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不錯,你弟有心了」
不得不說,這個叫做酒宵的點心,讓男子眼前一亮。
那種獨特的口味,讓吃慣人間美食的男子都忍不住贊嘆。
「夫君喜歡就好」
見男子歡喜,女人松了口氣,臉上露出洋溢的笑容。
「你弟現在怎麼樣了」
放下碗,哪怕是再好吃的食物,不過三口,這時上層人士的規矩。
「跟之前一樣」女子說道。
「那就好」
說完,男子揮揮手,女人拿著碗便離開了。
時間如同流水一樣,讓人觸不及防,很快,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一大早雲玄便接到雲青娘娘的消息,雖然有些詫異,不過還是坐上馬車去宮中一趟。
長興宮
「母後,急著讓孩兒過來一趟,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看著母後那驚慌的樣子,雲玄有些皺眉,心中有些猜測。
「你們都下去」
自從接到文家的傳信,雲青娘娘大驚失色,一夜都沒有睡好。
沒想到文家居然落到現在的境地,生死存亡之際,為了讓文家平安渡過,雲青娘娘找來雲玄。
除了雲玄,雲青娘娘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玄兒,文家來信,說文家如今受到多方勢力聯合打擊,危在旦夕。母後想讓你出面,幫助文家渡過難關」
等到下人離開,雲青娘娘這才說道,臉色蒼白。
听到此話,雲玄眼神寒芒一閃而過,沒想到文家居然如此不要臉。
不僅讓文實來求自己,還派人將消息告知雲青娘娘,做兩手準備。
「母後,孩兒並不知曉此事,母後可否將文家來信給孩兒一看」
接過書信,雲玄看了起來,文家並沒有說出文勇的事情,也沒有說文家跟雲玄決裂的事情。
只是說文家突然受到多方勢力聯合的打壓,就快堅持不住。
「玄兒,你也知道母後乃是文家人,如今文家有難,母後斷不可能坐視不理。」
雖然雲青娘娘已經十余年沒有跟文家有過聯系,可是血濃于水,雲青娘娘豈會真的不管文家死活。
要是在之前,雲青娘娘或許去求柳寒煙,希望柳將軍出面幫雲玄一把。
可如今雲玄被封為親王,地位尊敬,文家的事對于雲玄來說不過彈指間便可以解決。
「母後,您不要著急,孩兒不會坐視不管,等到孩兒回去之後,便會派人打听一二,力所能及之下,孩兒斷不會讓文家消失」。
扶著雲青娘娘,雲玄安慰著。
「那就好,玄兒,母後知道你對文家心有怨言,可是文家畢竟是我們的根,他們可以無情,我們不能無義」
「母後的教誨,孩兒銘記于心,等孩兒回去之後,必當會第一時間解決這件事「
「母後信你,怎麼沒有把寒煙一起帶過來,母後有些想念「
「寒煙懷有近四個月的身孕,路途遙遠,不方便「
「懷孕了,那母後豈不是要當婆婆了「
得知柳寒煙懷孕的消息,雲青娘娘憂愁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眼角含笑。
「恭喜母後就要當婆婆了「雲玄笑著說道。
有人歡喜有人愁。
由于雲玄並沒有直接出手幫助文家,震懾那些家族。
原本試探性打壓文家,接過發現並沒有受到阻力。
這讓六大家族詫異的同時有一點小開心,隨後加大力道繼續打壓。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們還是控制力度,一點點蠶食文家。
按照這個速度,十天足以吞並文家所有的產業,將文家驅趕國都。
「二哥,那些人加大了打擊家族產業的力度,恐怕堅持不了十日,現在該怎麼辦」
「我這邊也是,二哥,在不想一個辦法,恐怕我們連祖宅都得賠進去」
文家老三,老四說道,一臉的驚慌失措。
那些家族斷掉了文家產業原料的來源,還威脅那些前來購買貨物的百姓。
更要命的是,貨物堆在手上賣不出去,這跟廢品有什麼區別呢?
