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們的賣身契」
雲玄拿出這兩個奴隸的賣身契,事情做得很好,讓雲玄有理由對他們出手。
兩女看著雲玄手上的賣身契,眼神火熱,神情復雜,沒想到自己還有恢復自由的時候。
拿著賣身契,兩女深深看了眼雲玄,似乎想不通雲玄為何要這麼做,然後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雲玄看著深墨色的天邊,嘴角上揚,好戲就要上場了。
翌日。
接到舉報,昨夜青樓中發生多起嚴重的斗毆事情,其中多人受到傷害,府尹一早便讓人去了解情況。
然後,府尹派兩隊人馬,一隊去了長京城商行,一隊去了德寶商行,將他們的少東家帶來府尹了解情況。
「老爺,不好了,府尹派人來要帶走少爺」管家急忙忙說道。
「海兒犯了什麼事情」鐘愧皺眉,難道鐘海在外面又犯下事情了。
「官差說少爺昨夜在春分樓圍毆別人,致使多人受到嚴重傷害,都已經告官了」
「你去將那些人帶到偏廳」鐘愧眼神陰戾,這個逆子,什麼時候才能讓自己安心。
「鐘老爺,這次是奉府尹大人的命令,將鐘公子帶回去問話」
官差說的很客氣,沒辦法,誰讓官差面前站著一位商業大佬,別說自己了,就是府尹大人也不敢輕易得罪。
雖說民不與官斗,錢不如權,可真的很有錢的時候,情況就又有一些不一樣了。
「犬子昨夜不慎感染風寒,現在還躺在床上,恐怕不能去府尹。」
這樣的事情對于鐘愧來說,早已司空見慣,甚至是更嚴重的事情都對付過。
對于鐘愧來說,只要自己出一些錢,自然會有人替自己解決這些事情。
「這,不知鐘公子何時康復」
官差皺眉,一听就知道是騙人的鬼話。
哪有昨夜打完人,回府就感染風寒了呢?
盡管不信,官差也不敢當面質問,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意思意思就行。
「郎中說問題不大,修養幾天就好」鐘愧說道。
「那打擾了,那我過幾日再來」
人家都這麼說了,再問下去豈不是自討沒趣,官差很懂事。
「鐘老爺,這是干什麼」官差看著管家拿出來的一沓銀票,估計有幾千兩。
「一點意思不成敬意,以後這城東的治安維護還得多靠府尹大人」鐘愧笑著說道。
「好說,好說」官差咧嘴大笑,然後收下這些銀子,說幾句客套話便走了。
而另一邊的官差,也是同樣無功而返。
府尹皺眉,豈會不知道這是他們的推托之詞,不過人家都這麼說了,府尹也不好繼續上門。
誰讓人家跺跺腳,國都的經濟都要抖三抖。
「大人,要為我們做主啊」
「那鐘海欺人太甚,大庭廣眾之下讓幾十個下人圍毆我,絲毫沒有將律法放在眼里,還請大人為我做主」
「府尹大人,請問我們做主」
眼前這些人,鼻青臉腫,身上傷痕累累,慘不忍睹,他們跪在府尹這里。
府尹有些頭疼,這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就是一群公子哥喝多了爭風吃醋,這才大打出手。
府尹讓下人安撫他們,先讓他們去醫治一下,並且告訴他們一定要替他們做主。
絲絲縷縷的五彩陽光,穿透層層疊疊的樹葉,投落在地上,形成一片金色的耀眼光斑,隨風而動。
「那對父子就在這里」雲玄讓林虎帶他來那對父子住的地方。
「是的,自從找到那對父子之後,我就讓人將他們安頓在這里,還暗中派人保護他們」
林虎知道這對父子對雲玄來說,很有用,所以格外的上心。
「林將軍,做的好」雲玄走進去,打算見一見這對可憐的父子。
「見過大人」這時,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衣著樸素,皮膚黝黑,正扶著一個頭發花白,形如槁木的瘸腿老人走了出來。
「不必客氣,我這次找你們來就是替你們做主,你們有什麼冤情可以跟我說」
「大人,您真的能為我們做主嗎」老人聲音沙啞低沉,眼神無關。
這件事情過去這麼久,還能有人替自己做主嗎?
