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但認真起來,許令月便會忘記時間,這不,眼看著天都快黑了,還是阿鳶進來提醒她這才知曉,原來已經這麼晚了。
阿鳶說︰「夫人,飯菜準備好了。」
「等等, 還有最後一步。」她並未停手,而是繼續繡著最後一步。
阿鳶無奈的搖搖頭,便出去了,夫人的性子她知曉,所以勸是沒用的。
許令月拿來剪刀,收尾工作完成後將多余的線頭剪掉,一個成品荷包便出現在她面前,對于這個荷包,她很滿意,就是不知曉什麼時候能送出去,這些日子都沒見過薛則禮,阿鳶也不知曉他在忙什麼。
找了好幾個位置放荷包,可她都不是很滿意,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將荷包放在枕頭底下。
接著,便出去吃晚飯了。
晚飯三菜一湯,兩個人夠了,至于那兩個暗衛,據阿鳶說他們自己有帶東西吃的,不用管他們,她想著,這兩人總不會虧待自己的,便也沒有去管了。
她們吃的高興,可外頭樹上的兩人便不好了。
阿近貪婪的嗅了嗅空氣中飄來的飯香,嘴饞的咽了咽口水,模了模肚子說︰「阿遠, 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飯香。」
阿遠面無表情的從衣襟里掏出一個紙包著的東西, 盡量不被那香味誘惑了去,淡定的說︰「那應該是夫人開飯了。」
緊接著,他便打開紙,里頭赫然是兩個大白饅頭,他拿出其中一個,面無表情的遞給阿遠,淡淡道︰「吃吧,晚飯。」
看著那個遞過來的白饅頭,阿近稍稍有些嫌棄,但最終還是接過來了,他啃了一口白饅頭,嚼了幾下後,口齒不清的說︰「昨天好歹還是包子,今天怎麼就只有白饅頭了。」
「嗚嗚嗚,我也太慘了,我想吃肉。」阿近一邊哭,一邊啃饅頭。
阿遠見此,表示很嫌棄。
「有的吃就不錯了,這白饅頭還是我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啃了一口白饅頭後, 他安慰著。
嗐, 誰叫他們的任務是最輕松的,沒錯,他們的伙食是根據任務的難度來選擇的,想吃肉,那得是二星級以上的難度,而他們現在,頂多算一星級。
自然,這不是主子定的,主子才不會這麼無聊,而是他們暗衛的頭頭,現如今跟在主子旁邊的那位。
「好香啊。」肉香再次飄來,阿近貪婪的嗅著,再次咽了咽口水。
再看看手里那半個饅頭,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幻想著手中的饅頭是肉,這才大口大口的吃下去。
阿遠和阿近兩人,明明阿遠要小些,可偏阿遠性子沉穩,更向大的那個,而阿近呢,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
屋子里吃的正香的兩人自然是想不到外頭樹上的兩人竟如此苦逼,一口一個白饅頭啃著。
一頓飯吃完後,她和阿鳶便到院子里走走,美名曰消消食,好在院子也是夠大的。
等天徹底黑下來後,她便準備沐浴睡覺了。
可當她沐完浴回來後,竟發覺床上有個人影,一開始還以為看錯了呢。
正當她以為是壞人的時候,阿鳶出來提醒,也不知這丫頭想到了什麼,竟笑的有些猥瑣︰「夫人,是主子。」
其實听到是薛則禮時,她是疑惑的,這人什麼時候來的,一來就躺床上睡覺,那她今晚睡哪啊?
「那你先出去吧。」看阿鳶那副笑的意味深長的模樣,她連忙將人趕出去。
臨走之際,阿鳶也不忘打趣一句︰「夫人,奴婢看好你。」
這丫頭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呢,她頓時老臉一紅,差點沒被口水嗆死「咳咳咳」。
關好門後,她這才往床邊走去,睡覺了的薛則禮也很好看,他的眼睫毛真的好長啊,眼底青痕一片,想來是好些日子沒休息好了,她突然有些心疼。
怎睡著了還皺著眉頭,這是夢到什麼不好的事了嗎?
她不自覺的伸手模上薛則禮的臉,試圖將他的眉頭撫平,奈何,還未踫到,手便被床上的人抓住了。
「嘶」手腕處的痛感傳來,她忍不住呢喃一聲。
薛則禮一臉冷意,可當看到是許令月時,便緩和了下來,逐漸恢復成她往常熟悉的那副溫柔模樣。
他連忙松開手,竟有些不知所措,滿懷歉意道︰「阿月,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沒事。」許令月笑著搖搖頭。
對于將人吵醒,她還是有些愧疚的。
隨後便轉移話題︰「你怎麼來了。」
「想著好些日子沒有見到你了,今日好不容易閑下,便想來看看你,沒想到會睡過去。」薛則禮笑著解釋,可說到後面時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他此刻已經從床上起來了,看著眼前日思夜想的人兒,眉宇間透著溫柔二字。
「你這些日子應該很忙吧。」
「嗯,是有些。」
說完後,薛則禮忽然抱住了眼前人,頭放在她是肩上,此時才算真正放松下來。
她宛如老母親似的輕輕拍了拍薛則禮的後背,溫柔的問道︰「怎麼了?」
「就是有些累了。」他的聲音中透著疲倦,撒嬌似的說。
她試探性的問道︰「那,睡覺吧?」
當然,這里的睡覺只是單純的睡覺,並不是某種運動。
「好」薛則禮的聲音很輕,卻好像能從這聲音中听出濃濃的困意。
她還是有些緊張的,只能在心里不斷安慰自己,反正遲早要睡到一張床上的,如今不過是提前適應罷了。
薛則禮睡在外側,她在里側,床其實很大的,兩個人完全可以做到互相踫不到,但偏偏薛則禮要摟著她的腰睡。
他似乎有些委屈,迷迷糊糊中呢喃了一句︰「阿月,我好困。」
聞言,許令月模了模他的腦袋,柔聲輕哄道︰「乖,困就睡吧。」
不知為何,總感覺跟哄小孩似的,她有些無奈的笑了。
卻沒有得到回應,仔細一听,身邊已經傳來一陣淺淺的呼吸聲。
這麼快就入睡了啊,看來他是真的累了。
可許令月卻失眠了,不知為何,突然就無比清醒。
數羊也沒用。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以後男主的名字就改成薛則禮了,兩個名字一起出現我怕大家會看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