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神劍衛。
沈一鳴很忙,在處理公務,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他處理。
見蕭然來了,眼楮一亮。
「快來幫忙。」
「這就被你拉壯丁了嗎?」蕭然打趣一句。
拿著筆幫他一起處理。
半個時辰後。
倆人坐在桌子這里,喝茶。
「與以前相比,現在的生活一點快樂也沒有,每天都要抽出一些時間處理公務。」沈一鳴感嘆。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多少人想坐這個位置。」蕭然白了他一眼。
「你就不想。」
拿著茶壺,沈一鳴給蕭然倒了一杯,又給自己滿上。
「石明的事情定下來了嗎?」
「嗯。」蕭然點點頭。
「十一成親。」
「日子不錯,事業愛情雙豐收,挺讓人羨慕的。」沈一鳴感嘆。
話鋒一變。
「昨晚的事情,你听說了嗎?」
「你指的是何事?」蕭然問。
「二皇子、三皇子和農家。」
「嗯。」蕭然應了一聲。
「我去見瞿伯安的時候,經過農家那里,他們剛好被滅,凶手先一步離開,滿門上下無一活口。」
「農家的傳承武學聖心寶典見到了嗎?」沈一鳴追問。
「在我這里。」蕭然將聖心寶典取了出來。
又將生機再造續命丹取出。
「說了你可能不信,在院子中撿的。」
「???」沈一鳴頭上一連串問號。
「撿的嗎?」
「雖然我也不信,但這就是事實。」蕭然道。
拿著聖心寶典看了一遍,將它又放了下來。
「雖說攻擊一般,但在療傷和驅毒上面,強的可怕。」沈一鳴面色認真。
一拍腦袋。
「我差點將這事給忘記了。」
「何事?」蕭然好奇。
「農畫!」
「農畫?」
「嗯。」沈一鳴重重的點點頭。
「從我這邊得到的消息來看,農畫昨天回娘家,然後就失蹤了,除了她以外,還有二皇子的江妃,先不提江妃的事情,先說農畫,你說凶手會不會沖著她去的?」
「去傅府的路上,正好踫見三皇子的管家裴濤,還在城里搜索。」蕭然道。
「一件一件拆開分析。」沈一鳴道。
「先說農畫,假設她昨天回娘家取聖心寶典,凶手尾隨,將她給綁了,又滅了農家滿門,按照你剛才說的,聖心寶典在花叢中里面撿到,這就說通了。」
不等蕭然回答,又使勁的搖搖頭。
「可又不對啊!農家的傳承武學,一向傳男不傳女,就算農畫是三皇子的妃子,就算沒有農良在,農家也不會將聖心寶典傳給她。」
蕭然補充一句,「這顆丹藥是療傷丹藥,品階還很高,尤其是在恢復根基上面很強,你說會不會是農畫和農猛做的交易,以它換取聖心寶典。」
倆人眼楮一亮。
「農良根基被廢,急需這顆生機再造續命丹。」沈一鳴道。
新的問題又出來了。
「農畫是農猛的女兒,農良是她的親弟弟,親弟弟的根基被廢,她為何要這樣做?」
「除非她不是農猛的親生女兒。」蕭然道。
「不可能!」沈一鳴否決。
「進入三皇子府邸之前,三皇子那邊就不說了,宗人府這邊也會派人調查,將她的根基查個一清二楚,如果有任何的問題,她早就被拿下了,不可能到現在還相安無事。」
「此事只有當事人才能知道。」蕭然道。
「推斷到這里,如果凶手是沖著她去的,結合二皇子的事情,凶手只有一個可能。」
「大皇子!」沈一鳴月兌口而出。
「就算不是他做的,也是其他的皇子所為。」蕭然道。
倆人沉默。
凡事講究證據,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單憑他們的猜測,還沒辦法拿人。
牽一發而動全身。
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盛文帝那個逼,借著被九皇子刺殺的名頭,躲在暗中釣魚。
「凶手既然抓了她們,為何又將她們放了?還有,農畫為何要取聖心寶典?就算這門功法很重要,也犯不著頂著暴雨前去吧?」
