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飛,群山聳立,寒梅艷麗飄香,四野赤紅卷銀白,肉眼所見皆是一具又一具焦黑的尸體,法寶碎片散如繁星,尚有五色神火燃燒著,永恆不熄。
「結束了,那麼多強者都死了?!」
「地上有一道道尸痕,全都遭遇了雷劫!」
「太凶狠的手段,一次性斬草除根,人王竟然引動天罰而來。「
這邊鬧出了如此大的動靜,妖皇殿與戰神殿的強者遠在上千里外都有了感應,匆匆趕至此地,莫不悚然,此時全都傻眼。
當他們看到元天古脈的慘狀時,都有些認不出這是那靈藥大會的舉辦之地了,完全一副亂葬崗的模樣,淒慘無比。
「這也太快了,所有人都被他自己解決了?!」
到來的大勢力長老們愣神,真的被驚住了,呆呆發怔,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們看著盤坐山巔的那一道身影,只覺脊背都在發涼,一股深深的寒意直沖頭蓋骨,一陣發麻。
「天吶,有大能的尸體,太上級強者更是不少,這股殘留的火焰竟如此可怕,連大能都能焚滅!」
他們環顧,愈發覺得可怕,若僅僅是雷劫,那自然是無法覆滅這樣一群強者的,到了這個境界,誰還沒有隱蔽陣紋,沒有一點防御劫難的手段?
但這傳說中的五行神火,卻是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將他們的希望都焚滅了。
「這是東荒火域第七重的可怕神火,可焚大能,人王竟持有這樣的大殺器,難怪敢只身游歷五大域,底牌太多了。」
人們不禁感慨,人王天資戰力絕倫,竟然連氣運也是如此磅礡,身懷種種異寶,當真是道途高遠,潛力無限。
山巔,李昱運轉涅槃經與凰劫術,一只只鳳凰化成金色的佛紋,組合排列在一起,圍繞著他的身軀上下躍動著,修補損傷,讓新生的血肉愈發強健。
他眉心發光,元神化生而出,神念絢爛,歷經雷芒洗禮,越發強大與堅固,化成一片熾盛的光華,懷抱古之九州,腦後大日高懸。
至于龍漢大旗與另外兩器,則初步形成了自己的法則,開始了法理的演化,無盡玄妙雷劫降臨,在上面烙印下了難以磨滅的道痕,天地加持。
哧!
他一口氣吐出,頓時洞穿長空,整個人立起,精氣神都鼎盛無比,煥發聖輝。
「四極大圓滿,可窺化龍。」
李昱感受著體內沸騰的神力與血氣,再度登上了一個台階,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窺到化龍之路,進入另一片嶄新的天地了。
至此,他的四肢撐天抵地,像是有著某種玄妙的事物在蘊生,在雷劫中有道痕被銘刻了下來,烙印血肉中,衍生古樸道圖,鎮壓四極。
「小友可是在南嶺做了一樁大事,五域都要大震動了。」
妖月空的表叔趕來,看著漫山遍野的淒涼之景,也不由感慨起來。
戰神殿的長老們都在驚嘆,這種手段讓他們都覺得可怕,雷劫開路,尸骨架橋,唯己身長存。
「離去前自然是要清算,可遠行北原矣。」
李昱笑了笑,與眾人告別,祭出陣台穿梭虛空,霎時消失在了原地。
百里之外,虛空扭曲,老道士抬手一劃,頓時開闢出一條通道來,兩人徑直離開了南嶺,遠渡五大域的最後一站,蒼茫北原。
在五大域中,若說東荒最神秘,中州最鼎盛,西漠水最深,那麼北原就是最荒涼之地,號稱大草原與冰川共存,常年難見人煙。
而他雖離開,但南嶺卻是很不平靜,妖族九天關與元天古脈的消息幾乎在當日就傳了出去,震動五大域。
「與妖皇同境界一戰?人王竟達到了這樣的程度嗎!」
「如此驚艷,九千年來的絕響啊!可謂古來帝皇姿,無上少年王!」
「橫推四大域,就連南嶺也被鎮壓拳下,還有最後的北原,他要壓平這最後的一域嗎?」
當消息剛一傳出來時,幾乎都瞠目結舌,這太過夸張與嚇人了。
那可是妖皇雪月清,化龍登天,人王竟以人族之身連破妖族九天關,與之血戰,當真是震動兩族,令同代失音。
「這是一段神話的的崛起,與過往的帝者們何其相似,將要登臨絕巔,閃耀一個時代!」
不少老輩人物都很看好,他們想到了過往的驚艷者,少年帝皇們無一不是打遍天下無敵手,而今,他們也有敵了!
