沭白一听她要走,便伸出手將人攔下,笑著說︰「嘿,別走啊!」
「你攔我作甚?」許令月不懂他這是何意。
「怎麼,你就不想知道他們抓我的原因?」
聞言,她朝眼前人翻了個大白眼,咬著牙︰「不想。」
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與自己何干,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雖然還是有些好奇的,但她很快就止住了這個想法。
沭白卻突然快速在她身上點了兩下,只見他嘴角彎起一個弧度,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人,慢悠悠的說道︰「可我偏要說與你听。」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許令月竟動彈不了了,直直的站在那里,她頓時著急起來。
剛一抬頭,便瞥見了沭白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臉,此時竟覺得無比礙眼,她連忙冷聲質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該死,是她太過放松警惕了,竟著了道。
「不過是點穴罷了。」沭白笑了笑,語氣慵懶的解釋道。
隨後,便見他微微俯身,將許令月橫側抱起。
意識到對方的動作後,許令月臉色大變,瞪大雙眼急喊道︰「你做什麼,放開我。」
奈何她此時根本動不了,只能任由著沭白將她抱走。
「放開我!!!」
「死變態!!!」
「啊啊啊!!!」
……
她一路上罵罵咧咧,可人家卻絲毫沒有生氣,抱著她便往一處方向走去。
許令月簡直要氣瘋了,屋里她說什麼,這沭白竟一句話也不回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聾子。
見到眼前熟悉的環境後,她也終于明白她這是被帶回到一開始的山洞來了。
「放我下來。」她怒喊一聲。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沭白無辜的說了一句。
此時,許令月還沒意識到不對勁,然而話音剛落,她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這一摔來的猝不及防,她直接懵了,滿是不可置信。
因為太過震驚,她竟直接忽視了身上的疼痛。
這人,當真是正常的嗎?
就說是不是有病?
沭白無辜的眨眨眼,忍著笑︰「?,不是你說放手的嗎?」
「閉嘴。」許令月強忍著心底的怒氣,冷冰冰的警告道。
要不是現在不能動,她真想上去揍的他連他媽都不認識。
她閉上雙目,深呼吸一口氣,不斷的在心里安慰自己︰別氣,別氣,生氣老的快,不要同這種神經病計較。
啊啊啊,忍不了了!!!
怎麼會有這種人啊。
沭白見她這副氣呼呼的樣子,心里頭卻高興極了,顯然,他就是在戲弄許令月。
他饒有興趣的看著地上的人兒,嘴角按耐不住的往上勾起。
接著便坐在了她的邊上,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我應該同你說過吧,我名沭白。」
「你知道我這雙眼是如何瞎的嗎?正是慕容鸞刺的。」
「自有記憶起,我便沒有見過我的爹娘,別人都說我是個野孩子,五歲那年,我遇見了慕容鸞,她將我帶回了慕容山莊,我以為我終于可以擺月兌深淵,卻不想竟來到了地獄。」
「人人都以為慕容鸞是個善良溫柔的姑娘,可只有我知道她不為人知的那一面,在外面她知書達理,可在我面前她卻是條淬了毒的蛇,一但在外面有什麼不如意的地方,她回來後必要發泄在我身上,就這樣,十年過去了。」
「許是情竇初開,又許是我長得太帥了,慕容鸞竟對我表達了愛意,她忽然變了一個人似的,拼命對我好,似乎想要彌補以往的過錯,你說可笑不可笑。」
說到這里,沭白停頓了一下,只見他雙眼通紅,表情陰郁,眼中唯有譏諷和冷意,半帶冷笑盯著許令月看。
瞥見他的眼神後,許令月卻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如果他說的經歷是真的,那確實可憐,也難過會長成這副變態的性子。
雖然這淒慘的經歷確實讓人同情,但這與她何干啊。
沭白察覺到她的那抹同情後,眼中瞥過一絲冷笑與自嘲,接著說。
「慕容鸞突然變的很溫柔,每每見到我時竟然帶著一絲害怕,甚至想著討好我,她以為我察覺不出嗎?」
「我故意裝成喜歡她的樣子,終于有一天她徹底淪陷了,竟想著要嫁給我,慕容山莊所有的人都以為我愛極了慕容鸞,你以為他們會祝福嗎?」說到這里,他臉上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他們覺得我不過是個乞丐,竟然敢勾搭他們的小姐,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所有人都在明里暗里嘲諷我,欺辱我,但我並不在意,慕容山莊只有慕容鸞一個女兒,自然是不同意將唯一的寶貝女兒嫁給我這個毫無背景之人,卻礙不住慕容鸞的已死相逼。」
「後來,我們要成婚了,可慕容鸞卻在大婚前一日死了。」
說到這里時,他簡直大快人心,瘋了似的笑著說︰「你知道她怎麼死的嗎,我殺的,是我殺了她。」
許令月卻覺得眼前人實在可怕,身子一僵,只覺得背後涼涼的。
「她以為我愛她,可實際上我對她只有厭惡和恨意,那些加注在我身上的痛,她以為可以輕輕松松翻篇嗎,她以為她可以彌補的了嗎。」沭白目光沉沉,鳳眸中夾雜著恨意和厭惡,漠然的說道。
許令月真的被嚇著了,眼神呆滯,睫毛微微一顫。
這人太可怕了。
「怎麼,害怕了?」沭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神色從容,若無其事的問道。
見她不說話,沭白半帶輕笑,語氣溫和︰「噗呲,怕什麼,我又不會殺了你,你很有趣,我喜歡。」
然而,許令月卻故作淡定,強笑著︰「呵呵呵,誰說我怕了。」
然而眼皮子卻在不停的亂眨,足以看出她內心的不安與緊張。
頓了頓後,她為自己打氣,鼓足勇氣後問道︰「既然故事說完了,可以放我離開了嗎?」
話音剛落,沭白又在她身上點了兩下。
許令月連忙活動活動手腕
她瞪大眼楮,有些欣喜,她能動了?
接著,她便從地上站起來。
然而,剛站起來腳就崴了,她吃痛的呢喃一聲「嘶」
想來是剛剛摔在地上時崴去的,許令月猜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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