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大老遠跑一趟是有什麼事情嗎」?
偏廳之中,看著一臉急躁的文實,雲玄說道。
「王爺,不知文勇何時放出來」
為了見到雲玄,親耳听見雲玄的承諾,文實可是等了數個時辰。
「五叔,本王已經說了,等到城防營的人調查結束,自然會放為文勇回去」
不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廢材,至于一天跑幾趟嗎?
「王爺身為城防營的統領,放文勇離開不就是王爺一句話的事」
見到雲玄還在推月兌,文實挑明。
听到這話,雲玄眼楮一眯,應該是有人故意散播消息。
好讓雲玄跟文家決裂,只是這個人是誰?
雲玄沒有頭緒,不過思來想去,也就那麼幾個人。
「既然五叔知道了,那本王也不多說什麼。將文勇抓進大牢確實是本王的意思,本王這麼做也是為了文勇好,為了文家好。
自從本王被封為親王以來,文勇借著本王的名義做了這麼多錯事。
在不制止文勇,到那時文家覆滅就在一念之間。五叔也不喜歡文鉿文紋會因為一個二世祖走上斷頭台吧」
「多謝王爺的好意,只是文勇畢竟是文家的嫡子,如今王爺抓走文勇的事國都皆知,這讓文家一下子成為風口浪尖。
關押了這麼多天,想必文勇也知道了錯誤,還請王爺將文勇放出來,文家一定會多加管教」
對于雲玄說的,文實也明白,文勇做出這麼多錯事,對雲玄的名聲有著很大的影響。
可文勇的身份不一般,如今文家跟雲玄之間不和的消息傳了出去,這對文家來說,不是一個好消息。
沉默一會,雲玄說道︰「五叔,本王希望你能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本王不姓文」。
「王爺,我不是這個意思」听到雲玄著寒冷的語氣,文實起身作揖。
「五叔,這件事本王不想再提起,至于文勇,等到合適的時候本王自會放他離去」
事到如今,雲玄突然發現,文家上下居然把自己當成一個可以指責的小輩。
想不通文家哪里來的想法,歸根結底還是雲玄對文家太好了,讓他們分不清尊卑。
「王爺,這是家主的意思」文實皺眉,有些忐忑不安。
「本王累了」
連文家雲玄都不放在眼中,更何況區區一個文和。
片刻後,柳寒煙走了過來,輕聲說道︰「跟五叔鬧翻了嗎」?
就在剛才,柳寒煙看著文實面色愁然,唉聲嘆氣的離開。
這還是柳寒煙第一次見到文實這個樣子。
「總有些人以為自己高高在上,喜歡對別人發號施令」
要不是顧忌雲青娘娘那邊,雲玄走就想給文家一個毀滅打擊。
螻蟻般的人物,也配跟自己討價還價。
「因為文勇嗎」
能讓雲玄如此生氣的事情,想來也只有文勇被抓的事情。
「那夫君為何不把文勇放出來呢?文家畢竟是母後的娘家,傳出來多少對夫君有些影響」
對于文勇,柳寒煙雖然不喜,不學無術,胡作非為。
可為了一個文勇讓雲玄跟文家決裂,這就不值得了。
「這要是別的事情,或許還會閉一只眼,可文勇居然敢當街調戲清憐,這讓我很是不悅」
自己的女人當街被文勇調戲,要不是清憐會武功,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件事雲玄要是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豈不是顏面盡失,被人嘲笑。
「居然還有此事」柳寒煙震驚,沒想到清憐居然被文勇調戲。
難怪文實多次前來,雲玄一直不肯松口,沒想到還有這個原因。
「沒事,這件事我自會處理,區區一個文家而已,彈指間灰飛煙滅」
「對了,夫人有事嗎」
「夫君,我想起來了,那個女人好像被華英侯送到煙塵之地了,至于具體位置,這個就不知道了」
昨夜,柳寒煙想了很久,終于想起來那個女人的下落。
听到這話,雲玄身軀一震,腦海中浮現三個字「欲仙樓」。
「夫人,你可幫了為父一個大忙」雲玄起身,狠狠親在柳寒煙的額頭。
那個女人的身份雲玄已經知曉。
「夫君」見雲玄這個大膽行為,柳寒煙有些害羞,隨後說道︰「能幫我夫君,我也很開心」。
「陪我去走走」牽著柳寒煙,雲玄來到庭院,欣賞著風景。
「啪」
一掌重重拍向桌面,文和怒不可遏,沒想到雲玄的態度這麼決絕。
居然把自己的堂兄送進大牢,還對文家不敬,這讓文和眸中泛寒。
要不是有文家,雲玄怎麼能成為親王,高高在上。
「大哥,消消氣」見到文和如此生氣,文實擔憂文和怒火攻心。
「準備馬車,我要親自去王爺一趟」
連文實都無功而返,整個文家唯有文和出馬,能夠解決這件事。
「大哥,這不妥吧」文實大驚失色。
雲玄的態度很是堅定,文實擔心文和前去,無功而返就算了。
萬一激怒雲玄,到那時,文家跟雲玄之間可就真的決裂了。
