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吧,我就說這孩子是個懂事的,你當時還不信,你看是不是?」就在秦小琴跟自己老爸說話的時候,大門再一次被推開了。
「你們兩個在說誰呀,我看剛剛有個人從咱們家出去,是誰呀?」忙完一天的吳海軍推著自行車,手里拿著一個公文包走了進來。
秦小琴趕緊上前幫忙將包給接過來︰「還能說誰,就是買咱家那房子的那個女孩子,她今天給我們三一人拿了件羊毛衫,還給兩個孩子一人帶了一雙袖套。」
「這可不行,咱們家可不能拿群眾的一針一線。」吳海軍一听,臉都快黑了。
「你慌啥,我還不知道這些呀,那孩子拿都拿來了,我還能讓她拎回去不成,這不,看她在自學高中的課程,我給她拿了些資料,爸也將她珍藏多年的英漢詞典都送給她了。」只有讀書人才知道這些的作用,相對于那些能用價格標出來的東西,這些才是無價之寶。
吳海軍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這讓別人怎麼看,反正讓她下次千萬別在拿東西來了。」
「你也別跟我打官腔,我知道該怎麼辦,倒是你自己,這一天天的忙個什麼,連個飯都沒時間回來吃了,再這樣下去,身體吃得消不?」秦小琴停下腳步看了看自己男人︰「你們單位又要有什麼大動作了?」
雖然沒有在單位上上班,但是,作為老師,秦小琴知道的並不比吳海軍少。尤其是他們這啥都要管,啥都不能管的單位,那真的是比她們還要讓人頭疼。
這老話說的,無規矩不成方圓,而他們就屬于那方圓之外的人。也就是說有權利,沒實力,很多東西你說了也沒用。
但是呢,你不管又不行,這就是最惱火的事情。
「你就少說兩句,你以為我想呀,三天兩頭的開會,結果也沒開出個什麼名堂來,我比你還累。」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更是讓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了。
「那行,我不說了,反正你自己悠著點,對了,我問你個事呀」
等秦小琴將話說完以後,吳海軍都被震驚到了︰「這就是那個女孩子說的,她是不是有什麼人在上面呀,要不然她怎麼知道要恢復大學的事情?」
「好呀你,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跟我說說?」看著自己男人那一副了然的樣子,秦小琴立馬伸出手擰住他的耳朵。
她是老師都沒听說這事,自己男人也就是個工商局里面的,竟然就已經知道了。
「這不是還沒確定嘛,我也是上次去京都那邊听別人說的。反正你自己你別到處說,這事情沒到最後,誰都不敢下定論,要不然到時候沒有下來,又有多少人能承受得了?」
「你就放心嘛,我不會隨便說的,就算是沒有恢復也沒什麼,大不了從頭再來。」
說是這樣說,其實秦小琴這心里還是挺緊張的,如果真的能恢復那就只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了,那她必須抓緊了,希望能夠讓自己更多的學生進入大學的殿堂
就在離開吳家沒多久,季安寧就發現好像有人在跟著自己,但是,她又不確定是不是跟蹤自己,畢竟這條胡同就這麼大,或許是從這里路過的人呢?
心懷忐忑地朝前走,越走她越覺得那個是跟蹤自己。所以,在經過自己家的時候她沒有進去,隨後在一個轉角的地方躲了起來。
「媽的,又不見了,個臭娘們的跑得還挺快的。」
當男人罵罵咧咧走了之後,季安寧都不敢出來,等確定真沒人了將唯一遮住自己的東西給拿開。
卻不想,直接將從這里過路的一個男人給嚇到了。
「同志,你在這干嘛?」男人捂住怦怦直跳的心髒,一臉警惕地看著季安寧。
「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住在南街的那個胡同里面,剛剛回家的時候,有個男人在跟著我。」看把對方真的是嚇得不行,季安寧尷尬地解釋道。
「有人跟蹤你?真的?」男人看了看季安寧,隨後皺著眉頭問道︰「那你有沒有看清那人長什麼樣子?」
「沒有,就听他罵了一句後就走了。」季安寧也看了看對方,發現對方真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微微笑了笑︰「那個沒什麼事了,我先回去了,我姐還等著我吃飯呢!」
「你放心我是好人,這是我的證件,你要是有什麼事可以去大南街派出所尋求我們的幫助。」男人亮了一下自己的證件。
「好的,謝謝你賀同志。」
在季安寧走後,賀亮站了好一會兒,發現沒有人從這巷子走,才轉身回屋了。
等他回去後,他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他好像在哪里見過季安寧,只是一時之間根本就想不出來到底是在哪里?
「怎麼樣?知道那女人住哪里沒有?」問話的男人給了之前跟蹤季安寧的男人一根煙。
「那女人警惕性太高了,直接把我給甩掉了,平哥,你會不會看錯了,就那女人,真的有錢嗎?」
「有,你放心,事成之後,絕對少不了你的好處。」
是的,讓人跟蹤季安寧的人不是別人,就是她的好堂哥季安平。
而與之同時,季家那邊也不太平。
「我說老二,你們兩口子這是有了兒子就不管老子了吧?」老太太在屋里四處打量了一下後,一坐在季建國兩口子的床上。
「媽,我可沒有,這每個月不是有把養老錢給您嘛。」坐在一邊的季建國抱著兒子,不明所以地看著自己老母親。
「還說沒有,我听說那死丫頭可是在城里買房了,她哪里來的錢,還不是你們給的。平時讓你們給點養老錢那就像是要了你們的老命,結果這悄悄咪咪就給死丫頭買了房,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孝的。當初跟著你大哥,就是覺得他們家只有一個兒子,這才想著給你們減輕負擔,哪知道你是這麼個不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