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以這個空間不靠譜的程度,江沅不抱什麼太大的希望。
這盲盒空間,是和她的精神世界相連的,目前聯系微弱,時有時無,而空間也因此退化成了最初級,里面的空間她看不見不說,開出來的東西也完全不按照她所想的來。
思緒一過,她便听到旁邊草地有動靜。
她拿著木棍扒拉幾下,便看到了盲盒開出來的東西。
她想原地裂開。
那是一雙綠色的人字拖。
關鍵這雙人字拖還是被人穿過的,因為腳後跟那里明顯可見是塌陷的痕跡。
那鞋板里的縫隙里還有很多泥,像是長期不洗腳穿鞋造成的。
江沅扭頭就走,走了一段路之後,又認命的回來,拿了個樹枝,挑了拖鞋就走。
到了山腳的小溪邊,她把人字拖使勁的刷了刷,看起來不那麼寒磣了,才回了家。
錢氏正在喂豬,家里的這三頭豬跟她的命似的。
王有才醉酒騎了這里的母豬,錢氏當時跟親閨女沒了貞潔一樣,痛心的不行。
昨天江沅和王有才傳出閑話,她都沒那麼大反應。
她對這三頭豬,比關心家里的兒孫還要上心,平日里也不許別人踫她這三頭豬。
她拿著眼楮斜睨著江沅,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又看她背簍里背著的似乎都是野菜,冷哼一聲,也沒搭理她。
江沅把柴放下,就回了東廂。
小石頭正坐在門檻上,見到她回來一躍而起。
他手里拿著一個新的風車,一雙眼楮亮晶晶的。
他想靠近江沅,可又十分的拘謹。
整個人十分的矛盾。
「玩的還順手嗎?」
「嗯!」
小石頭重重的點頭,以此來表達他的心情。
這個風車是木頭做的,風車的三個扇葉打磨的很薄,且每個扇葉都微微彎曲一個弧度,所以很容易被風吹起。
一看就是花了很多心思的。
小石頭很喜歡,也听爹說了,這是娘做的。
江沅笑著模了模他的頭。
屋內,傅九在寫東西。
江沅把筐里的綬草挑出來,在耳房這邊的窗戶,挑了個位置曬了,一抬頭就看到傅九直愣愣的盯著她拿回來的那雙人字拖。
「這……哪來的?」
「撿的。」江沅一臉正色。
「撿的?」傅九蹙眉,這個時空這麼錯亂了嗎?
鞋子也能亂穿越了?
還是,這里還有其他人穿過來?
江沅把人字拖用一塊破布包了起來。
「這干什麼?」
「明天去鎮上賣。」
傅九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誰會傻不拉幾的買一雙被人穿過的人字拖?
「你寫這個干什麼?」
「抄書,賺錢。」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沒錢的窘迫。
行,都不傻。
江沅也沒攔著,畢竟抄個書嘛,對身體影響不大。
「嘶……」
傅九吸了口涼氣,手中的筆吧嗒一聲掉在了桌上。
他白皙的手指上,被書紙劃開了一道極細的血線。
江沅︰???
雖然紙張的確可以割破皮膚,可那到底是極小的幾率。
何況,這里的書頁,並不如前世那般的生硬。
這都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