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沭白見她一瘸一拐的,便忍不住笑出了聲「噗呲」
許令月不想同他計較,便咽下了這口惡氣。
實則,她是怕眼前人突然發瘋。
不知道怎麼說,她只覺得眼前這人精神有點毛病,時而正常時而發瘋,或許是和他故事里的經歷有關,但到底是真是假,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不過,沭白應該沒必要騙她吧。
不過他說了這麼多還是沒說明姝為什麼要抓他,難不成是因為慕容鸞的死?
可按他所說,他根本不喜歡慕容鸞的,那麼明姝又為何會喂她吃凝香丸以此來引誘沭白?
除非,在明姝他們認為,沭白是愛慘了慕容鸞的,但這樣一來,前面的又不成立了,或許還有其他事情是她不知道的,這樣就說的通了。
但眼下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只想趕緊離開,萬一這人又突然發起瘋來怎麼辦。
山洞內很安靜,誰也沒說話,沭白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不知在想些什麼,良久過後,他薄唇輕啟︰「你走吧。」
許令月正謀劃著要怎麼離開呢,忽然就听到眼前人的聲音,眼前一亮,閃爍起一抹希冀的光芒︰「當真?」
她是既期待又害怕,就是害怕他會反悔。
沭白瞧見她那雙充滿希望的雙眼時竟愣了一下,不知在想些什麼,良久過後緩緩道︰「趁我沒反悔之前。」
話音剛落,他便轉過身去。
听到這話,許令月來不及高興,連忙一瘸一拐的往洞外走去。
此時的她有些狼狽,即便身上再痛她也不敢停下,一直往前走去。
洞內的沭白睜開眼眸,轉過身來晦暗不明的看著那道早已遠去的背影,見她一瘸一拐的模樣,嘴角竟不自覺往上勾起。
走了許久後的許令月終于不行了,她停下來轉過身看了一眼,此時早已看不見那個山洞,也沒見沭白再追上來,她這才敢稍微停下來休息一會。
她找了一棵樹坐下。
腳實在太痛了,許令月輕輕的揉了一下。
這一刻,委屈瞬間便涌上心頭,淚水便不自覺的糊了眼眶。
「阿月,阿月。」這時,她听到了一道急促的聲音,許令月只覺得這聲音熟悉極了,便連忙四處張望。
是宋慕,他出現了。
他向著許令月飛奔而來。
「哇嗚嗚,宋慕。」許令月卻再也忍不住終于放聲大哭出來,一把抱住眼前人,委屈極了。
宋慕不知她這是發生了什麼,也伸出手將人抱入懷中,輕輕的安撫著她的後背。
听著她委屈的哭聲,宋慕心疼極了,自責的說︰「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許令月不知哭了多久才終于收起了淚水,放開眼前人。
他們卻不知,暗處有一道人影正往他們這個方向看,只見他動了動耳朵,听到這道哭聲後不知在想些什麼。
原來沭白一直跟著她,只是並無被發現。
許令月眼里含著淚水,委屈巴巴的看著眼前人,忍不住抽噎了一下,嘟著嘴說︰「宋慕,我腳崴了。」
「乖,忍著些。」宋慕眼中滿是心疼,溫柔的說。
她乖乖的點點頭。
接著,便輕輕的抬起她的那雙玉足,小心翼翼的將鞋襪褪去,此時那雙玉足已經紅腫,此時他心疼極了,恨不得崴腳的是自己。
觀察了一會後,便開始為她正骨。
許令月咬緊牙關,皺著眉頭呢喃一聲「嘶」
「好了。」
雖然已經正位,但紅腫卻未消除。
為她穿好鞋襪後,宋慕溫聲道︰「我背你回去。」
「哦」許令月點點頭,心中卻暖暖的。
只見他蹲了下來,許令月爬上了他的背,摟著他的脖子。
此時的她臉頰兩邊已經開始微微泛紅,露出一道羞澀的笑容,眼中卻滿是幸福,心里有些緊張。
宋慕的背很溫暖很寬大,給人的安全感很足。
不知不覺,她竟睡了過去。
……
許家人都快瘋了,這都一上午過去了,還是沒找到許令月,吳氏已經哭紅了眼。
院子里的幾個孩子卻絲毫不知發生了什麼,但也感受到了今日的氣氛有些不一樣了。
他們只知道,今日一早上都沒見到姑女乃女乃。
只有小許衍知道姑女乃女乃不見了,全家人都急瘋了。
小許衍剛一抬頭,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連忙跑進屋子里告訴吳氏︰「阿婆,姑女乃女乃回來了。」
听到這話後,屋子里本來沉重的氣氛頓時被打破了。
吳氏緊緊抓住小許衍的手,蒼老的身子微微一顫,心中頓時燃起了希望,但又害怕這是個假消息,眸子便又黯淡了下去。
她開始質疑︰「衍兒,你沒說謊?」
旁邊的許老頭也是既緊張又害怕。
小許衍到底年紀還小,被抓疼了,眼淚便流了下來,拼命搖頭,有些害怕︰「沒,沒有。」
「阿娘,出去瞧瞧便知道了。」老大說道。
吳氏連忙放開許衍,便往外跑,屋里人也都跟了出去,只剩下許衍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當宋慕背著人進來時,吳氏幾人剛好從屋子里出來。
「嬸子,我把阿月找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吳氏連忙走過去,哭著說。
可當看到昏迷不醒的許令月時,吳氏便緊張不已,深怕她這是出了什麼事,伸出顫抖的手模了模她的臉。
知道吳氏擔心,宋慕便連忙解釋道︰「阿月只是睡覺了。」
其他幾人也都走了過來,見許令月沒事,這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接著,吳氏便領著人來到許令月的屋子,小心翼翼的將人放在床上,許令月竟絲毫沒有要醒的動靜。
吳氏剛想說什麼,宋慕便示意她出去說。
臨走時,他看了一眼床上的許令月,滿是溺寵的神色。
出來後,大家都圍了過來,都在關心他是在哪里找到人的。
宋慕在心里一番考量後,這才粗略的解釋了一遍︰「在山腳下見著的,阿月許是因為崴了腳的緣故所以才沒能及時回來。」
他雖不知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既然阿月沒說,他也就不問了。
「原來是這樣。」吳氏松了一口氣,略微點頭。
接著,宋慕便與他們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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