沒有雲玄的照拂,文家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對手,他們也會趁機蠶食文家的產業。
「難道他還敢對我不敬嗎」文和咆哮,面色扭曲,一個個都是白眼狼的家伙。
「快去準備馬車」
「是,大哥,我這就去」
見文和態度堅決,文實也沒有辦法,只能祈禱兩人不要發生沖突。
很快,一臉馬車朝著胤親王府而去。
然而令文和失望了,雲玄已經離開王府,前往花鳥市場踫運氣了。
「王妃,外面有一個自稱文家家主的人,要見王爺」下人前來說到。
「讓他們進來」柳寒煙皺眉。
這才多大一會功夫,文實剛走,文和就來了。
對于這種「逼宮」的做法,柳寒煙十分不悅,不過礙于顏面,柳寒煙也不好拒絕。
「見過王妃」
盡管文和現在很生氣,不過規矩就是規矩,禮不可廢。
「無須多禮,文家主此行是有什麼事情要跟王爺商議嗎」柳寒煙試探說道。
「此次前來確實有些事情要跟王爺商議,不知王府可在府上」
「文家主來得不巧,王爺有事出去了」
听到這話,文和皺眉,不知雲玄是否真的不在王府。
「王府能否派人通知一下王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王爺說」
「王爺行蹤不定,文家主可以跟本王妃說,等到王爺回來,定會轉告」
對于文和的提議,柳寒煙直接拒絕了,雲玄本來就對文家沒有好印象。
柳寒煙又豈會因為文家的事情打擾雲玄,更何況現在的雲玄手上有著很重要的事情處理。
就連柳寒煙無事的話,都不想打擾雲玄。
「那我就在這等到王爺回來,可否」眼角微皺,露出不宜察覺的不悅。
今天不管雲玄是否在王府,文和都要見到雲玄,讓他放出文勇。
堂堂文家嫡子,居然被自己的堂弟給抓進大牢,這不是被人笑話嘛。
「可以,帶文家主去偏廳等著」柳寒煙說道。
在下人的帶領下,文和坐在偏廳靜靜等待著雲玄的到來。
今日文和突然來臨,顯然是對雲玄的做法感到不滿,忍無可忍。
雖然雲玄的身份要比文和尊貴,可文和也是雲玄的舅舅,一想到這里,柳寒煙有些擔憂。
絲絲縷縷的五彩陽光,穿透層層疊疊的樹葉,投落在地上,形成一片金色的耀眼光斑,隨風而動。
「老板,這個怎麼買」雲玄看著眼前的鳥說道。
這是一只畫眉鳥,棕褐色的羽衣,歌聲悠揚婉轉,聲音還十分洪亮,頗受人們喜愛。
「公子好眼力,這可是一只上號的畫眉鳥,顏色漂亮,叫聲悠揚,拿出去很有面子」
「老板,多少錢」雲玄無語。
要是連這些基本東西都看不出來,豈不是成冤大頭了。
「只要十兩銀子,公子便可以拿走這只畫眉鳥」老板笑著說道。
看雲玄的穿著,錦衣華服,一看就是富家公子,不缺錢。
听到這個價格,雲玄一愣,雖然知道養鳥是有錢人的玩意。
可沒想到這個價格居然這麼高,十兩銀子,普通人家不吃不喝三四年才能掙到這麼多銀子。
「價格倒是不貴,老板這里還有沒有其他的鳥,價格不是問題」
「公子,您看,這是繡眼鳥,生性好動,容易養活」
「還有沒有其他的」
「這是八哥,能夠模仿人說話」
……
足足見了十余種鳥,雲玄一個也沒有看上,這讓老板有些慍怒。
「公子,您想要什麼樣的鳥,我可以給你抓來」老板還以為雲玄是過來耍他的。
這麼多的鳥,怎麼可能一個都沒有中意的呢?
「我想要顏色好看,貴氣一點的鳥,價格不是問題,但要少見」
雖然不知道南開侯喜歡什麼樣的鳥,但以南開侯的實力,絕對不會喜歡這些常見的鳥。
越是對愛情忠貞的人,越喜歡獨一無二的東西。
听到雲玄的要求,老板想了一會說道︰「公子的要求我這里恐怕沒有,公子可以去珍寶鳥樓看一下,那里面都是國都上等的鳥」。
「珍寶鳥樓」?
「沒錯,要是珍寶鳥樓里面沒有公子要的鳥,那麼整個國都也找不到雲玄想要的鳥」
珍寶鳥樓可是這里最厲害的,里面賣的都是國都十分罕見的鳥。
就連很多鳥鋪鎮店之寶,在珍寶鳥樓也不過中等貨色。
只要報的上名字的鳥,價格合適,珍寶鳥樓都能找到。
「珍寶鳥樓怎麼去」雲玄來了興致,估計那里有南開侯的蹤跡。
「這個好認,那個鳥樓最大就是珍寶鳥樓」
「多謝」
目送雲玄離開,老板嘴角上揚,有一個要求老板並沒有說。
那就是珍寶鳥樓不賣鳥,而是專供,里面的鳥都是有人預定的。
閑庭散步,目光遠眺,雲玄終于看見一個最大的鳥樓,建築精美。
走了過去,外面一個鳥也沒有,這讓雲玄有些好奇。
「你好,請問有什麼需求嗎」這時,一個下人見雲玄走進來,禮貌說道。
「听說珍寶鳥樓號稱國都最大的鳥樓,本公子想要買一只天下獨一無二的鳥」
「這位公子,我們不賣鳥」
听到這話,雲玄楞了,什麼叫不賣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