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呼……」
江沅翻白眼的時候,小石頭倒是心疼的不得了。
趕緊拿著傅九的手吹。
江沅這才注意到,傅九的胳膊上,有很多細小的傷痕,都已經結疤月兌落。
因為他比較白,所以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那些已經愈合了的傷口。
像是磕磕踫踫,劃蹭出來的傷痕。
傅九起身,去外面拿著水流把手指上的血給沖了,等到不流血,才慢慢的擦拭干淨。
看到江沅依舊驚悚的表情,他一臉淡定。
按理說拖著那麼弱的身子,在死對頭面前出丑。
他應該很羞愧的……
可見她這一副見鬼的樣子,心里暗戳戳的很爽又是怎麼回事?
——
江沅把摘的菊花腦和地皮菜洗干淨,拿到廚房。
「三嬸,這些野菜晚飯炒了吧。」
「這是……你摘的?」
吳氏有些意外,要知道,江沅從來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家里的活她從不干。
所以,大房分攤的活計,全部都落在傅九身上。
她能知道摘野菜回來吃?
「是啊,我去砍柴的時候順手摘的,都洗好了。」
「哦,好,好……」
吳氏回神,接過野菜。
「這是什麼菜?」
「哦,地皮菜。」
「這能吃嗎?」
不怪吳氏問,一個是她沒見過這個野菜,另一個是這野菜是從不干活的江沅摘的。
萬一她把野草給摘過來了呢?
「能吃的,在鎮上的時候,我吃過好幾次,焯水,涼拌著吃就行。」
「這樣啊,行,我知道了。」
這吳氏倒是沒懷疑,畢竟江老大在鎮上賣豬肉的時候,江沅跟著他沒少吃好的。
她對吃的見多識廣倒也很合理。
吳氏是江家三房,只是江老三和江老大一樣短命。
吳氏如今是寡婦,膝下只有一個女兒江月寧,才十歲。
原主生了小石頭,啥都不管的時候,都是吳氏操著心。
錢氏從屋里出來,正撞上從外面回來的江老二和周氏。
「今天回來那麼早?肉賣完了?」
「剩下……」
「生意好,都賣完了,連剩下的豬下水都被人給買走了。」
江老二正要開口,周氏就搶了先。
「生意好就行,這個月也不知道能不能賺到三兩銀子。」
「肯定能的,娘你就放心吧。」
「你今天又跟老二去鎮上干什麼?家里的活你是不用干了嗎?」
錢氏拿著眼楮瞥周氏,自從江老二打理了肉鋪,周氏便越來越懶了。
家里的活也不干了,還時不時跑去鎮上,跟著江老二賣豬肉。
「這不是生意好了嗎,我去鎮上幫忙也方便。這家里,不是有老大家的和老三家的嗎!」
「哼,說是兩家人,有哪個是能干的?都是混吃混喝的夯貨,老二能忙過來的時候,你就在家里多干點。」
「知道了。」
周氏低頭答應。
吳氏在灶房內摘菜,神色黯然。
因為江老三死了,三房就只剩下她們母女倆。
三房不能給江家掙錢,家里的活她都任勞任怨。
可依舊是入不了錢氏的眼。
周氏正要回屋,正看到灶房走出來的江沅,臉上一沉,左胳膊下意識的收了收。
「你進灶房干什麼?是不是偷吃東西?」
錢氏卻是破口大罵,防她跟防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