蕭然喝了一口茶,見到茶水沒了,拿著茶壺倒了一杯。
「應該和皇儲有關,應該有人坐不住了。」
「血厲老祖還沒有開口?」沈一鳴問。
「沒有!」蕭然搖搖頭。
「這個老家伙的嘴非常的嚴實,每天被折磨的很慘,居然一個字不提。」
「沒試試別的方法?」
「成功了還好,若是失敗了,可就可惜了。」蕭然道。
沈一鳴明白他的意思。
血厲老祖修為通天,站在戰力的天花板上面。
只要還活著,無論是精血,還是其它都是莫大的好處。
沉默一會。
沈一鳴開口,「反正也是一個死人,要不試試?」
「試試?」
「嗯。」沈一鳴點點頭。
「行!試試就試試。」蕭然應下。
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
「我跟你一起過去。」
「不用!你讓人緊盯著大皇子他們,除了他們三人,就連其他的皇子,也暗中派人留意。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我們不能有絲毫的大意。」
「好。」沈一鳴應下。
離開神劍衛,蕭然向著天牢趕去。
暴雨依舊在下,隨著時間的推遲,反而越來越瘋狂。
天地間狂風呼嘯,雷霆閃爍,如銀龍一樣咆哮,仿佛末日降臨似的。
另外一邊。
二皇子府邸。
書房。
只有二皇子和御醫在。
「殿下失敗了嗎?」
「嗯。」二皇子陰沉著臉應了一聲。
這事很憋屈,他也沒辦法怪火叔。
「你那里還有其它的方法?」
「這、這……」
見他這副模樣,二皇子便已經猜到了,一定有!
「快說!」
「有是有,只是方法太惡毒了。」御醫遲疑的說道。
上前一步,在二皇子的耳邊小聲的嘀咕幾句。
听完。
以二皇子的狠辣,都被震驚到了。
好半響,才望著他,「真的管用?」
「嗯。」御醫使勁的點點頭。
「你下去吧!」二皇子揮揮手。
「小人告退!」御醫離開。
火叔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在他的身邊坐下,「此事正好讓江名去做,若事情曝光,正好借機將他們滅了。若是沒有曝光,他還是一把鋒利的刀。」
「得防著他一點,萬一他留下證據,到時候反咬一口,本皇子將會很麻煩。」
商量好。
二皇子命人前往江府。
城西。
骯髒、臭味燻天的小巷子中。
就算是暴雨下的再大,也無法擋住這股刺鼻的味道。
在這里躲了一夜,好在農畫的運氣不錯,除了之前遇見的那些乞丐,並沒有再遇見第二波想要對她不利的人。
但腳還在痛,一旦用力火辣辣的疼痛便傳了過來。
望著三皇子府邸的方向。
農畫眼中目光堅定,從地上站了起來,「無論如何也要盡快回去!」
迎著暴雨,扶著牆壁,盡量讓左腳著地,右腳控制著不讓腳心落在地上,緩慢的前行。
地面很滑。
她不知道摔倒多少次,每一次都狗啃泥,將渾身弄髒。
頭發、衣服上到處都是。
就算再難,她還是從地上爬起來,堅定不移的向著前面走去。
忽然。
她看見了迎面趕來的裴濤,美眸一亮,激動的喊道,「這邊!」
裴濤也注意到她了,見到是農畫本人,將身法運轉到極致,第一時間沖了過去,在她的身邊停下,「您沒事吧?」
這話剛說完,他就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
看她現在的模樣,又豈是像沒事的人?
「我琵琶骨被封印,先幫我解開。」農畫道。
「嗯。」裴濤應了一聲。
便要解開她的琵琶骨,一會兒後,尷尬的停了下來。
「封印您琵琶骨的人修為很高,我還解不開,只能先回府中。」
急忙讓人準備轎子。
回到府中,已經是半個時辰過後的事情。
泡在浴桶里面。
農畫瘋狂的搓著,恨不得將身上的皮搓下來,似乎唯有這樣,才能讓她好受一點。
同時心里疑惑,她昏迷的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名黑袍人對她做了什麼?有沒有奪走她的清白?
