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里播放著一些比較奇怪的片段。
但畢竟是要過審，隱隱約約地在屏風後暗示了一下，之後就轉了畫面。
開始進入正題了。
黑蒙蒙的客廳里，除了大屏幕電視投射出來的光線外，其余的一切都看得不太清楚。
外面似乎有一點微風。
不用看就知道今天的星星不錯。
兩人面前的茶幾上除了擺放一些零食外，上面的花瓶里還插著幾枝干花。
搖搖欲墜的樣子有一點枯敗美。
他去年送給余悄悄的香檳玫瑰，同樣陪著他們一起走過了一個年頭。自然也會一起陪著他們到永遠。
前塵與往事皆浪漫，以後的每一天，仍然燦爛。
十二月的天氣冷，兩人就拿了一個小毯子坐著看電視劇。
第一集還看不出什麼苗條來，彈幕已經飄過「打卡」之類的話了。
看電視就應該是安安靜靜的。
不過余悄悄的手好像不太安分，一直在陸朝身上亂模。
陸朝低頭看著余悄悄的手，幽幽說了一句，「你再這樣亂模我可真忍不住了。」
本來電視劇的片段就受不了，再來一個真人的……
那誰受的住？
余悄悄，打死！
「……哦。」听到陸朝的話，一向很乖巧的余悄悄就默默把手收回來，扭過頭看電視劇，並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
「嗯。」見余悄悄乖了，陸朝才點了點頭。
過了會，余悄悄用余光瞟了陸朝一眼，見陸朝安分坐著，于是余悄悄又大著膽子繼續在陸朝身上模了一把。
余悄悄的手仍沒有收回去的跡象，依然在陸朝身上亂模。
從胸膛到後背。
她甚至還扯了一下陸朝的褲腰帶！
陸朝微微皺著眉頭，窸窸窣窣的觸踫感很能勾起人心中的。雖然只是隔著衣料。
陸朝低頭看著余悄悄亂動的手。
似乎是看見了陸朝的目光，然後余悄悄便繃著臉鎮定自若地對著陸朝開口說道︰「其實你也可以忍不住。」
誰要管陸朝忍不忍得住了？和尚模得，她模不得？
就模就模，模一百遍。
陸朝︰「……」
陸朝想不明白了，拽住余悄悄的手，「男人身上有什麼好模的？」
余悄悄挑眉，嘆了口氣有點惋惜地說道︰「只能可惜你不是女人，不能享受到玩男人的樂趣。」
陸朝︰「……」
余悄悄的騷話，一句接著一句。陸朝自愧不如。
然後余悄悄又說話了，眼中的躍躍欲試儼然是一副邀請的模樣，「但其實我這人是很公平的，所以你也可以模我。」
你來我往，叫禮尚往來。
余悄悄抿了抿唇，手繼續往下。
然後停留在某處。
隔著衣料，余悄悄手上一陣動作。
大概是余悄悄的經驗逐漸豐富，僅僅只是被撩撥了幾下陸朝就覺得受不了了。
攥著衣角，拳頭也緊握著。
陸朝閉了眼，心頭火氣，渾身上下難受得緊。看起來是一副在極力忍耐的樣子。
余悄悄附在陸朝的耳邊說道︰「要是錯過了今晚，以後你就再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了。」
還在模還在模！
拳頭硬了，某處也硬了。
睜開眼，極具侵略性的目光在余悄悄身上一陣陣掠過。
陸朝嗓子干澀，冒著被余悄悄打死的風險，緊接著便動手握著余悄悄的手腕強把余悄悄拽過來。
也阻止了余悄悄接下來的動作。
然後是一陣唇齒相合。
電視劇在播放著清心寡欲的畫面，看起來就很清心寡欲。
在摟著余悄悄的腰接吻的時候，陸朝隱隱覺得有一點不對勁，總有一種被余悄悄騙了的想法。
話說他今天不是被余悄悄約過來一起看電視的嗎？
那現在呢？
現在在干什麼？
過了好久，陸朝才松開余悄悄。
女孩子面色微紅，坐在沙發上一陣喘息。
微微呼吸的聲音吸引了陸朝，于是陸朝又轉頭看過去，。
看著她喘息的樣子，陸朝心頭再一熱。又回想起剛才的滋味來。
陸朝還覺不滿意，于是便再次把余悄悄拉過來然後在余悄悄的脖子上啃了一口。
在上面留下了曖昧的氣息與印記。
松開嘴，陸朝掐著余悄悄的臉，又扯了扯，哼哼兩聲，沒好氣地說道︰「我今天能被你佔便宜了？說，還模不模了？」
