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這個俠客山莊,鐵護衛知道嗎」
就在剛才,雲玄言語間沒有把俠客山莊放在眼中,明顯感受到鐵護衛的呼吸急促。
「俠客山莊威名赫赫,乃是天下數一數二的江湖勢力。
江湖一直流傳著這樣一個說法,大宗師不出手,那麼這個江湖便有俠客山莊做主」
提起俠客山莊,鐵護衛也是肅然起敬,身為武者,可以不知道大宗師。
但是連俠客山莊也不知道的話,那麼就算英雄也枉然。
大宗師虛無縹緲,雖然都說大宗師存在,可是誰也沒有見過。
倒是俠客山莊,一直矗立在武道巔峰,受人敬仰。
當雲玄不把俠客山莊放在眼中的時候,鐵護衛眼神一頓,對于雲玄的底細,鐵護衛也是知道的。
別說一個親王,哪怕就是太子,也不敢說不把俠客山莊放在眼中。
「這麼厲害」雲玄有些驚訝。
返回雲府,雲玄拿出一粒丹藥給無名服下,這是雲玄在玄天系統中獲得的。
說不上什麼靈丹妙藥,不過固本培元的作用還是有的。
也不知道對無名有沒有用,現在的情況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
「夫君,你回來了」當雲玄走進來,清憐笑著迎過來。
「我剛剛看過無名了,給她服用了丹藥,應該對她有所幫助」
坐在凳子上,雲玄輕聲說道。
「那就好」見到無名躺在床上,直到現在還沒有醒,清憐心中說不出的傷感。
或許是清憐悲慘的過去,在清憐心中,並沒有刻意把自己放在主子的身份上。
「會沒事的」
這種跟死亡作搏斗的時刻,求生意志最為關鍵。
以雲玄對無名的了解,她的求生意志很強勁,一定會挺過這一關。
「我去跟俠客山莊二護法做了一個交易,四十萬兩銀子換剩下的人」
「俠客山莊恐怕不會同意?」清憐有些擔憂。
面對俠客山莊這個龐然大物,雲玄顯得渺小無比,哪有強者會向弱者點頭的。
這種行為無異于對俠客山莊的挑釁,會激怒俠客山莊,甚至引發更激烈的報復。
「他們會的,在我的地盤,他們要麼听話,要麼消失」
如果雲玄現在在俠客山莊的地盤,或者距離國都很遙遠,那麼俠客山莊可以不給這個面子。
可衡十在的地方是國都,那麼雲玄不會擔心衡十不同意。
哪怕就是俠客山莊的莊主前來,雲玄也全然不懼。
陪著清憐坐了一會,雲玄便返回王府,給華英侯找麻煩的事情雲玄已經想好了。
可是給華英侯一個難忘教訓的事情雲玄還沒有想好。
要把南開侯跟衡十還有紫曦,這三人完美串在一起,形成一把利刃,插向華英侯,需要費一番力氣。
「侯爺,在下有個問題想要問侯爺」
「是華英侯殺死張順」雲玄的話一直縈繞在衡十耳邊。
「什麼事情」華英侯皺眉。
「欲仙樓背後之人是不是侯爺」
「沒錯,欲仙樓是本王的產業,二護法這是有什麼問題嗎」華英侯挑眉,難道雲玄跟衡十說了什麼。
衡十不是很想將雲玄的話說給華英侯听,可面對四十萬兩的銀子,衡十無能為力。
也不敢去找大長老要,衡十都怕大長老听到這個消息一掌打死自己。
一向都是別人給俠客山莊交錢,什麼時候俠客山莊要給別人錢財。
「今日雲府主人說張順乃是華英侯讓羅大人給殺死的,就是為了平息雲府主人的怒火。
而且他還說了,四個手下四十萬兩銀子,三天不給就撕票。」
如今衡十在國都無路可在,只能緊緊跟在華英侯這條船上。
事到如今,衡十有些後悔,當初就不應該直接去找華英侯,應該先調查一下。
這樣也不會進退兩難,手下被抓,受制于人。
听到雲玄這麼說的,華英侯面色不悅,這完全就是在誤導衡十。
可華英侯也解釋不了,要不是羅田,雲玄確實也殺不了張順。
要說殺人凶手,那雲玄跟華英侯都是,正是兩人合作,才殺死了張順。
「華英侯是本侯的產業不假,可本侯跟這件事並沒有關系。
本侯可以告訴二護法,那人真實身份尊貴無比,手上有著天境高手。
只不過跟本侯之間有著一些誤會,所以才這麼說」
「侯爺放心,在下絕對不會被那人蒙蔽,只是那四十萬兩銀子」
「二護法放心,這筆錢本侯替二護法出了」
「那就多謝侯爺了」
一盞茶後,華英後眸子變得深邃冷冽,眉梢浮現一抹凌厲之意。
沒想到雲玄居然會來這一手,看來已經知曉自己跟俠客山莊合作的事情。
不得不說,雲玄這一手妙,直接讓華英侯損失了四十萬兩銀子,加上之前賠罪的銀子。
這筆錢讓華英侯心疼不已。
「既然你不仁,別怪本侯不義」華英侯喃喃自語。
另一邊的雲玄還在苦苦思索如何對付華英侯,不料華英侯已經開始對付雲玄。
「夫君,累了吧,我給你煮了一碗參茶」
見雲玄待在書房數個時辰不出,柳寒煙有些擔憂雲玄勞累過度。
「以後這種事情下人去做就好了」
