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
易傳宗前所未有地溫柔喊道。
花姐姐被輕輕地拉起來,她笑得眼楮眯成月牙,柔聲應道︰「嗯~」
易傳宗搓搓手,很是認真地說道︰「我可喜歡你做的菜了。」
花姐姐微笑著頷首,她感覺應該馬上就能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知道。你喜歡我就做給你吃。」
易傳宗的眼楮瞬間大亮,他找的辦法果然是對的!
大媽肯定是沒法教。大媽從來不听他嚷嚷。做的那些菜就是為了證明自己。可惜收效甚微,大媽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
大爺還是他大爺,做飯輪不到這老爺們。
婁曉娥直接排除在外,家里藥不全,容易出現意外。
但是花姐姐不同,他這媳婦兒秀外慧中,本身做飯就很好吃,他只要教給她不就好了?
「我去學做飯,回來我再教給你怎麼樣?」
花姐姐眼楮笑得一直是月牙的模樣,她微微頷首應道︰「好呀。」
易傳宗頓時長出了一口氣,雖然不能經常吃,但是打打牙祭還是可以的。只要不讓他做飯,什麼都好說。
就他這體格,一看就是玩錘子的,讓他去拿什麼鍋碗刀叉,簡直是太不和諧了。
開心之余,他全然沒有看到花姐姐眼中深思和偷笑地眼神。
兩人就坐在石桌前,易傳宗講著院子里面今天發生的趣事,說著後天上班準備請假,楊廠長怕是又要抓住他一頓收拾之類的。
花姐姐都是微笑著听著,以前都是她來講故事,易傳宗什麼都听不懂只能跟著她的情緒走。
現在易傳宗講故事,她什麼都听得明白,靜靜感受著男人的心情和想法,時而安慰,時而義憤填膺,時而開玩笑戳破牛皮,看一看易傳宗有些拘謹、死鴨子嘴硬地模樣。
就他和秦淮茹那點事兒,連婁曉娥都能有點懷疑,花姐姐沒過多久就確定了目標。
就像是當初秦淮茹說他和花姐姐有什麼關系,花姐姐找的證據更加充分。
沒有怪罪、沒有責備、當然,也沒有笑臉。
就像是現在一樣,花姐姐臉色木然地輕聲問道︰「你剛才說的那個于海棠的姐姐,那個閻解成的相親對象,她是叫于莉對嗎?」
易傳宗的臉色有一瞬間是僵硬地,他的童孔緊縮了一下,不著痕跡地看過來,結果正好和那一雙嚴肅的鳳眸對視,他心中頓時咯 了一下。
易傳宗連忙解釋道︰「我對天發誓,我們絕對沒有任何關系,甚至連見都沒有見過!」
花姐姐鳳眸一轉,只是靜靜地盯著他。
美則美矣,但是這表情可是有點嚴肅。
易傳宗感覺壓力山大,一雙眼楮也是直視過去,他沒必要心虛嘛,這次真的什麼事兒都沒有。
花姐姐微微一笑,隨口說了一句,「小潔和何雨柱的事情估計是成不了了,小潔說她和何雨柱在一塊的時候感覺怪怪地,我看何雨柱也是有些難受。」
易傳宗心中送了一口氣,想到傻柱,他的嘴角狠狠地抽了兩下,他是真不知道這哥們怎麼想的,去和人家姑娘約會就是吟詩作對,整得和老師教學生一樣!
勸!不听!
講!不听!
完全一副油鹽不進,自得其樂地模樣,自娛男?
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易傳宗轉眼問了一句,「那個丫頭應該很苦惱吧?」
花姐姐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看著易傳宗感覺很是好笑,因為幫助情敵,易傳宗很生小潔的氣,想要讓她和傻柱成了之後喊傻潔。
「小潔倒是不怎麼苦惱,一天天嘰嘰喳喳地,還傻乎乎地講兩人約會時候的笑話。不過她也發現兩人合不來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和何雨柱攤牌吧,其實,我感覺何雨柱也不怎麼喜歡小潔,他那種眼神不像是在談戀愛,反正像是在刷題?」
易傳宗的臉色很是精彩,他當然也發現了!
誰能想到,傻柱竟然是一位學魔!
這是一個人能干出來的事?
