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許令月被扔下了,那兩人竟然直接走了。
她眼睜睜的看著兩人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她面前。
「別走啊,好歹先送我回去唄。」許令月連忙大喊一聲。
然而回應她的只有一陣風聲。
別說,這晚上還有些冷,明明是夏日,可不知為何,她背後一涼,身子不禁抖了抖。
許令月身上穿著的是一件古代版的睡衣,並沒有穿鞋,所以是光著腳的。
她看了一眼光溜溜的小腳丫,不禁吐槽一句︰「不是吧,鞋子也不給我穿上。」
瞥了一眼周圍,很好,她根本就不知道這是哪里。
許令月神色緊張,害怕的自言自語︰「別說,這大半夜的還有點恐怖,我還是趕緊回去吧。」
說話期間,她便站了起來,地上的小石子硌的她腳痛死了。
這下,她再次在心里抱怨起那兩人來,簡直氣的不行。
幸好今晚有月亮,在月光的照射下,還是能看清楚路的。
只是許令月分不清這里到底是何處,只能順便選了一個方向往前走。
「簌簌」
「簌簌」
這是風吹動樹葉的聲音。
另一頭,明姝和宋子慕走了一段距離後這才想起許令月來。
明姝有些擔心,問旁邊的人︰「你說她認識回去的路嗎?」
宋子慕模著下巴不太確定的說︰「應該吧。」
兩人誰也沒記起許令月是光著腳被兩人擄出來的。
這邊的許令月走了一會後已經感受到腳底的疼痛了。
一邊走一邊罵明姝兩人。
「下次別讓我再見到這兩人。」
「真是服了,什麼人啊。」
那些素質感人的話差點就要噴出口了。
……
這時傳來一個笑聲︰「呵!」
雖然很輕,但許令月還是听到了,似乎是嘲笑她的?
她停下腳步,警惕的環顧四周,厲聲道︰「誰,莫要裝神弄鬼。」
話音剛落,她的眼前便出現了一個男子。
「嘖,真可憐!」
眼前這人不是沭白還能是誰?
許令月上下打量了眼前人一眼,與白日不同的是,眼前的他穿了一件白色錦袍。
喲,換衣服了。
她此刻根本沒心情和眼前人交談什麼,沒好氣的警告道︰「我跟你說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你別惹我。」
許是太過生氣的緣故,她竟然絲毫不怕眼前之人了。
煩死了,這些人怎麼一直陰魂不散。
說完便繼續往前走,不再理會沭白。
剛走一步,竟絲毫沒有察覺便被身後之人一把橫抱起來。
她先是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隨後生氣的怒吼道︰「你干什麼,放我下來。」
沭白卻好像沒有因為她態度不好而生氣,反而一本正經的問道︰「難道你想光著腳走回去?」
這話許令月倒是愣了一下。
她自然是不想的,但更不想的是和沭白牽扯上什麼關系。
直覺告訴她,這人很危險。
而且白日里的經歷告訴她,這人可能有人格分裂癥。
「比起被你抱,我寧願光腳走回去。」她絲毫不領情,沒好氣的說道。
更重要的一點是,這人是個瞎子啊,嘖嘖,這要是一個不小心撞到樹上,掉到溝里,想想就可怕。
反正就是一點,許令月不相信這人會有這麼好心誰知道他肚子里有什麼陰謀詭計。
說完,便開始掙扎,奈何他抱的緊。
沭白饒有興趣的看著懷了人輕笑一聲,富有磁性的聲音略顯深沉。
「噗嗤,你這小女子倒是稀奇。」
話音剛落,他便快速的用右腳撐住許令月的雙腿,騰出右手在她身上點了兩下,絲毫不容許令月反應,她便動不了了。
又是同樣的招數,她卻還是中招了。
沭白的眼中閃過一絲霸道,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狂狷的笑,微微低頭湊到她耳邊魅惑的說。
「不過願不願意可由不得你,我想做的事情還沒人能攔的了。」
最終,許令月只能憤恨的瞪著他,若是眼神能殺死人,只怕沭白都死一萬次了。
她現在能動的也就只有眼珠子了。
沭白絲毫不像個盲人,輕輕松松的抱住她往回走去。
此時,許令月竟產生一絲懷疑。
他真的是瞎子嗎?還是說根本就是騙人的。
走了一會後,眼前便出現了一棵大樹,沭白卻好似根本沒察覺到,直直的往那棵大樹走去。
眼看著離那棵大樹只有一兩米的距離了,許令月真怕他會直接裝上去,連忙著急的提醒他︰「?,前面有棵大樹,你往旁邊挪挪啊。」
這要是撞上去,受傷的肯定是她了。
沭白卻絲毫沒有往旁邊走的意思,不急不慢的問道︰「是嗎,我怎麼沒看到?」
卻不知他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聞言,許令月滿頭黑線,此刻真想朝他大吼一句︰那是因為你是個瞎子啊,怎麼可能看的到。
「你是瞎子還是我是瞎子啊!」許令月翻了個大白眼,沒好氣的說,眼看著就要撞上樹了,她緊張極了,閉上眼楮大聲喊道︰「啊啊啊,快停下啊。」
「嘖!」沭白笑了。
身上並沒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疼痛,頓了幾秒後,許令月這才微微睜開眼,便看到了那棵大樹,距離她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她內心松了一口氣,有些慶幸,還好沒撞上。
但很快,許令月就意識到不對勁了,怎麼就剛好在此時停下了?便有些生氣的問道︰「你故意嚇我的是嗎?」
雖是疑問句,但說說話時卻很肯定,甚至帶著一絲怒氣。
或許這人根本就知道眼前有大樹。
沭白卻並沒有否認,打趣道︰「喲,這都讓你看出來了。」
沒錯,他就是故意的。
听到這戲弄的語氣時,許令月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了。
小臉氣呼呼的,被氣到臉色發黑,聲音發抖。
遇上這人,是她倒霉。
混蛋,戲弄她很好玩是嗎?
純純的有病,祝他孤寡一生。
別生氣,別生氣,和一個「病人」計較什麼。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臉上便露出一個咬牙切齒的笑。
「喲,生氣了。」
「開個玩笑罷了,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許令月表示她就是這麼小氣的人。
此刻的她根本不想搭理這人,即便有一肚子的火氣,就是咬著牙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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