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少俠這麼晚了,找段某有什麼事嗎?」
再次手速飛快的完成月兌衣加換衣的步驟,段天涯打開房門,瞅著外面那尊高大魁梧,宛若魔神一般的身影。
「是這樣的,白日里田某見段兄持著扶桑的打刀,想來對扶桑有些了解,此來特意向段兄請教一二。」
「扶桑?」
段天涯倍感納悶,華山地處中原月復地,距離東海那邊數千里,按理說田昊不應該會與扶桑有什麼牽扯才對。
「田少俠請進!」
雖然疑惑,但段天涯還是禮貌的將田昊迎進屋內。
「事情是這樣的,去年端午節前,我和師娘被兩個黑衣人襲殺,所用兵器便是如段兄手持的那種打刀,而且那兩人所用武學也與中原武學大不相同。
對了,其中一人還是先天境的強者,若非田某的玄鋼寶甲足夠強硬,恐怕都活不到現在。」
說著還一臉的心有余悸,好似當初真的險死還生了一波。
不過柳生但馬守是真的強,竟然能捅穿玄鐵魚鱗甲片。
「扶桑的先天強者,去年的端午節之前?」
瞳孔驟縮,段天涯有了不好的猜測。
海棠就是在去年端午節前失蹤的,時間對上了,地點也對上了。
難不成海棠的失蹤與扶桑的強者有關?
「田兄可否說說那兩個黑衣人的武學招式,段某在扶桑求學過一段時間,對扶桑各大流派的劍術刀術都有了解。」
雖然心下震驚憂慮,但段天涯並未表露出來,開口詢問更多的線索。
他對扶桑各個強者都有了解,尤其是先天境的強者,應該能分析出對方的身份。
田昊也不含糊,將當初柳生飄絮父女兩所用刀法招式道出,尤其是最後使用的雪飄人間和殺神一刀斬。
「雪飄人間!殺神一刀斬!」
听過田昊的描述,饒是以段天涯的心境都忍不住面色微變。
沒錯了,那絕對是柳生家族的殺神一刀斬和雪飄人間,他曾經就親眼見識過。
「段兄認得那兩人?」
裝出一副好奇的表情,田昊問道。
「不認識,但我認得他們的招數,那是扶桑柳生家族的兩大絕學,而柳生家族當今家主柳生但馬守便是一位先天境的強者。
襲殺田兄的人應該就是他,只是段某不明白柳生但馬守為何會千里迢迢的來到華山地界襲殺田兄,按理說你們不應該跟他有仇怨,或者利益糾紛才對。」
心生疑惑,段天涯著實想不明白這點。
「我跟師娘事後想過很多次,最終確定對方應該只是某人或者某個勢力的刀,真正想要我命的另有其人。
而且對方必然有著很可怕的情報網絡,連田某和師娘的行蹤都了若指掌,提前埋伏。」
田昊神情轉為陰沉,更有殺機隱現。
這份殺機是真實的,針對于朱無視的殺機。
不管對方有著怎樣的目的,總之這個梁子他們結下了。
「柳生家族是標準的武士家族,講究忠誠效命,的確有可能效忠于某一勢力,不過現今中原值得柳生但馬守效忠的勢力可不多。」
眉頭皺的更緊,段天涯心中疑惑越來越多。
到底是誰在與柳生家族勾結?
「段兄既然是朝廷中人,那此事須得多多留意。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對方既然深入中原月復地襲殺田某,必然有驚人的圖謀,不得不防。」
面色冷硬,肅殺之意更濃,田昊對段天涯很看好。
不知有了這些線索後,段天涯能否查到朱鐵膽的頭上。
然後月兌離護龍山莊,甚至與朱鐵膽相愛相殺一波。
而且如此一來,也能將段天涯的目光從華山和西廠那邊移開,讓其盯上柳生但馬守。
最好將柳生但馬守那家伙砍死,如此一來柳生飄絮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沒辦法,柳生飄絮畢竟年輕,很好忽悠,但柳生但馬守卻是個老銀幣,不好忽悠啊!
「多謝田少俠提醒,段某必會徹查此事,盡快將柳生但馬守找出來。」
面色鄭重,段天涯對此事很重視。
兩人交流了一波後,田昊這才離去。
「柳生但馬守,別讓我查到真是你害了海棠!」
關上房門,段天涯雙拳緊攥,更有森然的殺機在心中涌動。
他在來之前就看過有關于西廠和華山派這段時間的情報,並未發現異常。
之前還很疑惑,現今看來海棠很可能是偶然遇上了柳生但馬守,進而被其殺害。
以柳生但馬守的實力,海棠自然不可能敵得過,甚至連逃走都難。
有了這一發現,段天涯沒心思再去探查西廠的秘密。
而段天涯不知道的是,在不遠處的一處房間中,雨化田透過窗戶縫隙靜靜的看著這里。
「還算老實!」
等了好一會兒,雨化田放下手中茶杯。
作為南明皇帝的心月復,他自然也享有著朝廷的情報網絡,對段天涯多少知道一些。
明白對方是鐵膽神侯的義子,更是天字第一號大內密探,是個難纏的人物。
雲羅郡主雖然身份尊貴,但還不值得讓天字第一號的大內密探親自護送,其前來華山學院必然另有圖謀,甚至很可能是鐵膽神侯有什麼交代。
正因為如此,他才親自過來監視。
沒辦法,西廠中好手雖然不少,但半步先天層次的強者卻不多,想要監視住段天涯那種強者可不容易。
「督主,屬下想不明白陛下的意思,一個華山派而已,值得如此拉攏嗎?」
陳公公開口問道,對此很不理解。
就算華山派現今有些價值,但也沒必要用一個郡主來拉攏吧!
「陛下看重的不是華山派,而是帝師,想要借此修復關系。」
淡漠的開口,雨化田對那位陛下的心思有些猜測。
當年陛下做得的確很不地道,帝師嘔心瀝血助其登基稱帝,但在關鍵時刻卻放棄了帝師,讓其全家被害。
事後帝師心灰意冷,辭官回歸故鄉。
不過帝師到底是帝師,潛心多年竟然開創出了字典那般劃時代的巨著,足以與儒家的論語比肩。
論語的確有很多做人的道理,可想要學習論語你得先識字才行。
就現今天下諸國的情況,真正識字的人連百分之一都不到。
所以真要論起來,字典對萬民和國家的作用比論語更強。
可以預見的到,帝師未來必然會成為與孔夫子並肩的人間聖人。
這等存在自然需要盡力拉攏。
「督主,帝師大人在字典上所寫的夫子真有其人嗎?屬下懷疑那個人不存在,否則不可能半點線索都查不到?」
陳公公開口,這一個疑惑已經壓在心底很長時間了。
同時也是他們西廠蹲守華山學院的一個任務,可惜這麼長時間下來,沒有絲毫收獲。
「在南明國論起智慧身份,可沒有能比帝師高的,字典上那個夫子應該是指孔夫子。
畢竟帝師本身也出身于儒家,將孔夫子列在名前很合理,也能以此獲得儒家的認可,更利于字典的傳播。」
雨化田對此有些猜測,也很好猜的,同時也是唯一能說得通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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