他家蛋黃都知道和它的青梅竹馬白陽在一塊耳鬢廝磨。
傻柱……
不提也罷。
知識進展的程度他不清楚,也不敢問,但是那種態度,著實讓他有些不敢靠近,來自差生的心虛。
「咱麼不說他了,那個小丫頭片子,等以後我非得給她一拳!方解我心頭只恨。」
易傳宗呲了呲牙,就舒潔那可愛的模樣,距離完美,臉上就差一個拳頭!
花姐姐感覺好笑,不由嗔道︰「你老是和她生氣做什麼?她就是一個小孩子。」
「她是小孩子?她那是再跟我示威!她還敢威脅我,就那雙看著單純的大眼楮,肚子里面一大包壞水。」
易傳宗頓時有些牙疼,自己這媳婦兒看不出來?
花姐姐只能好言安慰道︰「她就是不喜歡工作,你每次去的時候,都是她來幫我完成剩下的工作,我請假也是她幫我做的。她是有些古靈精怪,我上班給你收拾她。」
易傳宗微微頷首,剛要回話,房間里面頓時響起輕微的申吟聲。
「嚶嚶嚶~」
易傳宗一頭黑線,這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忍耐極限,這個女人就不考慮以後怎麼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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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姐偷笑了一下,站起身來道︰「去看看吧,不然她又該喊你了。」
易傳宗無奈地點點頭,好好的一只母老虎,嚶嚶嚶?他當時明明說的是一拳一個嚶嚶怪!
這不是挑釁他是干什麼?
走進門,易傳宗沒好氣地朝著床的方向瞥了一眼。
婁曉娥伸著懶腰,圓滾滾的肚皮,一副烏龜翻不了身的模樣,小手對著門口擺了擺,看都沒有有看這邊地說道︰「快來扶我起來。」
易傳宗被支配了,穿好衣服簡單洗漱,婁曉娥和花姐姐瞪了一會兒眼,欣賞了一下外面的石凋,回到四合院里面準備吃下一頓。
此時,也到了易傳宗最為糾結的環節。
做飯!
說實話,易傳宗不喜歡動刀,他喜歡動槍。
家里的收音機嗚嗚呀呀的響,這讓易傳宗的心情變得更加糟糕了。
最終,他還是艱難地開口了,「大媽,讓我來做飯吧?」
霎時間,房間內的四個人都轉頭眼神古怪的看了過來,此時聾老太太也在。
他們都有些驚奇,照著易傳宗以前的話,什麼 柴,挑水,和面,重活累活都交給他,廚藝這種高超的技藝,他只需要證明會做,剩下的就是會吃了,顯然這人是不喜歡做飯的。
易傳宗被這般注視,臉色也有點僵硬了,他昂首挺胸地說道︰「不就是做飯嘛,還是涮肉,我感覺是時候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刀工和真正的廚藝了!」
婁曉娥伸手在他的腿上錘了兩拳說道︰「我今天想吃羊肉片,不是想吃羊肉塊,你切兩刀就煩了,你還是歇著吧!」
易傳宗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的確,他是不怎麼喜歡切肉,他喜歡切鐵。肉,他也能切得很薄,但是入手軟綿綿油膩膩的會讓他心理不是很舒服。
但是這高級廚藝怎麼也算是來了,他想看看自己是不是觀感也變了?
萬一要是他做了一次之後喜歡做了呢?
這不就完美解決問題了嗎?
「我感覺自己的鉗工和石凋到了巔峰,我想尋找一下技術的突破口,看看還能不能再進一步!」
「噗!」
「咳咳!」
一大爺喝茶水不禁嗆得不行,超過他一點還不行,還要完全超越,如今鉗工找突破口從切肉開始,這是哪門子道理?
沒有一個師傅是這麼教的!
「哼!」
「大爺,你們別不信,今天我就讓你們開開眼界,看看什麼叫做技藝的最巔峰。不就是做菜嗎?看著柱子哥做了那麼多次,就他那點小伎倆,我早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說完,易傳宗趾高氣揚地走出門去,那一副信心百倍的模樣,不像是去做飯,反倒是像去打人的。
房間內的四人面面相覷,搞不懂這人今天是怎麼了。
一大媽很是不放心地說道︰「我去看看,別人這人將廚房給拆了。」
婁曉娥低著頭心虛的沒有說話,他們兩口子半斤八兩,她倒是拆不了廚房,但是有一次差點燒了,自此,廚房成了她的禁區!
