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女子身上那滿身傷勢之後,陳海拿起那件低階法衣,再度蓋在她的身上。
至于她身上破爛得不成樣子,已經完全成了布條的那件宮裝,自她身上扒下來之後,被陳海順手丟到溶洞一邊的角落里面。
儲物器具什麼的,女子身上似乎並未見到。
除了那身破爛宮裝之外,陳海自她身上,也就是找了一塊依舊保存完好,不小不過指頭的晶瑩玉牌。
玉佩一面,篆刻是古怪紋路,另外一面,僅僅不過兩個字——玉璣。
「這是她的身份令牌?那這麼說起來,她的名字應該叫做玉璣?」
「她這個名字,听起來似乎不錯,與她這一身冰肌玉骨,倒也勉強算是匹配。」
拿起那塊玉牌,陳海上下打量了一陣。
在確定此物並非什麼強力法寶之後,他將那塊玉牌在昏迷過去的女子身邊小心放好。
就這樣離去,任憑女子昏迷在山洞之中,他不大放心。
再加上,幫了這女人這麼大的忙,幾乎可以算是救了她一命,卻還沒拿到任何報酬,他感覺有點不大甘心。
等這女子蘇醒之後,讓她拿出一兩件靈寶,來報答自己的救命之恩。
這是陳海給自己定下的小目標,雖然他不是什麼貪得無厭之人,但自己付出了這麼多,連儲物袋內剩下的唯一一瓶茅台,都浪費在了女子的身上。
為了救助眼前這有可能名叫玉璣的女子,自己付出了這麼多,總不能,讓他血本無歸,連絲毫回報都不去索取吧!
心中懷著這樣的心思,陳海就在女子身旁坐下。
這座小溶洞,深藏于地底之下不知多幽遠的深處,其內溫度極低,陳海自己,倒是無所謂,但卻擔心身體已經虛弱到一個極致的女子,會承受不住溶洞中的陰寒。
心地善良的他,還非常好心,在女子附近燃起一堆篝火。
與血氣方剛容易被下半身主導的那種小年輕相比,年紀不小,早已經是過來人的陳海,善解人意,做事自然更為穩重。
金蛟剪這件至寶落在自己手中之事,在將其徹底煉化之前,他根本不願意讓第三人知曉。
考慮到女子隨時都有可能自昏迷中醒來,此物的陳海,並未將此物拿出,而是依舊將其封存于貪婪之眼中的那虛無空間里面。
由神通演化出來的這虛無空間之中,那無處不在的絲絲白霧,一點一點滲透到金蛟剪之內。
這些白霧,似乎蘊含著某些特殊效用,在白霧滲透進金蛟剪中的時候,陳海竟然隱隱感覺,這件無上至寶對自己的排斥,正在一點一點緩緩消失。
經歷過白霧的洗禮之後,此物似乎在慢慢接受自己。
當然,這種變化,肯定不是一蹴而就,而是如同溫水煮青蛙一般,不著痕跡緩緩發生。
「如果這白霧的侵蝕,真能徹底消除金蛟剪的抵抗之力,讓它老老實實歸順自己為我所用,倒的確算是好事一樁。」
「只是不知,到底需要多長時間?虛無空間內那些白霧才能將金蛟剪完全侵蝕,讓它變的老老實實起來。」
盤膝坐于地上,一邊煉化身軀之內那些精純精氣的同時,陳海暗自先道。
時間流逝,轉眼之間,已經是幾個時辰之後。
「嗯……」一聲輕微的申吟,女子的眉頭動了動。
昏迷了這麼長時間,她那雙一直緊閉的雙目,終于緩緩睜了開來。
「你醒了?」已經將宗盛那一身精氣煉化了大半的陳海,第一時間已經察覺到女子的異常,盤膝坐于地上的他,站起身來,沖著女子笑了笑,詢問道。
「這是哪里?還是地底那溶洞之中?
「是你?你怎麼還留在此地?」女子的雙目雖然睜開,不過她那雙眸子,看起來卻依舊還有些迷離。
艱難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她的目光,最終落到陳海的身上。
似乎想讓自己更為清醒一些,女子輕輕甩了腦袋,下一刻,感覺到身上有些清涼的她,整個人面色一變。
「我身上衣裳呢?畜生,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雖有一件法衣遮蓋住自己身軀,但其內卻是空空蕩蕩,身無片縷,感受到這一切的女子,心中已經瞬間被羞怒所填滿。
想她玉璣娘娘,是何等人物?在這整個洪荒大地之上,都絕對可以稱的上聲名赫赫。
一般的大羅金仙,在她面前戰戰兢兢,連說話都不敢大聲,生恐一時失言,令她不喜,被她隨手拍死。
這一次,她被玄光帝君算計,被困于二十八星宿大陣之中,若非她底蘊盡出,逃的夠快,差一點就陰溝里翻船,將命丟在此地。
傷勢實在太重的她,一路逃回魔宮?根本就不現實。
畢竟,她僅存的這點實力,只要行跡暴露,天府這邊隨便一位稍有實力的仙人,都能輕易要了她的性命。
誰又知道,她逃往魔宮的路途之中,會有多少天府強者等著截殺于她?
破開二十八星宿大陣,遁逃入虛空之後,她其實第一時間,便重新折了回來。
趁著自己還有那麼一點點余力,她直接遁入到了天府地盤內的礦洞深處,找到了眼前這座溶洞用來暫時容身。
之所以會如此,原因很簡單,因為燈下黑,最危險的地方,很多時候,反而還更為安全。
可誰曾想,玉璣娘娘在此地隱藏的好好的,陳海卻會突然鑽進里面?
區區一個小天仙,竟然膽大包天,還敢將自己扒的干干淨淨……
盛怒到極致的她,抬起手臂,一巴掌沖著陳海面上扇去。
只可惜,傷勢嚴重,剛剛才自昏迷中清醒過來的她,手掌僅僅拍出一半,她已經控制不住,連咳出了好幾口鮮血。
陳海僅僅只是身軀一晃,已經避開了她的手掌。
緊接著,他大手一伸,已經將玉璣娘娘那只根本用不出多少力道的手掌,一把扣在了手中。
如果她依舊完好無損,就陳海這點實力,揮手之間,她便能將其秒殺。
可如今,被陳海扣住手腕之後,她想將自己手臂抽回,似乎都已經成了一種奢望。
「姑娘,你自己傷成什麼樣子,你自己心中有數。」
「你的衣裳已經片片破碎,就剩一些布條,與你傷口之上翻開的血肉粘合在一起,我將其月兌下,僅僅只是為了方便涂抹傷藥而已。」
「我好心救你,為你包扎傷口,又給你喂服療傷丹藥,我的仁慈,不是你任性的資本。」
「救命之恩,這是大因果,你不知恩圖報也就罷了,這一醒來,竟然還向我出手?」
「你自己說,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面色一沉,陳海輕哼了一聲,喝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