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驚枝不得不收斂起眸中的玩味之意,干脆利落的把人再次打暈。
「他是來偷東西的?他的目標是什麼?廚房嗎,他是不是想偷果醬。」雖然出現的晚了,但是姜檀月卻以最快的速度猜測出真相。
這倒是在姜檀月的意料之。
她披著衣服,在接觸到冷空氣後蹙眉,卻沒有瑟縮,神情淡然,見到這種場景倒也沒有多少驚訝。
見妹妹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姜檀月失笑,走過去模了模她亂成雞窩的頭發。
姜檀月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指了指不知何時站在院中的少年。
「……」,鹿驚枝倏地矛頭轉到少年身上,「大半夜的不睡覺出來溜達什麼?如果不是怕你被發現,我可要好好的揍他一頓。」
許疏樓︰「……」
那可真是抱了歉了。
沒讓你一展拳腳。
「他來偷東西,你們家有什麼好偷的?」從狹小的屋內醒來,許疏樓甚至一時間以為自己到了地獄。
不過,他想象中的地獄也是富麗堂皇,即便都是烏漆抹黑,也不至于像這間小屋子似的,連個轉身的地方都沒有,彎個腰鼻尖甚至能蹭到牆。
出門後看到的整個院落讓他有一種‘果然如此貧窮’的神情。
「這種地方居然還有賊光臨?」
還真是听起來就覺得好笑。
「我們家的確沒什麼好偷的,但是他要偷食物,這就絕對不能忍。」張雄,很好的踩在了鹿驚枝的雷點上。
家里做果醬的生意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遇上上門賊。
想想,還有點小小的興奮呢。
鹿驚枝摩拳擦掌。
「那你為什麼要揍他,這種人不如直接殺了,」許疏樓帶著顯而易見的惡意,用似笑非笑的神情掃過鹿驚枝,「反正這種事情你肯定做過的,對吧?」
鹿驚枝知道這少年狠。
但現在他們可是欠債人與債主的關系。
她做什麼事情可輪不到這位大兄弟指手畫腳。
「你是來搞笑的嗎?你是不是睡時間久了腦子壞掉了?這是我們村里的人,隨隨便便一句話就奪走一條性命,是不是過于草率了?
鹿驚枝的耐心在兩句話的時間里被消磨完了。
那邊屋子探出個小腦袋瓜,似乎在催促她回去睡大覺。
許疏樓像是等待她說這句話似的,聲音幾乎是無縫餃接上去,帶著嘲諷與憤怒,「你掐我脖子的時候我怎麼沒見你覺得我是個活人!!」
鹿驚枝想也沒想便作出回應,非常的理所當然,「因為你威脅我的樣子像極了大反派。」
許疏樓︰「?」
鹿驚枝出來的匆忙,雪白柔軟的睡衣外面只披了一層外套,異能消耗一空後還沒有完全恢復,就這般站在屋外,皮膚泛著一層涼意,模上去更接近瓷釉了。
鹿驚枝轉頭詢問姜檀月︰「姐姐,這個人我們該怎麼辦?」
姜檀月早就有所準備。
前段時間的臉不是白刷的。
有問題怎麼辦?
當然是去找村長了。
鹿驚枝從她那理所當然的模樣中看出了些狡黠,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晚上村里人都睡了,沒有人出來,很安全的。」姜檀月說,「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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