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淒淒亂古今,雲泱泱聚枯榮。
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多煩憂。
起源之地,墟風呼嘯,一口寶杵、一輛金車,震動了古往今來,彷若消不盡的哀愁,斬不斷的煩憂,將既有將有打為妄想虛浮,都將如白日夢幻般破滅。
「昱皇走得了,你們未必可以,都將付出代價!」
金母木公神色冰寒,駕馭著金車將冥主撞得飛起,整個四分五裂的炸開,那重新修補的棺柩又炸開了,十二根香燭四散而飛。
噗!
天一主宰咳血,又被南極長生大帝盯上,斗姆寶杵繚繞九霄神雷,權柄催動下強大到了一個可怖的程度,當場將她的一百零八天象打爆,掄砸在胸月復間,被打成了兩截,血花狂飆。
這些主宰精血與組織被兩大法器牽引,齊齊沒入了不定的未來中,以之為養分繼續編織全新的未來,速度要快得多。
見到這一幕,三位神主目光愈發冷冽,打定主意要再此鎮壓一位主宰來編織未來,給萬族一個教訓。
「聯手共行,否則真將遭災于此。」
妖界主宰、宙光主宰紛紛出手,要打碎桎梏遷躍出去,面對這樣的敵手她們太吃虧,可沒有更強大的法器助陣。
主力昱皇第一個就拋棄了她們,殘酷的現實。
「到底誰才是混亂無序的象征啊,這家伙。」
就連邪魔族主宰都有些無言了,萬萬沒有想到萬族主宰中還有比她更混亂的。
終日尋樂子今日卻成了樂子,遭災了。
轟隆!
幾大主宰聯手,合力對抗持有法器的三大神主,可也依舊處于劣勢,始一交手就血光不斷迸現,慘烈無比。
在她們心中,早已將昱皇之名變著花樣「虔誠」「誦念」了無數遍,可也未曾得到回應。
封禪台上,李昱悠然自得,折草量天地,揮草趕日月,靜靜欣賞著這一場主宰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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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也因此變得凌亂不堪,出現了更劇烈的支流裂變,每一重已經延伸出來的走向也再度分散,出現了更多的轉折點與扭曲,也誕生了一條條與主宰們有關的時間線。
她遙遙觀測,並勾連各族供奉的滅運圖錄,加快了物質釋放,讓那天地愈發明艷,日月群星愈發燦爛。
主宰在外艱苦奮戰,她就幫忙做一下善後與基建,調理族人,真是慈悲良善,樂于助人啊。
「萬族經此一戰,恐怕幾位主宰也要修養些時日,無法關注其他事宜了,正可借機發展。」
燧人氏頷首,禁忌族群謀劃被打破,進度拖慢,與異族主宰大戰,又讓她們受傷,人族便成了唯一獲利者。
待到幾位主宰歸來,哪里還有什麼心思討道理,重傷之軀來找打不成;禁忌族群的三位神主倒是有可能怨怒不消,前來出手。
不過兩位人祖在此,她們未必就能如願了。
「諸世之外,可走一趟。」
望著那起伏不定的未來,李昱忽地升起了念頭,靈光乍現,聯想到了一件事物,起身便出現在了諸世之外。
古史斷層,凌亂堆疊的諸天殘骸,萬界歷史群落,隨處都可見昔年不墜王座交手時的烙印。
「二十四諸天,今日神主之舉倒是讓我想到了更多,起源唯一,過程無限,未來不定,也許可籍此煉制出一樁神珍。」
李昱心念起伏,這主宰亂戰的節點正是好時機。
那器物雖是不墜級數,但落入自己手中就未必了,一番祭煉下有更大的價值。
哧!歷史進程在她一念間掀起驚濤駭浪,過往有關二十四諸天的一幕幕出現,乃至在最終大戰時的失落,除卻被打爆的部分外,剩下的皆跌入了諸世之外。
其這麼多年來未被找到的原因有很多,一是殘破了,不復鼎盛;二是麻煩,不墜王座都要花費世間,起源主宰又沒必要,這才保存至今。
「只剩下十六諸天嗎。」
下一刻,李昱探手一抓,便自諸世之外取出了那二十四諸天的殘骸,而今只剩下了十六重,有八重在昔年大戰中被打爆。
這十六諸天猶如神珠,光華爍爍,晶瑩剔透,內里自生諸天,有原本未來支流所化的歷史長河與光陰海,可此際卻透著一股死寂之意。
「尚需些輔料。」
她看向那片混亂的戰場,心念一動,便有熊熊道火燃起,灼燒十六重諸天,將其重塑,烙印下主宰級符文與異力。
