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吃過晚飯後的許令月便上床睡覺了。
待到夜深人靜之時,只見兩個黑色從窗子里跳了進來。
兩人穿著黑色緊身衣,臉上蒙著一塊黑布,輕手輕腳的走到許令月的床邊。
只見兩人比劃了半天。
終于其中一個人動手了,直接將床上睡的正香的許令月一把扛了起來。
另一個黑衣人比劃了一下,便示意他往窗走。
就這樣,兩個人從窗戶爬了出去,由于扛著一個人,動作便顯得笨拙了些。
這時卻發生意外了,那個扛著許令月的黑衣人頭撞到了窗角發出「砰」的一聲,他有些吃痛的呢喃一聲「嘶」。
旁邊的黑衣人便朝他翻了個大白眼,似乎在嘲笑他這笨拙的行為。
好在並沒被發現,兩人便趕緊離開。
許令月絲毫沒有察覺被人扛著走了。
此時夜深人靜,外面也只有蟲兒的叫聲。
走了一段距離後,兩人這才停下來。
其中一個黑衣人問道︰「把人叫醒嗎?」
另一個黑衣人沒好氣的回答︰「不然呢?」
他輕輕的拍了拍許令月的臉蛋,叫道︰「?,醒醒,醒醒。」
睡夢中的許令月只覺得臉上癢癢的,周圍好像還有些吵。
她還以為是蚊子在咬她,直接一個巴掌拍在了那個黑一人的手上,嘴里嘀咕一句︰「死蚊子,滾。」
黑衣人吃痛的收回那只受傷的手,頓時覺得有些委屈。
他噘嘴嘴委屈的看向旁邊的黑衣人說道︰「明姝,還是你來吧。」
「蠢。」明姝頓時有些嫌棄。
原來這兩個黑衣人正是白日里的明姝和宋子慕。
明姝正想叫醒許令月,卻不想對方已經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楮揉著惺忪的睡眼,半眯著眼朦朧的看著他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誰啊,大半夜的不睡覺,吵死了。」
當徹底睜開雙眼時,她便瞧見了眼前的兩個黑衣人,而她自己此時竟然是坐在地上的,對于這一幕,她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便害怕的叫出了聲︰「啊啊啊…」
明姝怕引來人,連忙捂著了她的嘴巴。
「唔唔唔」許令月已經認定了這兩人就是壞人,心里緊張極了。
明姝扯下臉上蒙著的黑布,皺著眉頭表情嚴肅的說︰「許姑娘,是我。」
這時旁邊的宋子慕也將黑面巾扯下來,看著她道︰「你別亂叫,我們便放開你,同意便眨眨眼。」
許令月連忙朝兩人瘋狂眨眨眼。
心里卻在想,這兩人到底有什麼目的,大半夜將她擄了出來。
見她眨眼,明姝這才放開她的嘴巴。
「你們想做什麼?」許令月警惕的看著眼前人,冷聲質問道。
旁邊的明姝見她如此警惕,便笑了笑,向她釋放出友善的氣息,語氣溫和的問道︰「許姑娘,我們並無惡意,只是想問問你是不是見過沭白了?」
「放心,只要你實話實說,我們不會為難你的。」宋子慕接了一句。
許令月卻在心里冷哼一聲,根本不信他們的話。
果真是因為沭白才將她擄來。
因為大半夜被他們擄來,被擾了好夢的她心里生氣著呢,便產生了叛逆心理,故意不想告訴他們,所以就裝傻充愣,故作听不懂他們說的話︰「什麼沭白,我听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明姝只以為她是不知道對方點名字,便換了個方式繼續問︰「就是白日里將你擄去之人。」
「我有理由認為你們沒安好心,我何時被人擄去了,我自己怎不知?」听到這話,她卻繼續裝傻,有些生氣的看著明姝。
讓她沒想到的是,這些人竟然一直在暗中監視她,否則又怎會知曉她失蹤的事情。
實話實說,她很不高興,畢竟哪個正常人會願意被人監視啊。
明姝顯然不相信,繼續問道︰「不可能啊,那你白日去了哪?」
她直直的盯著眼前人看,似乎想在對方臉上找出一絲破綻來,但是沒有。
「哦,你說白天啊,我想去山上摘點野果子,沒想到剛到山腳下時便崴了腳,我就只好去樹下休息一會,沒想到因為太困睡了過去,再醒時才發現已經快中午了,但腳太痛了我走不了,幸好我未婚夫找來,這才回了家。」許令月想了想說道。
即便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但絲毫看不出來她是在說假話。
明姝很快就信了這番說辭,心里頓時有些失望。
本以為這次會有沭白的消息,沒想到又是一場空,看來又白忙活了。
旁邊的宋子慕緊緊的盯著她,嘴里說著威脅的話︰「你可知你若是說謊會有何後果?」
這話許令月就不愛听了,便更加不想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他們。
一個個的就知道威脅,切。
她朝兩人翻了個大白眼,此時更是沒什麼好語氣,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們不是給我下毒了,我惜命著呢,哪敢騙你們啊,誰知道你們會不會一個生氣就不把解藥給我了。」
雖然她知道那凝香丸沒毒,但是這兩人不知道她知道啊。
其實許令月之所以不將事情告訴他們,還有一層原因是不想扯進這件事情里,只要他們知道這什麼凝香丸根本就對沭白不起作用,想來今日過後便不會來找她了吧。
說起這毒藥的事,明姝訕訕一笑,宋子慕卻有些不解。
正當他要發問,明姝便將人拉到一旁,小聲的解釋道︰「咳,我騙她凝香丸有毒。」
許令月見他們神神秘秘的不知在說些什麼,便大聲朝兩人喊道︰「?,解藥什麼時候給我啊?」
他們誰也不知道,沭白此時就在旁邊默默的看著他們。
原來,就在剛才,他去找許令月,巧的是,明姝他們剛好來了,便只好先躲在暗處,隨後便跟著他們來到了除處。
雖然看不見,但他耳力很好,他們之間的談話,沭白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
他的目光有些復雜,冷笑一聲喃喃道︰「呵,這女人竟然沒把我供出來。」
明姝臉上閃過一絲心虛,十分敷衍的說道︰「解藥,解藥我沒帶來,下次再說吧。」
頓了頓後,她又說道︰「行了,天色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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