這個問題她不敢去想,也無法細想。
等到她再次出現在書房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過後的事情。
「沒事吧?」三皇子面露關心,臉上寫滿了急迫。
「我沒事,讓殿下擔憂了。」農畫搖搖頭。
坐在他的身邊。
「派人去城西,將所有的乞丐全部殺掉,一個不留。」
「你?」三皇子狐疑的望著她。
「不是你想的那樣。」農畫似乎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將被乞丐追殺的事情說了一遍。
听完。
三皇子大怒,直接下令,讓人去城西將那邊的乞丐全部滅掉。
再問。
「昨晚到底發生了何事?」
農畫沉吟一下,將在農家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為何要去農家?」三皇子不高興了。
「聖心寶典于我有用,必須要得到。」
「可以用其它的方法,沒必要自己犯險!」
「可惜!它現在怕是落在了黑袍人的手中。」農畫搖搖頭。
望著他。
「做還是不做?」
三皇子遲疑,沒有立即回答。
「如果常規的發展下去,我們需要的時間太多了,若是有他的龍血,還有金龍天青碗相助,只要積累一段時間,屆時就算他們聯手,也無需懼之!」
見他仍然沒有反應,農畫決定放大招。
「現在的情況,越亂對我們好處越大,萬一他要是死了,你的機會將會更大。」
「你的人已經死了嗎?」三皇子忽然開口。
「嗯。」農畫點點頭。
「死了一個,還有第二個,這個你不用擔心。只要你同意動手,雖說農家被滅,劍冥真人也在昨晚死了,但只要我一封書信,便有其他人趕來。」
「封天境!」三皇子說出自己的要求。
「好!」農畫答應。
「皇宮中的這批力量,是我秘密準備多年,一旦動用,在皇宮中將再無一點力量,此事若是成了還好,若是失敗,就算查不到我們的身上,再想要像之前那樣第一時間得到宮中的消息,斷無一點可能。」三皇子認真的說道。
「放心!你不會失敗。」農畫道。
「先殺盛文帝,實在不行,也要得到他的龍血和金龍天青碗,這兩樣東西,我們必須要拿到手。」
「要聯合老二?」
「不!」農畫搖搖頭。
「我們現在都是受害者,這個時候你要做的便是賣慘,表面上越慘越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算皇宮中的事情爆發,誰也無法聯系到你的身上。」
「你說的對!」三皇子眼中精光閃爍。
「若是真的得手了呢?」
「爭取三公支持,有三公的支持,我們便成功了一半。若他們不答應,拉攏所有能夠拉攏的中立大臣。最後再想方設法將蕭然拿下,無論是用美人計,還是金錢,亦或者是權力,只要能夠將他拿下,不惜一切代價。」
「再美能美過我姑姑?金錢就更可笑了,他現在住的房子,就價值上億兩,若是他開口,權力還會少?」三皇子冷笑。
農畫無言以對。
是啊!
長公主長的太美了,除了皇後能和她相比,有她在,誰還會對普通的女子動心?
「算了!只要她不干涉我們,就不打擾她。」
「只能如此。」三皇子道。
「什麼時候動手?」
「明天就是中秋節,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將計劃完善,爭取今晚動手,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行。」三皇子沒有意見。
倆人開始商量,將計劃再一次的完善,直到沒有任何漏洞。
天牢。
蕭然從外面疾步走來,張魚正在處理公務,見他來了,立馬停了下來。
「蕭哥你不是去傅府幫石明提親了嗎?」
「已經回來了。」蕭然笑道。
「日子定下了,十一成親,屆時有一個算一個,一起過去。」
「必須的。」
「一切正常?」
「嗯。」張魚點點頭。
「我去煉獄看看。」
到了煉獄。
長公主也頗為好奇,似乎對他這麼早就過來挺意外的。
「不忙?」
「明知故問。」蕭然瞪了她一眼。
「昨晚的事情,你該不會告訴我不知道吧?」
「听說了。」長公主道。
「有件事情覺得可疑,便讓人調查了一下。」
「何事?」
「龍華!」
「有她的消息了嗎?」蕭然眼楮一亮。
「沒有。」長公主搖搖頭。
「農畫,龍華,字雖然不同,但卻是諧音,听到農家被滅,她神秘失蹤,我便讓人留意了一下。」
蕭然打開牢門走了進去,捏著她的瓊鼻,使勁的轉動一圈。
「什麼時候成小周了?說話只說半截?」
「多點耐心,听我把話說完。」長公主白了他一眼。
將他的手拿開。
倒了一壺茶,放在邊上,示意蕭然坐下來。
坐在椅子上喝著茶,目光卻落在她的身上。
取出一份文書,放在蕭然的面前,示意他自己看。
拿著文書,蕭然認真的看了起來。
資料上面顯示。
農畫是農猛的女兒,農良的姐姐,自小懂事,知書達理,擅長琴棋書畫,性子文靜,隨後進入三皇子的府中,成為農妃。
