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行不了多久,就來到了河內折沖府所在的河內郡。
看著河內郡城和龍門縣基本上一模一樣的城池,眾人急忙趕向城門口。
遠遠的守在城門口的守軍看著行來了一支騎兵隊伍,警戒著害怕有什麼突然出現的變故。
「警戒,來了一支騎兵。」
不過一個眼尖的小頭目急忙喝止住了手下「快!快把道路讓開,讓他們進城!」
這一下子所有的人都驚訝了「頭,這是怎麼回事?不盤問盤問嗎?」
「盤問?你有幾個腦袋盤問?你沒沒有看清楚當先一個是校尉,然身後跟著一群的旅帥嗎?再不記得還是隊正,咱們如何攔他們?」
這一下子可是讓在場的人所有的士卒都嚇壞了,校尉帶著一群旅帥和隊正,這怎麼可能?
一個校尉手底下也就幾個旅帥吧?一個旅帥手底下有幾個隊正,怎麼會是一群?
雖然眾人不是很清楚,不過他們的小頭目隊正在這里發話了,這些守衛城門的士卒還是按照他們小頭目的命令清開了進出的人群,在那里警戒著。
不過這快速行進的騎兵隊伍在靠近河內郡城的時候直接來了一個急剎車。劉小鵬上前。
「你們怎麼不上前盤問盤問我們,而是將城門洞開,任由我們進出,知道我們要來,知道我們是干什麼的?」
劉小鵬這麼說了一聲,看著他這一身校尉的甲冑,那一個小頭目急忙急忙上前。
「好叫這位大人知道,我等並不是在這里有意為難將軍,而是看到將軍等人前來,特地清開一條路線,讓將軍大人進城,省的這些人妨礙了將軍大人。」
這一個小頭目如此一說,說的自己好像是有天大的功勞一般在這里等著劉小鵬這一個校尉的夸獎,只是讓他想不到的是,劉小鵬很是滿意的點點頭,馬車當中確實傳出了一道清脆的男聲。
「你等身為唐軍,沒有確定來的到底是友軍還是敵人假冒的就這樣放敵人進城,到真是心夠大的,要是敵軍偽裝成唐軍進城奪取城門之後,你等將做如何處置?」
徐雲雁一說完,劉小鵬急忙變了臉色。
「我家大人問
你話呢,快點兒說,要是敵人來了,你們如何處置?還是說你們在這里故意的打開城門想要讓我等夸獎你們一番,討點兒好處?」
劉小鵬如此一說,這隊正可是百口莫辯,在這里這這那那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不過他還沒有說多少,徐雲雁聲音接著傳來了「回去告訴你們折沖府的都尉大人,我等也是因緣際會來到此地,並沒有沖撞他的意思,只是在不遠處的河中發現了可能是你們都尉安排的人的尸首,請他來看一看是否是你們的人,這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徐雲雁說完之後,這一個小隊長原本還在這里面如死灰,不過听到這里瞬間又活絡了起來。
「是!小的這就去通知校尉大人。通知都尉大人。」
這一下子徐雲雁有點兒不滿了「我們手上這一個人身上有一點兒線索,可是河內折沖府的信,你不去找你們河內折沖府都尉,去找校尉是何道理?難道你們河內折沖府的校尉凌駕于都尉大人之上嗎?」
徐雲雁在馬車當中惱怒的直接走了出來,看到這一身錦衣華服的年輕小哥,這個小隊長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劉順鵬上前踹了他一腳。
「還愣著干嘛,我家大人不是說了嗎?抓緊去告訴你家都尉大了,讓他抓緊來門口這里看看,雖然我家大人也是都尉,可這是過去時了。」
听到這里這小隊長確實不以為意起來「既然是過去時,現在是什麼身份?還要讓我家都尉大人前來迎接,不知道我家都尉大人是男爵嗎?」
這小隊長說到自家都尉大人的時候到是有了底氣,說著自家都尉大人是男爵。
听到了這里,劉小鵬笑了起來「男爵?好大的官威啊,不知道我家都尉,當然原先認的時候是子爵嗎?
現在因功可是雲縣伯,你要干什麼?抓緊讓你家都尉大人前來,耽擱了我家大人的事情我家大人這可是要進京任職的,說不的要在陛下面前參你們一本。」
這一下子可是把這小頭目嚇壞了,急忙跪在那里磕頭。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小的也不是有意沖撞大人的。」
徐雲雁現在對他是相當的反感「你這個小隊正實在
是太讓我等失望了,身為唐軍居然如此卑躬屈膝,你還有骨頭沒有?給我站起來!」
這一句話之後,這一個小頭目瞬間站了起來,站的筆直,看到這里徐雲雁滿意的點點頭之後話語一轉。
「只是你這小頭目看著還有點骨氣,怎麼就做出這麼糊涂的事情,知不知道連盤問都不盤問,就放穿著唐軍甲冑的人進城,這是什麼樣的大罪?雖然我們是友軍,可要是敵人如此模樣呢,你這是要讓河內頃刻之間失守是吧?」
原來和和氣氣的一幕,又因為徐雲雁這一聲大喝,這小頭目又一次跪下了,不過看著他又跪下了,徐雲雁捂著臉。
「你起來吧,我又不是你們的上官,我又管不著你,我只是和你說一番,現在抓緊去把你們都尉大人找來,這個可真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徐雲雁說著一揮手,身後那幾個穿著旅帥甲冑的唐軍牽著幾匹空著的準備換乘的戰馬,來到近前。
一下子把馬匹上一個麻袋翻下來。
「這應該是你們河內折沖府的人手吧?看看怎麼回事,都被拋在河中多久了,面容都認不出來了,我們唯一認出來的就是他懷中有一封信,信上印著一個河內折沖府的印章。」
這旅帥一發話,這一個小隊正急忙行禮「是!小的這就去找都尉大人。」
小頭目說著就拿著那能夠證明身份的唯一物件,印著河內折沖府印章的信件,快速的沖入河內城。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徐雲雁看著沖入河內郡城的身影,右眼皮不停的在這里跳。
俗話說的好,左眼皮跳財右眼皮跳災,不會出現什麼變故吧?
徐雲雁這麼低估一句之後用手揉了揉自己不停跳著眼皮的右眼。
只是徐雲雁剛揉眼楮,劉小鵬就靠了過來。
「都尉大人,這河內的兵也太不像話了,怎麼如此的疲憊,不知和咱們絳州的府兵差了多少。」
劉小鵬說這個話的時候,徐雲雁一副鄙夷的看著他。
「和咱們差了很多嗎?我怎麼記著剛去絳州的時候,你們也是差不多這個樣子?」
這一下子可是讓劉小鵬有點兒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