起源之地,大戰愈發 烈了,血光映照古往今來,主宰之軀都在碎裂,雙方都廝殺到狂。
李昱無聲無息的出現,抬手摘落一片主宰精血與殘肢斷臂,化入了十六諸天中,頓時氣機又玄妙了不少,衍生的起源烙印被同化,有赤色物質在其中流淌。
「以此熬煉,未必不可成傳說中的至高三十六重天,成為新的天界,正可與真靈位業圖相合,另闢神系。」
轟鳴聲中,十六諸天升華到了二十諸天,讓她有了更大的野望,要塑造三十六重天,取代而今的天界。
即三十二重天加上三清天、大羅天,便是完整的三十六重天,天界的三清聖境便是一大目標。
至于三十三重天,則在佛法中流傳甚廣,道門亦有一定演變。
「你等今日真要分個生死不成!」
幾位主宰發絲披散,通體染血,怒視向三大神主。
她們竟然真的在下死手,天一主宰險些三人聯手以被兩大法器鎮壓。
「亂我族謀劃,便用你們己身來抵債!」
南極長生大帝冷斥,揮動寶杵打來,無比的沉重,彷若承載了傳說中元始祖氣的一部分般,所到之處一切皆暗澹,萬物陰沉沉。
金母木公更是駕馭著金車橫沖直撞,手中各自顯化主宰器砸落,可怕的異力匯聚在一起,將宙光之主的半截身子都轟碎了,扭曲的時空漩渦當場炸開四碎。
「好寶貝。」
忽地,半空中騰出一只大手來,直接抓住了那陽和之氣凝聚的寶鏡,一把自起源之地中扯出,斬斷了一切聯系。
在那青銅鑄就般的古鏡上,絲絲縷縷的金華正被赤霧飛速吞噬侵蝕,將所留的烙印抹去,並佔據其起源。
「還吾東陽鏡來!」
木公一怔,只覺冥冥中的聯系被斬斷,不由大呼,恨不得當場駕馭金車撞到祖界去。
金母二話不說直接將自己法器喚回收起,催動金車形成了一層光幕,目光很警惕。
幾大主宰得有喘息之機,紛紛後撤,心緒穩定了不少,算昱皇還有良心,至少出手了。
「什麼你的,入了本座手中,那就是與本座有緣。
遍觀古今歷史,它都是無主之物,是自主來投也。
你而今喚它一聲,看看應否?」
李昱揚起手中寶鏡,已然化為了赤色鏡面,在青銅器身的映襯下更顯神秘,卻全無了木公的氣息與烙印,被莫名的物質侵蝕浸染。
這讓三大神主氣機都是一滯,直接就要持法器壓來。
木公心中一抽,又聯想起當初自己阻止昱皇爭搶圖錄反被斬爆雙臂之事,而今連伴生寶器也無了,可謂是每次遇上都沒好事,損失慘重。
李昱也不多言,抽出龍漢大旗一揮掃落,萬劫輪回交替,便消失不見,繼續熔煉法器去了。
那神珠已然激增到了二十八顆,將東陽鏡化入其中,頓時響起了陣陣禮贊之音︰
‘紫府洞天,青陽化,先天純陽,一至寶。’
轟隆!
道火大熾,灼燒天外天,整個主宰寶器熔鑄入其中,起源之線貫連,虛空浮動,一個個黑點凸顯,匯成線條,交織為面,重疊成天地,充斥著時光,演繹出玄奇奧妙的層次結構。
一顆顆寶珠交錯飛舞,霎時便增長到了三十二重天的程度,通體明淨光耀,內生諸天萬界,更有歷史長河奔騰,時空海席卷,分列諸層中。
「三十二重天,以我起源史河為至高大羅天,貫連所有,便是三十三重天。
來日補全之機,便要落在天庭上了,呵呵。」
李昱喚出起源史河,與三十二重天貫連融匯,霎時迸發了絢爛波動,漣漪擴散沖刷諸天萬界,如置道海,如蒙啟迪。
在那道火中,枯者腐朽,榮者凋零,一切陷入了最終的清淨,最後的涅槃,時光由蜷縮到伸展的過程浮現,逐漸形成了三十三重天。
鐺!
諸世齊震,有莫名道音如鐘,傳響開大道禮贊之音,慶賀三十三重天的誕生。
‘巍巍昱皇,游于逍遙之墟,御空洞以升降,乘陰陽以陶埏。分布清濁,開闢乾坤,懸三光、育群品,天地得之以分判,日月因之以運行。四時得之以代謝,五行得之以相生。故于九萬九千九百九十億萬之初,運真祖而為天,化三十二重通天人,至上之天尊己身,此之謂三十三天’。
一時間,諸世都顯照出三十三諸天的恢弘景象,遍照古往今來,引人顫栗,忍不住要禮敬。
「奪了吾鏡,反煉他器,可恨!」
木公氣急,一口先天精氣噴出,目呲欲裂。
而金車更是隆隆駛過,將幾位主宰撞到散開跌落,南極長生大帝揮動寶杵,當場將冥主打爆,徹底炸開,起源史河都在扭曲崩塌,一十二根香燭盡滅。
只剩下其痕跡永在,自裂變佔據的未來走向中重現,但也身負重傷,面色蒼白。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望著那映照諸天的主宰法器,重現的冥主忍不住噴出一口血來。
她們在這受苦受難,昱皇卻是得了造化,煉了個三十三重天來!
