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前世可沒有練過毛筆字。
原身進宮時雖然教過,但並沒有教他要寫多好,只要認識那些字,然後會寫就行。
加上他當時的職位低,又不是秉筆太監,需要替主子起什麼文書或擬旨,看得過去就行。
更別提書畫藝術上面了。
在旁邊研墨的伊瑤瞪大了眼楮︰「老爺,這詩是你做的?」
陳墨搖了搖頭︰「瑤瑤,這詩怎麼樣?」
听到不是陳墨做的,伊瑤松了口氣,然後說道︰「好是好,可是老爺,這詩是反詩,若是讓陛下知道的話」
伊瑤沒有再說了。
陳墨笑了笑,拿起來,念頭一動,一團金色的火焰自手心升騰而起,那寫有反詩的宣紙便是化為了灰燼。
伊瑤重新給他鋪了一張。
陳墨毛筆蘸墨,再次書寫了起來。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殺氣三時作陣雲,寒聲一夜傳習斗。
原本陳墨只是無聊的想練練字,結果寫著寫著,突然有些沉浸了進去,同時心有所感,一股寒意凜凜的殺氣自陳墨的體內散發而出。
而看著這詩句,伊瑤也感覺一幅寒意凜凜、殺氣騰騰,軍營、邊塞、排兵布陣等畫面躍入腦海。
再想起之前的那首反詩。
伊瑤心中一震。
「這便是老爺的野心嗎?」
天黑之前。
蕭雲齊咳出幾口血,昏死過去的消息在汴梁悄然傳開。
等陳墨用完晚膳前往神霄觀的時候。
汴梁城,已是風向大變。
一封封書寫著蕭雲齊、陳洪、蕭騰等人罪狀的信件,送進了大理寺、太和殿。
那羅列出來的罪狀,可謂是罄竹難書。
城西的一處宅邸前,一群金甲禁軍,將此地團團圍住。
解決了外面負隅頑抗的守衛後,禁軍人馬魚貫而入,一腳踢開了中間的大門,為首的是殿前司指揮使高丘。
「段世是哪個。」
禁軍人馬將府邸內的人都聚攏在一起後,一名禁軍問道。
中間的人堆里站起一個中年男子,他面相儒雅,不卑不亢的說道︰「太尉晚上帶兵闖入本官府上,損壞府上財物,欺辱本官家眷,事後本官定要面聖奏你一本。」
段世是禮部侍郎,算是蕭雲齊的人。
高丘冷冷一笑,道︰「嫌犯段世,結黨營私,欺君罔上」
高丘每上前一步,就羅列出段世的一條罪狀,他走到段世的面前,一腳踢出,段世當即跪了下來。
「段世,你的事犯了,來人吶,綁了。」
與此同時,工部、戶部等,一些被蕭雲齊舉薦,但不是身居要職的官員,全都革職查辦了起來,一個個宅邸,被禁軍貼上了封條。
負責監視陳府的人,也是多了起來,但沒有輕舉妄動。
一時間,整個汴梁都是議論紛紛了起來。
而對于這一些,陳墨都是有所預料的,模擬中也沒有出太大的變化,所以他還不是特別的擔心。
此刻他還在旁敲側擊的詢問著林素雅境界方面的事。
想要達到築基,就必須先將武道境界達到巔峰。
然而就是意境得達到天人圓滿。
之後,便是天人劫。
天人劫一過,凡軀蛻去,便可步入築基,到時也可達到闢谷的境界。
不過度天人劫極度危險。
意志不堅,雜念太多之人,都容易失敗,而一失敗,重則走火入魔,輕則也是落入「病根」,再過天人劫,便難上加難。
離開前,林素雅還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渡天人劫前,最好是將手頭上的事全部解決完,沒有了任何顧忌和雜事的影響後,成功的幾率會大幅度提升。」
陳墨也問了一句︰「師父,你是不是快要渡天人劫了。」
陳墨發現林素雅操心的事很少,在之前的模擬中,自己和趙福金都遇到危險了,林素雅都沒有出手相助,而且大多數事在她的眼里,都起不了一絲波瀾。
而林素雅笑了笑,便是一甩拂塵離開了。
「師弟,你該不會要渡天人劫了吧?」趙福金瞪大著雙眼。
陳墨搖了搖頭︰「還早著呢?」
他現在武道境界是圓滿了。
但意境還沒有。
趙福金松了一口氣︰「那就好,師弟你可是答應我要等我的。」
陳墨吻了下趙福金的額頭︰「放心吧,我說話算話。」
修仙界都他來說還是未知的,雖然心存向往,但他還是更貪戀這滄瀾大陸的溫柔鄉。
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前往修仙界,他可做不到。
等意境圓滿後,他便會停滯下來,不會去渡那天人劫。
聞言,趙福金一把撲進陳墨的懷里,將他死死的抱住,仿佛這里是她最後能感受到安定的港灣一樣,她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說道︰「師弟,父皇他他要將我許配給巫常安。
我根本就不喜歡他,我的心里只有師弟你,可是父皇已經下定了決心,我去求母後,母後她也沒有辦法,而且她心里也覺得我和巫常安在一起是最好的」
趙福金眼眶已經泛紅,在陳墨懷里說著自己的委屈,最後她甚至還說︰「師弟,要不我們私奔吧,離開汴梁,找個沒人的地方安居下來。」
陳墨皺著眉,從趙福金的話,他能感受到她所承受的壓力,同時也為她說心里只有自己感到高興,他撫模著趙福金的秀發,道︰「師姐,你放心,我來想辦法」
陳墨的想法是,等趙基被軟禁後,那許婚的事,自然就不作數了。
而趙福金卻突然說道︰「難道師弟你不想和我私奔嗎?」
趙福金很是認真的看著陳墨。
陳墨︰⊙﹏⊙|||
「當然不是,只是私奔就意味著我們要拋棄現擁有的一切,你舍得你的父皇和母後,還有大姐嗎?」陳墨忙解釋了起來,也是打消趙福金想要私奔的念頭。
趙福金沉默了。
提出私奔,確實也是她腦子一熱。
但如果陳墨同意的話,她也絕對會一熱到底的。
至于事後怎樣,她才不管。
既然陳墨說出來了,她也沒有再說。
不過說到母後,趙福金想起了一件事,道︰「師弟,我懷疑母後她好像被父皇軟禁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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