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天,你可知罪」
面對如此之多的人證物證,橫天的狡辯是蒼白無力的,他放下的這些罪行隨便打听都能略知一二。
更何況,這次乃是雲玄在背後出手,豈會讓橫天有後路可以走。
要怪就要怪橫勇剛愎自用,不識趣,雲玄都已經出手警告他了,可他還是一條路走到死。
雲玄看著橫天,不是所有的兒子都會坑爹,也有坑兒子的爹。
「大人,小的知罪,還請大人從輕發落」
鐵證之下,橫天找不出任何理由來為自己開罪,終究還是認罪了,聲音顫抖。
「橫天,你不僅當街強搶民女,毆打他人,非法侵佔他人財物,罪行重大,數案並發,本官叛你二十年勞役之苦」
「好,好,大人英明」
听到府尹的宣判,圍觀的百姓紛紛叫好。
這些年橫天靠著橫勇的勢力,在國都胡作非為,欺壓百姓,百姓苦不堪言,心中有苦說不出。
如今,橫天受到懲罰,橫勇被關進大牢,百姓發自內心的開心,掌聲轟鳴。
傾灑而下的萬丈霞光,透過在微風中正搖曳生姿的層層樹木枝葉,形成斑駁的光影,宛若破碎的金銀,熠熠發光,奪人眼目。
處理好橫天的事情,雲玄便離開了府尹,至于橫勇的事情,先不急。
如今橫勇被抓,少不了落進下石的人,同樣的,也會有人出來力保橫勇。
畢竟,鴻運錢莊要是換了一個老板,對于某些人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不過,這些都跟雲玄沒有關系,雲玄打算去找一下管鑫。
「管鑫見過四皇子」
「免禮,這次上門拜訪,是有些事情問一下管老板」
「我讓你將糧食暗中賣一些給其他米行,做得怎麼樣了」
雲玄上次來的時候,跟管鑫說過要留三天的余糧不要賣,只不過有些事情讓雲玄改變了一下策略。
于是雲玄打算來一波暗度陳倉,將糧食賣給那些小米行,以他們貪婪的性子,肯定會高價賣給其他商行。
而雲玄要做的就是讓其他商行手上的現銀不斷消耗回流到管鑫手上。
這也是雲玄為什麼花費這麼多功夫,讓五大錢莊不要借錢出去的原因。
平息國都糧食價格的問題,對于雲玄來說很簡單。
但雲玄想要的遠不是這些,雲玄想要給這些奸商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國難當頭,每個人都需要知道,也必須遵守,那就是不允許發國難財。
誰敢發國難財,雲玄就要讓他傾家蕩產。
「我已經讓人將二十萬兩銀子的糧食,分批次偷偷賣給那些米行。經過這一轉手,估計沒有二十五萬兩銀子是吃不下去的」
管鑫已經將全部身家都壓在雲玄身上,要不然售賣糧食這件事,管鑫是萬萬不可能同意的。
本來手上的糧食就不夠,怎麼還會往外面售賣呢?
「好,後天開始,對外說糧食售罄」
這場糧食戰爭準備的時間夠久了,是時候讓它開始了。
離開興遠商行,雲玄要回去準備一下,順帶跟林虎說一下,適當打開賭場,只需要時不時派人去走走即可。
要讓那些人知道,雲玄的規矩才是規矩。
「快,傳出消息,就說這一段時間錢莊需要進行查賬,不接受超過一百兩銀子以上的兌換」
橫天被判二十年的消息不脛而走,橫勇被關押在大牢里,不允許探視。
在這些錢莊老板眼中,那就是橫老板徹底倒下去了。
雲玄這次借助百姓的力量,徹底整垮橫老板,這讓這些老板心中一震。
能夠干掉橫老板,自然也能干掉別的錢莊老板。
畢竟這些老板的兒子沒有一個手上的干淨的,然而雲玄最不缺的就是證據。
幾人慶幸,好在自己沒有做這個出頭鳥,不然下場跟橫勇一下。
經此一事,這些老板都在嚴格約束自己的孩子,這段時間老老實實待在家中。
誰要是敢出去喝花酒,打斷他的腿。
他們害怕了,感到恐懼了,雲玄這一手讓他們措手不及。
國都哪個公子手上沒有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在一定的層面上還能花錢解決。
可到了雲玄這個級別,人家要是給你面子,這件事就算了,要是不給面子,下場可是極其淒慘。
橫天,橫勇就是最好的例子。
翌日。
「大哥,有事情需要跟你說一下」鐘琇走過來,這次收購的糧食數量有些多,需要跟鐘愧打聲招呼。
「二弟,我有些事情要去處理,商行的事情你先代替為兄一下」
當鐘愧得知鴻運錢莊的橫老板被關押在大牢,橫天被判二十年的勞役。
這讓鐘愧一夜都沒有睡著,生怕鐘海最後跟橫天一個下場。
今日就是審理鐘海的日子,鐘愧必須親自在場,不然就憑鐘海一個人,肯定會出問題。
鐘琇看著鐘愧急忙忙的離開,嘴角上揚,眼神深邃。
「二老爺,老爺在不在」
就在鐘愧離開不久,商行管事人前來。
「大哥不在,有什麼事情跟我說」此人鐘琇認識,乃是鐘愧的心月復。
「二老爺,為了收購米行的糧食,我們已經花了十幾萬的銀子,可那些米行的手上還有二十幾萬的糧食」
「怎麼會這麼多」鐘琇震驚,不過這就一些小米行,哪里弄來這麼多的糧食。
要知道,國都大部分的糧食都掌握在三大商行手中,如今興遠商行已經微不足道。
他們哪里弄來這麼多的糧食,難道是之前囤積?
