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話,蔡慕沉默了,但閃爍的眼神告訴他,有人。
但眼下那個人深陷泥潭之中,自身難保,可只要沒有親眼見到他徹底被廢。
那麼誰也無法敢斷言,他真的起不來了。
「欲仙樓的事情先放一邊,這幾天不要出去,老實帶著,下去吧」
只要那個人倒下了,其他的事情都是順手而為之。
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待那些人出手,讓他徹底翻不了身。
「那小的先行告退」
彎腰作揖離開,婁笑轉身的時候,眼神閃過一絲不悅。
看著離去的背影,蔡慕平靜的雙眸之中閃射出一道幽光。
要不是三大世家跟太子聯手打壓雲玄,就憑婁笑這次犯下的大錯。
怎麼可能這麼簡單放過他呢?
武者犯禁,這可是皇上最為厭惡的一件事;也是天下文人最討厭的事情,後果極其嚴重。
目眺遠方,眼神深邃。
三大世家聯手打壓一個人,這種情況還是前所未見。
面對如此強大的實力,一切早已成定局。
明月當窗,夜色如畫。
一道身影出現在書房之中,隨後消失不見……
翌日金鑾殿。
「听聞胤親王受傷了,不知傷勢如何」
目光掃過去,當看見雲玄的時候,皇上眼神一頓。
「多謝父皇關心,傷勢無礙」
雲玄作揖說道。
「那就好」
皇上點點頭,隨後看向百官,道︰「諸位愛卿可有何事要奏」?
「父皇,兒臣有本要奏」
這時,太子站了出來說道,眼神寒冷。
「太子有何事要奏」
皇上平靜說道。
「父皇,兒臣要參胤親王包庇反賊,違抗聖旨,劍指兒臣,罪大惡極,請父皇明察」
「胤親王,可有此事」?
皇上問道。
「回父皇,太子所言,兒臣不敢苟同」
雲玄站出來說道。
「胤親王,難道你沒有為了那個女人對士兵出手,對孤出手嗎」?
見雲玄反駁,太子義正言辭道。
「首先,本王要告訴太子,你口中的那個女人是本王的妻子,叫做清憐。乃是本王明媒正娶,王府的側福晉」
嘩!
听到雲玄這話,百官心中一片嘩然,瞳孔一縮。
在他們看來,清憐就是樓天霸之女樓清憐,反賊遺珠,板上釘釘的事情。
要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太子豈敢對她出手,還當在這麼多人的面問難。
可是讓他們沒想到雲玄的態度居然如此剛硬,絲毫沒有把反賊之女這個身份放在眼中。
雙王也是目光閃爍,不明白雲玄這麼做目的是什麼。
只需要將一切的罪命都推給她就行,反正死無對證。
有著這麼多人反對太子,頂多也就是口頭懲罰跟罰點銀子而已。
听到這話,皇上也是眼角抽抽,雙眸微眯。
「其次,本王什麼時候違抗父皇的旨意了,還有劍指太子,這些本王為何不知」
听到這平靜的話,太子大吃一驚,冷冷說道︰「這才幾日,胤親王難道就忘了嗎?」
「那日孤奉父皇的旨意帶著息大人前去王府捉拿反賊之女樓清憐,可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阻攔孤跟息大人辦案。
不僅如此,當孤抓住樓清憐之後,胤親王更是毆打士兵,將她搶走,最後更是劍指孤,此事當時所有人皆看見了,難道胤親王敢做不敢當嗎「?
