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女子滿是戒備,死死盯著陳海,從她的口中,僅僅只是吐出一個字來。
原本,陳海也就是客套,女子的拒絕,如果稍微委婉一點,他說不定二話不說,轉身就退出了溶洞。
可現在,自己的一片好心,換來的卻是一個‘滾,字。
無論是誰,面對這種情形,心中都肯定極為不爽,陳海又並未斬情斷意,依舊還是俗人一個,他自然同樣不能免俗。
「姑娘,我好心想要幫你一把,你這是什麼態度?」
「你這身傷勢,看著雖然嚴重,但好像沒有傷到腦子吧?」
「也幸虧你頭上沒有疤痕,要不然,我肯定會懷疑你腦袋被驢踢了!」
面色一沉,陳海兩眼一翻,回瞪了過去。
這個女子,面色蒼白的雖然不見絲毫血色,但底子還在,看的出來,她如果氣色好點,絕對算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一個。
可她再如何漂亮,又能如何?
兩人之間,你不知我深淺,我不知道你長短,也就是剛剛才見了一面,純粹還是陌生人的關系,陳海自然沒義務去慣著她。
「你……」女子虛弱非常,僅僅只是抬起手指指向陳海這個簡單動作,她做起來都非常吃力。
「你什麼你,我剛剛都跟你解釋過,我就是迷了路,無意中闖入你這里而已。」
「我已經跟你道過歉,問你需不需要幫忙,純粹就是一番好意。」
「你不領情,也就罷了,讓我滾?」
「真以為自己生的漂亮,別人就得護著你,讓著你嗎?」
……
女子口中才僅僅只是吐出一個字,便已經被陳海強行打斷。
單手指著那女子,他口中的斥責,毫不留情,難听無比。
「噗……」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女子氣的嬌軀顫抖,本就傷勢嚴重,虛弱到了極點的她,白眼一翻,整個人軟倒在地,就此昏迷了過去。
突然之間的變故,令的陳海一愣,明顯都有些反應過來。
「不是吧?這姑娘心理素質這麼差?就訓斥了她幾句,這都受不了?」
「該不會是世上舌忝狗太多,平日里,她身邊盡是阿諛奉承之輩,這甜言蜜語听多了,听不得我這樣的肺腑之言?」
「真昏還是假昏?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該不會,被我幾句話直接氣死吧?」
心中疑惑,陳海自言自語了一番。
嘗試著走近幾步,他盯著那女子,仔細起來。
「這姑娘這一身傷勢,明顯不是走火入魔,而是打斗造成的。」
「什麼人這麼殘忍,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真與她有著生死大仇,直接將她砍掉她腦袋不好?干嘛非的將她弄的一身傷口。」
「還好,她這漂亮的臉蛋上面沒有傷口,不然,就算她傷勢恢復,也得容貌盡毀。」….
嘆了口氣,陳海感慨了幾句。
他打量那女子之時,可不僅僅只是看她的臉蛋,而是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查看了一遍。
女子身上的衣裳,原本應該是一套華麗宮裝。
不過如今,這身宮裝被摧殘的有些厲害,就剩一條條的長布條,依舊還掛在身上。
原本,女子縮著身子,靠著溶洞內的一塊石頭坐在地上,那看著還好。
可現在,昏迷過去之後,橫躺在地上,那一身殘破不堪的衣物,自然已經遮不住春光。
該看的,不該看的,他打量女子之時,已經全部看了個遍。
也幸虧陳海早已經過了
血氣方剛的年紀,要不然,此刻的他,輕則面紅耳赤,重則直接化身餓狼。
「古語有雲,非禮勿視。」
「這姑娘,怎麼動不動就暈呢?也幸虧她遇上的是我這個真人君子,要不然,她可就危險了!」
輕嘆了口氣,陳海自儲物袋來拿出一件低階法衣,蓋在女子身上。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轉身走到他挖掘出來的溶洞連接外面礦洞的那通道口,準備就此離去。
「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這姑娘,雖然一副冷面孔,說話也不客氣的很,但我與她之間,並不存在什麼化解不開的深仇大恨。」
「她都已經傷成這個樣子,我如果不管不顧,就這麼離去,好像也不太合適。」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算了,還是幫她處理一下這一身傷勢吧!」
「誰讓我陳某人忠厚仁義,一直都是菩薩心腸呢!」
正準備鑽進那石洞之時,陳海腳下一頓,又停了下來。
什麼叫做以德報怨,他感覺,自己此刻的舉動,就是這句話最真實的寫照。
重新走回女子身邊,他蹲子,將蓋在女子身上的低階法衣緩緩揭開。
療傷用的丹藥,他身上有著不少,都是他殺人之後,模尸得來的。
小心翼翼,將女子倒地的身軀緩緩扶起,他輕輕掰開女子的那張小嘴,塞了兩顆療傷藥進去。
只可惜,昏迷過去的那女子,好像徹底失去了意識,療傷丹藥雖然已經送入她的口中,但她跟個木頭人似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吞入月復中。
面對這種情況,嘴對嘴喂服,應該是個很好的應對之法。
只可惜,有著老婆,又有情人的陳海,雖是為了救人,卻依舊感覺這樣的舉動過于親昵,明顯有些不妥。
沒辦法,只能退而求其次的他,在自己的儲物袋內翻找了起來。
清水什麼的,儲物袋內沒有,他翻了半天,最終只找到了一瓶茅台。
「江湖兒女,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這很正常。」
「存放了一兩百年的茅台酒,要換做藍星時代,這得值多少錢?」
「用這種酒來給她喂服丹藥,為了幫她,我這真可以算是下了血本。」
「等她蘇醒之後,為了感謝我的救命之恩,不送我幾件靈寶,我都是絕對算是血本無歸!」
輕聲滴咕了一句,陳海一手扶著女子後背,一只手拿起酒瓶,往她口中灌了幾小口。
當美酒灌入女子口中之後,陳海還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令得塞入她口中的療傷藥,能夠更好的滑入月復中。
借助這個方法,他足足喂服了女子二三十顆療傷丹藥下去,方才停下這個舉動。
之後,他小心翼翼,將女子平方在地上。
見到女子前胸後背上的猙獰傷口,依舊還在沁出的鮮血,將她身上的布條裝衣物與血肉黏在一起之後,一臉無奈的陳海,輕嘆了口氣。
「她身上的外傷,也得好好處理一下。」
「我侍候自己老婆,都沒這麼盡心盡力。」
「她之前還讓我滾?等她醒來,知道我為她做的這一切之後,不知道良心會不會疼?」
輕聲低語之中,陳海將女子身上的布條裝,一點一點小心扒了下來.
酸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