除此之外。
還有她的各種事跡,記載的很詳細。
然並卵。
重要的消息,一點也沒有。
更沒有任何和龍華的聯系。
「就這?」蕭然放下文書。
「你那邊得到的消息,會不會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錯了?」長公主反問。
「其實她並不叫龍華,而是叫農畫?」
「不會!」蕭然搖搖頭。
「我這邊的消息不可能有錯,從墨家家主的口中得知,還是我親自審問出來,她叫龍華,而不是叫農畫。」
頓了一下。
「不過倆人的名字的確很像,若不看字,只听名字,還真的有可能會混為一體。」
「我也覺得很蹊蹺,已經讓人去調查了,想來用不了多長時間,便會有消息傳來。」長公主道。
「我等你的好消息。」
「石明的親事定在何時?」
「十一。」
「好日子。」長公主贊道。
「傅先河這次倒是找了一個好女婿,不過雨靜那姑娘不錯,倆人倒是良配。」
心里補充一句。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像他們一樣?」
「最近還有人給你下藥?」蕭然問道。
「沒有。」長公主搖搖頭。
「好像自從老九死了以後,就再也沒有人給我下藥。」
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你說此事會不會是老九干的?」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九皇子死了以後,沒人再給你下藥,或許有可能。」蕭然面色凝重。
敲打著桌子。
「但有一點我不明白,九皇子這樣做又為了什麼?」
「不知道!」長公主搖搖頭。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他對你下藥,若是沒有好處,會冒著大忌諱?」蕭然反問。
「這也正是我不解的地方,可惜他已經死了,若不然,還能將他拿下審問。」
「此事再看吧!」蕭然並沒有急著下結論。
「你這次來天牢為了什麼?」長公主問。
「血厲老祖。」蕭然道。
「我想從他這里打開突破口,看看能否審問出什麼有用的消息。」
「你確定能行?」
「失敗了也沒有什麼損失。」
「你說的對!死了也就死了。」長公主點點頭。
從椅子上站起來,「我過去了。」
出了牢房,將牢門鎖上,向著關押血厲老祖的地方走去。
到了這里。
楊平安正在爆錘他,見他來了,頗為好奇,「你不是去傅府了嗎?」
「已經解決了。」蕭然道。
示意他讓開。
望著血厲老祖,渾身是血,披頭散發,很慘。
哪里還有一點身為老祖的模樣,連個要飯的都不如。
「你想干什麼?」血厲老祖沙啞的說道。
「審問之前,先讓你體驗一下。」蕭然道。
「各種審問手段,你們都已經試過了,你覺得我會害怕?」
「怕不怕只有試過了才知道。」
「來吧!」血厲老祖挑釁。
「嗯。」蕭然點點頭。
六道輪回神指使出,動用一點輪回之力,打入一道進入他的體內。
「就這?」血厲老祖一愣。
沒任何反應。
「別急。」蕭然神秘一笑。
他剛要開口,忽然六道輪回之力發作,蘊含的六道輪回之力爆發。
「啊……」只是瞬間,血厲老祖便忍不住的慘叫出來。
六道輪回之力幻化成六道,人間道、畜生道、餓鬼道……,在六道中經歷世間最可怕的折磨,針對靈魂和肉身,哪怕他修為蓋世,但在輪回之力的面前,依舊不夠看。
如果他的琵琶骨沒有被封印,身上也沒有鎖龍鏈。
以他的修為,還有領悟的屬性之力,定然能夠阻止輪回之力。
但是現在。
沒有那麼多的如果,老實躺好承受就行。
痛的他面色扭曲,像個鬼一樣,在那里嗷嗷慘叫著。
同時。
手掌劇烈的掙扎,想要將捆綁在身上的鎖龍鏈震斷。
然並卵。
在鎖龍鏈面前,他的所有努力,全部都是白費,越是掙扎,鎖龍鏈勒的越緊,深入血肉,連血液都流出來了。
「這就挺不住了嗎?再來。」蕭然道。
再次動用六道輪回神指,將一道六道輪回之力打入他的體內。
兩道輪回之力,爆發出來的威能,真的是太可怕了。
血厲老祖在這股劇烈的折磨下,都要瘋了。
不是他不行,而是輪回之力真的無解。
十大至尊之力,豈是說著玩的。
一刻鐘後。
蕭然再次將第三道輪回之力,打入他的體內。
如果說剛才血厲老祖還只是拼命的掙扎,現在徹底瘋了,不顧一切的撞來撞去,想要將鎖龍鏈掙開。
那種痛苦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強如他也堅持不住。
「你還有這種手段?」楊平安一愣。
「之前怎麼不用出來?」
「現在也不遲。」蕭然道。
轉過身體,望著對面的牢房,迎著他望來的眼神,北冥老祖心里一慌,急忙低下腦袋不敢去看。
敖路補刀,「老祖你認出來了嗎?這是什麼手段?」
「本老祖要是沒有看錯,這應該是、是傳說中的輪回之力。」北冥老祖沉吟一下,凝重的說道。
嘶!