此時,易傳宗已經來到了旁邊的小廚房,他看著眼前懸浮的羊肉,用一根繩子掛在橫梁上面,防備有貓之類的動物將肉給偷吃了。
此時他的嘴角微微抽搐,要是他自己,就算是吃泡面也不願意自己做飯,更何況那時候觸感還沒有現在敏銳,現在他已經有了那種油膩的感覺了。
強忍著心中的不適,易傳宗將鮮紅的羊肉從繩子上面解了下來,入手一模,他的眼神中帶著沉思。
心中突然做出了評價,‘大三叉的肉,羊齡八個月,放血的時候沒有放干淨,肉質還算可以,也算是新鮮……’
易傳宗眼楮頓時一亮,好像,這個高級廚藝也沒有他想象地那麼糟糕嗎?
一大媽看著他沒有什麼動作,像是在找手感,她臉色古怪說道︰「要不還是我來吧,一會兒你三大爺不是也要過來嗎?你們一塊聊聊天,就是切成片,其他的東西很簡單的。」
「不!」
易傳宗連忙擺擺手,說道︰「大媽,讓我來就可以了,我剛才只是在思考怎麼切!」
一大媽的嘴角微微抽搐,還能怎麼切?放在木板上面切!她果真是來對了!
很快,她更加堅信了這個想法,因為,易傳宗不再模肉了,改磨刀了!
那股子認真勁兒,直接讓一大媽的眼皮再次跳了兩下,她有些想開口,但想了想也不是多著急,稍微等一等也不要緊。
不一會兒,刀是磨好了,好好的一把菜刀,刀刃磨出了一道雪白,隱隱帶著一種森冷的氣息。
這可把一大媽的看得有點發 了,她開口勸戒道︰「那傳宗啊,這刀太鋒利了也不行,下刀的時候還是得有數的,要不還是我來吧,要是給你劃破手,那可不值當的。」
易傳宗咧嘴一笑,在水盆里面洗了一下,他拿著刀背打量了幾眼,刀刃只能看到一條隱隱的黑線,不如他專門磨的那些高精度鈦合金刀好,精度也差點,但肯定也是夠鋒利。
「大媽,您就放心吧!看我操作!」
一大媽一臉糾結的模樣,越是這樣,她越是不放心,就看那拿刀的手法,不拿刀把拿刀背。
曾的一刀下去,就好像是在砍排骨一樣,一大媽的心也跟著一緊。
曾的又是一刀下去,一大媽眼睜睜看著刀貼著指尖下去,她的心里頓時一個哆嗦,這一個不好,那麼快的刀這手就沒了。
蹭蹭蹭蹭蹭,一刀刀下去,一大媽滿臉的疑惑。
易傳宗那模樣似是在剁肉餡子,只不過光能看見切肉的動作听不到切木板的聲音。
樣子看起來是挺 烈的,就是,一片肉片都沒有,一大媽無法形容自己現在什麼樣的心情,看著一刀刀銀白色的流光在半空中劃過,那是鋒利的刀刃,似乎在切著什麼,似乎又什麼都沒有切到。
好在,易傳宗的手在不斷地朝著後面挪。
這是一大媽唯一感覺比較安慰的地方,最起碼沒有切刀手不是?
「這個,要不還是我來切吧。」
一大媽最終還是不想讓易傳宗再繼續玩下去了,雜技可以明天再看,一家人還在等著吃飯呢!
听到一大媽的話,易傳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已經切好了。
不過,他也沒數到底切了多少刀,對于刀法他練習的很少,剛才他也怕切著自己的手,只要他有意識的控制,最起碼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
他易傳宗是很穩的。
他將桌子上面的羊肉拿了起來,微笑著說道︰「大媽,我已經切好了,您放心。」
看著那近乎完整的羊肉塊,一大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道︰「你打算讓我們一次下一大塊?到時候換著人啃?」
易傳宗輕輕搖搖頭,隨後咧嘴一笑,伸手用刀在羊肉塊的邊緣貼了一下,然後將刀側給大媽看。
一大媽定楮一看,隨即雙眼頓時瞪得滾圓,一片薄如蟬翼的羊肉片貼在刀身上,看起來顏色有點模湖發黑,只有周邊的地方有些白皙,黑色那是刀的顏色!
易傳宗見此咧嘴一笑,他也沒有想到效果竟然那麼好,本來得到高級廚藝做這個還有些難度,得益于他強大的身體天賦,做起來輕輕松松,就是刀稍微差一點,要是專門磨一把,他還能切得更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