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他去偏廳」
內力成線,即便隔著很遠,下人也能听見雲玄的話。
「夫人,你替夫君去會會文實」
不用想,雲玄也知道文家來人是文實,為了文勇被抓一事而來。
雲玄成為城防營統領一事沒有公開,因此知道的人不多。
不然文家也不會派人來求情。
「生意的事,我不是很懂」柳寒煙擔憂說道。
「文勇打著我的旗號,在外面胡作非為,使得百姓怨言橫生,讓我的名聲變得不堪。
為了給百姓一個交代,也為了讓文勇漲漲記性,我讓人將他抓到大牢待幾天」
雲玄將事情的經過跟柳寒煙大體上說了一下。
「文勇?」
對于此人,柳寒煙有一點影響,準確的來說,是負面影響。
「去吧」
一盞茶後。
「五叔今日怎麼有空來王府」柳寒煙微笑說道。
「見過王妃」文實作揖行禮。
「這不是酒樓上個月賺了一些錢,其中有一部分是王爺的,特意送過來」
從懷中拿出一沓銀票,恭敬交給柳寒煙。
接過銀票,柳寒煙眼光一瞥,幾千兩還是有的,有些驚訝,沒想到酒樓這麼賺錢。
「這點小事,讓下人來一趟就行」柳寒煙笑著說道。
「應該的,要不是王爺出手相助,文家哪能有今日」文實笑著說道。
「我有些事情要跟王爺商量,不知王爺可在王府」文實說出此行的目的。
「王爺有事出去了,估計要幾天才能回來」
「不知王妃可知曉王爺去哪里了?」
「這個不知道,五叔要是有什麼事情也可以跟我說。王爺不在,王府有我做主」
聞言,文實皺眉,沒想到這個時候雲玄居然不在王府。
這讓文實有些棘手,雖然對于文勇此人,文實很是不屑。
可文勇畢竟是文家嫡子,他丟了面子,文家也會沒有面子。
再說了,要是雲玄不出面的話,豈不是傳遞著一種雲玄跟文家關系破裂的信號。
這對文家來說,有害無利。
「五叔」見文實沉思,柳寒煙開口說道。
「實不相瞞,今日城防營的人突然上門將文勇抓走,沒有任何證據。
家主特意讓我來跟王爺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打听一下具體發生什麼事情。
文勇是我看著長大了,性格雖然有些跳月兌,可絕對干不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听完文實說的,柳寒煙微微沉思,要不是雲玄剛才打過招呼。
看在雲青娘娘跟雲玄的面子,柳寒煙或許會打個招呼,關照一下。
「這件事我已經知曉,等到王爺回來跟王爺說一聲。有著王爺的名頭,想來城防營不會為難文勇,五叔不必過于擔心」
「那就多謝王妃」簡單聊了一會,文實便離開了。
「哼」看著文實離去,柳寒煙面色不悅。
對于文勇借助雲玄的名義胡作非為很是不滿,這要是得罪了人。
豈不是將矛頭指向雲玄,讓雲玄月復背受敵,這讓柳寒煙接受不了。
靜坐一會,本想著去雲玄那里,可看到手中的銀票,柳寒煙打算先記個帳本。
過了一會了,看著柳寒煙遲遲未歸,這讓雲玄有些疑惑。
隨後起身尋了過去。
看見柳寒煙在書房,正在記錄著什麼。
「夫君,你怎麼來了」見雲玄走進來,柳寒煙停下毛筆。
「這是在記賬嗎」看著桌子上的本子跟算盤。
「剛才五叔拿來一些銀子,說是酒樓一個月的分紅」
「那你慢慢算,不用理會我」
這筆錢上次去酒樓吃飯的時候,文實已經說過了。
霹靂巴拉,算盤打的飛起,柳寒煙眉宇緊縮,用毛筆在那時不時寫著。
身為天之嬌女,柳寒煙對賬本這些事情一概不懂,也是嫁給雲玄之後才開始學習。
看著柳寒煙那如同小學生模樣,雲玄笑了笑。
「夫人,你這麼算不麻煩嗎」雲玄開口說道。
「一直不都是這樣算的嗎」柳寒煙蹙眉,對于賬本很是頭疼。
「一千二百三十加上二千三百二十一等于多少」雲玄隨口說出幾個數字。
「三千五百五十一」霹靂巴拉一陣想,柳寒煙算了出來。
「那五十四個二百八十萬六千四百二十一是多少呢」
霹靂巴拉一陣響,然而也就是一陣響,柳寒煙並沒有算出來。
數目太大了,用算盤不是很方便。
「夫君,你是不是有什麼好主意」轉而一想,柳寒煙看著雲玄說道。
「來」雲玄坐在椅子上,讓柳寒煙坐在大腿上。
看著柳寒煙在那幸苦算著賬本,雲玄覺得九九乘法表應該出現了,這玩意對于賬本來說十分好用。
「你看,我們用這十個符號來定義十個最小的數字。
0;1;2;3;4;5;6;7;8;9。
你看,比如說一百二十一加上一百二十一,我們直接相加就可以。
不管數字有多大,我們都可以用這個方法給它算出來,比算盤要簡單方便得多」
「夫君,為什麼要用他們來的定義十個最小數字呢」柳寒煙瞪大眼楮,沒想到雲玄居然發明出來這麼簡便的方法。
只是太過于深奧,柳寒煙一時間還不能學會,有些迷茫。
「方便,你看,有了這十個數,我們就可以將我們知道的所有的數字都可以表示出來。」
為了加深柳寒煙的理解,雲玄在紙上不斷為柳寒煙講解著。
這個時代的數字,跟現在有一些出入,跟羅馬數字有些像,而且很長。
遠不止十個數字,這樣記錄起來有些麻煩,瑣碎。
足足片刻中,說的雲玄喉嚨多快冒煙了,柳寒煙這才勉強听懂。
「夫君,這個叫什麼名字」柳寒煙一臉崇拜,被雲玄那無窮的智慧給折服。
叫什麼名字?
