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她這麼一說,宋綿綿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她原本是要干什麼去的。
她慌亂了片刻,連忙與之告別︰「啊呀,差點都忘了我哥還等著我呢,那我先走了。」
「嗯」
告別了宋綿綿後,許令月也沒什麼心思再逛下去了。
不過,與阿爹約定的時間還沒到,她就打算去附近的店里轉轉。
踫巧,第一家店是賣布匹的,不知怎的,她便鬼使神差的踏了進去。
剛一進去,那老板娘便迎了上來,笑容滿面的朝她介紹著︰「小姑娘,可要瞧瞧布匹,這些可都是剛上新的,姑娘們都喜歡的緊呢。」
面對老板娘的熱情,許令月顯得十分不自在,眼神便開始不自覺的亂飄,忽然她看見了角落里的一堆碎布,心里便冒出了一個好主意。
她對上老板娘,指了指那堆碎布,有意無意的問了一句︰「老板,那些碎布是何價錢?」
老板娘見她問起那些碎布倒也十分耐心的與她解釋︰「那些啊,都是些廢料子,不值錢。」
听完後,許令月若有所思。
說起她的上輩子,倒是學過一段時間手工縫紉,那種復雜的或許不太行,可簡單的,荷包之類的還是能制作的,而這些碎布可不就正好可以拿來做荷包嘛。
等她最好再拿去賣了,豈不是能大賺一筆?
許令月想想都覺得美滋滋。
這般想著,她便抬起頭向老板娘詢問道︰「老板娘,可否將那些碎布賣給我?」
聞言,老板娘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是不明白她要這些廢料子作甚?
許是看她是個小姑娘,老板娘便好意提醒了一句︰「小姑娘,那些廢料子真的沒啥用,你買回去也是浪費銀兩。」
看這小姑娘的衣著,想來也不是什麼富貴人家,她錦娘可不是那些個黑心商人,還做不到坑眼前這小姑娘。
許令月知道這老板娘是好意,可她總不好明著說要將這些費料子拿回去做荷包吧。
畢竟眼前人是個陌生人,真沒必要和她說的這麼清楚。
她嘆了一口氣,想著該想個什麼理由好。
可下一秒,老板娘開口了︰「若是你真心要,我也不坑你,五文錢,你將那些都拿走吧。」
正是她的那聲嘆氣,老板娘便認為她是有什麼難處這才只買這廢料子,可憐的孩子,也不知有沒有五文錢。
聞言,許令月瞬間開心到炸,連忙感謝道︰「真的嗎,謝謝老板娘。」
她可是瞧見了的,那廢料子可不少誒,竟然只用五文錢,這老板娘可真是好人。
若是讓許令月知道那些廢料子都是老板娘準備拿去扔了的也就不會這般想了。
接著,她從腰間掏出五文錢遞給老板娘︰「老板娘,你看看可對。」
「正好。」
付完錢後,老板娘就拿了個東西將那些廢料子裝起來,別說,還真不少。
這期間,許令月瞥了幾眼,便看到了一塊上好的布料,應該是裁下來的邊角料,大小倒是夠做一個荷包。
還有一些是帶著點污漬的,以及破了洞的之類。
沒一會,就裝好了。
許令月將東西抱起來,便開開心心的離開了。
她打算回去就先做幾個荷包,幸好原主也是會點女紅的,這也不至于暴露了。
這里可就不得不說說她老娘吳氏了,吳氏看著是個尖牙利嘴,暴脾氣的人,可誰能想到她的女紅極其出眾,但出嫁之後便極少弄這些了,可惜原主只從吳氏那學了個皮毛。
從布店里出來後,許令月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趕去了城門口與幾人回合。
等到了城門口時,許令月並沒有見到幾人,便想著許是還在來的路上,再等等吧。
這期間不斷有人來來往往,許令月就這樣抱著一堆碎布站在一旁。
等了許久,還是未見到大哥
,阿爹和阿娘的到來。
許令月不禁開始懷疑起來,他們不會是已經回去了吧。
畢竟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了。
還是說有事耽擱了。
就這樣,又等了一會,她有些累了,肚子也開始餓的咕咕叫,不斷的有人從她身邊經過,可就是沒有許家人。
「小妹」
忽然一道聲音傳來,語氣中帶著一絲著急。
听到熟悉的聲音後,許令月連忙抬起了頭,就見她大哥匆匆忙忙的朝她跑來,可阿爹和阿娘卻沒跟在身旁。
她疑惑的問道︰「大哥,怎麼就你一個?」
許洪福目光閃躲了一下,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解釋道︰「我先帶你回去,阿爹和阿娘有些事要處理。」
許令月一瞧他這樣子就知道大哥撒謊了。
她拆穿道︰「大哥,你知不知道你一撒謊臉就紅啊。」
聞言,大哥臉色漲紅,結結巴巴卻怎麼也解釋不清︰「我我我」
這時許令月的右眼皮忽然一直跳個不停,好像在預示著她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她連忙問道︰「大哥,可是出了什麼事?」
許洪福明顯是被交代過了,他躲開眼前人的目光,快速說道︰「小妹,你就別問了,先回去吧。」
阿爹可說了,這件事不許告訴小妹的,更何況小妹還是個未出嫁的姑娘,就算知道了也幫不了什麼,反而徒勞擔心罷了。
「大哥,你若是不說我便不回去。」
直覺告訴許令月這件事與吳氏有關,不知為何她此時心跳的厲害。
見她一直追問,許洪福最終還是無奈告訴了她這件事。
「是你二嫂出事了,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我和阿爹去時,阿娘仿佛受了什麼驚嚇,嘴里一個勁的說不是我,本來我們想帶阿娘回來的,可二弟卻突然將我們攔了下來。」
「一問才知,原來是你二嫂流產了,當時只有阿娘一人在場,二弟便認定是阿娘害得,而如今你二嫂還躺在床上沒有醒來,據大夫說此次流產傷了元氣,以後怕是再也懷不上孩子了。」
「二弟一听便立馬對阿娘發起來火,要不是我和阿爹攔著,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呢。」
許洪福臉色不太好,他嘆了口氣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