老人家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老人家,這位是宮中大人物,專門為了你們的事情來的,一定會替你們做主」林虎肯定說道。
「大人,還請大人替我們做主,我那可憐的女兒死的好慘……」
「老人家,你們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公道。你們先待在這里,等過兩天我會派人告訴你們應該怎麼做」
雲玄看著這位老人家淚流滿臉,痛徹心扉的樣子,心中窩著一團火。
「各位百姓,你們放心,我們老爺已經從別的地方買來糧食,不日就會到國都,大家不要慌張」
「管老爺真是大善人,這個時候也只有管老爺站出來,不像那些奸商」
百姓紛紛排起長隊,前來購買糧食,如今國都糧食稀缺,唯有興遠商行這里平價售賣糧食。
「還請你們離開」這時,興遠商行的下人走到正在排隊的幾人說道。
「憑什麼,他們能買糧食,我不能」幾人不服,大聲嚷嚷。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身份嗎?你們這些人是其他商行的人,前來買糧食就是為了囤積起來,高價賣給百姓」
「百姓們,你說我們應不應該將糧食賣給這些人」
管家走過來,這幾天管家讓人盯著這里的人,就是防止有別的商行過來,冒充百姓買糧食。
「滾出去,真不要臉」
「對,不能讓他們賣糧食,他們只會坑我們」
百姓原本還詫異,興遠商行的人居然驅趕百姓,可現在才知道,這些人根本就不是百姓,而是那些商行的人。
百姓紛紛義憤填膺,憤怒看著這幾個人,要不是他們背後的奸商,這麼多百姓怎麼可能會吃不起飯呢?
「還不快走」管家一聲厲喝。
「哼」幾個人冷哼,隨後趕緊離開,萬一百姓失控,到時候自己可就白白挨揍了。
「離開這里」「離開這里」
一小會的時間,已經有十幾個人被興遠商行的人識破,驅趕出去。
那些其他商行的人,得知情況後,便自動離開,能發現他們,自然也能識破自己。
與其被人驅趕,還不如自己離開。
下午。
「無名,你不用跟著我」
清憐有些頭疼,自從雲玄讓這個清憐教自己武學,這個無名就喜歡跟在自己身邊。
這讓清憐有些不舒服,可不管這麼說,無名就是不為所動。
始終就是這麼一句話︰老爺讓我教你習武,你學不會,老爺會罵我的。
無名為人冷漠,又不喜歡說話,這讓清憐有些頭疼。
再過幾日,便是師傅離開府邸,探察挑花林,這麼重要的時候,清憐想要跟師傅一起。
兩個人也多一份保障。
「夫人,習武嗎」無名冷冷說道。
「我累了,回去休息」清憐無語,轉身便離開了。
回到房間,清憐煩惱不安,無名的出現是雲玄安排的。
原因清憐也知道,前段時間跟鐵護衛走的太近,讓人誤會,容易產生不好的想法。
甚至出言警告鐵護衛,清憐有些害怕,害怕師傅會對雲玄出手,也害怕雲玄會對師傅出手。
地境上品雖然強大,可雲玄弄死張順的事情,還讓清憐記憶深刻。
能弄死張順,肯定也能弄死鐵護衛。
清憐長嘆,不知道師傅混進府邸,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蒼穹萬里,天高地闊。
「鄭大人,我讓你做的事情怎麼樣了」雲玄找來鄭苦。
「四皇子,卑職已經按照您的想法,在別的城池放出消息,只是我們這麼做豈不是害苦百姓」
鄭苦有些想不通,為什麼雲玄要讓自己放出消息,說國都的糧食一斤四十文錢。
還對外承諾,糧食賣不完由朝廷高價收購,這不是加重百姓的恐懼嗎?
一斤大米二十文錢,已經是天價了,更何況是四十文錢呢?
再說了,國庫現在空虛,哪里還有多余的銀子買糧食呢?
「鄭大人,不用著急,我這麼做肯定有我的考慮,至于銀子這方面,你就不用擔心」
這些東西很簡單,但是跟鄭苦解釋起來很麻煩。
至于收購糧食的銀子,雲玄上次劫走華英侯賠罪的銀子,足夠應對這件事。
「卑職多慮了,不知四皇子準備什麼時候平息這場風波,興遠商行估計撐不了幾天」
鄭苦有些焦慮,等到興遠商行沒有糧食售賣的時候,到時候可就要出大事了。
百姓恐慌,國都震蕩,皇上震怒。
「不急,解決問題得讓問題出現,現在風平浪靜,你讓我怎麼解決」
現在百姓有糧食吃,那些奸商也沒有高價售賣糧食,百姓也沒有游走抗議,一切盡然有序。
這讓雲玄怎麼出手?
「哎」鄭苦嘆口氣。
「鄭大人,著急沒有用,事情要一步一步來」
雲玄喝杯茶,安慰著鄭苦,干著急是沒有用的。
當雲玄忙完回府後,天色已黑了。
明月當窗,夜色如畫。
如水的銀輝傾灑大地,滿庭花木,宛若被披上一層夢幻般的輕紗,朦朦朧朧,影影綽綽。夜風輕拂,竹影搖曳。
「怎麼還不睡」雲玄回到房間,看著清憐在那沉思。
「夫君,你回來了」清憐起身,給雲玄寬衣解帶。
「有些事情要去處理,回來有些晚」雲玄感受到清憐有一些煩躁。
「夫君,我想跟你商量一個事情」清憐猶豫再三。
「什麼事情」
「夫君,你能不能不要讓無名一直跟著我」
「好,明日我給她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