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許令月便將賣雞蛋賺來的錢給了吳氏。
吳氏看著那些錢後,瞬間有些不解,畢竟那雞蛋能賣多少錢她心里還是有數的。
她數了數後,詫異的問道︰「咋這麼多?」
無奈之下,許令月便和她解釋了今日發生的事情。
听完後的吳氏目瞪口呆,顯然是沒遇到過這種好事。
好在她很快就接受了。
接著許令月又去找了找柳氏,準備將她的那一部分錢給她。
賣荷包的錢一共是一兩,二八分的話,那就得給柳氏二百文。
找到柳氏的時候,她正在洗衣服,許令月看著那一大盆的衣服,里面包括了許家所有人的衣服。
這要洗到什麼時候去啊,許令月的眼中瞬間露出了一絲同情。
本來家里的衣服該是幾房的媳婦輪流洗的,但老二一家常年住在鎮上,這活就只好大房和三房輪流來。
許令月喊了一聲︰「三嫂」
柳氏听到聲音後便應了一聲「哎」,隨後便站了起來。
見到是許令月後,她便有些疑惑的問道︰「小妹怎麼來了?」
許令月解釋道︰「我來送賣荷包的錢。」
隨後她掏出一個荷包,遞給柳氏。
柳氏瞬間一喜,連忙擦了擦手,這才上前接過來。
感覺荷包沉甸甸的,且看著很鼓,柳氏便有些疑惑,按理說這錢不該是這麼重的。
她的第一個想法便許令月拿錯了,否則咋會這麼多。
柳氏詫異的問道︰「小妹,你莫不是給錯了?」
許令月笑著解釋道︰「踫巧今日遇上貴人了,這才多了些。」
听了對方的解釋後,柳氏才安心的將錢收下,暗自高興一番。
不過小妹竟然遇上貴人了,這可真是好運,她不經意間便流露出了一絲羨慕。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動靜。
許安寶看到眼前的女子頓時一喜,有些高興的喊道︰「四姐,你咋回來了。」
許茹模了模他的腦袋,笑著問道︰「阿寶,可有想四姐啊。」
「有的。」他點點頭。
當听到許安寶的聲音後,許令月和柳氏便不自覺的看了過去。
眼前那人不是許茹又能是誰?
許令月的目光有些復雜,柳氏卻有些欣喜。
只見那許茹連忙朝他們走來,一看到許令月也在旁邊,便皺了皺眉頭,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後,便帶著些怒氣問道︰「阿娘,她是不是又在欺負你了。」
許令月直呼冤枉啊。
當看到自己的女兒時,柳氏瞬間有些眼紅,激動的喊了一聲︰「茹兒。」
一瞧柳氏這副模樣,許茹這下是更加肯定了,冷嘲熱諷的對著一臉懵逼的許令月道︰「許令月,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愛欺負人,呵,我還差點就信了你的鬼話。」
「那啥,你誤會了。」許令月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辯解一下。
「茹兒,你誤會了。」一旁的柳氏見狀也連忙解釋道。
許茹哪會相信啊,她只覺得柳氏是害怕許令月,所以這才幫著對方說話,看著柳氏那雙通紅的手,許茹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這些人就是這般對待她的阿娘的,這些日子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只見她將柳氏護在了身後,並對她保證道︰「阿娘,你別怕,我不會再讓他們欺負你的。」
柳氏再次解釋道︰「茹兒,你真的誤會了。」
許令月頓時無語至極,這許茹哪只眼看的自己欺負柳氏了啊,便這般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她。
她默默的解釋了一句︰「那啥,我說一句,我就是來送個錢而已。」
柳氏接著說道︰「你小姑姑說的沒錯,茹兒,是你太敏感了。」
這時,一旁的許安寶也過來幫她說話︰「四姐,你真的誤會小姑姑了。」
見一個兩個的都幫著許令月說話,許茹心里頓時有些難受。
他們這是怎麼了,許令月到底給他們下了什麼迷魂藥,從前根本不是這樣的。
這時,柳氏又說了一句︰「快和你小姑姑道歉。」
道歉?許茹怎麼會朝她低頭,這簡直是做夢,阿娘竟然讓自己道歉?
許茹面色寒冷,恨恨的瞪了一眼許令月後,態度堅硬無比︰「我沒錯,憑什麼道歉。」
就算要道歉也該是她許令月道歉。
听了許茹的話後,柳氏頓時皺了皺眉頭,看著眼前的女兒,她只覺得變了,明明從前很听她的話的,今日怎麼就 起來了。
許令月只覺得女主那眼神有點嚇人,便為她說了句好話,還將責任都推在了自己身上︰「三嫂,這也怪我從前性子不好,茹兒會誤會也正常。」
許茹卻絲毫不領情,反而覺得她這是故意做做樣子,便嘲諷的說道︰「哼,用不找你假好心。」
柳氏臉色聚變,加重了聲音︰「茹兒,道歉。」
畢竟她還要依靠著小妹賺錢,這時候怎麼能得罪她,便只好先委屈一下女兒了。
可柳氏的想法許茹又如何知道。
她只覺得委屈極了,明明她沒錯,柳氏卻偏要讓她道歉。
沒錯,許茹絲毫不認為自己有錯,反而覺得這一切都怨許令月,若不是她,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她雙眼微紅,有些委屈的說︰「阿娘,不是我的錯,我是不會道歉的,既然今日我們不能好好說話,那改日女兒再回來看你。」
說著便要轉身離開,可剛要轉身,她便好像想起了什麼。
許茹將一個荷包塞到柳氏手里,嗓音里帶著一絲哭調,快速說道︰「對了,這些錢你收著。」
說完後,還沒等柳氏反應過來,她便連忙轉身離開了。
許安寶見狀,便喊了一聲︰「四姐」
可許茹卻裝作什麼也沒听見,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步子邁的更快了。
柳氏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才向她賠罪道︰「小妹,茹兒還是個孩子,你別同她計較。」
許令月點點頭,雖然這女主有些莫名其妙,但她也還沒這麼小氣。
隨後,她便離開了。
柳氏看著手中的荷包嘆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可更多的是擔心,茹兒這是哪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