敖路和敖雄對視一眼,倒吸一口涼氣。
緊跟著再次問道,「要是他將這種手段,用在您的身上能堅持住?」
「閉嘴!」北冥老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若不是手腳被綁住,一定暴揍他一頓,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繼續裝死。
半個時辰後。
蕭然打入一道指力,進入血厲老祖的體內,暫時解開他身上的疼痛,「說還是不說?」
「輪回之力果然可怕!不愧是十大至尊之力之一。」血厲老祖感嘆。
「但想要從我的嘴里面得到什麼,門都沒有!」
「移神控魂術。」蕭然再次出手。
這次更狠,真的要將他玩慘了。
兩道金光打入他的體內,想要將他控制,但結果卻讓他失望了。
血厲老祖只是晃動一下,便恢復清明。
「好手段!」血厲老祖譏諷。
「若你的修為達到封天境,或許還能夠成功。但你我之間猶如天擇,相差太大,區區的靈魂秘法對我無用。」
「的確。」蕭然點點頭。
食指一撮。
三道輪回之力再次爆發,讓他在崩潰的邊緣中,繼續受盡折磨。
「不用管他,讓他好好的嘗嘗。」蕭然吩咐。
「行!」楊平安點點頭。
來都來了,蕭然並沒有急著離開,進了北冥老祖的牢房。
見他來了,北冥老祖惡狠狠的瞪了敖路一眼。
這該死的玩意,沒事你瞎念叨什麼?要是本老祖被折磨,一定要你好看。
「他的下場你看見了嗎?」蕭然開口。
「唉!」北冥老祖無奈的嘆了口氣。
「除了心頭血以外,要什麼都好說。」
「你覺得我會缺?」蕭然反問。
北冥老祖沉默,事實和蕭然說的一模一樣,能領悟輪回之力,底蘊還如此的深厚,擁有兩件通天靈寶,一件更是融合了劍之法則的種子,另外一件還能夠鎮壓氣運。
再加上手上戴著的拳套也是靈寶,捆綁他們的還是靈寶。
這樣的人會看得起北海龍族的傳承和秘法?
說出來,起碼他不信。
但他還是想試試,一滴心頭血真的太貴重了。
「就沒有其它的方法?」
「至少現在沒有!」蕭然道。
見他抬起手指,北冥老祖心里慌了,血厲老祖就是最好的例子,被折磨的這麼慘,看這個樣子,接下來他都不會有好日子,能活著都是一種奢望。
「給我七天,讓我考慮一下。」
「老祖你就別堅持了。」敖雄補刀。
「我們都落到眼下這種處境了,你就算死撐,又能夠撐多久?早給晚給都是一樣,現在給了,還不用受折磨,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再有酒喝著,它不香?」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再看看你現在,每天被楊哥爆錘,要麼就是被捅來捅去,生不如死,其尊嚴和臉面徹底丟光,我們這做晚輩的也看著心痛。嗯,心頭血雖然很重要,但休養一段時間,雖然無法恢復,但卻不影響你的根基。等以後離開這里,萬一您的機緣到了,說不定還能夠得到逆天的寶物,將缺失的心頭血彌補回來。」
「你閉嘴!」敖路喝斥。
「能不能有點骨氣?我北海龍族什麼時候怕過?不就是區區的折磨?以老祖的本事,又豈會放在心上?」
轉過頭,望著北冥老祖。
「老祖我說的對吧?」
「對你妹!」北冥老祖凶狠的瞪了他一眼。
砰!
楊平安一拳砸在他的腦袋上,粗暴的將敖路打暈過去,罵了一句,「屁話真多!」
北冥老祖再次開口,「七天!七天過後給你一個明確的答復。」
「好!等你七天。」蕭然微微一笑。
望著敖雄。
「你很不錯。」
「蕭哥那個啥,能不能讓楊哥每天給我一點肉吃?最好再加點酒,這嘴是真的饞了。」敖雄討好。
「安排。」蕭然笑道。
「謝謝!」敖雄感激。
出了煉獄。
剛從天牢里面出來,外面站著一個人,不是瞿伯安又是誰?