永恆未知處,李昱執掌三十三諸天,遠渡而過,降臨在了起源之地極深處,盤坐而下,以劫氣霧靄遮掩,操縱此器貫連此地,要吞噬那無盡分裂與激增的未來。
嗡!無數條線沖擊而來,那是無限分裂與無限延展的未來走向,無時無刻都在裂變增生,支流又分支流,再生新支流,永無止盡;此刻卻像是強行多出了一個節點,成為了一個必定流經的關卡。
三十三諸天屹立,接納無盡未來,流經此地又生無數,恍如一鏡兩面,讓此器每一層諸天內都有無數未來支流與走向,起源史河亦在同時增強。
但這一幕被諸主宰感應到,卻是面露詫異,在她們看來這種行為與自殘無異,將己身的起源史河擺到明面上,與無數未來相合,這不是明晃晃的靶子嗎?
等著外人來干擾侵蝕,來擾亂襲擊不成?
「呵,貪圖一時之利嗎,那你將無處可逃!」
木公冷笑,欲駕金車撞崩這起源史河,正可清算仇怨。
「接納未來,就要背負未來,內里還充斥著我等無盡分裂的烙印,這是要敞開月復地迎接嗎,求之不得。」
長生大帝亦是大笑,這意味著她們隨未來支流分裂而分裂的烙印將能時刻涌入昱皇的起源史河內,進行內部的扭曲與瓦解。
這不是敞開門戶迎敵的尋死之舉?
「呵,呵呵,是啊,我在尋死,太想要你們來靠近,侵蝕了。」
李昱笑得更加肆意,讓人捉模不透,在那外人無法觀測到的角度中。
與起源史河合一的三十三諸天內,無盡的赤色物質在奔涌!無量劫海在沸騰!
經過于此的未來支流與走向系數被沾染,留下烙印,播撒種子,被無形的侵蝕與扭曲。
所謂的敞開門迎敵,她根本無懼,赤色物質遍布,劫海洶涌激蕩,誰敢來沾染?
甚至,來日有的是其他主宰們要發瘋的時候,烙印伴隨著未來走向分裂而分裂,都將經過三十三諸天,迎接她們烙印便是赤色物質與劫海,如此侵蝕與吞噬,她們能保住真身不受影響便該感激了。
就是有心懷不軌之輩也正好,權當是釣魚,上當一個是一個,她從來不虧。
轟察!
此時,三十三諸天內響起了開天闢地般的道音,一念起,乃有光,乃有天與地,乃有過去、現在和未來。
自其內每一層諸天中都有不知從何而來,不知流向何方的長河于虛無當中滾滾向前,四周是最初最始的混沌。
它們于當前節點分流,形成無數支流,每一條支流有相似也有不同,是未來種種可能。
在下方,便是起源之地衍生分裂的種種走向與未來,形成了正反兩面,其越是反裂增加,便越是帶動三十三諸天與李昱的壯大增強,猶如集諸主宰之力助她進步一般。
如此變化當中,未來可能再次分化,出現了以往並不存在的部分支流,虛幻縹緲,仿佛隨時可能消失;但這些卻是純淨的,沒有其他主宰烙印存在的,獨屬于李昱的未來支流與走向。
這意味著她將不需編織未來,屬于她的超然未來將伴隨著‘未來衍生而衍生’,將擁有著化己身為大趨勢與注定的能力,就是主宰也無法阻攔!
嘩啦!
下一刻,大河沖刷之聲突兀響起,回蕩諸世,飄渺又宏大,仿佛從無數個未來支流傳自,闡述著未來不定,可能無限。
就連交戰中的主宰們,也不由自主出現了短暫的遲緩,乃至停滯。
嗡隆!
