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親王來晚了,比試已經開始一會了」
見雲玄回來,晉王笑著說道,眼神頗有深意。
「第一次來,有些不認識路,反正本王也不懂他們說些什麼,早一點晚一點也沒什麼」
目光看向台上,一共四十四人,兩兩對應,贏得人則可以晉級到第三場。
「嘿嘿」
聞言,晉王笑了笑,隨後目光看向比試台上。
雖然雲玄詭計多端,能言善辯,讓人捉模不透,可畢竟沒有讀過書,不懂四書五經。
對于這些學子的比試自然看不懂,甚至在很多人不解,為何到此。
難不成湊熱鬧。
「湖光秋月兩相和,潭面無風鏡未磨。遙望洞庭山水色,白銀盤里一青螺」
「好詩詞,不愧是元兄,在下佩服」
「那我就以山為題」
「十月江南天氣好,可憐冬景似春華。霜輕未殺萋萋草,日暖初干漠漠沙
老柘葉黃如女敕樹,寒櫻枝白是狂花。此時卻羨閑人醉,五馬無由入酒」
……
「承認」
「承認」
……
「半卷寒檐幕,斜開暖閣門。迎冬兼送老,只仰酒盈尊」
「蘭為王者香,芬馥清風里。從來岩穴姿,不競繁華美」
半個時辰過去了,場面上還有二十二個人,也就是說已經有十一個人已經通過比試了。
成功晉級,可以參加最後一場比試,有資格爭奪第一名。
「怎麼還沒有回來」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黃思成一行人還沒有回來,這讓黃若幽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成哥他們不會迷路了吧」
一邊的瀅心說道,目光看向遠方,眉宇緊縮。
這麼多人對付一個人,按理來說早就回來了才對。
「我們去看看吧」
「好」
兩女心生擔憂,坐立不安,思來想去,還是打算去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們去哪里了」
「就在前面,我就是在那個地方看見那個人的」
「你看,那躺在幾個人」
一盞茶後,兩女走到地方,不遠處地上躺著幾個人。
「過去看看」
兩女蹙眉,不好的想法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于是加快步伐,想要驗證一下。
「哥,哥……」
「成哥」
等到走進的時候,看清地上之人的面容,兩女嚇得花容失色,蹲來大聲呼喊著,不斷用手扒拉著他們。
「啊……痛……」
不一會,慘叫聲再次出現,嚇得兩女驚慌失措,淚水再次聚集在眼眶中。
幾人緩緩睜開眼楮,一股劇烈的疼痛從身上傳來,呲牙咧嘴,上次撫模著。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不是正在教訓那個小子嗎?為什麼我們會躺在地上」
「不知道,沒印象」
幾人艱難站起來,鼻青臉腫的,就是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哥,你怎麼樣了」
黃若幽擔憂的說道。
「嘶,疼」
「哥,我們回去找個郎中看一下吧」
「哼,一定是那個臭小子,他肯定還沒有走遠,還在學院中」
回去,不可能,好不容易才找到雲玄的身影,再看看身上的傷,鐵定是跟他有關系。
這要是回去了,說不定又失去了他的蹤跡,這豈不是又白挨打了。
「黃兄,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有人揉著臉問道,聲音哀怨。
「這段時間我也不是白待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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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鋒利如刀,面色鐵青,黃思成打算叫人,要給雲玄一個難忘的教訓。
「當」
一個銅鑼想起,代表著時間還剩下一刻鐘,場面上還有最後十個人。
兩兩對決,五個人晉級,五個人淘汰。
此刻,他們都在絞盡腦汁,想要想出一個冷門的主題,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畢竟,誰也不像淘汰。
「仁兄,寫出一首關于火的詩詞」
聞言,男人沉思一會,火可不常見。
每個人只有一盞茶的思考時間,超過時間便視為淘汰。
看著對面男人愁眉不展的樣子,男子嘴角上揚,松了一口氣。
「流螢漸收火,絡緯欲催機。爾時思錦字,持制行人衣」
眼楮一睜,男子略微思考一下,便作出一首關于火的詩詞。
「哈哈,到你了,做出關于煙的詩詞」
做出詩的男子沉著的心終于放下來,千鈞一發之間,好在想出來了。
煙。
男子面色驟變,眉宇成川,這可是要比火還要少見的主題。
怎麼辦,怎麼辦,煙,煙。
男子雙手緊貼腦袋,不斷晃動著,無數詩詞在腦海中閃爍起來。
可就是沒有關于煙的詩詞,這讓男子焦躁不安。
「我認輸」
男子面如死灰,愁眉苦目,一盞茶的時間已經到了,還是沒有想出來。
「承認」
對面男子作揖,隨後離開這里。
失敗的男子低著頭,郁郁寡歡離開這里,看樣子,需要一段時間恢復心情。
比賽還在持續,還有六個學子在比試。
看他們的樣子,已經是江郎才盡了,就看自己跟對方誰先承受不住壓力。
「直接認輸算了,就算過了,照樣進不去第三場」
听到這個聲音,雲玄感到詫異,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門道嗎?
