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瑾隨意的一句話卻讓徐雲雁嚇得遍體生寒,不敢再小看這些古人,隨即在這里恭恭敬敬的對著張公瑾再次一抱拳。
「既然我楚州刺史劉大人已經上書,那不知道張大將軍能否放小的離開?」
徐雲雁剛說完就忐忑的看著張公瑾,他可不敢讓張公瑾把自己的東西扣下。
雖然自己的線的海鹽制作簡單,而張公瑾也是出了名的老好人,要是真的隨便一個借口扣一下自己一點兒海鹽自己也沒有地方去說理。
這古代層層盤剝,那是常事。
張公瑾听到徐雲雁還要急著趕路,笑了一聲。
「你剛從淮水之上下來就這麼急著趕路?是不是太著急了。而且天色將晚,何不在這洛陽休整一晚,明早再走?
正好我也在這里請教請教徐都督當日在雲州大破突厥是何等的場景,居然用如此兵力打破十萬突厥鐵騎,我很是好奇。」
這張公瑾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徐雲雁模不準拿不清。而張公瑾說的也是合情合理,而自己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男爵,領著一個從五品下的官職。
至于張公瑾可是侯爵加營州都督,這和自己最巔峰時候的官職一樣,可是人家的爵爺雖不是國公,可也不是張雲現在這一個男爵所能夠比擬的,這可是僅次于國公的侯爵!
「張大將軍但有所命,小的無有不同,更何況小的當初在叛軍陣營當中,這都督可不敢再讓張大將軍稱呼。
這不是折殺小子了嗎?小子的這些許功績還害得唐軍損失重將,實在是罪過,陛下未治小子的罪已經是讓小子倍感榮幸了。」
徐雲雁在這里和張公瑾客套,一邊說自己這些許微莫功勞不值一提,更是在這里說自己做了一些錯事陛下已經不追究了,你也別咬著不放。
徐雲雁這雖然說的很客氣,可張公瑾哪怕是老好人也能夠听出徐雲雁暗地里的意思,隨即在這里笑了起來。
「徐都督真是一個妙人。」
不過剛說完之後知道自己說錯了,隨即又在這里說了一聲「你看我這記性,剛才徐典軍已經說了,我還如此是我的不是,今天晚上我設宴邀請徐典軍,給徐典軍陪罪,這樣可好?」
張公瑾如此低的姿態,徐雲雁哪里還有不同意的道理?急忙在這里說到。
「大將軍有請是小子的榮幸小子,哪有不尊重的道理。那一切就單憑大將軍做主了。」
不過徐雲雁說完之後又一揮手,一架馬車就在一個折沖府將校的帶領之下來到了張公瑾近前。
「張大將軍,這是小子的一點心意,在貴寶地叨嘮一番全當是我們這吃喝拉撒的費用吧。」
張公瑾雖然不知道這一馬車是什麼東西,不過徐雲雁也說了,這是給陛下獻禮用的,他怎麼好意思收留?
「這如何使得?這不是給陛下獻禮使用的嗎?」
徐雲雁卻是笑著搖了搖頭「張大將軍有所不知,這可是鹽,為陛下獻禮總要獻一個吉利的數吧?不能弄個亂七八糟的數吧,那就需要拿出一部分,更何況沿途還有損耗,您覺得這可否妥當?」
徐雲雁這是擺明了要給自己送一車鹽,現在這鹽的價值可是很高的,張公瑾也就承了徐雲雁的情,笑著點點頭。
「徐典軍說的很有道理,那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現在咱們就去洛陽城中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
張躬瑾說完之後,徐雲雁點點頭「的確恭敬不如從命,那小的就隨張大將軍進洛陽城,看一看這洛陽城的繁華。」
徐雲燕很好奇張公瑾為何如此看重自己,難道是李長生意外死亡之後,李世民又記起了自己要拉攏自己了嗎?
徐雲雁這樣想著,隨著張公瑾來到了洛陽城一間特色酒樓,不過剛進來徐雲雁就有點兒後悔了。
「自己想的太多了,這哪里是什麼要拉攏自己?反而是要看自己笑話還差不多吧?」
只見這酒樓當中在座的大部分都是洛陽城有名的文人墨客,看著他們那文人服裝還有那書生意氣,徐雲雁很是好奇,張公瑾來此到底為何?
就算是吃飯兩個穿著鎧甲的武夫來到這里是不是有點兒太過于招搖了?
在這個時候雖然武將保家衛國對他們還是很有吸引力的,可是很多人並不看好他們,尤其是這些文人,以世家大族的文人為最。
不過徐雲雁在這里想著張公瑾來到此地到底所謂合適的時候,這些文人墨客像是都認識張公瑾一般,急忙在這里對著張公瑾起身搖搖一拜。
看到這一幕,張公瑾卻是說道「咱們兩個穿著鎧甲,而且像我這樣的盔甲,在洛陽城當中是很少的,他們我都希望能夠憑借自己在這酒樓當中的好才情在我這里留下一個好的印象,好讓我舉薦他們為官。我就是他們投機取巧的一個方式吧。」
張公瑾如此一說,徐雲雁恍然大悟,原來在這里的文人墨客並不全都是吟詩作對,還有一些在這里一心想著如何進入試為官觀造福一方或者是貽害千里的人。
隨著張公瑾七繞八拐,很快的就來到了一個大廳,而這大廳當中已經有一些洛陽的官員在這里等著了,看著張公瑾帶著徐雲雁進來,沒有任何表示。
徐雲雁很是好奇這張公瑾到底是就是在這里吃飯踫上了自己的事情去把自己一起帶來呢,還是在發現了自己之後提前安排的這一點?難道他就這麼確定自己會跟著他來?
就在徐雲雁這呆呆傻傻的時候,張公瑾已經推著他來到了主座旁邊一個座位上坐了下來。
徐雲雁像是提線木偶一般的動作,也沒有讓在座的人不滿,反而是看著張公瑾如此作為很正常。
等到張公瑾落座之後,一個不知道是什麼品級什麼職務的官員起身一步對著張公瑾敬了一杯酒。
「張大將軍在洛陽保境安民,我等敬張大將軍一杯。」
這一下子徐雲雁才反應過來,不過他拿起酒杯之後確實在這里有點尷尬,自己這酒精過敏,要是喝下去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
不過看著所有人都喝下去了,自己在這里一個勁兒的不喝,這又能做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