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向仁義寬厚,教導有方,這倒是讓朕有些意外,說說看太子如何管教不嚴」
皇上平靜說道。
仁義寬厚,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潤潤嗓子,雲玄說道︰「不知那日跟隨太子身邊的護衛是誰?」
「蘇武」
「什麼實力」
「天境」
「本王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那日他釋放了天境氣勢,強行逼迫本王的女人匍匐在地,還差點震碎本王的五髒六腑,要不是本王意志力足夠強大,就已經給他跪下。
一個狗奴才而已,何來的膽子跟如此羞辱本王,踐踏王妃的尊嚴」
雙眸深沉如淵,聲音寒冷如冰,一身冷冽的氣勢讓人不寒而栗,冷漠的看著太子。
「要不是胤親王跟樓清憐屢次違被父皇的口諭,對士兵出手,阻攔孤辦案,孤何須出此下策」
太子有些慌亂,當時想要盡快抓住樓清憐,才讓蘇武出手。
只是忘記了他那恐怖的實力。
「哈哈哈」
寬闊的大殿之上響起洪亮的小聲,打破了沉寂。
笑聲中充滿了嘲諷跟怒火。
「在沒有確鑿的證據,本王乃是皇子,她乃是側福晉,豈是一個狗奴才能欺負的。太子不要忘記了,本王乃是你的哥哥,她乃是你的嫂子,你就是如此羞辱你的哥哥,羞辱嫂子的嗎?
逼迫一個皇子,逼迫一個王妃給一個狗奴才跪下,你好大的威風,你有把皇家的顏面放在眼中嗎」?
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一步一步走向太子。
每一個字都帶著雲玄無盡的怒火,這個恥辱一定要蘇武還回來。
此人必死。
看著雲玄那既凶猛鋒利有無情冷漠的樣子,太子眼神慌張,身軀不斷後退。
百官看著太子這慌張後退的樣子,知曉這一次他的計劃落空了。
不僅如此,還被雲玄逼問的啞口無言,落下一個羞辱兄長,羞辱長嫂的名聲。
對于太子來說,是絕對不能有什麼污點的,不然如何讓百官臣服,如何坐上那個位置。
可以說,雲玄這一有力的反擊讓太子幸幸苦苦營造出來的仁義披上一層灰塵。
「父皇,兒臣听到太子縱容手下如此羞辱胤親王,心中悲憤不已,請父皇為胤親王做主」
「父皇,兒臣附議。皇子的顏面不允挑釁,區區一個奴才也敢對皇子出手,如此行為簡直大逆不道,罪大惡極。」
「請陛下為胤親王做主」
見到太子大勢已去,雙王跟他們的大臣紛紛站出來說道。
「陛下,太子絕非此意,只是當時場面混亂,為了避免士兵出現傷亡,也為了避免傷到胤親王,太子才會這麼做」
「沒錯,還請皇上明察」
…………
「父皇,兒臣絕對沒有羞辱胤親王跟側妃的意思,只是當時他們違背您的旨意,對士兵出手,場面無比混亂,兒臣這才出此下策」。
見事情朝著對自己不利的一面,太子連忙跪了下來,面色惶恐。
這要是背上羞辱兄長,羞辱長嫂,縱使手下對皇子出手,這可是動搖自己東宮之位。
沒有人希望坐上皇位之上是一個如此卑劣之人。
「身為太子,做事如此魯莽,缺乏考慮,罰你停俸一年,禁足一個月」
皇上冷冷說道。
「多謝父皇寬恕」
太子握緊隱藏在衣袖之中的拳頭,面色陰沉,微眯的雙眸閃過一抹冷光,充滿了殺意。
這懲罰太輕了吧。
雙王心中不悅,不過也不敢多說什麼。
畢竟是太子,能夠禁足一個月已經很少見了。
那些效忠于太子的大臣,心中則是松了一口氣。
區區一個月,很快就過去,只要太子不倒,他們依舊屹立不倒。
「退朝」
離開大殿之後,雙王走過去說道︰「胤親王節哀」
「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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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王爺關心,一切都已塵歸塵,土歸土了」
平靜說道,只是那哀傷的眼神難以掩飾心中的怒火。
「放下就好,只是不知道這個消息從何而來」
連他們都沒有想到當年的事情還有人活著,太子怎麼知曉。
「誰知道呢?大殿之上多謝兩位王爺替本王說話」
眼神寒冷,心中冷哼,沒有了這個理由看他們還有什麼手段。
「都是兄弟,我們不幫你誰幫你,那我們就不打擾胤親王了」
眼下太子被禁足,這對于他們來說可是一個好機會。
好好謀算一下如何對付太子。
听到這話,雲玄挑眉,什麼時候這兩個人關系變好了。
目光閃爍,一個猜測出現在心中。
轉身的時候,看見太子那陰沉的臉,一抹殺意一閃而過。
隨後唇角上揚,看著不遠處一個人說道︰「解丞相,等一下本王」。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解丞相停下腳步。
發現是雲玄,雙眸微眯,眉宇稍皺。
「有沒有興趣站在本王這一邊」
聲音之大,好不避諱。
周圍的人都呆愣了,這種話也敢說出來,還是在皇宮之中。
要知道皇上最討厭拉幫結派,結黨營私了。
這可是犯了大忌。
看到身後太子那吃人的臉色,他們不想參與其中,趕緊離開。
「老臣不知胤親王這話是何意」?
