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睜開眼楮後便看到了薛則禮那張俊臉。
對方側著身子,一手撐著腦袋,眸子中含著深情,溫柔的看著她。
許令月到底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竟羞紅了臉, 有些緊張的問道︰「你一直看著我作甚?」
他笑著打趣道︰「自然是瞧我的阿月好看,這才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人說起情話來還真是怪好听的。
薛則禮嘴角勾起,緩慢的靠近她的身體,一手攬過她的腰,此刻,她似乎已經感受到了對方呼出來的熱氣, 他的大手落在小肚上, 絲絲溫暖襲來。
「阿月。」他的嗓音略沙啞, 其中卻蘊含著溫柔。
「怎,怎麼了?」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席卷全身,他的聲音真的很好听,好像有種魅惑人的能力。
他眸子里染上絲絲,沙啞的嗓音卻帶著溫柔︰「好想把你吃了。」
許令月︰「……」
是她想的意思不?
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速度,臉頰兩側暈上了兩抹薄紅。
深怕這人會真的付出行動,她戳了戳對方硬邦邦的胸膛,連忙說︰「大早上的你別亂來。」
薛則禮眸子里一閃而過的狡黠,輕輕的彈了彈她的腦門,無辜的問道︰「阿月瞎想什麼呢?」
瞧他那一臉的無辜表情,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是許令月瞎想了呢,這人指不定剛剛真的想那啥。
她凶巴巴的說︰「別給我裝無辜。」
薛則禮卻湊至她耳邊,沙啞的嗓音響起︰「那一天不會很久。」
她正要說什麼,嘴便被堵上了。
啊這,她沒刷牙啊,這人也不嫌髒。
某人的手一直不安分,雖然沒做到最後一步, 但前面的步驟可一點也沒少。
她整個人都被吻的暈乎乎,小臉又熱又紅。
許久之後, 這個熱烈的吻才終于完畢。
一想到剛剛的事,她便有些不好意思,將頭悶進被子里,生平第一次,同一個男子如此親密。
腦子里還不斷的瞎想著,若剛剛他沒有及時止住,只怕最後一步……
直到听到浴房內傳來陣陣水聲,她才從被窩里鑽出來。
許令月拍了拍又熱又紅的小臉,強迫自己可別再瞎想了。
從床上爬起來後便換上了衣裳。
若是平常的這個時候,阿鳶早就進來為她梳妝打扮了,但今日卻遲遲未來,那小妮子怕是在胡思亂想。
穿好衣服後,她簡單的弄了一個發型。
收拾床鋪的時候,看到了枕頭底下的那個藍色荷包,這才想起這是要送給薛則禮的東西。
她拿著那個荷包,看了許久,一時便苦惱起來,該用什麼由頭送出去呢。
這時, 一只大手將那個荷包奪了去,許令月反應過來後便轉過身去, 只見薛則禮正拿著那個荷包仔細端詳著。
她既緊張又有些害羞︰「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走路一點聲音也沒有。
「還給我。」她試圖上去奪那個荷包,聲音中帶了絲嬌羞,對方卻故意逗她。
薛則禮露出一張委屈的臉,無辜的眨眨眼,可憐兮兮的問︰「難道不是送我的嗎?」
雖說是送他的,可這樣直接被說出來,她卻有些不好意思了心虛的低下了頭,咳了一聲,不自然的小聲反駁︰「咳,誰說的,這是我的。」
薛則禮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輕飄飄的說︰「哦,那上頭為何有個則字?」
被揭穿後,她的臉紅的不像話。
聲音如蚊子般細小︰「那就勉強送你了。」
反正也是送他的,可誰叫這人要搶了去,搞得她一點儀式感也沒有。
薛則禮模了模她的腦袋,笑起來時滿目深情,低沉渾厚的嗓音響起︰「我很喜歡,阿月,謝謝你。」
「你喜歡就好。」她的聲音很輕,輕到幾乎听不到。
薛則禮卻听到了,此刻心里高興極了,又撒嬌的語氣要求道︰「那阿月可否為我佩戴上。」
她接過荷包,此刻真的是緊張極了,許久後才將荷包為他佩戴上。
薛則禮當真是有種文人雅士的感覺,因為他好像自帶那股氣質。
早飯阿鳶早就準備好了,他是在吃過早飯後離開的。
阿鳶這丫頭果不其然又來打趣她了,說什麼她這雙眼楮都快黏在薛則禮身上一塊被帶走了,說她如此依依不舍就好像永遠見不到了似的。
今日天氣好,吃過早飯後,她便準備帶著阿鳶這小丫頭出門逛逛,悶在家里好些日子了,這丫頭老早就念叨著要出去逛街。
剛出門,便遇上了林絮,說起來兩人好久沒見了,也不知林絮是否放棄了追顧公子的想法。
她們是在珍寶閣遇見的,這種地方的東西向來不便宜,她本不想進去逛的,奈何阿鳶這丫頭偏要拉她進去瞧瞧。
這不,便遇上了林絮正在挑東西,似乎是犯了選擇性困難癥,見到她後頓時一喜。
「阿月,你快幫我選選,哪個比較適合送人。」
見她如此,許令月打趣道︰「不會是送顧公子吧。」
林絮一時有些臉紅,小聲的說︰「除了他還能有誰。」
這家伙還真是油鹽不進,不過這些日子,林絮倒是和顧夫人混的很好,顧夫人可希望林絮能將兒子拿下。
她指了指其中的一塊硯台說︰「我瞧這硯台不錯。」
林絮本就在猶豫要選硯台還是其他的,听她這麼一說,便點點頭道︰「我也覺得這硯台不錯。」
最後便要了這塊硯台,別說,這一塊小小的硯台那價格杠杠的,花了林絮不少銀子才拿下的。
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下,都說了一下近況。
此刻的林絮仿佛找到了突破口,不斷的向她吐槽︰「阿月,你是不知道,那家伙簡直就鹽油不進,這還是我頭一回遇見如此固執的男人,可越是這樣,我卻更不能放棄。」
林絮向來便不是輕易放棄的人,死纏爛打嘛,就不信這人就沒一點反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