更有一些修士倒吸冷氣,這意味著什麼,將有一顆帝星冉冉升起嗎?繼太陽聖皇與太陰人皇後,人族再度沖起了一尊潛力無限的人王。
「如此天資,如此風采,當真奪盡同代風華,我相信北原也擋不住他,橫推五大域,當世第一人!」
有大教教主相信,人王橫推五大域是必然,同代中無人能擋住他,更何況他如今堪稱是這一代修為最高之人,已然達到了四極大圓滿。
如今的天驕們,能達到四極秘境的都少之又少,皆為聖子級人物,而人王卻踏著群雄尸骨圓滿,都將要破入化龍秘境了!
試想,日後諸天驕尚在四極爭雄,人王卻已為化龍名宿,那就真的是難以追趕,連背影都遙望不可及。
「昔日的陰陽教,也被人王引雷劫轟殺過,如今南嶺又有了一大勢力步後塵,還真是不讓陰陽教寂寞啊。」
接下來的幾日里,靈藥大會早已結束的天元古脈也不再沉寂,眾多修士出沒,來此求證。
「天啊,這真是大能的武器碎片,被滅于此,還有一根斷裂的龍角!」
「這麼多的尸痕,到底死了多少高手啊?」
「不僅是雷劫,還有火域第七重的五色神火,的確是人王所為,不留活口啊!」
所有人都呆住了,焦灼的大地,削平的山脈,滿目瘡痰,所見景象,讓他們心驚肉跳,無不變色。
在創造了與妖皇同境界一戰的神話後,人王又駕馭雷劫斃掉眾敵,連續兩大舉動傳遍天下,引發了一場超級大地震。
這一戰績,讓所有人都驚悚,有遙遠的上古年間,中州也有天縱奇才,不足二十歲,可斬大能,這並非傳說,而是真史。
可是,如今年代不同了,很少有這樣的人物出世了,但人王的崛起讓人們看到了希望,也許這將又是一尊不足二十歲的絕世皇主。
「妖孽啊,每提升一個境界,就要經歷一場天劫,縱然是遠古時,這樣的人也不多。」
「真的太狠了,從中州劈到南嶺,這是要讓同代人都絕望啊。」
「堪比上古年間的那些妖孽,真的有古來帝皇姿!」
許多人怔怔出神,難道將看到雷劫遍布五大域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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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人王,這個名字仿佛有了一種妖異的力量,傳遍五域後讓每一人都心中凜然。
在五域年輕一代,還有幾人敢與他並論?人們都感慨,那些曾與他一戰,可堪爭雄的人物恐怕都將綻放萬丈光芒了。
他們愈是強大,便愈是襯托出人王的一騎絕塵,獨立眾生上。
與此同時,中州,羽化神教內。
嘩啦!千丈瀑布垂落,白茫茫一片,響聲震耳欲聾,如千軍萬馬在奔騰。
羽化王徐子軒孤身一人,閉目盤坐瀑布前,一動不動,黑發舞動,肌膚晶瑩生輝。
當听聞到人王在南嶺的戰績時,他忽地睜開了眸子,羽化仙紋閃耀,讓這里都多出了一分高渺氣機。
「橫推五大域嗎,你真是個讓人熱血沸騰的敵手。」
徐子軒輕語,眼中閃爍著別樣的光彩,羽化體飛仙,一境一神藏,他在四極秘境中以羽化帝經不斷開掘神藏,實力愈發深不可測了。
不少人都認為,他將是中州可與人王爭鋒的唯一人選,越到後面將越強大,羽化體的神異與羽化帝經的契合將迸發令人震撼的威能,也許可再現昔年羽化大帝的風采。
大瀑布另一側,沒有喧囂,唯有日輝輕輕浸染散落,映照出一道身影。
他面容普通自然,身材並不高大,但體表卻有著泥胎般的事物殘存,令的那平和氣質中參雜了三分古意。
「人王,這一世還真是精彩,我也不寂寞。」
青年徜徉于幽林中,感悟天地自然,觀落葉飄零,听流水遠行,一切都很平和。
在他走過的地方,竟有一片又一片的光羽灑落,潔白無暇,宛如白日飛仙,羽化得道。
五域極北邊界,一望無際的汪洋海域中,赫然有一道黑影撲騰出了水面。
「媽的,無量他姥姥的天尊,古小子,道爺終于回來了!他娘的傳送陣險些害死道爺,一世輝煌可不能就這麼葬下!」
消失漫長時日的無良道士再現,竟是被傳送到了五大域的邊界來了,陷入了古老的海域中,至今才勉強橫渡回來。
「抓住他!褻瀆了我族的大墓,拉去填北海海眼!」
