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柳寒煙突然大叫起來,仿佛受到什麼驚嚇。
「小姐,怎麼了」听到尖叫聲的金桔,還以為發生什麼事情了,連忙跑過來。
「啊」金桔大叫一聲,隨後擋在柳寒煙前面,雙手捂住眼楮,身體亂晃。
「你們叫什麼」正在月兌衣服的雲玄被這接一連二的尖叫聲整蒙了,我不是月兌個衣服,你們至于嗎?
「這是在干什麼」柳寒煙沒想到雲玄居然光天化日月兌衣服,不小心尖叫起來,隨後平復心情說道。
你想干什麼?
多麼熟悉的對話,雲玄很想桀桀桀的笑著,然後說道;嘿嘿嘿,你以為呢?
不過雲玄終究沒有這麼說,萬一嚇到柳曦怎麼辦,好不容易才突破她第一層防線。
「負荊請罪啊」不把外面衣服月兌掉,怎麼能顯示出自己真心認識到錯誤的一面呢。
這個時候柳寒煙才想起來,雲玄跟自己說的故事,剛好有這麼一段廉頗赤膊上身,背著荊條的場面。
柳寒煙心中有些懊惱,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老是胡思亂想。
「過來幫我一下」雲玄一個人無法將荊條完好綁在後背上。
雲玄看著柳寒煙那羞紅的樣子,知道她會錯意了,還以為自己想耍流氓,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天地良心,雲玄雖然一直都有這個想法,但思想也沒有這麼開放,會選在在這里。
「是不是被你夫君這完美的身材給驚艷了」雲玄打趣說道,自從雲玄習武以來,身材比之前要好上太多。
雖然還比不上前世的時候,不過也能隱約看見八塊月復肌,在練練估計連人魚線都會有。
雲玄這話一出,柳寒煙更加害羞了,手忙腳亂起來,差點將荊條弄掉在地上。
雲玄看著柳曦這嬌羞的模樣,心情順暢,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女孩子。
一頓操作之後,柳寒煙終于將荊條綁在雲玄的後背上。
雲玄要走了,不過在臨走的時候,雲玄覺得自己應該在發揮一下。
氣氛到這了,不用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雲玄牽著柳寒煙的如若無骨的玉手,隨後將柳寒煙拉入懷中說道︰「這些天,辛苦了」。
這些天,柳曦每天都會帶著飯菜來宗人府看望自己,陪自己說說話。
在這個視清白,名節比命還要重要的時代,柳曦這麼做無疑于向所有人宣布是自己的女人。
雲玄豈能不感動,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柳曦這天仙一樣的美人的芳心。
「你要平安回來」柳寒煙心中一震,眼神濕潤說道。
這一去,前途未知,柳寒煙不知道皇上會不會原諒雲玄,會如何懲罰雲玄。
柳寒煙有些害怕起來。
「我會的」雲玄認真說道,隨後親吻著柳寒煙額頭,轉身離去。
「小姐,我們該回去了」
直到雲玄的背影消失很久,柳寒煙依舊呆呆看著皇宮方向。
很久過後,一輛馬車駛離皇宮。
「諸位愛卿還有事要奏嗎」金鑾殿上,皇上看著百官說道。
「既然無事,那就退朝」
「父皇,四哥還沒有來」這時,晉王站了出來。
「雲玄何在」皇上平靜說道,看不出喜怒哀樂。
皇宮很大,從宮門到金鑾殿還需要一些時間,沿途不少侍女太監看著雲玄上身單薄,身背荊條,不明所以。
在他們看來,四皇子不是應該囚禁在宗人府嗎?
怎麼會出現在皇宮呢?
有幾個太監見到雲玄出現在皇宮,嚇得差點跌倒在地,等到雲玄離開的時候,趕緊轉身回去。
誰能想到雲玄居然還能回來?
陽光的照射下,一道聲影出現在金鑾殿上,雲玄邁著堅定的步伐。
當雲玄一步一步走到最前面的時候,眾人被雲玄這副模樣嚇了一跳。
四皇子這是鬧哪出?
「罪子雲玄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雲玄跪拜,聲音悲愴。
「你這是何意」皇上一怔,沒想到雲玄居然來一個負荊請罪,這有點出乎皇上意料。
「父皇,孩兒上次在國都遭遇襲擊,受到巨大的刺激,神志不清,胡言亂語,說了很多傷害父皇的話」。
「孩兒這些天在宗人府,認真反思,深刻檢討,發現孩兒犯下的錯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孩兒慚愧,孩兒愧對父皇的諄諄教導,孩兒這幾日在宗人府寢食難安,夜不能寐,身心遭受到極大的譴責」。
「父皇為了天下蒼生憂國憂民,殫精竭慮;父皇為了教導兄弟姐妹們,傾注無數心血,孩兒怎麼能惹父皇不開心呢」。
「孩兒痛定思痛,痛該前非,孩兒身背荊條,就是希望跟父皇說一聲對不起。」
「父皇,孩兒錯了,孩兒大錯特錯,孩兒希望得到父皇的原諒」。
文武百官看著眼前的場景,意味深長,不過這些都是皇上的家事,他們也不好開口。
太子跟雙王有些出乎意料,雖然知道雲玄今日是來道歉的,不過他們沒有想到雲玄會來一個負荊請罪。
這個時候,他們不僅不能阻攔著雲玄,相反還得幫雲玄說話。
「父皇,兒臣以為四哥依然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且態度誠懇,還請父皇原諒四哥這一次」
「父皇,兒臣附議,四弟不過一時糊涂,才會釀成大禍」
「父皇,兒臣附議」
誰也沒想到太子跟雙王有朝一日會統一戰線,替同一個人求情。
「寢食難安,夜不能寐」皇上看著雲玄這看似誠意十足的道歉,緩緩說道。
你是不是不知道這些天,你在宗人府一舉一動朕了如指掌。
寢食難安?夜不能寐?
