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晚他們一行人來到一座寧靜祥和的村子里。
粟晚滿心歡喜︰「走過這麼多村莊小鎮,這村子才真正算得上是寧靜祥和!」
桑棘欣慰的一笑︰「是啊,這村子才算得上是祥和之地!」
粟晚差異的盯著他︰「桑棘,你…不生我氣了?」
桑棘冷笑一下︰「我桑棘哪有這麼小氣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
不等她說完,他搶著說︰「當我看到亓淵昏倒在雪地上之時,我就已經想通了!」
此時,前方不遠處有一群人圍在一個圓台下,圓台上站著一位身穿素衣羅裙的女子。
亓淵指著那群人,不解地︰「那兒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粟晚他們順著手勢一眼望去,只見桃沂正往這邊趕過來……
他來到亓淵面前,參拜︰「尊主……」
亓淵朝那群人望了望︰「桃沂,那邊什麼情況?什麼這麼熱鬧?」
「回稟尊主,那邊今日正舉行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轉頭一望,「只不過你們來晚了,花魁已經選出來了,你們看不到最精彩的一幕了!他們現在正在爭花魁,都想把花魁娶回家!小楹他們也趕去湊熱鬧了!我看你們過來了,便上來找你們!」
「花魁?」粟晚詫異地。
「花魁是這兒有名的女子!」冰月言道。
「我知道,只是在想,這麼美艷的女子,真是太可惜了!」粟晚無奈的搖了搖頭。
玉湖苦澀的一笑︰「只道世態炎涼,造化弄人,事與願違啊!」
司姚走來,把玉湖摟在懷里。
「這麼美艷的女子,我得去會會她!」粟晚徑直走向那群人。
卻被冰月一把拉了回來︰「小晚,你就這樣過去,豈不搶了人家的風頭!」
粟晚疑惑不解︰「啊?姐姐,你這……」
亓淵和桑棘都捂著嘴偷笑起來。
桑棘捂著嘴偷笑︰「粟兒,上官冰月的意思是,讓你換身行頭再去!」
「在她身上,很可能是最後一件神器聖偶的所在!」亓淵微微一笑。
粟晚恍然大悟︰「女扮男裝!!」她旋轉了一圈,身上變為男兒身,身穿一件綠袍,她朝眾位行了個禮︰「小生沂川,江湖人士,一位游方郎中!」轉身朝那群人走去。
冰月欣慰的一笑︰「慢點兒啊,小川兒!」他們一行人緊跟其後。
粟晚來到人群中,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擠在了人群中。
此時,眾人紛紛齊刷刷地望向她,她連忙撫模了一下她的臉︰「你們看我干嘛?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眾人紛紛搖頭。
一男子發話了︰「這位公子,你怕不是我們這村中人士吧?怎麼,你也覬覦我們村中花魁,來這兒爭花魁啊!」
「怎麼,不行啊!」粟晚不屑的。
「可以,可以!敢問公子怎麼稱呼?何許人士?」那人拱手。
「小生沂川,江湖人士,一位游方郎中!」她鞠了一躬。
此時,一位身穿紅衣花布的女子走上圓台,她拿出手絹捂著嘴,心花怒放︰「歡迎各位!」伸手拉著那位素衣女子,「我們這位雨花小姐是今年的花魁!我們也像以往那樣,花魁拋花球招親!」
又上來一位戴著雪白面紗的紅衣女子,手中捧著花球。
粟晚指著那位紅衣花布的女子,疑惑不解︰「她是誰啊?」
「她是這醉花樓的店家,是醉花樓所有女子的主兒!大家都統稱她為花娘!」一男子給粟晚介紹道。
粟晚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那位雪白面紗的紅衣女子把花球遞給雨花,雨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過了花球。
雨花扭頭望了花娘一眼,眼里並沒有一絲喜悅,滿是憂郁,這些都被粟晚看在眼里。
雨花轉回身來,便與粟晚對視了一眼,雨花心想,這位公子很是有趣,眼里滿是柔情,細膩絲柔!
