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來到這里,第一次下手這麼狠辣,而且沒用利器,只用了一根木棍,硬生生的把他們的胳膊腿給敲斷的。
當然,打的時候,她做了手腳,不然不會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
四月二十五,鎮長拿著一封衙門的公函來到了羅家。
「紀康兄弟」
「蕭劍大哥」
「這是衙門給你的,打開看看吧」
「中了?」
「哈哈,你倒很有自信,是中了」
紀康打開一看,咧著嘴笑起來,「還是頭名,還不錯」
「什麼還不錯,是非常歷害」
喜兒知道後,很高興,當晚在許掌櫃的酒樓訂了一桌,邀請熟悉的朋友一起,為紀康慶祝了一翻。
次日,羅老太帶著紀康去了羅老爹的墳上,燒了紙,上了香,把這件事在墳前磨叨了一遍。
一時間,紀康的大名蓋過了李村的事件。
紀家知道這件事後,立即跑到鎮上,在羅家門前一哭二吊三上吊,非讓羅家把紀康還給他們。
鎮上的百姓知道這件事後,紛紛拿菜葉,臭雞蛋,還有剩菜剩飯的扔他們。
跟當初李家夫婦的下場一樣,狼狽的逃跑了。
當天晚上,紀康曾經的養父養母,臉被莫名的抓傷了,他們都沒看清是什麼抓傷的自已。
等家人點上燈後,只見兩人滿臉的是血。
與此同時,喜兒在空間里給黑豹洗著小抓抓,還不時的點點它的小腦袋。
「抓人也不會抓,弄得抓子上全是血,要是被人發現了,肯定會引起懷疑的,以後做事要干淨利落一些哦」
「瞄」
原來,那兩人的臉是被黑豹抓傷的,喜兒這回不方便出手,就讓它代替自己去了趟李村。
有些人,不教訓一下是不行的,不是不要臉嗎?那就直接毀去好了。
現在的李村,除了馬家和那兩家沒啥損失外,都不同程度的受了懲罰。
接連出了兩樁事兒,好多人說李村的人不厚道,被上天懲罰了。
還有的人說李村招了髒東西,觸了大人物的眼,于是派了人過來給他們個教訓。
甚至還有的說李村人的祖上就是土匪,地痞,流氓,反正說什麼都有。
老馬急的不行,一進五月,立即搬到了楊柳村,連挑的好日子都沒等到,實在受不住外面的風言風語了。
不管如何,蕭劍畢竟是這里的鎮長,李村在他管轄範圍之內。
他把這事上報到縣衙,上面讓他做主,于是蕭劍撤了李村長的職務。
另外又安排了兩家進了村,一家住在羅家的宅子里,一家住在了馬家的宅子里面。
村長一職就落在了這兩家,一個是正村長,一個是副村長。
為何要兩家,就是為了讓這兩家抱在一起,牽制李氏族人。
覺得外來戶還是少了點,他又花錢,在村里蓋了好幾座房子,把最北邊的人調過來好幾戶,還把李村的名字改成桃花村
蕭劍做事真可謂是雷厲風行,不知道這李氏族人能在這樣的村子里蹦達多久。
老馬一搬家就立即分了家,暖房酒就在老馬和他媳婦住的宅子里進行的。
喜兒一家三口都去了,很是熱鬧,全村人給他們幫忙,吃席時,誰也不空手。
村民們看著四座青磚大瓦房,眼饞的不得了,紛紛試探著問喜兒。
「小東家,我們家也想蓋房子,就是差點錢,這可咋辦?」
「不都說過這事嘛,你們還問,明天直接上羅家鋪子,跟帳房那兒打個欠條,每家借給你們一百兩,十年還清,要是想蓋房的就去?」
「真的啊」
「我有騙過你們」
「那我們明天可去了啊」
「記著帶戶籍,不然我那帳房先生會認為你們是騙子的」
「哈哈」
他們三個是徒步走著去暖房的,回來的時候自然也是走著回來的。
紀康看著縣城的方向,想到夫子的話,他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
「娘,媳婦兒,夫子給我介紹了縣城一家學堂,說我在他這里已學不到東西,要到那里才行」
「哦?縣城也不遠那就去吧」
「可是去了縣城,就不能天天回家了」
「不是有沐休嘛,你馬叔天天去縣城,一個多時辰就到家了」
「可我舍不得你們」
「切,我看你是舍不得我做的飯菜吧,」
「有點」
「哈哈」
一家人一邊走一邊說一邊笑,如此溫馨的氣氛,被一聲「紀康哥哥」給打破了。
三人停下,看到羅家鋪子前面站著一位姑娘,不是李月是誰。
一看到是她,三人同時皺起了眉頭。
真不要臉,怎麼又找來了,上次才罵走,還沒長記性?
羅老太拉著喜兒和紀康,直接從她身邊走過,連理都沒理。
李月小跑的追上來,「紀康哥哥,我對你是真心的,難道愛一個人有錯嗎?」
紀康冷著臉回過身,「沒錯,可是我不愛你,我現在是童生,找個什麼的姑娘沒有,做什麼非要找個名聲狼藉的李家人?」
「我,你,你怎麼這麼勢力眼」
「哦,你還知道勢力眼的意思,我以為你不知道呢,」
「你是讀書人,說話怎麼這麼不近人情?」
「誰不喜歡自尊自愛之人,而你呢,上次被罵跑了,這次又跑來,上次是見我家有錢了,這次是見我中童生了,你怎麼這麼臉皮厚?」
「紀康哥哥,你真要這麼傷我,拿刀往我的心口上捅嗎?」
三人無語的望望天,紀康深吸一口氣,他一指剛過去的小販,他的車上有頭豬。
「看見沒?哪怕天底下的女人都死絕了,就剩下你一個了,我紀康寧可娶一頭豬,都不會看你一眼」
「哇」
李月大哭起來,好象別人怎麼欺負她似的。
羅老太和喜兒同時白了她一眼,三人正要走,哪知這李月居然朝紀康撲了上去。
而且還大喊著,「來人啊,看看這個負心漢吧,他要了我的身子,卻對我不負責任」
紀康嚇的趕緊一躲,李月撲了空,她直接坐在地上,嘴里不停的數落起紀康,就象村里的潑婦一樣。
有好多百姓認識羅家人,知道又有狗皮膏藥貼上來子,立即朝鎮長家里跑去。
沒一會兒蕭劍帶著護衛趕到了這里,看著地上妝都哭花的李月。
「何人在此哭鬧,不知道槐樹鎮的規矩?」
這一問,李月哭的更歷害了,她用手一指紀康。
「是他,他花言巧語要了我的身子,又不肯對我負責」
蕭劍看著紀康邪邪的笑起來,「紀康兄弟,你這眼光可不怎麼樣」
「蕭劍大哥,我都不認識她,以前就來鬧過一次,是為了我羅家的錢,現在又來鬧,怕是听說我中了童生,又不要臉的來了」
蕭劍這才把目光看著李月,「你說他要了你,是在何時何地?」
「就在他中童生的前一天」
「胡說八道,那天他就在鎮上的香滿園,好多人都看見了,他和他的家人在一起」
「那就是中童生的前幾天,我也忘了」
蕭劍看出來了,這姑娘就是一個滾刀肉,軟的不行就耍無賴,把李家人的看家本事施展的淋灕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