後方,一群冰原巨人在怒吼咆哮,追趕著段德,口中不斷大叫著。
「見鬼了,這群家伙還不放棄,道爺只是借個道,順帶與你們祖先深入交流了一番,也不至于如此熱情吧。」
無良道士一驚,沒想到這群家伙竟然追了大半個海域,也太執著了點。
難道他也是個走到哪里哪里都不平靜的男人嗎?魅力太大有時候也很苦惱啊。
段德自憐自嘆了一番,卻險些被一塊從天而降的冰山壓爆,急忙罵罵咧咧的遠遁,再度步上了逃竄的旅途。
與此同時,荒涼的大草原上生出狂風,虛空扭曲,緩緩走出了兩道身影,打破了原有的靜謐。
「北原,最後一域。」
李昱看向四野,茫茫北原,浩瀚無垠。
這是一片沒有邊際的大草原,無比的荒涼,地廣人稀,據神城的修士們而言,有時走十幾年都見不到一道人影。
在這片大地人口都相對集中在幾個地域,有百分之八十的區域都很荒蕪,狼行豺走,惡獸出沒。
「嗷嗚!」
草原深處,獨狼長嘯,無比孤愴,太荒涼了。
此時明月高懸,一片清冷,大草原上野草超過一人高,一片荒蕪死寂。
在這個夜月下,孤狼悲愴,對月長嘯,傳的格外悠遠。
「說起來,姜家的一位神王也曾到來過北原,不過卻是持太陽神爐掃滅了一處聖地,喚做冥神宮,疑似與太古生靈有所關聯。」
老道士遠眺北方,憶起了昔年的一樁古事,似乎也與萬龍巢有所關聯,冥神宮的開派祖師便是身懷太古生靈血統。
準確來說,北原這片區域聚集了不少有古生靈血統的勢力,有的是在人族強勢崛起後被驅趕,有的則是慢慢遷徙過去。
「此地地勢隱隱給我不同尋常之感,也許我們正好來到了一處寶地也說不定。」
李昱睜開玄瞳,眼前荒草遍地,茫茫無際,數十萬里不見人煙,但卻透發著一股特殊的勢,天地精氣都在聚集,匯集向前方
夜月幽冷,天地空曠,唯有風吹過時才有沙沙的聲響,夜色下看不太真切,草原如海在起伏,延伸到大地的盡頭,一片荒蕪。
他順著這股勢追尋而去,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一座大山前,草原上很少有山,一馬平川,但有見到,莫不巍峨高聳。
崖壁高聳,有幽蘭飄香,有奇葩綻放,有龍草搖曳,清香彌漫。
翻越了這座大山,便見前方無邊戈壁上有水霧彌漫,竟是一口湖泊盈盈而明,氤氳蒸騰,成五色。
「一片神湖,一片戈壁?」
李昱訝異,不由聯想到了某一處秘地,難道自己直接到來了那片傳承之地?
此時長夜已過,東方第一縷朝霞出現,劃破了霧霄,照耀在戈壁上。
不遠處,湖畔野花爛漫,開的遍地都是,五顏六色,奼紫嫣紅分外多彩,馥郁芬芳讓人神清氣爽,如同登臨了一處仙境。
而那片神湖更加璀璨,蒸騰五彩雲霄,燦燦晶瑩。
「年輕人,這處秘地可不好來,你是如何尋到的?」
一只仙鶴長鳴,展翅裂開長空自一座崖壁上沖起,化成一道仙光飛來降落在地,難測深淺。
它口吐人言,立身在神湖畔,一身羽翼潔白如玉,瑩瑩發光。
「仙鶴,五色神湖,看來真的是亂古大帝傳承地。」
李昱望著這片靈氣滾滾的神湖,心中霎時想起了那位北原唯一的帝者。
亂古大帝,這位帝者的證道路很坎坷,說他一路大敗,看似沒什麼,然而這個過程非常的殘酷,生離死別,戀人殤逝,親人慘死,師尊被殺,朋友全滅。
種種慘事外人難以明曉,也正是因此,他才能在百敗後還要掙扎,不肯屈服,因為心有不甘,必須要奮起,要扭轉一切。
最終,他也稱得上有有大機緣,顯得狠人部分功法,又得虛空大帝部分法訣,後來百敗後成誕生魔胎,破繭重生,最終才扭轉一切,戰敗昔日所有對手,獨登絕巔。
北域地廣人稀,自古只有這一帝。
沒想到,老道士開闢虛空降臨,竟是直接趕到了這里,見到了仙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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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報名學駕照去了,下午要執勤站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