粟晚心里不是滋味,這女子眼里充滿失落,卻帶有一絲柔情,恐怕也是個悲情之女!
正當她想得極度入神之時,一個花球拋進她胸膛,她立即捧著花球,左顧右盼,不知所措。
雨花沖粟晚一笑,走下台來,面對著粟晚,嫣然一笑︰「公子眼里存有一絲柔情,我甚是歡喜!」伸手拉著粟晚。
此時,眾人歡呼雀躍。
雨花望著花娘︰「花娘,既然是這位沂川公子接下了我拋下的花球,那我便跟他走了!」
花娘望著粟晚︰「公子何許人士?家中可有親屬?」
粟晚抿嘴︰「小生沂川,江湖人士,一位游方郎中!家中父母雙亡,亦無兄弟姐妹!」
花娘恍然大悟︰「如此…也好!雨花,你便隨他去吧,他以後便是你的夫君了!」
粟晚扭頭望了望冰月,冰月沖她點了點頭。
雨花拉著粟晚的手向遠方走去,花球從她手中墜落在地,她們的背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司姚湊到冰月耳畔,小聲言道︰「她能行嗎?」
「你要相信她!」冰月自信滿滿。
雨花拉著粟晚來到一座竹林中,雨花松開她的手。沖粟晚一笑︰「謝謝你救了我!」
「茫茫人海之中,雨花姑娘為何偏偏選中了小生?」粟晚詫異地。
「在他們眼中,我只看到了色迷迷的眼神;而只有在公子眼中,我才看到了一絲柔情溫情。另外,公子怕不是女兒身吧!」雨花一笑。
「姑娘甚是聰慧!敢問姑娘怎知我是女兒身的?」粟晚驚詫。
「姑娘眼中滿是柔情與溫柔,還有幾分悲天憫人之懷!不知姑娘可否記得,我對你說的第一句話,你眼中存有一絲柔情!」
「原來如此!」粟晚恍然大悟,「我有一個疑問,聖偶是否在姑娘身上?」
雨花苦澀的一笑︰「聖偶是在我這兒不錯!但是,我現在還不能給你!」
「為什麼?」粟晚很是詫異。
「因為今日是我恢復容顏的最佳時期,也是我告別丑顏的第一日!」此言一出,她終于忍不住淚流滿面。
粟晚蹙蹙眉頭︰「雨花不是你的真名吧?」
「不是,我的真名乃是花雨!」
「鳥族族長花雨?那只花孔雀?」
「正是!沂川也不是你的真名吧?」
「沒錯,我真名乃是粟晚!」
「粟晚?羋花界天仙粟晚?」
粟晚點了點頭。
花雨沖粟晚鞠了一躬︰「天仙,花雨有禮了!」
粟晚立即扶起她︰「這使不得!花雨,你和我說說你的經歷吧?或許我能幫到你!」
花雨眼淚含眼眶︰「我花雨,原本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美人,深受鳥族族人們的仰慕,因此被選拔為族長!可就在一千多年前,我因犯禁忌,被天女懲罰,在我左半臉上劃了一刀,毀了我左半臉,讓我去投胎渡劫!」她抬頭仰望,眼淚止不住簌簌的流下來,「凡間那位母親,生下我之時,我的左半臉就有一道疤痕,而她又是一位重男輕女之母。看到我臉上的疤,恨不得馬上殺了我。她總是覺得,她生了我這麼丑的女兒!而我,也被同齡人唾棄,不願跟我玩兒,我也就天天戴著面紗。就在我凡間十五歲那年,我母親把我騙到一個廢棄的茅草屋中,點一把火打算把我燒死!這一燒,我的全身肌膚潰爛,容顏盡毀!就在我已絕望之時,是他救了我!」
「誰?」粟晚疑惑不解。
「他便是魔界尊主亓淵——」
「亓淵?」粟晚有些詫異。
花雨閉上雙眼,潸然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