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隨手攜帶的那塊巨鯤之皮,陳海翻來覆去,琢磨了半天。
在他的印象之中,所謂的儲物袋,應該是和古代人掛在腰際的錢袋那般大小。
只可惜,他手中這塊獸皮,想煉制成這樣的儲物袋, 似乎根本就不現實。
「我手中這塊巨鯤之皮,看其大小,估計最多也就是能做個香囊。」
「這東西,煉制成功之後,說是儲物袋並不合適,估模著, 最多也就能算個儲物囊!」
「只希望,里面的空間不會太小,要不然, 我花費的這六千多萬,可就真有些浪費了……」
嘆了口氣,陳海感慨了一句。
儲物器具,其內的空間,與其大小,並沒有多大的關系。
煉制儲物器具的主材料,其內蘊含的空之特性越強,器具煉制成功之後,其內所蘊含的空間,才會越是龐大。
巨鯤之皮,蘊含空之特性,這的確不假。
但這東西,終究只是後天生成的一種靈性材料而已。
那種天生地養,同樣蘊含空之特性的天材地寶,才是煉制儲物器具的真正極品材料。
只可惜,那樣的天材地寶, 實在太過于罕見。
就算是鴻鳴誕生的那個年代, 那種先天生成的極品靈材,都已經是世間難尋,極為罕見。
在這樣一種情況之下,很多勢力,為了煉制儲物器具,都只能退而求其次,去獵殺巨鯤這類蘊含空之特性的靈獸凶獸。
想借助巨鯤之皮,煉制出大空間的儲物器具來,不是不行,但所需的巨鯤之皮,肯定不僅僅只是一點半點。
畢竟,巨鯤之皮所蘊含的空之特性,可是與它的大小,成正比的。
陳海手中這塊巨鯤皮,就這麼一點點大,那也就算了,其中的靈性,還流失了不少。
用這樣一塊皮來煉制儲物囊,就算真煉制成功,其內能有多大的空間?
對此, 陳海真的心中沒底!
不過就算如此, 這樣的神奇之物,依舊對他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如果不是如此,他也不會花費這麼大的代價,將自己的存款由八位數變成七位數,購買黃金來煉制精金。
心中雖然有些七上八下,但事已至此,錢花出去了,購買的黃金也已經變成精金。
此刻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算陳海想要後悔,都已經根本不行。
「鴻鳴,幫我護法……」目光望向幾步之外,放在椅子上面的鴻鳴刀,陳海叮囑了一聲。
他離家跑到老宅子這邊煉制儲物袋,可是打著回去京都的幌子。
不管他儲物袋的煉制,成功還是失敗,事了之後,他都會離開柳源縣,短時間之內,不會再回去自己家里。
鴻鳴刀這東西,他自然會隨身攜帶才會放心。
只可惜,鴻鳴這貨,有女乃才是娘。
在沒有血食供奉于它的情況之下,陳海招呼它,它根本不會理會,更加不會做出任何回應。
讓鴻鳴給自己護法,他也就是求個心里安慰而已。
隨口叮囑了它一聲,雖沒有得到任何答復,不過陳海並不在意。
一團嬰兒頭顱大小的炙熱火焰,在他面前憑空生成,將那塊精金,徹底包裹其中。
緊接著,如同蛛絲般的精金絲,自那團火焰之中延伸而出。
想要將這種精金絲,編織成一個小香囊,自然不能用手,得借助神魂之力才行。
精金這種東西,雖還算不上真正的靈材,卻已經擁有一定靈性,可以承載一些神魂之力。
自火焰之中延伸而出的那根精金,在陳海神魂之力的驅使之下,好似活物一般,彼此交織糾纏。
普通人,純手工編織一件毛衣,都需要花費好些天時間。
想要用這種細如蛛絲的精金絲,編織成一個小香囊,其難度比起織毛衣來,自然要難上許多。
正式煉制儲物袋的這第一個步驟,純粹就是一個水磨功夫。
不經意間,時間飛速流逝。
轉眼之間,已經過去兩天,時間到了第三天的晚上十點多鐘。
幾百米之外,通往陳海家這座老宅子的山路之上。
兩道黑影,正高一腳底一腳,直接沖著這邊行來。
「老黑,前面的屋子,就是你說的那個陳中華家?」前邊的屋子,已經歷歷在目,兩人放緩了一些腳步,其中一人,開口問道。
「對,就是那里,這個陳中華,家里出了個大學生,已經搬去了縣里,做起了城里人!」
「過年的時候,他們一家,回來過一趟,逢人就發煙,你猜那陳中華,抽的啥煙?告訴你,是十塊一包的精白沙。」
「看樣子,他們一家,去了城里之後,是真正發了大財!」
另外一人,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刻意壓低聲音,回應道。
這個人,叫做陳老黑,也是陳家坪之人。
同樣姓陳,不過他們家,與陳海家里比較疏遠,平日也沒什麼來往。
可就算如此,過年的時候,他遇上陳中華,人家依舊一臉熱乎,給他上了一根精白沙。
另外一人,叫做嚴三炮,他是鄰村人,算是陳老黑的狐朋狗友。
這段時間,兩人同病相憐,手氣都不好,打牌打的褲子都快輸掉。
囊中空空的兩人,閑聊瞎扯的當口,陳老黑說起了陳中華家的事情。
知道這屋里沒人,平日里陳中華一家,也基本不會回來之後,嚴三炮那家伙,眼珠子一轉,動起了歪腦筋。
听到要來這里踫踫運氣,看能否發點小財之後,這兩個家伙,是一拍即合。
「老黑,你不是說,過完年之後,那陳中華一家,都回去了縣里,他們這老宅子里面,根本不會有人嗎?」
「你看看,他那屋子里面,怎麼隱隱有亮光,在里面透射出來?」
當行到距離那老宅子三四十米遠的地方,走在前方的嚴三炮,腳下一頓,他一臉驚疑不定,指著前方,開口說道。
「真是火光?都快半夜了吧,這個時候,這地方怎麼可能有人?」
陳老黑那家伙,同樣一頭霧水,停下了腳步。
白天,他不經意間,路過了這附近兩三次。
每一次,看向這邊,這老宅子的大門,一直都緊緊關閉著。
照理來說,這個時候,這屋子里面絕對不應該有人才對。
「老黑,怎麼辦?屋子里明顯有人,要不,我們回去吧?」猶猶豫豫了好一陣,嚴三炮試探著開口,建議道。
來這里發點小財,可是他最先提起的!
平日里,他與老黑兩個,偷雞模狗,翻牆入室之類的事情,可是沒少做。
最夸張的一次,他們入室被主人家發現,這兩個家伙,仗著手中有凶器,還由偷竊,直接變成了明搶。
可現在,看嚴三炮這幅模樣,他心里,似乎還開始打起了退堂鼓來。
「來都來了,都已經到了這里,還怕個屁!」
「屋內透射出來的亮光,誰知道,究竟怎麼回事?萬一,里面的人,和我們是同行呢?」
「再說了,咱們兩個,都隨身攜帶著家伙,先過去那里,看看情況再說。」
「真有什麼不對,別怯場,一個字,干就是……」
陳老黑一臉狠色,僅僅只是略一猶豫,他一咬牙,沖著身邊的嚴三炮招呼了一聲。
隨後,他模出隨身攜帶著的那把小斧頭,就這樣持在手中,向著前方大步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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