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綠衣少年恭敬的行禮,疑惑的問道︰「夫人,不知您找我們有何事?」
許令月示意旁邊的阿鳶,對方很給力的明白了她的意思,將那兩碗未食用過的甜酪端來,她笑著對兩個少年說︰「你們也辛苦了,將這甜酪吃了吧。」
兩個少年對視了一眼, 雖已是嘴饞的咽了咽口水,卻不知在顧忌什麼,怎麼也不敢接手。
最終,其中一個少年說︰「夫人的好意屬下心領了——」
未等他說完,許令月便打斷他的話︰「這是命令。」
兩人愣了一下,最終領命接受了,許令月可算是露出一個滿意的笑。
不過也真是奇怪,不是說暗衛都是穿的黑衣服嗎,咋他們穿的竟是綠色的, 這麼顯眼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對于這個問題,她好奇極了,一直等兩人吃完後,她終于忍不住問了︰「你們為何穿一身綠啊?還有你們平時都待在哪里的啊,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你們哎。」
這少年倆沒想到她竟會問這一問題,一時間不知該不該說,畢竟這可是他們的生存技能,只可內部知曉,哪能被外人知曉了去,否則下次敵人來時,不得讓人發現了。
但轉念一想,夫人可是主子最在意的人,這事若是讓夫人知曉倒也沒關系。
許令月看出了他們的為難,她也不是個喜歡為難人的,便和善開口︰「若是覺得為難,便不必說了。」
見夫人如此溫柔善解人意,其中年紀較小的少年當即上前回話︰「回夫人的話, 因這些日子我們兄弟倆是待在樹上的, 所以才穿了一身綠,以防有人看出樹上藏了人,自然,若是藏在其他地方,便會有相應顏色的衣裳。」
听完這一番話後,許令月總算是明白了,就好像是變色龍一樣唄,根據所在的環境變色,以此來偽裝,還別說,自到這里後,外頭的樹她不止看過一次,卻絲毫沒發覺上頭藏了兩個人。
說起來,來了有段時間了,但她竟絲毫不知曉兩人的名字,慚愧啊,所以今天好不容易逮著人了,自然是要一並問個清楚的, 不知曉名字可實在太不方便了, 最後好奇道︰「那你們叫什麼名字啊?畢竟以後我們也要相處好長一段時間, 我總不好叫你們喂吧。」
兩人又對視一眼,似乎在想要不要告訴她名字。
依舊是那個少年模了模後腦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說自己的名字,臉上甚至泛起一絲薄紅,猶豫了一下後,這才有些害羞的回話︰「回夫人,屬下阿遠,他是阿近。」
阿近,阿遠,別說,這名字起的挺敷衍的,她听完之後,得出的便是這麼一個結論,別跟她說,是薛則禮取的。
還真是被她猜對了,這名字的的確確是薛則禮取的,畢竟是個取名廢,何況,取名一事實在傷腦筋,最終敷衍的取了這麼兩個名字。
她繼續問︰「那你們多大了?」
「18」
「20」
兩人異口同聲道。
這年紀,得虧已經是成年了,但可想而知,小時候經歷了多少苦難,作為暗衛,必定得經歷過從從選拔的,這若是放在現代,也只是大學生而已。
阿遠問道︰「夫人可還有其他需要問的?」
她想了想,最終道︰「沒了」
就在她說完這話,眼前的兩人便眨眼間消失了,沒錯,快到她都不知曉這兩人是從哪里離開的,就好像吊威亞一樣,突然就被拉上去了,她再次被震撼到了,由此也可說明,兩人的武功是多麼高強。
旁邊的阿鳶也是看呆了,張著嘴巴,久久未能回神。
許久之後,反射弧有點長的阿鳶這才回過神來,驚奇的問︰「夫人,他們怎麼不見了?」
「不知。」她搖搖頭。
吃完點心後,她便準備去繡個荷包,本來其實也沒這個打算的,還不是阿鳶攛掇她的,日日夜夜在她耳邊洗腦,說什麼她繡工這般好為何不為薛則禮繡點什麼東西,若是薛則禮知曉定會很高興的。
她一想,她好像從來沒有為薛則禮繡過東西,所以便準備繡個荷包。
听阿鳶說,再過些日子便是薛則禮的生辰了,自然,這荷包可不是生辰禮,但如今她也還沒想要送什麼好。
荷包的布料她選的是藍色,這比較襯薛則禮,至于上面繡的,她並沒有弄的太復雜,而是繡了竹子,阿鳶原先是勸她繡鴛鴦戲水的,但那啥,嗯,她有點不好意思啦。
花色早已配好,圖紙在前一天已經畫好了,如今便正是開始動工。
阿鳶見她準備開始繡荷包了,笑的那叫一個開心。
還不忘打趣一句︰「主子收到夫人親手繡的荷包定會很高興的,若是換成鴛鴦戲水便更好了。」
她也不知想到了什麼,頓時臉上一紅,咳了一聲,嗔怪道︰「咳,阿鳶,你膽肥了,竟敢打趣我。」
鴛鴦戲水的便留到以後吧,她還是覺得繡竹子能更加凸顯文人雅士的氣質。
阿鳶的笑容更燦爛了,上去問道︰「夫人可需要奴婢幫忙?」
她搖搖頭說︰「有事我再喊你,現下你自己出去玩會吧。」
阿鳶年紀不大,她其實是將對方當成妹妹來看待的。
她認真工作時其實是不希望有人在跟前打擾的,因為一旦注意力被吸引了去,定要出錯的。
相處了這些日子,阿鳶也幾乎了解了她的性子,自然就不在跟前打擾了,臨走之時說了一句︰「那夫人有事喊奴婢。」
在阿鳶看來,夫人格外溫柔,之前,未被主子買下時,阿鳶是在一大戶人家當差的,伺候的便是那家的小姐,那小姐動不動便對阿鳶非打即罵,脾氣格外暴躁,一有不順心如意之事,便將脾氣撒潑在阿鳶身上,最後阿鳶被打的半死不活由管家發賣了,幸虧主子救下了她,養好傷後,便被派來這里,據主子說,往後她要伺候的人是夫人。
初見夫人時,她其實是害怕的,害怕夫人也同那家小姐似的,可幾日相處下來,夫人的性子卻格外溫柔,絲毫沒將她當成婢女,對她是極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