如今柳寒煙的肚子已經凸起來,不過因為寬松的衣服看不出來。
「下人做的跟我做的不一樣」柳寒煙很喜歡給雲玄熬煮補品,讓雲玄親口品嘗。
「你現在可不一樣了,懷著王府的小王爺,怎麼能干這種勞累的事情呢」
雲玄放好參湯,將柳寒煙扶在椅子上,孕婦忌諱久站。
看著雲玄,柳寒煙眼神之中充滿柔和的目光,如同看望著令人向往的寶物一樣。
「夫人,你知道南開侯喜歡的那個女人現在在哪嗎?」
端起參湯,雲玄喝了起來。
「這個不知道,好像華英侯就是為了羞辱南開侯,才搶奪那個女人」
時間有些久了,柳寒煙記不清了,這些事情還是無意中听到柳將軍說的。
「南開侯有什麼喜好嗎」
「這個不清楚,夫君可以去養鳥的地方看看,我听說南開侯喜歡的女人喜歡養鳥」
養鳥,雲玄挑眉,這還正是無欲無求。
那個女人,雲玄一定要找到,這可是關系著雲玄說服南開侯,一起對戰華英侯的關鍵。
翌日
「你听說了嗎?文勇被抓走就是胤親王下的命令」
「不可能吧,你听說的,文勇可是胤親王的堂兄,胤親王怎麼會做這種事」
「我也是听說的,我听說文家得罪胤親王了,胤親王這才對文勇出手」
「要是胤親王出手,那還說得通,不然誰會為了一個文勇得罪胤親王」
「看來,文家好日子到底了」
「你听說了嗎,胤親王下令讓人抓走文勇,胤親王現在可是城防營的統領」
……
很快,關于雲玄派人抓走文勇的消息不翼而飛,鬧得沸沸揚揚,百姓當作茶後余料激烈討論。
關于雲玄為什麼抓走文勇,眾說紛紜。
不過有著兩個說法比較讓人信服。
第一個就是文家得罪雲玄,雲玄故意報復文家。
第二個就是文勇打著雲玄的名義胡作非為,使得雲玄的名聲墜地,這才抓走文勇,給他一個教訓。
可不管是哪個理由,都隱藏著文家跟雲玄之間關系並沒有外界說的那樣好。
對于那些敵視文家的人來說,這可是好消息。
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到這一天。
可是對于文和來說,那就是驚天霹靂,怒不可遏。
「啪」
得知是雲玄下令抓走文勇,文和怒氣填胸。
文家一向跟雲玄交好,也不曾對雲玄做出過分的事情,可雲玄這麼做,不就是在打文家的臉。
讓外界看文家的笑話。
十幾年前雲青娘娘,十幾年後的雲玄。
這讓文和勃然變色,讓人找來文實。
「大哥,您找我」看著滿臉怒氣的文和,文實皺眉。
「老五,你來的真好,文勇的事情王爺怎麼說」文和平靜說道,跟剛才盛怒的樣子判若兩人。
「王爺說他跟城防營的人打過招呼了,他們不會為難文勇,過幾天就會放他出來」
「你可知胤親王就是城防營的統領」
「什麼」文實震驚。
雖然心中猜測是雲玄派人抓走文勇,可當得知確切消息的時候,文實很是很驚訝。
「你再去一趟王府,就說我的意思,讓王爺盡快將文勇放出來,別讓人看笑話」
「是,大哥」
蔚藍的天空中,白雲悠悠的飄蕩。
這里是國都最大的花鳥市場,如果南開侯想要買鳥的話,那麼一定會在這里。
「客官,我這可有上好的八哥,可以模仿人說話」就在雲玄踏入,一個熱情的老板說道。
店鋪不大,上面掛滿了各種類型的鳥,體型都不大,不過門口一個大籠子格外吸人眼球。
「你好,進來看看」
籠子中的鳥通體烏黑色,矛狀額羽延長成簇狀聳立于嘴基,形如冠狀。
絨黑色具藍綠色金屬光澤,其余上體綴有淡紫褐色,不如頭部黑而輝亮。
剛才那話就是它說的。
「有趣」雲玄笑了笑,可惜此行並不是來買鳥了。
這個賣鳥的地方挺大的,不過往來的人並不多,還沒有賣鳥的人多。
養觀賞性的鳥,不管哪個時代都是有錢人的活,價格也不便宜,一般人能夠養不了。
掃了一眼,雲玄沒發現有人看起來像南開侯,雖然雲玄不認識南開侯。
但戎馬半生的人跟沒有上過戰場的人截然不同,如今的雲玄對于武者氣息有了敏銳的觀察。
這個地方雖然有著強大的氣息,可沒有符合南開侯身份的。
為了怕出現失誤,只要店鋪有人,雲玄都會過去借著看鳥的機會,听著幾人的聊天來判斷身份。
半個時辰後,一半的店鋪雲玄都逛過,並沒有發現南開侯的身影。
稍微停留一會,雲玄便離開了,總不能一直待在這里。
「小心點,這可是南開侯預定的寶貝,要是損壞了,扒了你們的皮也賠不起」
就在雲玄離開後不久,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
回到王府,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雲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