我看你吃的比誰都歡樂,國都第一美人天天來陪你,豈能不快樂。
雲玄低頭,神情多變,難道自己在宗人府泡妞的事情父皇知道了。
「起來吧」
「有功當賞,有過當罰,朕問你,你可有功?」
「無功」
「可有過錯?」
「有錯」
「那應該如何?」
「孩兒不知」這句話問到雲玄了,雲玄現在什麼也沒有,想罰也不知道該罰什麼。
「你若有功,功過相抵;你若無功,那便重罰。朕听聞剛蜀一帶,風景不錯,你要不要去看看」
群臣瞳孔一縮,心中嘩然,皇上這是要封四皇子為平王嗎?
也是,四皇子干出這樣的事,沒有終生囚禁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雲玄心髒一跳,不僅是雲玄,柳將軍跟晉王也是眼神凝重,這個消息來的太突然了。
剛蜀不僅地方偏僻,而且還靠近北方游牧民族,可以說是戰爭緩沖區。
雲玄要真的去了那里,就憑雲玄一個毫無根基的皇子,豈不是任人宰割,誰會把雲玄放在眼中呢?
「父皇,您說只要有功就可以抵過,不知是真是假?」
雲玄收起心中的小意思,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超出雲玄的預料。
雲玄看不透父皇心中所想,但不管怎樣,雲玄都不想離開國都。
功勞,我不缺!
「是功勞不是苦勞」皇上豈會不知道雲玄心中所想,對于雲玄的功勞皇上心中也是有數的。
雲玄一震,看來二百萬兩的事情說不了了,這可是雲玄手上最大的功勞。
「父皇,孩兒上次出宮的時候,發現國都一處人販子窩點。在孩兒的帶領下,都兆尹石大人的配合下,成功將其搗毀,擒拿數名人販子,成功拯救數十名孩子」
「不知父皇,這個可算孩兒的功勞」
雲玄想來想去,唯一能說出來的只有這麼一件事了。
「算,但不夠」皇上開口說道。
眾人心中大驚,沒想到四皇子居然還有這樣的功績,石大人擒殺人販子的事情,他們倒是听說過。
只是沒想到背後之人居然是四皇子。
雲玄面色一沉,心中不斷在思考著,自己還有什麼能拿的出手的東西。
制造細鹽,造紙術,雲玄現在就想起這兩個技能。
可這兩個技能都是雲玄隱藏的王牌,就這樣放棄,雲玄有些不甘心。
雲玄此刻心急如焚,雲玄在細鹽跟治理難民之間猶豫不決,前者能為雲玄帶來很多的銀子。
後者能夠雲玄帶來很多仇家,雲玄有想過將太子跟雙王拉進來,可這樣又否定了之前自己的行為。
雲玄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陷入這麼兩難的境地,之前的時候,不管什麼事情在雲玄看來都是小意思。
「沒有了嗎」皇上看著雲玄那凝重的樣子,還以為雲玄要放棄了。
在皇上看來,雲玄除了一個搗毀人販子據點的功勞之外,其他的功勞都伴隨著見不得光的東西。
雲玄長舒一口氣,也罷,底牌太多那便就不是底牌。
「父皇,孩兒知道制造細鹽的方法」
雲玄話音剛落,群臣嘩然,瞪大眼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連皇上也是眼神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
皇上自以為對雲玄很是了解,可也不知道雲玄居然會制造細鹽。
太子跟雙王也是一愣,自從雲玄得罪太子之後,他們就對雲玄格外關照。
在他們看來,雲玄除了在太監面前耀武揚威,就是整日躺在搖椅上曬太陽,連書都沒有看過一本。
怎麼可能會知道如何制造細鹽呢?
「孩兒願意將制造細鹽的方法交給父皇,不知道這個功勞可否抵消孩兒的過錯」
雲玄經過深思熟慮才決定將制造細鹽的方法說出來,細鹽跟造紙不一樣,前者是國稅。
插手起來比較麻煩,而造紙就不一樣了,相對來說代價小一點,而且雲玄也有了全盤的計劃。
「所言可真?」
皇上有些激動,要是掌握了制造細鹽的技術,那麼就會有源源不斷地銀子流入國庫。
這可是一件天大地好事。
「千真萬確」
「好,那朕恕你無罪」
「謝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