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看目光看向雲玄,想要看看他是如何回應的。
要是被鐘棋壓著打,那這臉可就丟大發了,傳了出去,豈不是皇家不如世家。
眾人也是詫異,不知鐘棋此舉,是單純教訓雲玄,好在蔡世家面前落下一個好面子。
還是蔡世家背後之人指使的,要真的是這樣的話。
那事情就有意思了,比這次大比還要有意思。
太子跟雙王眯著眼,面色慍怒,要是雲玄不能完美接下這句話。
他們的臉上也無光,畢竟他們也是皇家的一部分。
可這個時候,他們要是插手的話,豈不是落下口舌,讓鐘棋繼續發難。
進退維谷,只能將希望放在雲玄身上。
「既然是比試,自然有輸贏,不管他們這次失敗也好,還是下一場失敗也罷。
他們都是值得贊揚的,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站在比賽場上,面對國都文人展示自己的才華。
所謂的跳梁小丑在本王看來,是指那些沒資格站在比試台上,用自己實力征服別人。
只能躲在一邊悄悄抨擊那些在比試台上實力羸弱的人,好滿足自己那脆弱不堪,狹隘見不得別人好,見不得別人努力的扭曲且變態的內心。」
「晉王,你知道本王遇見這樣的人都會說什麼嗎」
突然,雲玄將話題轉向晉王。
「本王不知」晉王茫然,有些不知所措。
「對于那些坐進觀天,自以為是的人,本王都會送給他一個字——滾」。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目光一震,面色驟變,心中駭然。
沒想到雲玄居然光明正大跟鐘棋開撕,一點都不避諱。
要知道他可是代表著蔡世家,雲玄此舉跟向蔡世家宣戰沒有區別。
世家,這可是一個龐然大物,無論從什麼角度看,那都是龐然大物。
放眼天下,要說有哪股力量可以動搖皇權,甚至有傾覆的危險,那麼必定是世家。
只有世家,也唯有世家有這個實力。
縱觀歷史往前面數朝,開國皇帝都是在世家的幫助下才能成功建國,開創一個不朽的盛世。
楓落國也不例外。
太子跟雙王听見雲玄這話,心中松了一口氣,眼神帶有一絲笑意。
得罪世家,可以說雲玄基本上不會有資格跟他們做對手,哪怕背後有著柳將軍。
「比試要開始,也不知道這一次第一名會是誰」
「我听說這一次管宣跟金環都出現了,以他們的實力足以打敗其他人爭奪魁首」
「看來這又是一場龍爭虎斗,精彩絕倫的比賽」
看著雲玄跟鐘棋之間氣氛緊張,劍拔弩張,有人出來打著哈哈,幾人互相應和著。
鐘棋面色平靜,眼神卻異常寒冷,絲毫不掩飾心中的憤怒跟對雲玄的仇視。
這樣淡漠而又無情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相反,雲玄一臉無所謂,目光看向比試台上,再有一會,比試就要開始了。
對于得罪鐘棋,在他看來,那都不是事情。
再厲害也不過世家,連世家都不放在眼中,更何況是此人。
「楚兄,听說孤鶩孤公子要來,不知此消息是否為真」
燕無雙看著楚天佑,突然說道。
周圍的人目光看向楚天佑,也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孤鶩的出現如同一塊千斤巨石死死壓在他們身上,不僅是他們,壓在所有麒麟榜上的天驕頭上。
他們理解不了,甚至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一個十幾歲的人居然會是大儒。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就被譽為文學泰斗,天下所有人文人都得尊稱一句老師的子受大儒。
那也是在四十歲之後才成為大儒了,這等成就已經傲視天下,就連歷史長河中,都難尋找幾個能夠跟子受大儒媲美的人。
然而如今出現一個十幾歲的人,在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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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見證下,做出一首前所未有,震驚文壇的詩詞。
讓大師膜拜,大儒驚訝,天下文人驚呼七律之絕,無可超越,無上瑰寶。
也正是這一首,讓孤鶩的身份一下子上升無數個台階,僅次于子受大儒。
然而所有人稱呼孤鶩,都只是孤公子,並沒有加上大儒兩字。
就是因為這個消息太震撼了,沒有人敢相信。
「自從那日一別後,再也沒有關于老師的消息,如果老師真的來了,那麼估計也不會如外界傳說一樣」
那日楚天佑向孤鶩發動倉頡文斗,輸了這輩子都要以學生的身份自居。
無論孤鶩在與不在,人前還是人後,都不得直呼名諱。
聞言,眾人沉默,眼中並沒有絲毫波瀾。
如果孤鶩真的跟外界傳說一樣,那麼別說孔照了,就算孔家大儒在這里,也不敢說能勝過。
見楚天佑這麼說,眾人也不語。
估計是哪個好事者假扮孤鶩,故意吸引別人的注目,這樣的情況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當」
隨著一聲鑼鼓響起,第二場比試的下半場正式開始。
「第二場比試下半場開始,請剛才獲勝的二十二位學子上前,兩兩相對,經行比試」
「終于到這一刻了,也不知道這次誰會被淘汰」
「能走到這一步,那都很厲害,在國都那也算是個人物」
……
那些圍觀的人目光聚精會神,熱血沸騰,看著比試台上的眾人,互相議論著。
二十二進十一,究竟會是哪十一位才子能夠順利通過,參加第三場比試,誰也不知道,
「能有幸跟歐陽學長比試,是我的福氣,可否能有我先出題」
說話的人心一沉,眼神暗淡,沒想到自己的運氣這麼好,居然遇見實力最強之一的管宣。
這可是距離麒麟榜也就一步之遙的才子,並非自己能夠相提並論。
不過能走到這一步,也都是心胸開闊之輩,雖有些遺憾,但也不至于垂頭喪氣,不敢與之一戰。
「可以」
管宣平靜的說道,眼神鎮定自若,很是自信。
「寫梅但卻不出現梅」
寫梅但卻不出現梅,管宣眼神閃爍,陷入了思考。
「萬嶺千山攜白,天賜胭脂輕抹腮。遙問蘭竹春何在,玉骨冰肌暗香來」
不一會,只見管宣便作出一首詩詞來。
「好,好,在下佩服,在下認輸」
男子大驚失色,沒想到管宣這麼快就作出一首詩來,意境優美,全句無雪無梅,卻是雪中贊梅。
這等實力已經不是男子可以抗衡了,與其浪費時間,垂死掙扎,還不如大大方方認輸。
「多謝」
「恭喜管宣通過」
「哇,管宣學長真厲害,這麼快就通過比試了」
廢話?