繼而她們听到了一道虛幻爆炸之聲,四周一切頓時變得混亂,時快時慢,相當詭異,相當匪夷所思,而一切的源頭便是那三十三重天。
李昱氣機也在此刻驟然拔升,在無盡未來的供養下達到了第四步巔峰,可謂是主宰中的最強戰力。
同時,諸天萬界已然昏暗,一條條不知從何處而來的起源長河劃破天際,流向遠方,以未來無盡走向為節點,後面支流無數,難以測度,而此時每一條支流都在劇烈震蕩,不斷有舊的扭曲,也不斷有新的涌現。
「發生了什麼?!」
諸世中,起源之下的生靈難以理解,一道道目光,怔怔看著三十三諸天涌現,看著它支流變更,有一種見到了‘宿命’之感,縹緲不定,充滿了無盡的變數與可能。
直到很久之後,奔騰起伏的水浪平息,逐漸隱去,于諸天至上留下了絢爛的彩霞,朦朧明麗,如面神聖。
「諸般變數,諸多滄桑,此心不改,此志不墜!」
宿命為駕,灼熱成光,李昱身軀如浴烈火,赤金之芒垂下,染上了幾分神聖超然的感覺。
此際,她雙臂高舉,與整個起源之地產生了輕微共鳴,身軀變得異常沉重,似乎肩負著無窮的希望無盡的責任。
長空間,金霞水波與赤日明光匯聚,人道氣息彌漫,化作輝煌光幕,以籠罩的姿態壓蓋此地,渲染了永恆。
每一滴水光里都映照出人道種種,蒼生各態,它們匯成了席卷諸世的恢宏河流,潤澤萬物,澤被各界。
每一縷日輝中都有點點玄黃凸顯,凝成了一盞又一盞的金燈,凝聚萬家燈火,眾生薪火,交融成了打破腐朽舊有的黎明曙光,普照諸天。
氤氳隨之浮現,一層又一層,足有三十三重,與古器契合,彼此界限分明,飄渺至高,竟讓天界都隱隱搖顫起來!
「你欲取代天界!」
三大神主心中一跳,登時看出了玄妙,露出忌憚之色,若假以時日,讓此器成長起來,也許真的會威脅到天界的存在與權柄。
金母木公毫不猶豫,直接催動金車打出了一擊,無盡先天符文環繞,有的呈現純青色,有的泛著琉璃青,色澤各有不同,每一枚都包含諸天,內生時空大河,衍生無盡支流,支流內亦有諸天,循環往復,全都走向冰封與冷寂,演繹元始祖氣之陰極。
「非己之功,這是小道!」
李昱澹然視之,立在三十三諸天上,隔著無窮時光,屈指一彈,一切便煙消雲散,再不可見。
「主宰巔峰!世上怎會有這等際遇非凡之狂徒?不走尋常路才能打破桎梏嗎。」
「她若再踏出半步,就是二祖般的境界。」
三大神主心中一顫,感到了棘手,這個宿敵竟又有了精進,真是令人艷羨又嫉恨。
此際,萬族主宰抓住機會遁走,直接撤離了起源之地,面色皆很蒼白,受了重傷。
最為慘烈的莫過于天一主宰與冥主,前者至今都只剩下半截身子,後者被打爆了數次,狼狽不已。
後者遠遁出一段距離,盯住了三十三諸天,不知在想些什麼露出了一絲冷笑,盤坐在永恆未知處療傷,並未歸族。
「你身化未來,不會有好下場的,貪婪終將害己。」
木公冷哼,催動著金車後退而去。
她們選擇了回往起源之地外圍,要避開沖突,去接引昔年戰敗的神系歸來。
長生大帝持寶杵,凝重的盯住李昱,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不由心中慨嘆,幾面之緣,昱皇便成長到了如此地步,連她都沒了戰勝的把握。
再要有一段時間,真能再踏出半步不成?
「我等你們回來,來對三十三諸天下手,迫不及待啊。」
李昱負手立在原地,彷若‘未來’概念的象征,佔據了無數支流與走向,不斷壯大。
在其他主宰看來,這與自殘無異,但她們並不知曉真正的依仗,只能沉浸在自己的判斷中,所分裂佔據的未來支流也在昱皇的目光注視下靜靜流淌。
起源之地外圍,金車停下,損失了伴生之寶的木公輕嘆,望向深處的目光愈發痛恨。
「無妨,而今她為了一時之快選擇了佔據此地,付出代價是必然,有的是機會崩塌其起源。」
金母出言安慰,當初若不是及時收攝,恐怕自己的伴生之寶也要被奪去。
「我在想,是否要再找些人手來,比如那位執掌後天權柄的‧‧」
木公豈能善罷甘休,再練一器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她動了念頭,欲要抓住此機會給予昱皇重創,也算是全了本族的願。
「那位主,可是听調不听宣。」
長生大帝遲疑,而後搖了搖頭,心中隱隱有種季動感,仿佛這樣做會招致不可預測的大患一般。
「罷了,還是動用天尊所留吧。」
片刻後,她做出了決斷,抬手一劃便點燃了一盞明燈,開闢出了一條通道,對岸連著天界。
很快,一只長著九個腦袋的巨大神獸從虛無里踏了出來,背負著一副畫像。
畫像中為一背影,頭戴冕旒,身著朝服,紫金瑞相,頭上有環繞九色神光,身軀被一輪又一輪的光圈所籠罩,手持楊柳灑瓊漿,坐于九色蓮花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