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潔的一番話,徹底點醒了我。
確實,這個地方雖然現在每天需要運來很多的水。
但其根本原因是因為這個地方本身就沒有多少水。
加上天氣干旱,原本的水分就更加少了。
所有幾乎所有的日常用水都是依靠外邊調過來的。
也就是說,這里並不是旱魃所在之處。
那我們尋找的方向就不應該是用水比較多。
而是按照一定的比例,結合其實地情況,如是否有工廠,是否地下水充足,是否附近有河流,然後再根據近日用水量進行排查。
有了眉頭,此事便交給了胡家。
畢竟雖然有了一定的想法,但這想法付諸實現需要大量的人去計算,而這計算能力是我們沒有的。
但胡家可以。
胡家不僅勢力很大,而且人才濟濟,加上現在科技發達,通過科學技術根據各種條件分析出現在水量消耗最多的地方應該不是問題。
果然,第二天一早,胡茵曼便收到了胡家的消息。
還真的就算出了一個十分準確的地方。
這地方,人煙稀少,所以用水量不是很多。
但重要的是,這個地方水資源豐富,但近幾個月來,水位持續下降。
地方是一個小型水庫,這水庫在荒郊野外,說實話,這里已經不是市里,也不是農村。
更像是一個無人踏足的大水坑。
這水庫的四周,都是農田,方圓五公里之內都沒有人類的住所。
這農田里,所有的莊稼都已經枯死。
這一片,不少地,但還好,畢竟現在的百姓也不指望一畝三分地生活。
就算是沒了收成,也不會活的太過困難。
更何況,華凌市的胡家將所有的農田都納入了保險範圍。
給所有的農田都免費加入了收成保險。
就算沒有收成,這種天災之下也能夠有一定的收入。
更何況,他們的收入也不只有種田這一個途徑。
倒是不至于為難了生計。
所以,對周邊百姓的來說,也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慢慢的走進水庫,水庫已然見了底。
地面干裂成一個個的塊狀。
掀起其中的一個土塊。
翻面過來,還有一點點的水分,但也微乎其微。
繼續向水庫的中心走去,繼續翻著干裂的土塊。
倒是越往里,水分越多一點。
但也是幾乎沒有。
終于,到了水庫的中心,這里還有一些水。
也就幾捧的水量。
一個小小的水窪之下,還不斷的冒著一點點的泡泡。
拿出老灰給我的羅盤。
果然,開始發出滴滴的聲音。
羅盤上的指針不斷地晃動。
而我的丹田處也慢慢的開始震動。
這一切都說明,所謂的旱魃,可能就在附近。
甚至我感覺,這所謂的旱魃可能就在這小小的水窪底下。
至于劉櫻櫻,則被我留在了岸邊,畢竟我不知道這旱魃的真正實力。
劉櫻櫻雖然化了形,有一定的自保的能力,但對付人類還可以,要是面對這旱魃,估計還不夠塞牙縫的。
我倒是不怕,反正我還有老灰兜底。
雖然老灰不在,但我就是相信老灰。
他一定會在最後一刻出來救我的。
從錦囊里掏出三把紙折的鐵鍬。
分給胡茵曼和白玉潔。
一人一把。
挖也要把這傳說中的旱魃給挖出來。
人多力量大,我們三人一會就挖出來一個大坑,這大坑越挖水越多,不多時已經出現了不少的水分。
又從錦囊里掏出來一張白紙,折了一個水桶。
將水坑里的水全部弄干淨。
很快,我們仨人弄了半個小時,終于一個巨大的坑洞被我們挖了出來。
可就是沒有看見所謂旱魃的身影。
旱魃按道理應該是人形,而如果再土里,那應該和夏天的蟬幼蟲一樣,有一個洞口。
可挖來挖去,毛都沒有。
「你說,我們會不會挖錯地方了。」
胡茵曼輕輕的擦了擦臉上的汗。
她可是胡家大小姐,哪里干過這種粗活。
盡管現在的胡茵曼實力很強,但還是能感受到累。
白玉潔和胡茵曼不比以前,有柳傳武送的紫水晶手鏈和吊墜的幫助。
又經過老灰的指點和長時間的修煉。
兩個人的實力倒是有之前我和柳傳武的影子了。
白玉潔,臉上竟然一滴汗都沒有出。
說實話,和白玉潔認識了這麼長時間,我還真沒有見過白玉潔喊累。
我倒是無所謂,畢竟我的內丹處有源源不斷的能量不斷地修復體力的流失。
畢竟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還是蠻大的,我融合了柳興福和柳興懷的內丹,雖然並沒有完全獲得兩人的實力,但是也增加了一大截。
至少自我感覺,能有之前柳興福一半的實力。
也就是說,再面對柳興福這樣的人物,我甚至能夠撐十招。
但也就是十招,不能再多了。
「你可不要亂說。」
我連忙喝止到胡茵曼。
這要是挖錯了地方,那這麼大的坑不就白挖了。
所謂一語成讖,有的時候,人類的話是很準的。
听到我的話,胡茵曼訕訕的閉上了嘴。
可看著眼前的大坑,一根旱魃毛都沒有。
「不是說旱魃所在之處,寸水不留嗎?這里為什麼這麼多水?」
胡茵曼提完坑內的最後一桶水問道。
「那誰知道,所謂旱魃都是傳說中的東西,和現實之間有些差距,也是正常的。」
我仔細的打量著剛剛挖的大坑,希望能夠找到旱魃的身影。
「或許旱魃好水呢,有可能旱魃所到之處大旱,但旱魃本身卻是喜水也有可能。」
白玉潔說道。
我點點頭,我感覺白玉潔說的有一定的道理。
所謂旱魃,或許只是身上熱量巨大,蒸發和吸收了周邊的水分,或許這並不是旱魃的本意,甚至很有可能旱魃為了降低身上的溫度而藏在水中。
所以我更加確定,這一次所謂的旱魃,很有可能就藏在我們挖的這個大坑下面。
我再次拿起鐵鍬跳進了坑底。
這大坑,很大,幾乎有半個籃球場這麼的。
深度比我還要高。
我慢慢的將底面比較潮濕的泥漿清理干淨。
隨後輕輕的仔細尋找著。
而下一鍬, 的一聲,如同戳到了鐵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