「這個暫時還不清楚,剩下的糧食還要繼續收購嗎」管事人說道。
「收,為什麼不收,只有把他們手中的糧食都買過來,我們才能控制價格」
鐘琇斬釘截鐵說道,等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這一天,
再說了,這些糧食的價格都是高于市面五六成的價格買來了,要是不能高價賣出去,豈不是砸在手中,血本無歸。
「想要買下這些糧食,恐怕需要十幾萬兩銀子,商行賬面上還有不到三十萬兩銀子,要是全部買下的話,恐怕會影響商行其他生意」
長京商行雖然是做大米生意,可並不是只有這麼一個生意,只不過大米的生意是主要的而已。
要是把錢全部放在買糧食上面,到時候其他生意需要錢的話,可就麻煩了。
「沒事,最多三天,這些錢商行就能快速賺回來」
「二老爺,要不要跟老爺商量一下」管事人小聲說道,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大哥不再,長京商行我做主,我說買,給我全部買進」
鐘琇大怒,明明自己也是長京商行的二老爺,可這些下人眼中長京商行只有一個老爺,那就是鐘愧。
「是是」管事人嚇了一跳,趕緊去收購糧食。
鐘琇眼神寒冷,面色深沉,那日路人的對話再次出現在腦海中,這讓鐘琇氣憤不已。
明明自己也姓鐘,可在他們眼中,鐘愧永遠要比鐘琇優秀。
「等著吧,我一定會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鐘琇低語。
片刻後,鐘愧來到府尹。
「爹,救我,救我」鐘海看著鐘愧的到來,如同黑夜中看見曙光一下,一下子就撲了過去。
「海兒,這些日子沒事吧」鐘愧看著憔悴的鐘海,很是心疼。
「爹,我沒事,快救我出去」鐘海哭訴道。
「升堂」
「威威威,武武武」
「不管問什麼,都不要說,一切有爹」鐘愧囑咐道。
傾灑而下的萬丈霞光,透過在微風中正搖曳生姿的層層樹木枝葉,形成斑駁的光影,宛若破碎的金銀,熠熠發光,奪人眼目。
在一處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個男人正在上廁所,突然被人從背後拖走。
「大哥,別殺我,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親,下面還有嗷嗷待哺的孩子」男子大聲求饒,連褲子都不敢拉上來。
「想死還是想活」蒙面人緩緩說道。
「想活,想活」男子驚慌說道。
蒙面人扔下一個黑色袋子在男子面前。
「打開」
「大人,這是什麼」男子打開一看,居然是黃金。
「你可知道你嘴上說的成大人,之前是干什麼的嗎」
「不知道」
「他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地痞而已,食不果月復,可有一天一個神秘人找到他,讓他辦事,于是他從一個地痞變成一個大財主。」
「你想成為大財主嗎?想不想有一天不需要再看別人臉色生活?」
「想,想,大人我應該怎麼辦」誰不想成為有錢人,過著人上人的生活。
「附耳過來……只要你幫我干好這件事,我給你十萬兩」
「大人,您放心,我一定給您辦得妥妥」
就在男子低頭感謝的時候,蒙面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男子看著手上的黃金,用牙咬了咬,一點痕跡也沒有,隨後找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
偷偷刻下一個自己才認識的標記,隨後返回。
「怎麼這麼久」門口守衛說道。
「肚子有些不舒服」男子說道。
夕陽西下,興遠商行的門口還是有著很多人在排隊買米。
不過今日很是奇怪,居然比平日里要多賣上一個時辰,這讓百姓有些驚訝。
以為管老板在別的地方買的糧食了,開心不已。
很快,糧食就被百姓買走了,今日人人都買到糧食了。
「噫,這米行怎麼關門了」
「關門就關門,賣的這麼貴,早就應該關門」
有人看見平日賣米的米行,今日居然全部都關門,有些疑惑。
不過更多的人都是慶幸,像這樣的黑心米行,早就應該關門,關門大吉。
夜幕降臨,一輛馬車緩緩停在長京商行門口,忙碌一天的鐘愧終于回家了。
「大哥,海兒回來了嗎」鐘琇站在門口,熱情說道。
「還沒,今日商行有什麼情況嗎」
「大哥,有我在,能有什麼情況」
「那就好,回去吧」
看著疲倦的鐘愧,鐘琇心中有著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