眾人翻著白眼,管宣可是這次大比最有力的爭奪者,實力也是最強的。
這些人當中,也就金環能夠讓管宣有一種危機感。
「金環通過」
……
片刻後,場上還剩下十個人。
率先淘汰的都是上半場那些苦苦掙扎的人,實力差距太大,沒有絲毫的懸念。
「哼,還以為能泛起水花,結果這麼快就被淘汰了」
這時,鐘棋陰陽怪氣說道。
雲玄並沒有理會他,他們能夠參加下半場,在雲玄看來,運氣已經佔了很大的一部分。
輸給這些比他們厲害很多的人,並不是一件丟臉的事情。
相反,他們要是能夠跟上一場一樣,堅持到時間結束,這才有鬼了。
「滑奏通過」
「鋪帝通過」
不一會,就又有兩個人通過,也就是說,場面上現在還有六個人。
「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青箬笠,綠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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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風細雨不須歸」
「禿千兔毫,詩裁兩牛腰。筆蹤起龍虎,舞袖拂雲霄」
「蛇百戰爭天下,各制雄心指此溝。寧似九州分國土,地圖初割海中流」
「承讓」
「承讓」
「承讓」
一炷香後,最後的六人也分出勝負,勝者臉上露出微笑,昂首挺胸;輸的人垂頭喪氣,愁容滿臉,落寞離開。
三大學院每年的大比,都會讓一些人瞬間名聲大噪,成為國都炙手可熱的人物,能夠受到很大大人物的請柬,從此步步高升。
但也會有一些人承受不了這個打擊,無法接受一個失敗的自己,無法坦然看著老師,同仁,覺得辜負他們的期望。
面對流言蜚語,別人的冷嘲熱風,巨大的沖擊力瞬間擊碎他們脆弱的心靈。
讓他們陷入的內心陷入無盡黑暗,無時無刻都有一種被人用異樣眼光看待的感覺。
有人離開學院,將自己封鎖起來;也有人精神崩潰自我了斷。
「當」
熟悉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來,第二場比試正式結束。
一共十一個人通過比試,可以參與下一輪的比試,爭奪最後那個讓人平步青雲的位置。
「第二場比試結束,一個時辰後經行第三場比試」
「剛才不還是半個時辰,怎麼這一次一個時辰了」
「你傻啊,這最後一場那都是高手,實力相差不大,自然需要更長的時間來調整一下狀態」
「哦,原來如此」
「也不知道這一次管宣能不能夠取得第一名」
「你說,這次是管宣還是金環能夠取得第一名」
「不好說,他們都是第二次參加大比,實力也是其中最厲害的,五五開吧」
還有一個時辰就要見證奇跡的時刻,這場盛會究竟會在管宣還是金環身上落下帷幕,沒有人知道。
不過認識他們的人,根據他們往日的表現給他們打分了,在大部分人眼中,管宣取得第一名的可能性要比金環更大一些,雙方六四開。
「你覺得管宣跟金環誰會成為第一」
清歌學院中,有人問著歐陽風,兩人在小太白節上交過手。
此話一處,旁邊的人也露出好奇的目光。
雖然在一些人眼中,三大學院大比屬于小孩子互相打鬧,可在國都九成的文人眼中,這可是一場不輸于這次紅雲學院一年一次大比的盛會。
能夠前去參加比賽的都是第二梯隊跟第三梯隊,綜合實力不如這一次的大比,但也是有著很強的人參加比賽。
畢竟事關三家學院的面子,管宣,歐陽風和華憶,這三人都是三個學院第二遞推頂尖的存在。
麒麟榜上的天驕不出手,國都的文人以他們為首。
當然了,世家不算,世家之人的實力不必麒麟榜上的天驕差,只不過孔照佔據了第一的位置。
其余的世家中沒有人有這個實力將孔照從第一的位置拉下來,所以就沒有參加。
對于世家來說,要麼第一,要麼不參加。
但要是因此小看了他們,那可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金環此人我听說過,要是沒有什麼隱藏的後手的話,我跟他不分伯仲」
略微思索一下,歐陽風說道。
「那也就是說這次大比很有可能就是管宣取得魁首」
既然歐陽風這麼說,那就說明在他心中,管宣的實力要比金環強上一些。
蒼穹萬里,天高地闊,國都街道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來往者絡繹不絕。
「哥哥,哥哥」
一個衣衫襤褸,露出兩個大腳丫子,手上拿著一個護袖跟破爛玩具的小乞丐,在那不停的詢問者,漫無目的的尋找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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