目光冷冷看著雲玄,犀利如電,一抹寒意從雙眸之中一閃而過,眼底浮現一絲笑容。
這些天,太子一直在東宮之中不斷思考,如何才能將雲玄狠狠踩在腳下,讓他萬劫不復。
好在終于想出來了,不然有著雙王作對,結局還真不一定。
「太子
(本章未完,請翻頁)
也說了,奉父皇之名前來王府帶走清憐,可太子為何派兵包圍王府」
兩人四目相對,眼神寒冷,絲毫不掩飾各自心中的敵對之意。
「樓清憐的身份特殊,孤為了以防萬一,讓他趁機逃月兌,才會出此下策,而且那些士兵並未打擾到王府」
太子平靜說道,這個問題早已經想好了對策。
「太子這是在跟本王說笑嗎?不分青紅皂白就帶人包圍王府,難不成本王犯下了彌天大錯,需要受到如此的欺辱。
還是說,這一切都是太子故意借著父皇的旨意,特意帶人來羞辱本王,讓天下人都恥笑本王」
聲音冷漠,目光灼灼看著太子,鋒利的眼神中迸發著怒火。
一想起那一襲紅衣,悲傷欲絕,痛不欲生。
「胤親王不要誤會,孤從未想過,剛才已經說了,一切都是為了捉拿反賊樓天霸之女樓清憐。要是孤的行為讓胤親王不適,孤在此給你道歉,讓胤親王跟王妃受驚了」。
說罷,太子給雲玄作揖,表示歉意,低頭間眼神閃過一絲笑意。
百官見此,心中紛紛點頭,很是滿意太子的行為,以退為進,不費吹灰之力就堵上了雲玄的嘴。
要是繼續拿這件事說道,顯得斤斤計較,心胸狹隘,反而襯托出太子心胸廣闊,仁義無雙。
一絲驚訝從眼神一閃而過,沒想到數日不見太子居然變得聰明了。
看樣子這些天沒少琢磨這件事。
「太子剛才說本王包庇反賊之女,那本王倒想問問反賊之女這是這麼一回事」?
「孤接到消息,說發現反賊之女樓清憐的下落,孤也是震驚不已。可是證據確鑿,不得不信,馬上將這個消息告訴父皇,在父皇的授意下孤這才帶人去王府」。
太子侃侃而談,有理有據,讓人信服。
這可讓雙王感到愁然,要是雲玄被太子徹底打壓下去,他們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可眼下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不到最後不好插手。
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雲玄不要輸。
「樓天霸被判反賊,滿門抄斬的時候,乃是有前任兩位大臣處理。在卷宗上面明確說明樓家上下全部被殺,為何十年後又冒出一個反賊之女的消息出來。
且不說這個消息真假,就算如此這個消息也應該最先出現在刑部或者大理寺手上才對,再有他們告知父皇,為何他們不知,而太子第一個知曉」
「難道太子對十年前前任兩位大臣處理事情有所不滿,暗中派人前去偷閱卷宗;還是說太子對十年前樓天霸被判為反賊的事情感到疑惑,想要替他們伸冤」
「胤親王切莫胡說,孤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
听到這話,太子有些慌張,當年的事情都是如何他是一清二楚的。
可就是這樣,才感到害怕。
要說誰對這件事一清二楚,莫過于坐在龍椅上面的人。
「那為何過了這麼多年,這件事早已經被人忘卻了,太子卻拿這件事說話呢」?
一聲冷哼,怒視著太子。
「孤剛才已經說了,這個消息過于震驚,誰能想到樓清憐居然還活著。而且還嫁給了胤親王,將消息告訴孤之人就是害怕刑部跟大理寺會覺得此事過于荒謬而不信,讓此人一腔熱血付諸東流,所以才會告知孤」。
「十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人的容貌發生巨大的改變,不知那人是如何知曉樓清憐還活著,而且還就是本王的女人」。
「時間雖然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容貌,但改變不了一個人的身份,若他不是樓清憐的話,身邊為何跟著樓天霸手下的副將,還畏罪自殺呢」?
「這就要問那個副將了,連無人問津,板上釘釘已經過去十年的案件都有人覺得有問題;這種事情有什麼好難理解的呢?」
「什麼畏罪自殺,難道不是被太子給逼死的嗎」?