呵，女人。
他已經把余悄悄看得透透的了。
她竟然敢考驗他的耐力！
哈，他陸某人自己都不確定他能有這份忍耐力。
余悄悄要是再模一下，說不定今晚真出人命了。
余悄悄不吭聲，只看著陸朝眨了眨眼楮。然後抓著陸朝的手腕，自己緩緩躺下了。
她倒在了沙發上。
「那就讓我看看你是怎麼佔我便宜的。」余悄悄說，期待已經在眼里不言而喻了。
「？」
陸朝看著自己躺下的余悄悄愣住了。
干嘛？
不準踫瓷。
他可還什麼都沒干。
余悄悄稍微伸手夠了一下，摟著陸朝的脖子把陸朝也拉了下來。
「陸朝。」余悄悄突然開口叫了一聲。
「做……」陸朝愣了一下，「做什麼？」
余悄悄不說話，就只直勾勾地盯著陸朝看。她的第一次少女情懷的心動在電影院，第二次的心動是在陸朝送她花的瞬間。
枯敗的玫瑰曾見證他們的愛情，池里的錦鯉听過陸朝對她說的情話。
飛鳥與魚俱在。
她記得他們在一起的每一次親密瞬間，甜蜜又美好。
嗯……
晚霞很爛漫，朝陽也很美。
他們以後要在一起度過每一天。
「陸朝，你心里有鬼。」余悄悄戳戳陸朝的胸膛。
他看她的眼神，早就不清白了。
「我內心十分坦蕩。」陸朝說。
「真的嗎？」
「真的。」
「為什麼？」
「因為我心里只有你一個。」
他心里的人只有余悄悄一個，當然坦蕩。
「哦。」
原來是陸朝誤解了余悄悄話的意思。
余悄悄點點頭，仰頭又親了陸朝一下。
陸朝很難受︰「你再亂來，我可真忍不住了。」
余悄悄歪頭，「夫妻之事，怎麼能叫亂來？」
陸朝一愣，「你的意思是……」
女頻大神余悄悄想了一下，突然開口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女頻里面有一個設定，叫強制愛。」
強制愛的設定，寫好了非常帶感。
要是寫不好，里面的男主就是妥妥的一個違法犯罪的社會渣滓。
陸朝听懵了，不太明白余悄悄為什麼會突然扯到這上面來。
似乎听懂了又好像沒听懂。
但是陸朝還是開口問了，「那你口中的‘強制愛’跟強上有什麼區別？那不是犯法嗎？」
余悄悄繼續戳戳陸朝胸膛，解釋︰「所謂強制愛。」
「是說，另一方有隱約同意意向，但是由于她本身因為矜持或者是因為其他的種種原因。她很難下這個決定。」
「于是就由對方來替她做這個決定。」
陸朝愣了。
余悄悄覺得陸朝沒出息，給了陸朝思考的時間，然後就反問道︰「還沒懂？」
陸朝點頭，「……懂了。」
余悄悄不信，「你懂什麼了？」
陸朝卻不吭聲，只直勾勾地盯著余悄悄看。
手指在余悄悄的紅唇上滑過，撫過脖頸，到達心間。
呼吸聲也變得越發沉重。
雖然旁邊有電視的聲音，但是余悄悄還是听到了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兩人交織起來的呼吸聲，沉重又纏綿。
陸朝摟著余悄悄的腰起身，將余悄悄一個打橫抱起。然後就抱著他的壓寨夫人回了房間。
至于還在播放的電視，現在卻沒有人管它。
……
……
半夜，抱著余悄悄去洗澡的陸朝順手回去客廳關了電視。
……
……
十二月五號，天氣晴。
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陸朝在守店。不過陸大老板現在的精神狀態好像有點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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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張每次時不時地過來，就能看見他們老板在掩著唇低低的笑。
不知道他在笑些什麼。
小張過來敲了敲陸老板的前台桌，瞪大了眼楮問道，「老板，你老婆也生孩子了？」
陸朝從藤椅上抬起頭來，下意識便開口繃著臉說道︰「說什麼呢！」
小張︰「……」
