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話,雲玄有些詫異,隨後柳寒煙走了過來說道︰「夫君,宮中派人來了」。
「出去看看」目光深邃,雲玄不知道父皇這波操作是什麼意思。
「兒臣(臣妾)參見父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府中大廳中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胤親王,陛下口諭,讓您進宮一趟」傳信太監笑著說道。
「不知公公可知道父皇找本王,是有什麼事情嗎」起身後,雲玄試探說道。
「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胤親王切莫讓陛下等久了」太監搖搖頭,就是一個跑腿的。
「公公大老遠跑一趟,幸苦了,區區茶水錢,還望公公切勿推月兌」
拿出一些銀子,雲玄悄悄遞給太監。
「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太監趕緊拒絕。
「應該的,應該的,公公就收下吧,本王隨後就趕去養心殿面見父皇」雲玄說道。
「那奴才恭敬不如從命」
推辭一二後,傳信太監便手下銀子,隨後離開王府,前去皇宮復命。
「夫君,父皇這麼著急見你,是有什麼事情嗎」柳寒煙有些擔憂。
安撫著柳寒煙,雲玄說道︰「不知道,想來不是什麼大事,不讓也不會讓一個太監來。
我要去宮里一趟,你一個人在家乖乖的,不要擔心」。
「嗯,夫君,萬事小心」柳寒煙美目秀盼。
「五叔,文家的事本王自有決斷」
隨後,雲玄看向文實說道,便匆匆離開王府,前往皇宮。
「王妃,在下告辭」
見雲玄離開,文實作揖,雲玄已經答應不讓文家消失,那麼文實沉著的心也放下來。
至于代價,只要文家還在,什麼代價都可以。
「兒臣見過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半個時辰後,雲玄作揖行禮。
看著雲玄,皇上停下朱筆,目光深邃,仿佛一瞬間要把雲玄看個透徹。
「這段時間城防營的日子怎麼樣」皇上問道。
「回父皇,一切井然有序,百姓安居樂業」
「可是朕怎麼听說你借著統領一職,胡作非為,率領士兵隨意上門抓人,造成百姓惶恐」
眼神平靜,語氣上揚,顯然皇上對雲玄這段時間的處事,有些不滿。
听到皇上的語氣,雲玄彎腰抬手恭敬說道︰「父皇,兒臣所抓之人都是欺壓百姓,罪大惡極之人,絕沒有徇私舞弊,借著身份隨意打壓百姓」。
對于雲玄所作所為,皇上也是有所了解,雖然行動魯莽,不過正如雲玄說的那樣。
抓的人都是作奸犯科之人,並無不妥。
「國都流言蜚語,你可知道」
「父皇,孩兒最近事務繁忙,並不知曉」雲玄的心咯 一下,面色有些慌張。
「那朕告訴你,如今國都百姓都知道你愛上一個青樓女子,不日便會將她娶進王府,此事可真」
銳利的眼神如同蒼鷹一樣,此刻皇上的面色鐵青。
聞言,雲玄當場跪了下來︰「父皇,這些都是謠言,兒臣會盡快平息這件事」。
「那你的意思是不會將那個女人娶進王府?」皇上說道。
這句話讓雲玄沉默了,要是不將清憐娶進門,何必弄出這麼多的事情。
再說了,雲玄都跟柳寒煙,清憐說過這件事,甚至是對清憐許下承諾。
這個時候要是反悔,清憐肯定不會說什麼,可是雲玄接受不了。
「你難道真的要將那個女人娶進王府,讓天下人恥笑皇家」
見雲玄沉默不語,皇上勃然大怒,強忍著心中的怒火。
眼前的一幕何等熟悉,在雲玄還沒有封王的時候,也因為清憐的事情跟皇上大吵一架。
正是那一次,氣倒皇上,雲玄被皇後關押在宗人府,付出很大的代價才平安無事。
那時候的情況還沒有現在嚴重,百姓根本不知道雲玄跟清憐之間的關系。
可現在不一樣,雲玄不僅將柳寒煙娶進門,雲玄跟清憐之間的事鬧得沸沸揚揚。
要是雲玄不把清憐娶進門,那麼這一切都是謠言。
可雲玄確實有這個想法,而且就在干掉華英侯之後,便會將清憐娶進門。
「父皇,兒臣記得數月之前,兒臣就在養心殿跟您說過這件事。
現在,兒臣依舊保持當時的想法,不管她是誰,不管她是何身份,兒臣都會將她娶進門。
謠言四起,讓皇家顏面掃地,兒臣很是慚愧,但兒臣會平息這件事。
等到百姓將這件事遺忘再把她娶進門,此外,兒臣還會說服柳將軍。
絕對不會因為她影響到皇家的名聲跟柳將軍的名聲,還請父皇成全」
事情發展的太快了,超出雲玄的預計,面對皇上這位人間至尊,撒謊是最愚蠢的想法。
皇上既然讓雲玄進宮,那麼便對這件事了如指掌,要的不過就是雲玄的態度。
不過雲玄的態度讓皇上龍顏大怒,面色陰沉如水,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逆子,你難道要看見天下人恥笑皇家,一個皇子居然墮落到迎娶青樓女子,恥笑柳寒煙連一個青樓女人都比不過嗎?