聞言,解丞相也是一愣,沒想到雲玄莫名其妙說出這種話來。
「字面上的意思」
雲玄輕笑。
「胤親王說笑了,身為臣子,理當效忠于皇上,替皇子分憂」
面對這送命題,解丞相說出了最佳答案。
「解丞相大義,本王敬佩,日後還需要跟您後面多多學習,還希望您多多包涵」
「胤親王客氣了,以王爺的聰慧,老臣恐怕沒有什麼好教的」
「解丞相,您可是太謙虛了,那本王就不打擾您了」
目送雲玄離開,解丞相雙眸微眯,不明白他這是干什麼。
「該死,孤一定不會放過你」
見到這一幕,太子怒火沖天,沒想到雲玄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公然挖自己的人。
還是丞相,這可是文官之首,身份高貴,手握赫赫權柄。
在沒有得到三大世家支持之前,他可是太子最大的支持者。
也正是如此,三局鼎立的局面才會形成,且一直保持這麼長的時間。
半個時辰後,雲玄來到城防營。
「大人,您的傷勢不要緊吧」
見到雲玄到來,林虎起身,關懷道。
「沒事,城東那個事情本王已經听說了,知曉是誰干的嗎」?
「當士兵趕到的時候,只發現兩個人,一個已經死了,還有一個受了重傷,昏迷不醒,叫做羅田。
屬下已經安排人打听過了,在仙凡樓那打听到羅田曾經得罪過了婁笑」
林虎如實說道。
「仙凡樓?婁笑?」
見雲玄疑惑,林虎解釋道︰「仙凡樓就是之前的欲仙樓,婁笑乃是蔡世家的旁系之一」。
「那兩個人呢」?
「死者放在停尸房,至于羅田屬下見他單獨安置在大牢之中,已經派郎中給他醫治,只是蘇醒過來的可能性太小了」。
「本王已經知曉了,派人多問問百姓,看看他們有沒有發現,另外找人問問婁笑,探探口風」
「是」
等到林虎離開,雲玄眼神深邃,心中盤算著當前局面。
沒想到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唯一一個效忠于自己的天境高手現在生死不知。
沒有他坐鎮,仙凡樓那一塊就是一個心病。
好在手上有幾個地境上品的高手,還能勉強代替一段時間。
太子,瀟湘會,三大世家。
他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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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後手,只是一時沒有想到他們還有什麼樣的手段。
一炷香後,雲玄離開這里,前去看看羅田的傷勢具體如何。
「王爺」
「把門打開」
「下去吧」
看著面色蒼白,氣息極度萎靡的羅田,雲玄眼神一暗。
伸手放在手握處,面色一沉,不比鐵護衛好到哪里去?
體內充斥著強大暴虐的力量,混亂的游走著,不斷沖擊著四肢百骸,五髒六腑受到嚴重的創傷,筋脈如同枯草一樣。
想要恢復如初,太難了。
嘆口氣,從懷中拿出一個小藥瓶,倒出一粒綠色的丹藥。
總共就三顆,每一粒都是極其珍貴了。
就連雲玄都不敢服用,不然傷勢早就好了。
將丹藥給羅田服下,灌輸內力吊住他那微弱的氣息,徐徐圖之。
要不是為了守護仙凡樓,豈會受到如此重的傷勢。
收回手掌,緩緩吐出氣,面色有些蒼白。
有些吃力。
在城防營待了一會後,雲玄便離開這里,回到王府。
讓阿大跟女一輪流給他灌輸內力,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恢復到巔峰時期。
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處理。
艷陽高照,清風徐徐,耳邊傳來銅鈴相互踫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太子輸了」
「當那個女人自殺的時候,太子就輸了」
「還有什麼招式」
「剩下的交給時間,讓他慢慢發酵」
面色一暗,有些失望跟懊惱,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如此剛烈。
寧願自殺也不願意被帶走。
至于是不是反賊之女已經沒有意義了。
想到這里,對太子閃過一絲失望。
要不是他磨磨蹭蹭,想要羞辱雲玄,哪里能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好在後手已經埋下來了,如同一個種子,等它生根發芽,破土而出,長成參天大樹。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那些青樓依舊燈火通明,充滿了歡聲笑語。
以仙凡樓為最,座無虛席。
翌日,一輛馬車緩慢行駛在街道上,朝著大理寺而去。
「不知王爺到來,有失遠迎,還請王爺莫怪」
見到雲玄到來,大理寺少卿息淵跟大理寺卿明華起身相迎。
「兩位大人客氣了,本王這次來是想帶雲府之人離開」
清憐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徹底結束了。
一個沒有定論的定論。
「王爺,其他人您都可以帶走,那個鐵三甲不行」
明華恭敬說道。
「可以,本王也沒有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身份,本王能去看看他嗎’」?
「這個恐怕不行,鐵三甲身體虛弱,昏迷不醒,王爺見了也是白見」
一邊的息淵說道。
雖然清憐自殺,這件事不了了之。
可若是撬開鐵三甲的嘴,那麼事情又是另外一個局面。
「本王想要替側福晉去看看她的師父,不知明大人可否行個方便」
見他猶豫,繼續說道︰「本王看看就走,不會耽誤太長時間」。
「可以,不過還請王爺不要耽誤太長時間,畢竟鐵三甲身份特殊,還請王爺諒解」
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明華也不好拒絕。
沒必要為了一個不重要人得罪一個強大的人。
「多謝明大人,本王不會讓你為難「
見此,息淵眼神一眯,不過他只是一個副手,大理寺有明華做主。
不好多說。
「王爺第一次來大理寺,不如讓下官為您帶路」
「那就麻煩息大人了」
「不麻煩」
對于他的目的,雲玄也能猜出一個大概。
隨後兩人來到一個幽暗昏沉的地方,有一個身影躺在一個木板上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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