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不好了,不好了,張張……」
下人著急忙慌跑進來說道。
「一點規矩都沒有,皮癢了是嗎」
看著下人毛毛躁躁的樣子,蔡渾眼神鋒利,面色陰沉。
「老爺,張岩他死了,尸體被人扔在府門口」
聞言,蔡渾震驚,張岩是他派到城防營去的,然而現在卻死了。
這說明他的死跟雲玄有關系,面色突變,臉色鐵青。
明眼人都知道張岩是自己的人,可是雲玄還是打死了他,這讓蔡渾勃然大怒。
這是絲毫不給自己面子,俗話說好,打狗還得看主人。
「備輛馬車,去城防營走一趟」
無論是華英侯的事情,還是張岩的事情,蔡渾都迫切需要雲玄一個解釋。
自從受到嫡系重視,這麼多年,誰看見他不得客客氣氣,何時受過這種欺負。
一輛馬車從蔡渾府邸出發,一輛馬車從習國公府邸出來。
不約而同朝著城防營而來。
同樣的,當張岩被雲玄打死的時候,國都那些將目光看向城防營的人大驚失色。
這可是打臉蔡渾,也是挑釁蔡世家的行為,他們都為雲玄捏了一把汗。
當然,也有人非常高興,恨不得蔡世家現在就去找他算賬,好好羞辱他一番。
更多是好奇,他們想知道雲玄為何這麼做,又如何平息蔡世家的怒火。
在他們記憶中,還沒有誰得罪過世家,還能全身而退。
當年的雙侯之爭,讓他們記憶深刻,習國公都出面了,然而對方不過派出一個下人。
然而就是這個下人,一錘定音,讓南開侯成為國都的笑話。
可雲玄不知道,這個下人已經死在自己手上。
不然的話,將這個下人交給南開侯,讓他好好折磨一下,也是極好的。
「吁,吁」
一輛馬車來到城防營,蔡渾先到。
「大人,蔡渾求見」
士兵前來說道。
「讓他進來」
這麼快,看來踫到他們敏感神經了。
不一會,一個中年男子出現在雲玄面前,身穿墨色的緞子衣袍,腰系玉帶,身材高大,一張國字臉,兩道平直的濃眉,整個人顯得器宇軒昂。
「見過王爺」蔡渾作揖行禮。
「你就是蔡渾」
雲玄歪著腦袋說道。
「正是」
「你找本王是有什麼事情嗎」
「不知王爺可否認識一個張岩的人?」
「坐吧」
揮揮手,讓蔡渾找個位置坐下來。
「多謝王爺」
「張岩,確實有這麼一個人,怎麼了」
「張岩乃是我讓他去城防營找王爺的,可如今他死了」
「死了,那本王就不知道了,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死了呢」
看著雲玄反問自己,蔡渾懵了,到底誰問誰?
「王爺不知嗎?」
「本王確實不知道,該不會是走路不小心摔死的吧,本王听說書人講。
那些不自量力,目中無人,傲慢不遜的人,走路的時候由于眼楮朝上看,往往都被摔死了」。
听到雲玄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蔡渾眼神不悅,來的時候已經讓人看過了。
張岩明明就是被活活打死的,怎麼可能是摔死的呢?
「或許是摔死的,在下這次前來,還有別的事情要跟王爺商量一下」
一個奴才而已,死了就死了,對于蔡渾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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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最重要的是將華英侯給他弄出來。
「何事」?
「我听賤內說,華英侯得罪了王爺,如今被關押在大牢里面,我想代他跟王爺道個歉。
希望王爺能夠原諒他,回去之後定會好好教訓他,讓他知道尊卑,不要以為有點實力,身後有人。
就可以目中無人,自命不凡。」
「華英侯的事情本王做不了主,這件事是由石大人接手,本王只不過負責看守他們而已。」
「可我怎麼听說王爺已經將他判了死刑」。
「本王只是根據律法行事而已,你要是有什麼不懂,可以閱讀律法。」
「王爺,華英侯愚蠢無知,不知天高地厚,做出這等事情,實在是讓人惱火。
可畢竟也沒有給王爺帶來任何損失,賤內只有這麼一個弟弟,得知他關押在牢,以淚洗面。
希望王爺看在在下的薄面上,能夠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本王心有余而力不足,要不你去都兆尹找一下石大人,畢竟這件事是他在處理。
本王無權插手其中,更無權將罪犯放出去」。
氣氛變得微妙起來,兩人互相看著對方,不發一言。
「大人,習國公府上管家來了」
就在這時,下人走進來,附耳說到。
「讓他進來」。
「見過胤親王」
「坐」
「多謝王爺賜坐」
「見過蔡先生」
「見過周管家」
看著兩人,一個代表華英侯,一個代表南開侯。
背後都站在通天的大人物,難怪石大富感到無比棘手,甚至裝病。
「老朽來到時候,看見城防營門口多了一塊石頭,氣勢磅礡,讓人眼前一亮」
「上次游玩的時候,無意中看見,覺得還不錯,思來想去,發現挺合適放在城防營門口」
「石頭確實不錯,上面字更加不錯,龍飛鳳舞,筆走驚蛇」
