不會給你找麻煩的」
張順有些輕蔑看著葉永,就這點小事至于嚇成這樣嗎?
雙王府上值錢的寶貝不知道多少,少那麼幾個有什麼關系。
再說了,那個毛賊既然能得手,說明自身還是有點本事,現在估計離開國都,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去了。
雙王雖強,不過也就是在國都,離開國都自己一巴掌都能打死他。
難怪干了這麼多年,還是一個小小的侍郎,膽小如鼠。
「這段時間老實點,沒有事情不要出去,以免讓人誤會」
不是就好,不過張順的身份很敏感,跟那個毛賊簡直太像了,這要是讓人舉報了,自己可是秀才見兵。
「知道了,沒事我就回去睡一會」
看著葉永那小心謹慎的樣子,張順覺得很無語,至于這麼害怕嗎?
「對了,你有沒有去欲仙樓」
雙王的事情解決了,可是欲仙樓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這可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欲仙樓,沒有啊,怎麼了」
張順眼神一慌,不就是一個婊子嗎?
不過看葉永這個樣子,難道那個婊子背後有著葉永惹不起的存在。
「你可知道欲仙樓背後的人是誰」
見到張順那慌張的樣子,葉永有些憤怒,你要是玩女人就好好玩你的,干嘛要夜襲呢?
本來就是一件普通的事情,結果到好,弄成現在的地步。
「是誰」張順蹙眉,見葉永這憤怒的樣子,該不會也是親王吧。
「華英侯,一個令雙王都忌憚的大人物」
葉永掐死張順的心都有,都不知道人家的底細,你干嘛動手啊。
一個青樓能在國都經營這麼長的時間,還沒有人找麻煩,閉著眼都知道有高人在背後。
「這麼厲害,那怎麼辦」
張順有些擔憂起來,本來以為就是一個大不了的事情,實在不行以葉永的面子,也能解決掉。
可萬萬沒想到居然來頭這麼大,華英侯是誰,張順不知道。
讓張順恐懼的是葉永後面一句話︰令雙王都忌憚。
張順不傻,就算不知道華英侯,也知道自己惹下大麻煩了,難怪葉永跟吃了炮仗一樣。
「怎麼辦,你現在知道害怕了,干這事的時候不知道考慮考慮嗎」
葉永咆哮,這麼多年的修心養性都壓抑不住內心的火氣,要是雙王自己還能低個頭。
可那是華英侯,背靠世家,呼風喚雨的,自己拿什麼解決。
「大不了離開國都就是了,等到風平浪靜在回來」
張順眼神冰冷,強忍著內心的殺意,不就是一個婊子,自己還沒有踫到她。
再說了,我也不知道一個青樓背後的來頭這麼大呀,實在不行離開就是了。
「這段時間待在府上,不要出去了,這件事我來想辦法解決」
看著張順那寒冷的眼光,葉永這才想起來,站在自己面前的可不是什麼善人。
要真的刺激到他,十個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
「知道了」張順轉身離開。
而另一邊的雲玄現在已處在一種尷尬的處境,雲玄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被人撩撥到需要滅火的程度。
就在雲玄離開的時候,原本小女子的落霞突然恢復到那個嫵媚驚人的落霞仙子。
一顰一笑,一個小動作以及那充滿誘惑的身材,不斷挑逗著自己,讓雲玄有一種犯罪的沖動。
雲玄強忍著內心的沖動,一把拉過落霞朝著她的狠狠打了一巴掌,隨後落荒而逃。
屋內響起落霞那格桑花一樣的笑聲。
雲玄走在街道上,為了掩飾自己尷尬,只好微彎著腰,警惕的看著四周,這要是被人知曉,真是丟盡臉面。
好在沒有人在乎雲玄的異常,走了一會,雲玄終于挺拔身姿,這一路的艱辛不足為外人道也。
雲玄拿出馬天給自己的紙條,上面寫著明雲玄酒樓的位置,今天丑時可見要去見劉老板的。
看著天色,丑時快結束了。
「妖精,等到老子發育完全的時候,定要你就好看」
「一百遍呀,一百遍」
雲玄朝著紙條上寫路線,一路穿過的都是國都中的繁華地帶。
相比于城西大街上人來人往,叫賣聲不絕于耳,小商販們使勁吆喝,這里倒是有一點像現代的菜市場。
東西擺放整齊,任由客人自己挑選,看中哪一個在具體溝通,有點專櫃的意思。
很快,雲玄就來到明雲選酒樓,不遠處挺立著一座五層高的閣樓,流檐飛壁,亭宇樓閣,光看氣勢,就已知其非凡。
哇哦,花間酒跟它一比,就是弟中弟,低微到塵埃中。
說實話,雲玄有些後悔穿越成皇子,一個倒霉的皇子,這要是穿越到一個有錢人家做個獨子,豈不是爽歪歪。
活著的目的就是散盡家財,活著的目的就是品嘗世間佳人的朱唇,活著目的就是等死。
豈不是美哉。
「你們老板呢」雲玄走進去問著小二。
「您是?」小二有些疑惑。
等到雲玄將來意說明,小二彎腰客氣說道「老板在四樓包廂,您這邊請」
「你是誰,馬天呢」
當見到來人的時候,劉老板不滿的說道。
馬天不來也就算了,居然隨便找個人還讓自己等這麼長時間。
本來想給個下馬虎,晚一個時辰到來,結果到好,自己還來早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花間酒的二老板,我主外,馬天主內,是我特意讓馬天邀約劉老板來此一聚」
見到劉老板生氣,雲玄想笑,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嗎
「二老板?不管你是誰,我現在沒有心情听你聊天,趁著我現在心情好,趕緊走人」
劉老板滿臉怒氣,等了這麼久,一肚子的火氣,現在什麼也不想听,再看看雲玄,嬉皮笑臉的。
「劉老板最近火氣有點大,沒事多喝點菊花茶,去去火」
對于劉老板的驅逐,雲玄權當沒听見,隨後大搖大擺的坐在凳子上。
對于雲玄來說,只要那個人沒有見到自己就想打自己,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還能聊。
「你想聊什麼」
劉老板眼神一眯,雖然不知道來人的身份,不過看其悠然自得,閑庭散步的樣子,想來不是以簡單的主。
劉老板壓下心中的不滿,開了這麼多年的酒樓,形形色色的人也見過不少。
朋友眾多,身後也有著強大的靠山,也不緊張,只不過那雙小眼神一直打量著雲玄。
想從雲玄的身上看出名堂來,對于像劉老板這樣的人精。
一個舉動,一個發飾,一件衣服都能判斷出這個人的身份背景,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
不過看來看去,劉老板也沒有看出雲玄高貴的一面,全身上下,普普通通。
「想跟劉老板做個買賣」
雲玄彈彈衣服上的灰塵,舉止間絲毫沒有把劉老板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