「雲煙數字」想了一會,雲玄說道。
听到這個名字,柳寒煙眼含星子的嬌俏模樣,紅暈爬滿了耳根。
雲指雲玄,煙指柳寒煙。
「那你在這慢慢算,我出去有點事情」
為了方便柳寒煙,雲玄特意將九九乘法表給寫了下來。
「好,夫君路上小心點」柳寒煙關心說道。
暖陽高掛,金光萬縷。
算算時間,雲玄打算去雲府看一下,有了上一次的經歷。
估計俠客山莊的人一時半會不敢再去雲府。
可惜阿大不在身邊,不然雲玄也不用這麼麻煩,還得不斷更改身份跟容貌。
「二護法,那個文勇被抓走了」
有了華英侯的指點,衡十帶著幾個人打算找到文勇。
將雲府的位置告訴文勇,利用文勇的身份來揭開雲府的底細。
「抓走了,什麼時候抓走的」衡十一愣。
「幾個時辰前被城防營的人抓走了,說是文勇欺男霸女」手下人如實說道。
「回去吧」衡十嘆口氣。
這都是什麼事情?
好不容易想到辦法對付雲府,結果就發生這樣的事情,始料不及。
文勇被抓,衡十一下子又失去了方向,只好回去找華英侯商量。
當雲玄來到雲府的時候,第一時間便看望無名。
那夜一戰,無名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為了不暴露身份,雲玄並沒有過多表示。
看著躺在床上的無名,面色煞白,陷入沉睡,心中閃過一絲難過。
對于無名,雲玄從心中還是挺欣賞的,一股傲氣,桀驁不馴。
「無名傷勢如何」雲玄問道。
「無名受的是內傷,五髒六腑都被震移位,能不能醒過來誰也不知道」清憐聲音悲傷,語氣低沉。
听到這個消息,雲玄長嘆一聲,轉身離開。
「那四個人在哪里」眼神鋒利,無名的受傷點燃了雲玄心中怒火。
不管是俠客山莊還是華英侯,雲玄都要他們付出代價。
「在偏院」
房門被打開,雲玄走了進來,目光掃視一圈,發現四個被綁成粽子的人。
「你是誰」一個人說道,聲音沙啞。
「你們夜襲別人的府邸,難道都不問一下府邸的主人嗎」
「也對,俠客山莊威名遠揚,誰敢不把俠客山莊放在眼中呢」
「閣下既然知道我們是俠客山莊的人,就應該放了我們,免的惹上麻煩」
緩緩蹲下來,雲玄直接一個大嘴巴上去,巨大的力道讓黑衣人臉上印著五根手指,嘴角血液不斷流出。
「這里是國都,不是江湖勢力」雲玄冷冷說道。
「你這是在挑釁俠客山莊,放眼天下,除卻大宗師,江湖上沒有人敢不給俠客山莊面子」黑衣人有些慌張。
這一巴掌讓他直接懵了,抓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挨過打,還以為雲府怕了俠客山莊。
「把你們從離開俠客山莊到找到這里的事情說給我听」
「呸」
「啊,啊」
痛苦的慘叫聲響個不停,黑衣人身軀劇烈顫抖,額頭不斷有著冷汗冒出,齜牙咧嘴。
「你不說,他們也會說的,再給你一次機會,否則死」
看著這熟悉的一幕,雲玄記得當時張順也是這樣,最後還不是乖乖說了出來。
「具體情況我們也不知道,我們是二護法的手下。二護法說大長老讓他來國都調查三護法張順之死的原因。
然後我們來到國都,二護法帶著我們去找到華英侯,然後經過打听我們找到張順死之前跟欲仙樓的一個姑娘發生沖突。
可當我們去那里的時候,得知那個姑娘已經不見了,我們就在國都尋找。
無意中听見百姓說有一個公子調戲落霞仙子被打,然後我們一番尋找之後,便找到了雲府。
打算趁著夜色探探情況,沒想到被抓」
听完黑衣人說道,雲玄眼神一眯,事情還是朝著雲玄最壞的打算發展過去。
看來華英侯已經知道有人冒充俠客山莊大護法,銀兩也被人劫走。
只是華英侯是否將雲府的底細說給二護法,雲玄就不知道了。
「二護法叫什麼」
「衡十」
看來,那也襲擊雲府的人一個就是衡十,還有一個就是華英侯的人。
「你們能聯系上衡十嗎」
「可以」
「好,我放你們其中一個回去,跟衡十說,就說雲府無意跟俠客山莊為敵,三日後在映壺茶館,午時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