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有錢。
對于文妙竹來說,多養一個小姑娘而已,根本就不算事兒。
戈翠愣了一下,然後立刻就給文妙竹跪了下來。
「如果您真的願意收養我,那我以後肯定給您當牛做馬,絕無怨言!」
「哎呀,你這孩子,這是干什麼?」文妙竹連忙把她扶起來,「你既然來了我的書院,那咱們也是有緣,俗話說得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既然是個婦人,當不了你爹,那就當你娘!我今天就收你為義女!」
戈翠含淚叫了聲義母。
老四老五很高興,老五拉著她的手說︰「我姨母現在是你義母了,那我們以後就是姐妹了!」
戈翠眼眶紅紅的,靦腆地笑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她又說︰「就怕我那對養父母不肯就此罷休,我的養父,在衙門里有認識的人,若是因為我,給文家帶來災禍,那該如何是好?」
「衙門?」顧晚霜笑了笑,「那真巧了,我在衙門也有認識的人。」
而且還有不少。
都挺熟的。
甚至衙門里最大的那個官,還是她店里的常客呢。
她倒要看看,那男人在衙門里,到底有什麼熟人。
戈翠的養父,回家之後,越想越氣。
特別是他的胳膊,雖然已經找郎中接上了,但是還是隱隱作痛,後背也摔得很疼。
他娘子還不停地在家哀嚎。
他便怒氣沖沖地出門,去了衙門。
他的一個朋友,是衙門里的小官差,兩人從小就認識,長大之後偶爾也會有來往。
他找到那個小官差,說有人把他給打了。
那小官差听了他的話之後,很仗義地說︰「竟然敢打我兄弟,你告訴我是誰?我去幫你教訓她,給你出氣!」
「就是住在文府的一個死丫頭!」戈翠養父咬牙切齒地道。
一听說文府,小官差的臉色立刻就變了︰「文府?你是說……有女子書院的那個文府嗎?」
「就是那!我家那個不爭氣的賠錢貨,竟然敢拿錢偷偷去那上學,我要去把她帶回家,就被那死丫頭給打了!兄弟,你可得好好幫我出這口惡氣啊!」
「你先等等。」小官差咽了口唾沫,「是文家哪個人把你打了?該不會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吧?」
「是挺漂亮的,我听到別人叫她晚什麼雙?」男人想起顧晚霜,眼底還閃過一抹猥瑣,「你最好是把她抓過來,讓我好好折磨她一番……」
「你給我住口!」小官差嚇得一哆嗦,「你竟然得罪了顧晚霜,顧姑娘!你是瘋了嗎?你難道不知道,就連縣令大人都得給她幾分面子嗎?你覺得我算老幾!」
男人也嚇住了︰「啊?她,她這麼厲害?連縣令大人都認識?」
「廢話!你不知道她是火鍋店和烤肉店的老板嗎?而且之前還幫忙安置災民,幫了大忙!」
「我,我真不知道啊……」
「你快點走吧,以後別來找我了,別說我認識你!」
男人灰溜溜地跑了。
回到家里之後,他娘子立刻就問︰「怎麼樣?你那個官差兄弟,有沒有說替咱們報仇?」
「還報個屁啊!」男人怒罵道,「都怨你!非說要去找她,現在好了,咱們把大人物給得罪了!」
「啊?那,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趕緊去備點禮,登門道歉!」
「家里哪還有多余的銀子了……」
「那就去借!你想讓咱們家在鎮子上待不下去嗎?」
顧晚霜去火鍋店里忙活了,晚上回到家門口才知道,原來戈翠的養父母提了一些點心來道歉,護院不讓他們進去,他們就一直在門口等著。
見顧晚霜回來,他們立刻上前,點頭哈腰的。
雖然被顧晚霜打的,他們現在身體還在疼,但是也不得不忍著。
「顧姑娘,都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敢對您出言不遜,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們吧!這個,是我們給您的賠禮!」
男人說著就把點心遞了過來,可是,顧晚霜並沒有收。
她冷冷地道︰「賠禮就不必了,但是,既然戈翠不是你們的女兒,那你們最好別再來打擾她。文家的夫人,已經收她為義女,從今天開始,她和你們就沒有一點關系了。」
「啥?」戈翠養母了就受不了了,「那咋行呢?那以後我們家的活不就沒人干了?」
顧晚霜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男人嚇壞了,立刻給了戈翠養母一個大耳光。
「顧姑娘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插什麼嘴!」
女人被自己相公打了這麼一下,卻也不敢發作,只能捂著臉,不敢再吭聲。
「听到了嗎?如果你們再敢來騷擾戈翠,或者來女子書院搗亂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們知道,生不如死是什麼滋味。」
「是,是,我們再也不敢了!」
顧晚霜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文府,只留下這對夫妻站在那里長吁短嘆。
……
顧晚霜履行之前的諾言,開始教老四跳舞。
她首先要讓老四做各種壓腿訓練,鍛煉身體的柔韌度。
不過,讓顧晚霜驚訝的是,不管訓練有多疼多苦,老四竟然都堅持下來了。
從前,她一直都覺得,老四是一個嬌氣包,膽小又怕疼,偶爾磕了踫了,都會紅了眼眶。
沒想到,在學跳舞這件事上,她竟然能這麼堅持。
看來,她的確是認真的。
老五也在旁邊跟著比劃了兩下,不過很快就堅持不下去了,跑到一邊去,拿著芭比女圭女圭在模擬開店。
顧晚霜在跟老四休息的間隙去看了一下,發現老五玩得還有模有樣的,竟然有自己的一套經營模式,雖然很幼稚,但是對她這個年紀來說,已經很難得了。
顧晚霜心里很是欣慰。
看來,她的崽崽們,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和喜歡的東西。
既然這樣,那她會尊重他們每個人的意見,讓他們做自己喜歡的事。
顧晚霜剛這麼想完,男孩子們回來了。
然後她看到,四個男孩子臉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
顧晚霜︰「……」
「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