「胤親王慎言,孤可沒有逼她,是她听到副將鐵三甲被抓,
(本章未完,請翻頁)
自知事情敗露這才自殺的」
「胡說八道,要不是太子派人包圍王府,還說出一個無比荒謬的理由,本王又何至于阻攔呢」?
「孤已經說了,派人包圍王府乃是以防萬一,害怕樓清憐听到消息趁機逃跑,胤親王為何要拿這件事說道呢」?
「當太子拿著一份所謂的證據,將她說成反賊之女,還要再本王大婚之日將她帶走。本王如何能接受,再說了,本王已經明確跟太子說過,要進宮面見父皇徹底了解此事,為何太子不同意」
「孤並沒有阻攔胤親王進宮,只是孤跟息大人事務繁忙,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既然胤親王相信那個女人是清白的,為何不把她交出來呢?」
「那要是按照太子這麼說,哪一天有人給了本王一個看似真實的消息,說太子妃身份有問題。
本王是不是也應該跟太子一樣,派兵包圍東宮,不管太子說什麼,都要抓走太子妃呢」。
「大膽,陛下,胤親王居然影射太子妃,此乃大不敬,還請皇上懲罰胤親王」
「沒錯,太子就事論事,有理有據,從未抨擊王爺跟王妃;可胤親王居然含沙射影,令太子妃聲譽蒙塵」
「陛下,臣以為胤親王只是無心之失,斷不敢對太子妃不敬」
「胤親王,您的心情臣能理解,不過小女跟這件事沒有關系,還請慎言」
這時,解丞相說道。
「本王一時口快,給解丞相,太子妃還有太子道歉」
雲玄作揖說道。
「拋開太子妃的身份不說,請問太子本王剛才的話有什麼問題嗎?」
雲玄質問道。
「強詞奪理,偷換概念罷了」
「因為一個不知名的人拿著一個所謂的證據,太子就派人包圍王府,還逼迫本王交出。
那過一段時間本王也從一個不知名的人手上得到一個沒有經過證實的消息,派人包圍東宮……包圍其中一個大臣的府邸,逼迫他們交出自己女人。
同樣的事情,為什麼太子做出來就是義正言辭,理所當然,為何本王說出來就是強詞奪理呢」
「胤親王不要忘記了,太子是帶著陛下的口諭前來王府要人,為何胤親王一再阻攔太子呢」
見氣氛不對,一個大臣說道。
「這個問題就要回到剛才的問題,父皇明明讓太子帶清憐回去問話,可太子卻帶人包圍本王的府邸。
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太子憑什麼包圍本王的府邸,引得本王生氣。在跟太子交談無果之後,本王提出來面見父皇,可太子依舊不依不饒,這讓本王懷疑太子這是故意借著這個借口來羞辱本王。
試問一個男人在大婚當日,被人以一個難以接受的理由帶走新娘,誰能接受。
本王不是違抗聖諭,而是懷疑太子此行的目的」。
說著,又加上一句︰「要是太子沒有包圍王府,本王也不會如此憤怒,早就將人交出來了」。
「胤親王還真是口吐蓮花,一下子就將事情推到孤的頭上,難道這也是你劍指孤的理由」
太子冷哼,面色陰沉,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珠閃射出一抹寒冷的幽光。
當清憐自殺的時候,想要靠著反賊的名義審問雲玄已經行不通了。
死無對證,誰說都有理。
「太子還是健忘,本王何時劍指你了」
雲玄輕笑著。
「胤親王這是在說笑嗎,那麼多人都看見了,難道你還想不認」?
「父皇,兒臣有狀要告」
目光看向皇上,雲玄作揖說道。
「什麼狀,告何人」?
皇上不解道。
「兒臣要告太子管教不嚴,縱使手下對皇子出手」。
「父皇,兒臣絕對沒有做出這種事情」
聞言,太子大驚失色,趕緊解釋,心中怒罵著。
(本章完)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