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看著從天而降的男主清楓,忍住想伸腳踹過去的沖動。
「小師叔,山主。」清楓站得像跟竹子。他看扶桑的眼神,很是灼熱。
扶桑︰「……呵,挺巧。」
厭池皺了皺眉,他看了眼清楓,又看向扶桑。
他徒弟,怎麼認識這麼多奇奇怪怪的男人。
他有些挑剔地看向清楓,瞬間便挑出了一堆缺點。
長得不夠好看,配不上他徒弟,聲音不夠好听,配不上他徒弟,站姿太刻意了,配不上他徒弟。眼神太下流了,配不上他徒弟。氣質不夠好,配不上他徒弟……
厭池移開了目光,他看完了,這人什麼都配不上徒弟,徒弟應當不會喜歡這種。
厭池握扶桑的手緊了緊。
雖然他知道,徒弟應該不會看上這樣的人。但他還是很、不、高、興。
徒弟為什麼還要停下來,跟他說話。
難道徒弟眼瞎……徒弟不可能眼神不好,一定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勾引他徒弟。
他徒弟年紀小,不知人心險惡,很容易被這種男人騙的。
「小師叔,我找得你好辛苦啊。你怎麼連聲招呼也不打,就下山了。害得我好找啊。」清楓為了找扶桑花了很長時間。
他先是順著那名弟子所指的方向,一路趕了過來,沿路找了許久也未曾找到。
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清楓臉上的笑都有些變態了。
扶桑︰「……」這難不成是賴上她了?男主腦殼是不是有什麼大病?還是有什麼受虐傾向。
「你找我何事?」扶桑往後退了兩步,躲在厭池身後。她可沒忘了,對象是個醋壇子。雖然厭池的表情看不太出來,可心里是怎麼想的就不知道了。
「自然是找小師叔切磋的。」清楓不做猶豫,抽出劍指向扶桑和厭池。
厭池眉頭微皺。
「大街上,你就拿劍,合適嗎?」周圍的百姓看到有人拿劍,已經散開了。但有一些人看熱鬧不要命,居然還圍了上來。
「凡夫俗子罷了。」清楓瞥了一眼周圍面露驚懼的人,沒太在意。
好家伙。
男主這是崩人設了啊。
身為男主,就應該博愛,當然,這個博愛不是只男女之間的博愛,而是要對天下蒼生著想。尤其是這種會修煉的男主。
這種文里的男主,要有一顆善良的心。
可清楓……
男主這是長歪了啊。
扶桑模了模鼻子,總感覺他歪了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
「師尊。」扶桑扯了一下厭池的衣角。厭池心懷蒼生,應該不會看著清楓在這鬧的。
厭池知曉她是什麼意思,正好,他也不想看到清楓出現在這。
他手微抬,扶桑都沒有反應過來,清楓就消失不見了。
不過……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嚇到周圍的百姓了。
厭池也反應過來,自己一下就把人送走,有些不太妥當。他听著周圍傳來的尖叫聲,皺了皺眉,然後拉著扶桑也消失在原地。
他帶她來了一個沒人偏僻的地方。
「我將他送回藥宗了。」等他再趕過來,他們應當已經回昆侖了。
「師尊既然能一下就將人送到千里之外,為何我們來時要御劍?」耗費了那麼長的時間。扶桑語氣悠悠。
厭池︰「……」他……忘了。
「師尊該不會是忘了吧?」
扶桑看到了他臉上蔓延上的紅。
「還真是?」
「桑桑。」厭池紅著臉,有些無奈。
「好好好,徒兒不說了。」做徒弟的要給師尊留點面子。她懂,她都懂。
扶桑應得快,但厭池知道,他這個徒弟,肯定又在心里嘲笑他了。
經此一遭,扶桑原本想要說的話她也說不出口了。
他們又逛了一會,便去休息了。
不過,他們沒有去尋客棧,扶桑自告奮勇,又給建了一個房子,四合院的。
厭池看著扶桑建出來的房子,驚嘆不已。
「師尊是不是很喜歡啊?」扶桑看著他眼中的好奇,忍不住想逗他。
當師尊的,在徒弟面前,還是要正經些,要有師尊的威嚴。
厭池收回自己亂飛的眼神,微微一點頭,「還好。」
嘖。
這麼別扭呢。
「師尊要是喜歡,我們回昆侖的時候,我也給師尊建一個。徒兒和厲害的,什麼樣的都能建出來。」
厭池很猶豫,他確實是挺喜歡的。他一直住在洞里,對這種房子,確實很好奇。
可是……會不會太麻煩徒弟了。
厭池都不用說,扶桑就知道他會顧慮什麼。
「師尊不用擔心我,徒兒不覺得麻煩。徒兒覺得很有趣呢。」就當咳咳咳……建婚房了。
扶桑一點也不害臊。
小狐狸︰「……」。它不干淨了。宿主思想太齷齪了。
「可……」
「師尊,別拒絕我。我會生氣的。」扶桑抱著他的手,晃了晃。
厭池︰「好。」
清楓被厭池一揮手,直接送回了藥宗,一時半會地也回不來。
他們暫時沒人打擾了。
扶桑和厭池又逛了幾日,這幾日,扶桑花錢如流水,不停的給厭池買買買。
凡是厭池看過,眼神停留了一會的東西,她全給買下來了。
之前是厭池搶著給錢,但那個時候是扶桑讓他,所有他才能成功。
現在扶桑不想讓他了,厭池再也沒成功過。
厭池的儲物空間塞得越來越滿。
後來也是因為他們把這市集都逛完了,覺得沒意思了,才準備打道回府。
扶桑的銀子也去了大半。
不過,銀子這東西好說,隨便拿塊靈石就能換很多錢。
她倒是不心疼。
回去的時候,厭池也沒有用他那個法術,嗖的一下讓兩人回去。
厭池沒打算用,扶桑也沒打算提醒他用,一起飛回去,多浪漫啊。就是有點恐怖。
但是,為了對象,沒關系的。再說,她相信厭池的能力,他不會讓她摔死的。
她家厭池,可厲害了。
只是,成功飛回去之後,扶桑下到地面的時候,還是沒忍住,蒼白著小臉,扶著樹緩了一下。
「桑桑。」厭池很緊張地上前去扶扶桑的手。同時心里閃過深深的懊悔。
他在察覺到徒弟身體不適的時候就應該讓徒弟下來了。而不是心軟听徒弟的話,非要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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