老板剛剛不還是笑著的嗎？
變臉真快。
陸朝看著小張突然張了張口，靈光一閃，好像想到了小張他老婆懷孕了。
「……」
不行，不能落于人下。
雖然不太理解小張說的那話是因為什麼，但是陸朝還是變了臉，笑眯眯地開口說道︰「是呀是呀。同喜同喜。」
小張眼角抽了抽︰「……」
這什麼人？
「對了。」陸朝身板坐端正了，繃著臉訓他手底下模魚的員工︰「現在書店這邊沒有你老婆了，以後就不要時不時地過來晃。看好你的女乃茶店。」
耽誤他偷偷開心。
他作為老板肯定不能在員工的面前發瘋，還是要有一份威嚴在的。
「哦，好。」
小張一想也是，于是拍拍腦袋，回去了。
來這邊晃晃，主要是習慣了。再加上他也害怕老板這個新手把書店給弄倒閉了。
「……」
中午十二點，某余姓人才翻了個身。
眼楮還沒完全睜開就在枕頭底下模索手機，睜開眼楮了就拿起手機給陸朝發消息。
「醒了。」
蹲在手機那邊的陸朝便立刻從藤椅上坐起來，回道︰「休息好了嗎？今天感覺怎麼樣？」
余悄悄還是有點困，但這不妨礙余悄悄發語音過去。
剛剛睡醒的女孩子聲音听起來有些慵懶，一詞一句都撩在了人心間。
「我感覺應該能一拳打死你。」
「……」好，沒有撩在人心間了。
陸朝略過了這個話題︰「吃飯了嗎？我給你點外賣。」
余悄悄又扯著被子翻了個身，「沒吃，但是我不餓。我想再睡會。」
呵，男人。
只有嘗到了甜頭才會對人這麼殷勤。
她已經把陸朝看得死死的了。
哦，咸頭。
「……」
然後手機端那邊就沒有動靜了。
余悄悄把手機一關，往枕頭里一塞，再蒙著被子睡覺了。
昨天被折騰了那麼狠，根本就沒有好好睡覺。
所以為什麼陸朝還能生龍活虎地去上班呢？
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余悄悄才很痛苦地接受一個事實，原來是她比較虛。
以後再也不說陸朝沒出息了。
余悄悄︰「……」.
小鎮天氣變化的比較強烈。
十二月七，在節氣上屬大雪。于是那天就真下了一場大雪。
鵝毛一樣的。
陸朝家里的水管都凍住了。
最近天氣冷，陸朝沒有去上班，就和余悄悄一起窩在家里。
看看電視，再看看余悄悄。
嗯……
小日子過得也算愜意。
就是小張經常給陸朝發消息。
「老板，書店不開門了不會倒閉吧？」
「老板，今天怎麼還沒有過來上班？」
「老板，再不來你以後的書店就沒有了。」
陸朝︰「……」
想當初他開書店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想著自由上下班。
結果後來他遇見了一個一心只想著賺錢的妹子。
不過那個妹子根基尚淺，她只是改變了書店上下班的時間，並沒有改變陸朝上下班的時間。
但現在，繼承了小周意志的小張已經升級了。
他自己是不加班，但是他催著陸朝加班。
催著他加班也就算了，結果這貨還嫌棄陸朝上班晚下班早。
「……」
陸朝選擇無視小張的消息。
倒閉什麼倒閉，書店的大頭又不在日常營收。關門一兩天死不了的。
沒過一會。
在家里待不安穩的陸朝還是選擇拿起了手機給小張發消息︰「我今天生病了，請假了。可能一個星期都上不了班了。」
「怎麼了？」余悄悄湊過來看陸朝的手機。
剛好小張的消息過來。
「啊？老板生什麼病了？有去醫院看過嗎？」
陸朝順手就把手機遞給余悄悄，拍拍她腦袋︰替我編出一個請假條出來，我最近幾天都不太想去醫院。」
余悄悄奇怪地瞟了陸朝一眼。
陸朝抿唇，「我承認，冬季我比較貪戀你的被窩。」
余悄悄怒了，「胡說，你分明就是饞我身子！」
陸朝坦然承認了，「好吧。我就是饞你身子。」
余悄悄︰「……」
呔。
厚顏無恥的小賊。
玩笑了一番之後，余悄悄就開始給陸朝編請假條。手指在鍵盤上停頓了一下，然後余悄悄就把手機塞到陸朝懷里。
「你就說你不行，然後要去醫院檢查檢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