要看見柳將軍對皇家心生不滿,你才滿意嗎,啊」皇上怒斥。
「陛下,您消消氣,龍體要緊」一邊的林公公說道。
「父皇息怒,兒臣一定會平息這件事,不會影響到皇家跟柳將軍,還望父皇給兒臣這個機會」
「息怒,你讓朕如何息怒,啊,你告訴朕,朕該如何息怒」眸光灼灼,橫眉瞪目。
听到皇上這怒火沖天的樣子,雲玄陷入沉默,當然,內心深處還有著一絲畏懼。
天子之怒,伏尸百萬,流血千里,如同蒼天之怒。
這要是換作其他人,早就嚇得匍匐在地,渾身顫抖,冷汗直流,磕頭如搗蒜求饒著。
「父皇,兒臣為了皇家,為了朝廷做了這麼多的事情,難道還比不過如今這點小事嗎」
聞言,皇上眸子變得深邃冷冽,眉梢浮現一抹凌厲之意。
「你這是在跟朕做交易嗎?」
「兒臣不敢,自從以來,有功就得賞,有過就得罰,兒臣什麼都不要,只要這個女人」
「那朕要是不賞呢?」眸光冰冷,皇上語氣異常寒冷。
「兒臣依舊娶她」雲玄不為所動。
「逆子,逆子」
皇上勃然大怒,將桌子上的奏章推倒在地,整個養心殿回蕩著皇上那咆哮的聲音。
嚇得殿內的太監跟侍女跪在地上,全部低著頭,不敢動彈。
「陛下,您消消氣,龍體要緊」
跪在地上的林公公擔憂說道。
「你以為有著柳將軍撐腰,朕就不敢動你」
「兒臣從未這樣想過,父皇,為何您一定要為了一個女人如此逼迫兒臣。
你看看那些家族的父親,哪怕孩子在外欺壓百姓,強搶民女,他們不管不問,出了事情還會花錢擺平。
為何您就不能跟他一樣呢?」
此話一出,皇上驟然一愣,隨後怒斥︰「你真是瘋了,這種喪心病狂的話你也說得出口,你真是無藥可救了」。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
「滾,滾,給朕馬上滾」
皇上咆哮如雷,一秒鐘都不想見過雲玄。
「兒臣告退,父皇您保重身體」
心中重重一嘆,雲玄起身作揖離開。
「逆子,逆子」皇上喃喃自語。
「陛下,龍體要緊,您消消氣」
「找到那個女人,殺了她」
半個時辰後,雲玄回到王府。
「夫君,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見過雲玄歸來,給人一種頹廢的樣子,柳寒煙上前說道。
「沒什麼,就是坐車有些累了,陪我看會風景可好」
找了個理由隨意推月兌過去,柳寒煙懷有身孕,情緒不能過于激動。
「好」
牽著柳寒煙的小手,兩人來到王府禁地,肩並肩依偎在一起。
然而雲玄不知,在養心殿內跟皇上大吵一架的事情很快傳播出去。
太子,雙王還要權臣,都已經知曉。
只是他們不知道雲玄為何又跟皇上發生激烈的爭執,不過他們能肯定,跟那個謠言有關系。
于是,他們派人調查落霞的身份以及現在的位置。
打算用落霞來牽制雲玄,要是可以的話,最好能掌控雲玄。
「哈哈哈」
當消息傳到華英侯的耳中,華英侯笑得很大聲,心情很好。
沒想到雲玄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跟皇上發生爭執,不過越是這樣。
就說明在雲玄心中,清憐的分量很重,華英侯眼神閃過一絲得意。
如今他知曉清憐真實身份,一旦暴露出去,清憐必死。
手握這樣一張王牌,華英侯看雲玄如何逃離自己的五指山。
「我跟你說,這家酒樓出了一個叫做酒宵的點心,那真叫一個好吃,保證你吃一口就忘不掉那個味道」
「還有此等美食,那今日我可要好好嘗嘗」
在酒樓前,有三個富家公子正在談論著酒宵,言語間那是一個贊不絕口。
「小二,上一份酒宵」
一盞茶後
「怎麼樣」請客的男子說道。
「不錯,這一口下去,軟軟糯糯,再配上這湯汁,簡直絕了」男子閉上眼,回味無窮。
在國都生活十幾年,吃過山珍野味,可從為吃過口感如此獨特的點心。
「客官,我們店新出了一款點心,叫做酒宵,您要不要嘗嘗」
「來一份,我听人說這個點心非常好吃,讓人欲罷不能」
「好勒,您稍等」
在華英侯的推動下,酒宵的名氣很快賽過雪糕,成為吸引國都百姓的一道名食。
一時間受人追捧,成為不少商賈官員府上的點心,對于他們來說,只要好吃,錢不是問題。
那些覬覦酒宵之人,經過打听之後發現這些賣酒宵酒樓背後之人是華英侯,紛紛斷了念想。
對于他們來說,華英侯那就是惹不起的大人物,吹口氣就能讓他們家族灰飛煙滅。
區區數天的時間,酒宵就給華英侯帶來了巨大的利潤,這要比太子跟雙王的雪糕強上太多。
成本低,價格高,一份要比得上三根雪糕。
在一座金碧輝煌,富麗堂皇,大氣十足的府邸中,在一處鳥語花香,風景秀麗,旁邊溪水流淌。
一襲青色瓖邊刺繡長袍,青玉緞帶,面色似玉,面帶笑容,貴氣十足,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夫君,妾身的弟弟得到一個美食,特意給夫君嘗嘗」
就在這里,一個容貌俊俏的女人端著一個精制小碗,輕移蓮步,面露笑容。
「他能有什麼美食」
此人不屑說道,這天下哪里還有他沒吃過的美食。
「此物名叫酒宵,口感很是不錯,妾身嘗過一口,驚訝無比,特來讓夫君品嘗一下」女子輕聲說道,如同黃鸝一般悅耳的聲音。
「哦,那我倒是要看看」
听到女人這麼說,男人來了興趣。
自己的女人可是吃慣了八珍玉食,能讓她說好吃,想來確實不錯。
接過碗,看著其貌不揚的圓子,男子微微皺眉,不過還是小口吃了起來。
瞬間瞪大眼楮,一臉驚訝,沒想到居然這麼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