「那就好,本王還以為不好看,惹人非議,听到周管家這麼說,心中多少好受一點」。
「不知,周管家此行,所謂何事」。
「實不相瞞,老爺听說南開侯又惹禍了,特意讓老朽來跟王爺說聲抱歉,給王爺添麻煩了。」
「國公折煞本王了,南開侯只不過一時氣憤,這才一時沖動。
如今在牢房里面,痛定思痛,痛愛前非,深刻承認錯誤,帶到石大人調查完畢,就能從城防營離開了」。
听到雲玄說的,周管家笑著說道︰「如此便好,老爺還擔心侯爺的性子直,觸怒王爺,讓王爺生氣」。
「王爺,在下剛才說的話,還請王爺考慮一下。在下在國都還是有著幾分薄面的,能夠幫助王爺解決不少事情」
見雲玄跟周管家在這里一唱一和,蔡渾覺得渾身難受,強忍心中的怒火。
「門口上面有著一塊石頭,這是城防營的戒律,也是本王的態度」
原諒那些人是上帝的事情,而雲玄要做的就是送他們去見上帝。
前不久雲玄才在那些士兵以及所有將官面前立下誓約,目的就是要將士兵被隱藏的血性給它激發出來。
如今的他就是那些士兵心中的敬仰以及最大的靠山,自信的來源。
如果連他都向權勢妥協的話,那麼對于那些士兵來說,無異于天崩地裂。
感受到欺騙,讓他們不在相信雲玄,相信朝廷。
尤其是門口那塊石頭,時刻驚醒著雲玄,絕不能同流合污。
離開城防營,看著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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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石頭,蔡渾走過去,面色扭曲,眸中泛寒,拂袖而去。
「去都兆尹那里」
「還請周管家替本王帶句話,有時間本王一定要去拜訪習國公,向他請教一二」
對于周管家此行的目的,雲玄也是一清二楚的,無非就是站在南開侯這一邊的。
看來習國公對于南開侯很是看重,不然也不會再次面對強大的世家。
「老朽一定帶到,王爺公務繁忙,那老朽就不打擾王爺了」
「周管家慢走」
目送周管家離開,想起南開侯,想起那個承諾,雲玄思考一會,便離開城防營。
臨走的時候交代過,不準任何人接觸華英侯。
「老爺,石大人感染風寒,不便見人」
下人說道。
「回去」
坐在馬車內的蔡渾,下意識握緊拳頭,怒目圓睜,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生氣。
「豎子,何敢安欺我」。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雲玄戴上欺天面具,不斷改變容貌,更換外袍。
「哎呦,王員外,好久不見」
「張公子,里面請」
「這不是立公子嘛,這麼久都不來,難道奴家有什麼地方得罪公子了」
「哪里的話,只是本公子這幾天身體不適,這不剛剛好便來了」
「小紅,小翠,還不快來」
「這位公子看起來面生,不知如何稱呼」
老鴇看著眼前男子,——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
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艷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
「本公子听說欲仙樓乃是國都三絕之一,特意前來看看」
來人正是雲玄。
「那公子可就來對地方了,今夜保證公子樂不思蜀,流連忘返」
老鴇笑著說道,在配上那妖嬈的身姿,靡靡之音,讓人頓時心尖癢癢。
「那本公子可要嘗試一下」
說完,雲玄便走進去。
里面的布局跟雲玄以前看到的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便是上面才藝表演的姑娘不一樣而已。
「公子,奴家見你好面生」
「公子,奴家最會伺候人了」
「公子,奴家活好,保證讓公子賽神仙」
當雲玄走進來的時候,那些擁有火眼金楮的姑娘一下子盯上他。
能夠穿的起絲綢衣服,身份必然了不得,爭先恐後想要爭當雲玄今夜加班對象。
「不用急,排好隊,讓本公子好好看看」
一下子來了這麼多的姑娘,雲玄一下子成為這里的焦點。
目光上下打量著姑娘們,隨後挑選了幾個上半身比較胖的姑娘。
「來來,這里有一百兩,送給你們」
從懷中拿出一張銀票,打開一開,一百兩。
直接朝著那些剩下的姑娘那一扔,就沖她們這種行為,雲玄覺得就得獎勵一下。
「我的,我的」
「不要搶,是我,公子明明給我得」
「我的,我的」
一百兩銀子,這可是她們一個月都不一定能賺到得銀子。
看著她們爭搶,被雲玄選中的女人也是眼神火熱,不過更多的是慶幸。
如此大方的公子,今夜必定大賺一把。
選了一個地方,雲玄看著身邊的姑娘問道︰「本公子听說欲仙樓有三絕色,不知都有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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