見蕭然來了,急忙招招手,「這邊。」
「有線索了嗎?」蕭然走了過去。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瞿伯安道。
「行。」蕭然應下。
倆人在一處小巷子中停了下來。
「我剛才得到消息,萬家的余孽,的確在京城中。」瞿伯安面色嚴肅。
認真的望著蕭然。
「你知道他們藏著的底蘊是什麼?」
「說!」蕭然瞪了他一眼。
瞿伯安這才想起自己眼下的處境,不敢再賣關子,「火靈石礦脈。」
「一點就燃,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火靈石?」蕭然皺著眉頭。
「不錯。」瞿伯安點點頭。
「從我得到的消息來看,萬家余孽想要以火靈石焚燒京城,讓京城的所有百姓,還有達官貴人給他們陪葬。」
「你說的可是真的?」蕭然面色一變。
如果真的讓他們得手,一旦將火靈石點燃,只要數量夠多,一旦燃燒起來,以火靈石爆發出來的可怕威能,必將焚天煮海,將整個京城焚燒成灰燼。
屆時。
就算是那些老怪物出手,面對火焰世界海洋,也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真到了那個時候。
大夏的國運將下降,引發的一連串反應,絕對不是夏國所能承受的。
輕則各種自然災害出現。
重則。
這些皇子將提前動手,除掉異己,演變成國家混戰。
環伺在周圍的周國、蠻族、異族等,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趁虛而入,從大夏的身上割下來一大塊血肉。
這對百姓來講,無疑是巨大的災難。
「若是沒有確切的消息,我又豈敢在你的面前說出來?」瞿伯安苦笑。
「火靈石礦脈在哪?」蕭然問道。
「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位置。」見蕭然作勢要踹他,瞿伯安急忙說道。
「城西靠近城牆的地方,就在地下,很大、很大。」
「萬家的人又在哪?」
「正在開采火靈石礦脈,一旦開采完畢,就將這些火靈石分布在城中,然後趁著夜色一把火點燃。」
「你的人消息真夠靈通的。」蕭然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承諾過的,只要我們不做傷天害理,對不起大夏的事情,就不為難他們。」瞿伯安一慌。
「帶我過去。」蕭然道。
「就我們倆人?」
「足矣!」
見蕭然自信,瞿伯安重重的點點頭,「好。」
在暴雨中穿梭,向著城西趕去。
很快。
倆人便到了城西,在靠近城牆這里停下。
指著一座廢棄的民宅,瞿伯安壓低著聲音說道,「萬家的余孽就在里面。」
蕭然沒說話,運轉靈魂力量向著前面的院子查看過去。
外松內緊。
院子外面沒什麼人,就連守衛力量也沒有,但院子里面卻鐵桶一塊,防御力量很強,居然有一名戰尊境五重的強者,其他的人也不弱。
眼神戒備,將院子死死的護住。
收起靈魂力量。
蕭然望著他,「你是跟我一起,還是在這里等著?」
「來都來了,若是讓你一個人上,豈不讓你看不起?」瞿伯安無奈的聳聳肩。
「走!」蕭然招呼一聲。
向著前面的廢棄院子趕去。
暴雨給了他們最好的掩飾。
到了院子這里,蕭然縱身一躍,直接進入院中,隱藏在暗中的人,在剛才都被他模清楚了。
不等他們反映過來。
靈魂力量一掃,演化成一柄柄鋒利的利刃,將他們的腦袋砍下。
速度很快,力量還強,除了那名為首的人以外,其他的人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一鍋端。
造化金書翻開一頁,開始累積記載。
「你、你還是靈師?」瞿伯安驚呆了。
咻!
不等蕭然回答,一名中年人腳步一邁,出現在他們的十步外,冷冷的望著倆人。
「朝廷的人?」
蕭然沒有回答,將他當成了一個空氣,望著瞿伯安,「你能解決他?」
「可以。」瞿伯安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別看他只是戰尊境四重,但收拾對方還足以。
如若不然,他這個幽冥獄聖子,就變的有水份了。
「這里交給你了,我去下面解決剩下的余孽。」蕭然道。
「好!」瞿伯安應下。
金光一閃,蕭然已經遁入地下,施展土遁術向著下面的火靈石礦脈趕去。
院子中。
瞿伯安接過話題,「幽冥獄!」
嘶!
