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齊全陽一愣,這名字有點熟悉,但卻想不起來了。
「就是蔡司府上的人,蔡司被抄家後,成了我府上的侍女。」陳墨說道。
「哦。」經陳墨這麼一說,齊全陽想了起來,當初蘇沐還是在他面前,被高正所要走的。
「大人,你覺得她有問題?」
「嗯,如今她失蹤了,但據我猜測,她一定還在京師,你幫我找出她來,對了,她是先天武者,你要多加小心,別打草驚蛇了。」
「先天武者??」齊全陽驚了,當初在蔡府的時候,蘇沐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女呀,怎麼成先天武者了。
陳墨再次點了點頭,隨後猜測道︰「先天武者的事,我已經確認了,她應該是使用了秘法之類的,將先天武者的氣息隱藏了下來。」
陳墨都這樣說了,雖然齊全陽疑惑他是怎麼看出來的,但並沒有冒犯的去問,鄭重的點了點頭。
「還有事?」見齊全陽答應後沒有離開,正打算翻閱案卷的陳墨抬起頭來。
「那那個,是我點私事」
齊全陽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哦。」看到他這個樣子,陳墨笑了,以為他有甚麼難為情的事情要麻煩自己去辦,打趣了聲︰「難道是看上了哪位王公大臣的女兒,不好意思去提親?放心,說出來,我幫你。」
說著,陳墨還走到齊全陽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老大不小了,還是孤身一人,也是該找門親事了。」
據他了解,齊全陽都三十多了,還未成親,這個歲數在這個時代,妥妥的大剩男了。
齊全陽被鬧了個大紅臉,原本他還打算和陳墨聊聊妹妹的事,如今看著陳墨那一臉玩味的笑容,留下一句「還望大人不要始亂終棄」,便是離開了書房。
「始亂終棄?」陳墨一臉問號,模不著頭腦,喃喃道︰「我要對誰始亂終棄了?」
在如今這個亂世,誰掌握了兵權,誰的腰桿子就硬,因為陳墨的強勢,禁軍三司的兵權幾乎都被陳墨攥在手里。
陳墨在朝堂上,幾乎說一不二。
但他沒有像蕭雲齊那樣,把什麼都攥在手里。
除了一些重要職能部門的官位都安排給了自己人外,其余的崗位,陳墨都交給了蕭芸汐抉擇,讓她去安排。
既然心里有讓蕭芸汐當女皇的想法,那就要先行培養出她在朝堂上的影響力和權威。
而官位的任免,無疑是提升影響力和權威的最好方法。
同時,私底下,陳墨也把蕭雲齊創建的龍衛,交給了蕭芸汐。
這一舉措,讓趙崇眼前大亮,陳墨放權給母後,不就是等于放權給自己嗎。
如此一來,恢復皇權的權威,也是有了希望。
另外,陳墨通過蕭芸汐給石司升官賜爵,甚至給了他三公之一的太師,輔佐陛下,將他徹底調出了親軍司。
親軍司指揮使的職位,由皇甫昊接任。
對此,石司的臉色當場就黑了。
太師雖是三公之一,但無實際職權,在皇權式微的如今,更是無半點用處,和親軍司指揮使比起來,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但石司並沒有當場發作。
因為他的確是升官了。
太師是一品官。
而親軍司指揮使卻只是三品。
直接給他提升了兩級。
並且身為武官的他,想要坐正一品的職位,除非是皇親國戚,別人基本上免談。
而太師一職,陳墨可給了他足夠的面子。
巫祿看了石司一眼,笑道︰「太師,還不快謝恩。還是說,太師對太後有什麼不滿.」
石司臉皮抖動了一下,看了眼身為丞相的胡笙,見他點頭後,方才恭聲謝恩︰「謝太後、謝陛下隆恩……」
朝會結束後,以石司的涵養,也罵罵咧咧的離開了皇城。
調走石司後,陳墨派人去幽州一趟聯系燕王,商談合作的事。
在這期間,陳墨也沒有耽擱,開始籌備起了糧草來,等燕王那邊一同意,就北上。
而在籌備糧草的時候,巫祿再次找到他,商量和巫馨兒的婚事。
被逼得沒有辦法,陳墨直接明說了。娶馨兒可以,但給不了她正妻的名分,若是巫家答應,那這婚事就成,不答應,就此打斷。以後也不許再提了,以免破壞兩家的情分。
說到這步,陳墨原以為巫家會就此打斷這個念頭的。
但巫祿卻說回去考慮考慮。
「……」
…
夜色寂寂,北風呼嘯。
燈火昏黃的殿內水霧蒸騰,屏風後的大浴桶里,蕭芸汐坐在熱水中,捧起一抹水花,澆在自己的脖頸上,水珠順著晶瑩的鎖骨滑落,沿著起伏曲線一路往下。
蕭青兒站在木桶旁,給蕭芸汐搓著澡,精心的伺候著。
蕭青兒作為蕭芸汐的侍衛,原本是不要做這種活的,這種活,是交給彩兒來的。
但那晚兩人的坦誠相待後,蕭芸汐便習慣把蕭青兒叫到身邊伺候。
「青兒,幫我按按肩吧。」蕭芸汐眯著雙眼,將雙手搭在浴桶的邊沿上,享受了起來。
但按著按著,蕭芸汐便蹙著眉頭,感覺到了不對勁,按著肩膀的手勁不僅變大了,且一點點的往下劃,似要掌握乾坤。
蕭芸汐趕緊睜開雙眼,回頭看去,發現伺候的蕭青兒變成了陳墨。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蕭芸汐咬著牙,象征性的掙扎了一下後,便重新回過頭去,享受著陳墨的伺候。
「剛來一會。」陳墨雙手掌握了乾坤,听到芸汐一瞬間發出的壓抑之聲,笑了笑︰「想我了嗎?」
「不想。」蕭芸汐口是心非,然後說道︰「你現在來的是越來越勤了,若是讓外人看見,定要說三道四。」
「我做什麼事兒,沒人敢說。而且現在這宮內宮外,都有我的人,誰敢亂嚼舌頭根子。」
陳墨將蕭芸汐從浴桶中抱了出來,取下了搭在屏風上的毛巾,替她擦拭身上的水珠。
身形印在屏風上,朦朧卻又分毫畢現,妙不可言。
陳墨又不是初哥,不像以前火急火燎,很是細心的擦拭著,一邊慢慢的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