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變革即將發生,一旦失敗,她和蕭家再也無法庇護福金,因此現在若是福金和巫常安定下婚事,將來的安危便不用擔心。
趙福金在蕭芸汐的懷里扭了一下腦袋,旋即抬頭看著她,眼眶泛紅︰「可是兒臣今日見過他了,兒臣並不喜歡他。」
「福金」蕭芸汐替她擦拭掉眼角的淚水,繼而說道︰「身為皇室貴女,自你出生的那一刻起,你便失去了自我擇婿的權利」
「母後,就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趙福金抽咽道。
蕭芸汐看著趙福金那張楚楚可憐的臉蛋,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海清湖三里外的一處山頭上,這是許大棒設立在此的剿賊指揮部,五營的兵馬,共五千多人,將海清湖的各個進出口全都嚴格把控起來,不放走任何一個山賊。
營帳里,許大棒躺在一個搖椅上,這是他上次去大人的府中,看到搖椅的樣子後,根據記憶,自己也打造了一張,雖然沒有陳墨府中搖椅的精美,但並沒有缺胳膊少腿,起碼款式是一樣的。
旁邊盛放著一塊半米高的冰塊,可即便是這樣,許大棒依舊熱得不行,汴梁的溫度本就高,這還是在山里,在之前下了一場太陽雨的情況下,更是增添了一些悶熱。
「將軍,要不您就將甲冑月兌了吧,反正里面的那些賊子也不敢打出來。」旁邊的親兵說道。
確實,許大棒之所以感到這麼熱,身上那密不透風的甲冑也有很大的聯系。
許大棒早就想解下來了,但軍中軍紀嚴明,尤其是陳墨掌權後,更是特別強調了,在有戰事的時候,哪怕是睡覺,也得穿著戰甲睡。
許大棒怕自己月兌下戰甲後有人會去大人面前打小報告,也怕給部下做出一個不好的表率。
不過這是在自己的營帳里,里外都是自己的親兵,手下也說的對,里面的那些山賊,絕對不敢打出來,自己解下來休息片會應該沒有問題。
他干咳了一聲,道︰「這話說的有理,但也不能掉以輕心了,你,去外面守著」
「將軍」那親兵苦下了臉,他之所以這樣說,就是想等許大棒解下戰甲來後,自己也能偷個懶散下熱,卻成想落到營帳外守著了。
這麼大太陽。
不過親兵也不敢違背,只好了道了聲︰「諾。」
正準備走出營帳時,一名帶甲的將領急匆匆的闖了進來,甲冑月兌到一半的許大棒又趕緊的穿了起來,手忙腳亂的。
正要呵斥時,那將領的目光在許大棒和親兵兩人的身上掃了一眼,萬萬沒想到將軍居然有龍陽之好,他打了個寒顫,連忙說道︰「將軍,大人急件。」
說著,便是將信件呈了上去。
親兵接過信,等許大棒將甲冑穿好後,方才遞過去。
本來還有著窘迫的許大棒,看完信件上的內容時,頓時意氣風發,大聲喊道︰「兄弟們,終于不用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守著了,擂響召將鼓,到我大帳來。」
親兵飛奔而出,不一會鼓聲大作。
各營內正在休息過操練的將領,紛紛動身,朝大帳趕來。
不一會兒,各營的營指揮使和副指揮使,全都齊聚在大帳里,都是些雄壯軍漢,個個都是六品或七品的武者。
而反觀許大棒,實力還不及他們,只是因為最早跟著陳墨,所以現在才做了主將。
「兄弟們,立功的時候到了,大人說了,可以收網了,若是這群賊子不接受招安,那就把他們當做陪練,用來練兵,每日派出一隊人馬攻山,直到賊子們降服為止
大人說了,雖然是練兵,但若是每次勝了,也有賞賜。
底下的將領一陣騷動,人人臉上都掛著喜色。
當然,建功立業是為先,其次的,是終于不用守在這麼個鬼地方了,和前些天在汴梁過的日子相比,這地方,簡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因為周邊便是海清湖,地勢低窪,潮濕,偏偏溫度還高,晚上的時候,各種蛇蟲鼠蟻也是出來溜達,讓人感到極為不適。
還有一點,他們並沒有參加過上次的南陽平叛,戰斗經驗少,每日都是在校場上和黃沙作戰,熬煉身體,磨練陣法。
此刻終于可以真刀實槍的干那麼一下,也想要證明一下自己。
因此他們希望這群山賊不要這麼快接受招安
和陳墨想的一樣。
海清湖的這批山賊確實是幾方江湖勢力勾結在一起,趁著大亂,朝廷無法顧及到他們的時候,出來劫掠,順便拉壯丁入伙,壯大隊伍,以圖他日。
不過他們很講江湖道義,不對老弱婦孺下手,劫掠的對象,也是一些路過此處的商隊、富人、官員,已經周邊縣城的大戶人家
也正是因為如此,很快引起了朝廷的注意。
朝廷派「大軍」來剿滅他們。
不過他們可不是烏合之眾,打的這支軍隊抱頭鼠竄。
這官兵也真不講武德,才過了一天,便派了上萬人來攻打他們。
沒錯,許大棒打出來的陣勢,便是萬人軍隊。
將整個海清湖圍了起來。
但他們怎麼會怕,這群官兵的頭頭是沒有腦子嗎?圍起來想斷水斷糧?
他們山寨里多了是糧食,有的是時間跟你們耗。
他們不帶怕的。
幾天過去了。
這群官兵終于熬不下去,既然派人想招安他們。
簡直是痴心妄想,他們拒絕了。
他們看到官兵們氣壞了,將海清湖中的蘆葦叢都給燒了。
還狗急跳牆似的派出小股部隊來攻打他們。
「不對,那是什麼?」
一批山賊剛露出身影,許大棒便下令放,用來攻城的投石車,居然投著巨石朝著山上的山寨砸了過去。
「兄弟們,給我沖!」
「沖啊,殺呀!」
陳府。
陳墨待在府里,無事可做,又不能玩女人,生怕春光泄露。
于是在書房里練起了字。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不過他的字不怎麼好看,一首殺氣凜然的詩,居然感受不到幾分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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