中年人倒吸一口涼氣,顯然听說過,面露戒備,問出心里的疑惑,「我們可曾得罪過你們?」
「沒有!」瞿伯安搖搖頭。
「既然如此,為何要與我們作對?」
「我也不想來,但他硬要我來,我若是不答應,他就揍我,也很無奈的。」瞿伯安道。
「他是誰?」
「朝廷的人。」瞿伯安道。
「你們幽冥獄和夏國朝廷結成利益聯盟了嗎?」中年人震驚到了。
「沒有。」瞿伯安否認。
「他代表的只是他自己,或者說,你們的做法讓他很厭惡,所以你們該死。而我過來,只是替他辦事,你也可以這樣理解,免費的打手。」
「好大的口氣!」中年人冷笑。
「這里是夏國京城,又不是周國,如果在周國,或許還會忌憚你們三分,但在這里你們連個屁都不是。」
「殺你足夠!」瞿伯安沒在廢話。
金光一卷,便已經從原地消失。
致命的威脅出現在心里,中年人如臨大敵,不敢有絲毫的小覷,氣勢綻放,全神以待,冷漠的眼神在周圍巡視著,想要將他找出來。
「大金剛不滅神功!」瞿伯安低吼一聲。
冷漠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金光閃耀,猶如一尊小金人一樣,五指一握成拳,將力量運轉到極限,金色拳芒破空,帶著恐怖的力量,狠辣的砸向他的腦袋。
所過之處。
空間傳出巨大的音爆聲,像是不堪承受得住一樣。
中年人怒吼一聲,「大伏魔神掌。」
瘋狂的調動靈力,加持在手掌上面,霸道一拍,像是有無數道掌影加持,粗暴的拍向瞿伯安的腦袋。
眼看他越來越近,瞿伯安嘴角一翹,面露譏諷,「天機神眼。」
一道金光從雙眸中激射出去,毫無征兆的打入中年人的眼中。
速度太快了,中年人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再者。
他也沒有料到,瞿伯安居然會藏的這麼深,還身具瞳孔類秘技。
巨大的力量剛進入他的眼中,便直接爆炸。
砰!
腦袋被炸毀,而瞿伯安這時也到了他的面前,拳芒落下,轟在他的身體上面。
哧!
一個照面間,將他的身體轟成一團血雨。
解決掉他。
瞿伯安拍拍手掌,「就這?」
望著地面下。
「你交代我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嗯,我在上面休息一下,不對!是幫你望風,這不過份吧?」
走到屋檐下躲雨。
在這里安靜的等待。
地下。
一座陣法將這一片空間全部籠罩,陣法不強,但卻擅長隱匿,將這一片的氣息,全部遮掩住,不讓其傳出一絲一毫。
金光一閃,蕭然在這里停下。
望著眼前的這座陣法,寒芒閃爍。
「看樣子萬家準備多時了,就是不知道此事九皇子知道不知道。」蕭然道。
搖搖頭。
九皇子應該不知道,若是他知道,以他的狠辣,不可能放著這對火靈石礦脈不用。
連盛文帝都敢刺殺,還有什麼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破滅禁制。」
手中法決一變,一道道破滅禁制打落下去。
在他的控制下,凝聚在一個點,開始破陣。
並不是全部破陣,而是破開一個點。
破滅禁制除了擅長攻擊和防御,在破陣上面也很強。
眨眼間的功夫。
一道拳頭大小的洞口便被破開,蕭然化作一道金光,從這道洞口中沖了出去。
剛進入里面。
周圍的空間一變,像是置身在火焰海洋世界中一樣,空氣中散發著磅礡濃郁的火焰氣息,道道熱浪翻滾。
在下面一座龐大的火靈石礦脈,幾乎將這里給填滿,實在是太多了。
萬家的人,正在瘋狂的開采。
不下于數十人,為首的是一名老者,坐鎮在這里。
「不愧是世家,都被一鍋端掉了,居然還藏著這麼多的人手。」蕭然冷笑。
再次動用靈魂力量,演化成一柄柄鋒利的刀刃,每一道都有數丈大,散發著毀滅的氣息,懸浮在空中。
「斬!」
屈指一點,數十道靈魂刀刃破空,狠辣的斬向這些萬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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