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軍官聚在一起護著馬車,像是這馬車當中有什麼重要的人物一般。
河內郡的人在這里不停的指指點點,在這人群當中,一個臉生橫肉,洛腮胡子三角眼鷹鉤鼻的家伙看到那幾輛馬車,尤其是最後一輛馬車上那一個又一個的箱子,忍不住雙眼放光。
拉著旁邊一個流著鼻涕,面黃肌瘦,比他矮了一個頭的小嘍說了一聲。
「快回去和大當家的說一聲,綿羊,好大的一只綿羊。」
這小嘍也不是沒有見識的,在這大漢驅趕著他的時候,心翼翼的來了一句。
「二當家的這個真的是綿羊嗎?你看看這麼多的唐軍護衛者,而且不是隊正就是旅帥的,就算那馬車當中真的有大量的貨物,咱們能搶嗎?」
這二當家的听到自己的小弟如此不相信自己的眼光,踹了他一腳。
「我讓你干什麼就干什麼,我幾時說要搶了東西,我只是說是大綿羊。搶不搶的讓大當家的定奪,抓緊回去匯報,可不要大當家的想搶,最後你卻是耽擱了信息的傳遞,那個時候回了山寨,嘿嘿。」
這二當家的如此一說,再配上他那凶狠的表情,小嘍打了一個哆嗦「是是是,小的這就回去和大當家的明說。」
小嘍說完快速的從要進城的隊伍的中月兌身而出,向著遠處快速的沖去。
徐雲雁一行人在河內郡城外面等了沒有多久,就見河內郡城當中一陣雞飛狗跳,一個疑似肥頭大耳,甲冑都要捆不住他的漏球從城池當中滾了出來。
哦,不對,要是沒有戰馬,那才像是滾出來的。
不過看著那不堪重負的戰馬再奔行了也不知道有多近的距離就在那里累的差點口吐白沫,徐雲燕二揮揮手讓護衛在自己身旁的唐軍們讓出一條路,越眾上前,對著那下馬都需要別人幫助的有男爵爵位的河內折沖都尉一拱手。
「在下雲縣伯徐雲雁在這里有禮了。」
他這一拱手一行禮,那一個男爵急忙在這里回禮。
「上官駕臨小的有失遠迎是小的的不是,小的袁可望填為河內折沖府都尉,倒是在這里讓上官看笑話了。」
看著雖然肥頭大耳,走起路來完全沒有任何威武,到像是丟了唐軍這個正義詞形象的肉球
,和他客套著徐雲雁來了一句。
「不知那一位是?」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說的是誰在場的都是很清楚。
河內折沖府都尉急忙點頭「那是我河內折沖府的一個小官,幾日前讓他帶著公文前去河內東邊的呂良縣集結府兵輪換,只是不知道為何會出了這樣的事情。」
「什麼?官身?」
這一下子徐雲雁也有點驚訝了。
「這人原來是河內折沖府當中的屬官。奉袁都尉的命令集合府兵輪值,這是軍需任務,竟然有人半道截殺。這是誰如此大膽?」
徐雲雁在這里說了一聲之後劉小鵬在旁邊來了一句。
「都尉大人,會不會是突厥人?前一段時間咱們和突厥大戰,會不會突厥人潛入了這里,將任何可能與軍事有關的線索全部斬斷了?」
听到劉小鵬這麼一說,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突厥人?突厥人居然能夠來到此地,不可能,這不可能吧!」
袁可望在這里大吃一驚「這離著邊疆何其之遠,北面還有眾多折沖府士卒警戒著,我也在邊境上安排了眾多的警戒哨,如何會有突厥人來到這里?」
袁可望如此一說,徐雲雁倒是沒有想到,也不知道是不是袁可望往自己臉上貼金,還就是如此優秀,他居然懂得在邊地上安排一些警戒,當然這並不是唐王朝和突厥的邊境,而是河內這一州之地的邊境。
不過眾人在這里客套著,袁可望說完之後倒是哈哈一笑。
「倒是忘了。既然徐伯爺來了河內,少說也得讓在下盡盡地主之誼,還請徐伯爺隨著在下進城如此可好。」
袁可望剛說著,搖搖晃晃著想要來,卻不想猛然之間一個踉蹌撲倒在地上。
這一下子眾多河內折沖府的屬官沖上前來「都尉大人,您怎麼了?不是勸你不要出來了嗎?您看看您都傷的這麼重了還出來。」
這些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徐雲雁很少好奇「他傷的很重,看著這個油光滿面的,也不像是傷的很重的樣子,怎麼會如此?」
徐雲雁急忙上前,一把抓住河內折沖府都尉袁可望的手,準備把他拉起來,只是這異樣的觸感,讓徐雲雁大吃一驚。
徐雲雁急忙收回
了手,不過剛才一用力,也在袁可望的身上按出了一個深深的手印,到現在也沒有恢復,還是一個坑的樣子。
浮腫?
徐雲雁也算是有點見識的。
這是怎麼回事?中毒了還是身體不適?
徐雲雁剛問出這句話之後,一個不知道姓誰名誰也不知道是何職務的折沖府屬官對著徐雲雁一抱拳。
「這位大人倒是好見識,我家都尉大人的確是中毒了,原本和我等差不多的身材居然成了這個樣子。」
就在這屬官說著的時候,他們都尉大人總算是醒了,袁可望歉意的笑了笑。
「到時讓徐伯爺看笑話了,再下以前也是隨著秦王殿下南征北戰的,因公封了這麼一個男爵和折沖府都尉的官職,誰曾想可能是在下水土不服,越來越感覺身體差了,現在都成了這個樣子,倒是讓徐伯爺看笑話了。」
听到袁可望這樣說,徐雲雁搖了搖頭「咋能是看笑話呢?袁大人為國征戰,實在是我等楷模,居然如此境遇,實在是令人不能直視。」
不過徐雲雁剛說完之後就問他的屬官「難道袁大人就沒有找醫生看看嗎?這個樣子就算不是真的中毒了,也應該找個醫生看看是什麼情況吧?」
「找了!」
袁可望還是在這里笑著「不管用了,病入膏肓,無藥可救,這河內的名醫我可都看了一遍了,只能在這里混著日子等死了,可恨不能報效陛下,是我等武人的悲哀啊!」
徐雲雁不知怎麼想的「我倒是略知道一點醫術,讓我給袁大人看一看吧。」
徐雲雁說著將手搭在袁可望的手腕之上。
現在徐雲雁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腦海當中有一點點輕微的記憶。
中毒了,身體浮腫,明顯是腎出了問題,沒有辦法排毒。
想要解決這個問題,要麼換腎,要麼徹底的解毒。
換腎是不可能的,只能研究一點兒,清熱解毒的良方,正好自己雖然腦容量不多,可以知道一些應急的排毒的軍中的知識。
裝模作樣的給這袁可望把脈一番之後,徐雲雁心中準備試一試。
隨機臉上裝出一副大喜的樣子「哎呀,正巧這個癥狀我有一劑良方,不知袁大人敢否試一試?」