「晉王,這第二場跟第一場有什麼區別嗎」
雲玄看著晉王說道。
剛才的聲音晉王也听見了,畢竟這麼大的地方,想听不見也難。
「第二場分兩次,第一次比試淘汰二十二個人,第二次淘汰十一個人。只有十一個人才有資格進去第三場比試,爭取魁首的位置,像他們,注定通不過下半場的比試」。
說著,晉王將目光看向比試台上的人,眼神輕蔑,如同看著幾個可憐的乞丐一樣。
原來如此,之前雲玄還在想,第一場淘汰五個,第二場淘汰二十二個,還剩下這麼多人,第三場比試根本不可能選出前三名。
敢情第二場還分上下兩個部分,十一個人,兩兩對決,輪空一個。
「一場比試而已,決定不了人生,輸了就輸了,從頭再來就是。可就算是輸,也要用盡全力,拼搏到筋疲力盡,全力以赴,向這個世界,向所有人發出自己的怒吼,告訴所有人雖輸無憾」
或許在這里很多人看來,比試台上的六個人,甚至那最後的十個人。
他們所做的一切毫無意義,甚至是可笑,愚蠢的。
因為他們的結局已經注定了,即便過了上半場,下半場他們也過不了。
他們面對的對手太強大,強大到不是靠著心靈雞湯就能成功的。
可那又如何,即便是輸,也要拼盡全力,打出最厲害的一拳。
如此足矣。
雲玄的話讓周圍的人側目,他們沒想到一個大字不識的人,居然還有這麼深的見解。
「哼」
剛才說話之人冷哼,有些不悅,雲玄這話可謂是啪啪打他的臉。
前腳說了一句努力毫無意義,後腳便說出這麼一堆道理。
偏偏還很有理,不少人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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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他心有怒火無處發泄。
太子看著雲玄,眼神深邃,多了一絲忌憚。
別人不知道他暗中的身份,太子可是知道的。
「當」
銅鑼響起,第二場上半場結束,一共淘汰了二十二位學子。
「第二場比試上半場結束,共有二十二位學子淘汰,二十二位學子通過。
半個時辰後,第二場比試下半場開始「裁判說道。
「哥,你慢點」
「成哥哥,小心點」
身後三人看著黃思成左右都有人攙扶著,氣憤不已。
媽的,同樣都是人,怎麼差距這麼大。
片刻的路程硬生生走了近半個時辰,六人這才來到位置上。
「黃兄,幾位這是怎麼來」
身邊有人見狀,上前詢問者。
「沒什麼,一不小心跌倒了,無事,多謝關心」
這麼丟臉的事情黃思成是沒有臉說的,四個人打一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結果就倒下來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說話的人皺眉,哪有跌倒摔成這個樣子,看上去怎麼像被人打了。
既然黃思成不想說,男子也不多問,不然有失君子。
不管他們了,男子微微一笑隨後目光看向比試台,一年一次的盛會,可不能錯過。
「今日可是才子俊杰的比試,胤親王不在國都巡邏,怎麼有時間來這里」
一個男子說道,身穿錦衣,相貌堂堂,一雙三角丹鳳眼。
听到聲音,雲玄看著此人,略有好奇。
周圍的人也是驚訝,隨後饒有興趣,打算看看雲玄是如何解決這件事。
說話的男子是蔡世家的旁系之一的鐘家,名叫鐘棋。
雲玄跟蔡世家不合的消息已經不是秘密了,對于某些大人物來說。
華英侯之死跟雲玄月兌不了關系,華英侯對蔡世家來說,只是一個螻蟻。
可這個螻蟻打上了蔡世家的標簽,那麼就不是一般的螻蟻。
正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蔡渾,司空震的無功而返,甚至被雲玄羞辱,已經觸犯了蔡世家的無上尊嚴。
雖然蔡世家主系不跟雲玄計較,可那些旁系並不會這麼想。
畢竟,羞辱的雲玄,也就間接討好了司空震,也替蔡世家找了面子。
無數年來,還沒有人敢拒絕蔡世家的面子,跟沒有人敢消遣蔡世家的人。
「有父皇的英明領導,百官的互相合作,官民團結一心,整個國都上下其樂融融,安分守己,自然無需本王巡邏四方。」
雖然不知道此人是誰,但在這個時候開口,一定不是朋友。
既然不是朋友,那就是敵人了。
雲玄的話讓鐘棋一楞,直接將皇上跟百官一起拉下來,這要是在說治安問題,豈不是自找苦吃。
「王爺你看剛才那些人,無論他們苦苦掙扎,都逃不掉被淘汰的命運。
自以為苦苦思索,絞盡腦汁,僥幸通過這次比試就以為萬事大吉,殊不知還有更大的挑戰在後面,如同跳梁小丑一樣,不知量力」。
嘩!
此話一處,周圍的人瞳孔微縮,要是剛才的話帶有嘲諷的意思。
那這句話就是赤果果看不起雲玄,要知道,他能夠被封為親王。
那都是娶了柳寒煙,背靠著柳將軍,之所以敢打臉蔡世家,那也是因為有著柳將軍。
固然,柳將軍很強,可是在世家面前,那還是不夠看的。
因此,在世家看來,雲玄不過就是一個螞蚱而已,再怎麼蹦,也不過就是秋後的螞蚱。
只要世家出手,一只手就能摁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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