到那時,他們手上根本沒有錢來還債,還要賠上一大筆的銀子。
前前後後算起來,足足上萬兩銀子,為了節省開支,文家府上的下人都比以往少了一半。
哪里還有這麼多錢。
「老五不是說,胤親王不會讓文家消失嗎,怎麼還不出手幫忙」老三說道。
「哎,估計這件事背後就是胤親王在插手,文勇做出這種事情,胤親王心中豈會沒有氣」
那日文實回來後,便將雲玄的話告訴文家三兄弟。
這讓他們激動不已,有著雲玄出手,那麼困境便可迎刃而解。
至于代價,文家現在窮的什麼都沒有,只要文家還在,什麼代價都可以承受。
「這該死的文勇,搶誰不好,偏偏搶走胤親王的女人。這些好了,連累文家給他陪葬,現在也不知道死在那個角落里」。
提起文勇,文家三兄弟氣憤不已,恨不得打死他。
之前的時候喝點花酒也就算了,自從攀上高枝之後,變本加厲,胡作非為。
惹得百姓怨聲載道,不過有著文和出面,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可是誰能想到,文勇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膽,連雲玄的女人都敢下手。
這些好了,文勇不知去向,生死不明,文家陷入存亡危機當中。
「哎,現在說這個沒有任何意義,眼下就看雲青娘娘能不能說動胤親王。
不然文家這次可真的渡不過去」文家老二嘆了口氣。
三人嘆氣,有些感概。
誰能想到有朝一日文家的命運會決定在,當初那個讓文家上下所有人看不起的女人身上。
何等可笑,何等諷刺。
「老爺,勇兒在哪里?」
一個婦人哭訴道,面色蒼白,眼眶紅腫。
「哭哭哭,就知道哭。要不是你兒子干下這等豬狗不如的事情,文家能出這麼大的事情嗎」
听到文婦人那哭哭啼啼的聲音,文和覺得無比煩人,心頭窩火,怒斥著。
被文和一頓訓,婦人有些畏懼,小聲哭泣著說道︰「勇兒難道不是你的孩子?」
「等那個逆子回來,我一定要打斷他的腿,還有你,要哭回房間哭去,別在這里吵得我耳朵疼」
昏暗低沉,一片寂靜,只有微光的光芒照射著。
「嗯,嗯」
一個申吟聲響起。
痛,好痛,文勇覺得全身骨頭都斷了,四肢無力,不能動彈。
緩緩睜開眼楮,灰暗的牆壁,陰暗的角落,還有那柵欄。
「這是哪」文勇低語著,聲音沙啞。
「我不是在大人的府邸嗎?女人……雲玄……」
記憶如同潮水一樣,文勇一下子想起來了。
「來人,來人」
那個冰冷無情,那個殘忍狂暴的眼神,讓文勇此刻忍不住打個寒顫,隨後大叫起來。
「干什麼,誰讓你大喊大叫的」
听到聲音,獄卒罵罵咧咧走過來。
「你是誰,這里是什麼地方」
微微皺眉,文勇有些不悅,居然敢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
「這里是死牢,你該不會睡過頭了吧」獄卒嘲諷道。
死牢,文勇震驚,想要起身,可是身體不受控制,根本不能動。
「快放我出去,本少爺怎麼可能在死牢里呢?」文勇大喊大叫。
「閉嘴,在敢大喊大叫,吵的老子耳朵疼,老子現在讓你嘗嘗皮鞭的厲害」
獄卒眼神寒冷,惡狠狠說道。
「大哥,我身後可是有著大人物,你放我出去,我一定給你一大筆銀子」
被獄卒的話給嚇到了,文勇卑微說道,心中則是冷哼︰「等小爺離開這里,看小爺怎麼對付你」。
「這里是死牢,你還想出去,可笑」
聞言,獄卒哈哈大笑,還以為文勇得了失心瘋,威脅一二,便離開了。
「將軍,文勇醒了」
士兵將消息告訴林虎。
「好吃好喝照顧好,告訴獄卒,不得動手,否則本將軍要他好看」林虎吩咐道。
夕陽西下,落日的余暉透過茂密的樹林縫隙,斑斑點點地灑在路上行人的身上。
或許是這段時間,煩惱的事情太多了,雲玄待在長興宮的時間有點長。
這一聊就是一天的時間,知道太陽即將落山,雲玄才離開。
「夫君,母後找你有什麼急事嗎?」
得知雲玄回府,柳寒煙連忙趕過來。
「母後得知你懷孕了,這不拉著我說了好多要注意的事情,這一聊就是一天」
聞言,柳寒煙臉上出現一抹紅暈,隨後說道︰「那母後說了什麼」。
看著柳寒煙這可愛的樣子,雲玄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隨後在柳寒煙耳邊悄悄說著。
紅暈爬滿了耳根,兩枚粉女敕通透的耳垂,就像晶瑩剔透的血色玉墜。
睫毛微顫,似有些羞澀,嬌顏染上一抹酡紅,低下了螓首,一對縴細晶瑩的玉手都緊張地攥住衣角。
「哈哈哈「雲玄一把抱起柳寒煙。
「夫君,有人,有人」
柳寒煙嬌羞說道,將腦袋埋在雲玄胸膛,眼含星子。
這兩天,雲玄一直呆在雲府,陪著柳寒煙。
本想著抽個時間去看一下清憐,可不知道為何,雲玄心中有著一絲不好的預感。
仿佛再說,不能去雲府。
這讓雲玄有些詫異,不過最終還是選擇相信預感。
眼下清憐的身份暴露,雲玄相信肯定會有很多人將目標盯在清憐身上。
通過掌控清憐,從而掌控雲玄。
「夫君,你有心事嗎」
看著雲玄那陷入沉思的樣子,柳寒煙問道。
「我在想,你說這是男孩,還是女孩,還是龍鳳胎呢」
緩過神來,雲玄模著柳寒煙的肚子,溫柔說道。
小手握住雲玄的大手,滿眼都是母愛,柳寒煙說道︰「那夫君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女孩都可以,男孩長大像我,英俊帥氣,女孩長大像你,傾國傾城」
「我倒是希望是個男孩,跟夫君一樣頂天立地」
「平平安安就好」
抱著柳寒煙,兩人就這樣靜靜互相依偎著,仿佛彼此就是最美的風景。
雲府之中。
一個房間中,無名正在一只手撐著,想要起身下床倒杯水。
努力很久,可終究還是無力倒在床上,傷勢太重,距離下床走路還需要數天的時間。
這還是習武之人,這要是換做普通人。
傷筋動骨一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