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京城北門,走官道二百六十里,下官道,往西,那里有片巨大的竹林,他們一家就隱居在那里」
「行,這事就交給我了」
「不好請呀, 請他比見皇上都要難」
「放心,我若出馬,一定馬到成功,就是這地方不好安排」
「楊柳村有還有閑置的空地,我在那兒給他蓋一座宅子?」
「好,銀子我出」
「一家一半吧, 畢竟我家瑾年也要請他老人家一起教」
「那行, 回去後你就開始置辦, 就是他不來,也會有別人來,楊柳村民風正,家家樹上了果樹,風景也是不錯的,相信有好酒,竹子什麼的就不怎麼重要了」
「好吧」
紀康在一邊有些愧疚,兩人商量的都是為了他,「喜兒,我」
「你只要好好讀書, 做你想做的,再說,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瑾年也要讀書,你們把書讀好, 將來還要反哺自家,那些愧疚不要也罷」
「你要是去請鞏先生, 紀康考試我跟著他」
「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天我自己去曲州就行」
「不行, 你人生地不熟的,身邊怎麼也得有人照應著,就這麼說定了」
喜兒突然一拍腦袋,「完了」
紀康緊張的不行「怎麼了?」
「娘讓咱們今天去給爹上墳去呢,咱們卻來府城了」
「呀,我也給忘了」
喬氏安慰他倆「你們是沒習慣這個新家,還有那個已逝的爹,沒去燒習慣紙罷了,羅老夫人不會生氣的」
「回去咱倆就立即去燒吧」
「好」
兩對小夫妻吃了飯,回到客餞休息了一晚上,天不亮等城門一開,出了門往回趕去。
中午回到家,就見羅老太的眼圈紅紅的,喜兒一看就知道,清明節上墳是羅老太親自去的,她嘆了口氣。
上前輕輕摟著她「娘,對不住, 前天答應的好好的, 蕭家一說就給忘了」
「不怪你,你來時,你爹已經去了好些年,你跟他也沒見過,沒有感情,記不住有情可原」
「下次,女兒一定不會忘,」
「嗯,你哥的事怎麼樣了?」
喜兒一聲冷笑,「哥的名字本來都報到上面了,那個姓郭的找熟人,給哥刪了不說,還不讓哥報名」
「那後來呢?」
「我找梁知府把這事辦了,這個梁知府感覺還是可以的」
「他們怎麼這麼壞呢,真是枉為人師」
「不理他們,車到山前必有路,沒路女兒也會劈出一條來,娘只管安心在家享福就是」
「家里多虧你了」
「我已經想辦法找名師來教哥了,相信以哥的聰慧,再加上名師的指點,一定不負眾望的」
「嗯,嗯,娘相信他,也相信你」
「那就打起精神,不要總傷懷了,對身體不好」
「知道了」
「娘,明兒我要出門,可能會大幾天才能回來,紀康哥哥會由蕭大哥領著去考,他考過這個有經驗,知道要準備什麼。」
「你是不是要請那位名師去?」
「是啊,雖說不好請,但我想想試試」
「明天何時出發」
「倒不用那早,我得從作坊拉上點咱家的特產,吃過早飯再走吧」
「千萬不要走夜路」
「知道了娘親」
就這樣,喜兒從曲州回來的第二天,就出了遠門,她帶著一輛羅家的土特產,去尋找那個叫鞏凡群的大學士去了。
真暈,蕭劍也沒說什麼地方,只說京城北,她只能順著官道,向南而馳。
紀康把她送出門的時候,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一個大男人,整天讓自己的小妻子操心,真是感覺很廢物。
想去,可是時間來不及,一去一回最少半個月,科考近在眼前,即便能去,小妻子估計也不讓他跟著去,唉~
喜兒白天趕了一天的馬車,都出了曲州好遠了,天才黑下來,看看前後左右無人,她一下就把馬車收進空間。
一個凌空飛躍,到了天空之上,想省時間,只能得這樣!
畢竟要是真正趕車,到那里怎麼也得十來天。
借著月光,她能看清下面所有的一切,越過無村的村莊城鎮,約模著差不多了,她把速度放慢下來。
一邊飛行,一邊仔細向下張望著,下方這一片竹林,一座三進的宅子,被竹林包圍著,中間有小條路直通外界,應該就是她要找著鞏家了。
此時的屋里燈火通明,看來他們正在用晚飯。
喜兒悄悄降落在院中,她用精神力朝周圍掃描了一下,護衛們都在院外面。
她來到窗戶邊上,這邊的四月份天氣已經很暖和,窗戶都是大開著的。
從窗外看向里面,兩大桌的人,其樂融融的在一起用飯,這家人的教養極好,吃飯時,除了互相夾夾菜,偶爾說兩句話夸贊菜不錯之外,就很少再說別的,但是卻感覺很溫馨。
看好一會兒,她理清了這家人,這家沒有老太爺了,只有一個老夫人,老夫人只有一個兒子,就是鞏凡群,而鞏凡群也只有一個妻,兩個兒子,沒有女兒,他的兩個兒子也都娶了妻,一個身邊有兩個男娃,另一個懷著身孕身邊也帶著一個男娃,這家男丁挺旺啊。
這一大家子要是前往槐樹鎮,還真是有些不方便呀,老的老,小的小。
不過,只要利大于弊,相信,他們還是願意去的,就看她給的東西,值不值得他們拖家帶口來。
喜兒看著那個坐在老夫人身邊的花白頭發的男人,他就是鞏凡群!
看他坐姿端正,一臉正氣,面目不苟言笑,但對待老夫人時,卻表現的謙恭有禮,說話溫聲細語,對妻子說話也是,對子女並不是一臉嚴肅,而是態度平和,但他越這樣,他的子女們越對他非常恭敬。
喜兒點了點頭,第一眼就給人很舒服,很順眼的感覺。
這人合她眼緣!
即然已經來了,也不著急這麼快就踫面,多觀察幾天吧。
于是她一閃進了空間,趕了一天的車,有些乏了,洗了個澡,睡在了空間為她準備的臥房里。
這還是她第一次睡這呢,滿屋全是粉紅的,難道這空間知道跟它綁定的會是女子?
顏色實在是太女敕了,她躺在床上,居然睡不著了,那棵曾經埋藏起來的少女心復蘇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居然穿了一身粉紅色的睡衣,光著腳從空間跑了出來,飛到房頂上看了一晚上的星星,還趴在房頂睡著了。
要不是鞏家的狗叫聲,公雞打鳴聲,她還趴著睡呢,也不怕從房上掉下來。
經過一連五天的考察,鞏凡群還真的入了她的眼,天一亮就起來洗漱,打拳,一整天,在家里看書,下棋,或是去後面的池塘釣釣魚,晚上臨睡前,還要看會兒書,生活的非常有規律。
對待孩子,也很有耐心,沒有一點壞脾氣,嚴而不厲,人真的挺好,很合她的胃口!
他做事也不刻板,身體力行,教孩子什麼,他自己都會做到,以身做則,每個問題,都會用一個故事,或者人或事,給孩子認真講解分析,直到他們都能理解為止。
這樣的人做先生,那是最適合不過,她決定了,這個先生非他莫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